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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深海 ...
“这位女士,有话好说啊。”
景颐一拽,把她的包抢了过来。
“你要是扯坏了,信不信你根本赔不起!”
荣春子的声音仿佛十只猫在挠墙。
“这包可大几千!”
景颐冷冷道:“我还以为大几万呢。”
荣春子左手提拳要打。
景颐伸手一拦,拳掌相抵,爆发出“嘭”的一声!
荣春子暗暗叫痛,手一软,就要往回缩,只听“啪”的一声,景颐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荣春子嘴角微提:“小妮子!”
接着她右手雷霆一拳正中景颐腹部!
景颐的手一松,踉踉跄跄倒退三步,猛得撞上了墙!
尖锐的石头划过她的手臂,顿时血液飞溅!
她抹抹嘴唇,从墙上拼命直起身来。
“女士,您要是执意要打,我就要依法行使权利了。”景颐不卑不亢,“殴打警察,属于袭警。”
荣春子神情一愣,纤眉一敛,似有不爽。
“而且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人都无法扭曲或更改。”景颐甩甩手,捂着腹部。
二人僵持不下。
荣春子自知理亏,脸一红,怒道:“别以为你是警察你就能想干嘛干嘛!”
她闷声冷笑:“好,好,你有权有势,你拷我啊!你倒是拷我啊!”
“······”景颐伸手将那名法医护在了身后。
“怎么?”荣春子细眉微挑,那双细长的鼠眼眯成一条缝,“不敢?”
接着她又自言自语道:“那你敢不敢把刚才那拳打回来?”
她嗤笑一声,挑衅地指指墙上的摄像头:“你不敢,因为这有摄像头。”
······
“荣女士,您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陈队,可算是把您给请来了。”陈玄明身后跟着一位内勤。
“我敢保证,绝对是荣春子先动的手。”
陈玄明眼神肃杀:“您实在是不应该打我们的法医。”
“你!”荣春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脏话还未出口,一个干瘦的男子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内勤和刑警同时给他让了一条道。
“妈······”那男子怯懦懦地道。
荣春子神色大变,脏话脱口而出:“死崽子,你大哥死的时候,你滚哪去了?!”
陈玄明闻言眉毛一皱,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那男子垂着眼帘,双手交叉在胸前,吞吞吐吐道:“妈······节哀顺变······别,别为难警察了。”
荣春子闻言眉毛一挑,牙关咬紧,怒骂之声从牙缝之中蹦出:“你小子······好啊,劝我别为难他们,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什么货色!”
荣春子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不堪,粉扑刷刷地掉在胸脯上。
“你倒好,你大哥血还没凉透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她喷道,“你真是——找死!!!”
当即,荣春子一脚飞起,冲那男子的面门而去!
陈玄明伸手一拉,那男子弱不禁风,跌倒在地。
那一脚迅速如闪电,擦着那男子的头皮而过!
若是没有陈玄明的一拉,他当场就要见血!
“啧。”
陈玄明难得发出不满的声音。
“您如果还想闹下去,那么我只能让您在隔离室安静安静了。”
荣春子还想再骂,几名男警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她“请”了下去。
那男子还想阻拦,被陈玄明一个眼神吓得缩成了虾米。
“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唯唯诺诺地道:“警官,我叫荣柳颜。”
陈玄明盯着他半晌没发话。
“警官······”
“知道了。”陈玄明不再看他,“你母亲下午会出来,记得来接她。”
“哦······”
陈玄明把目光收回来,刚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一名白大褂冲了出来,险些把他撞倒。
那名白大褂对着那名法医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法医室最可爱,最听话的霍小培法医这是怎么了?!让我看看是不是被打坏了?”
霍小培摇摇头:“没,没事,祁,祁主任。”
祁连生极为夸张地哭喊起来,仿佛错过了一个亿:“你看,你看!我们小培都结巴啦!”
“······”陈玄明望着他,不带任何情感。
“姓陈的,你不是外勤吗?怎么连我们法医都保护不好?”
“我没有及时赶到,对不住。”
祁连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苦命的小培啊,待会还有入室抢劫案、隔壁校园暴力案、邻里冲突、家庭暴力等着你做伤情分析呢,你要是倒下了,我们怎么办啊!”
霍小培闻言摊到在地。
“小培?”祁连生惊恐大叫,“小培!!!”
景颐越过人群,望着被带下去的荣春子。
除了荣春子真的很在意死者,还有一点令人心生疑团。
她的爆发力和散打能力都不容小觑。
她······到底是谁······
景颐神色微凝。
陈玄明绕过祁连生,目光冷冷地上下扫了一遍景颐。
景颐像兔子一样本能地退后一步。
“对不起领导,我没有忠于刑侦支队,妄想成为法医,我为我的错误深感抱歉!”景颐说完偷偷瞄着陈玄明,“我在荣女士打法医的时候挺身而出,化解危难,戴罪立功,戴罪立功,哈哈。”
陈玄明眼神落在景颐流血的胳膊上。
他许久道:“需要去医院吗?”
顿时无数个爱心之箭同时射中景颐。
我今年的薪水有救了!
“这点小伤,”景颐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足挂齿!”
“那就好,”陈玄明板着脸,“下午开审嫌疑人,你配合夏警官审一下。”
一颗陨石从天而降,迅速压灭了景颐兴中所有的感激之火。
姓陈的!
老娘下辈子绝对不跟你干!外!勤!
审讯室内。
“警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什……么?!荣柳金死了?怎么会?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少年的哭喊声传遍整个办公室。
陈玄明在单面玻璃后面微微抿了抿嘴。
“他叫沈良,荣柳金的朋友,”夏熠无奈的补充。
陈玄明望着紧贴审讯椅的沈良,目光闪动。
夏熠愁得满脸黑线:“这一帮人是喝了什么酒,几位民警对着他耳朵喊都醒不来。这不,勉勉强强叫醒后,一看见我们这帮穿制服的就吓得尿了裤子。”
夏熠苦笑一声:“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但是凶手肯定不是他这种心理素质低下的混混。”
陈玄明没有接话,将目光投向审讯室里的那位女警——景颐。
景颐:“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都可以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沈良将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
“你和你的朋友现在是本案的唯一嫌疑人,”景颐双目死死盯着对方空洞的双眼,“你如果一直不配合,就不可能洗脱不了嫌疑!”
“啊啊啊,我真的不知道!”
景颐略带气愤地将资料一丢,冲另一个刑警交代了几句,推门而出。
“该说的都说了,”景颐往墙上一靠,“血液检测也给他看了,他这个人就是死不承认,愁死我了。”
“其他人呢?”陈玄明道。
夏熠立马火速报告:“报队长!现在那边正在审另外两个嫌疑人,一男一女,女的叫于娜,男的叫冯从。”
“先去看一下。”
“好嘞!”夏熠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给您带路。”
陈玄明没走几步,只听“哐”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一位刑警撞开了。
他探头而出,半晌他才吞吞吐吐地道“陈队!别走!沈良他······”
“他毒瘾犯了!”
陈玄明闻言脚步猛然一顿,立即转身,眉眼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心停跳了一秒。
“你······你······”
“是的。”
一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近,带着血腥的浓烟灭顶而来,将他淹没。
“是的,玄明。”
那个人影逐渐化作了一团虚无的黑烟。
陈玄明猛咳了起来,他感到消化物从他的鼻子中溢出,仿佛有人将活活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咽喉,顿时灼烧感,刺痛感让他无法呼吸。
要溺死了,救命,救命······
“是的,陈玄明。”恶魔般的低语在他的耳畔蔓延,“我吸毒了。”
陈玄明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任由那人一点一点掐住他的脖子。
那人的指甲一点点没入他的皮肉。
“卧底的代价,就是如此。”
“我······我已经成了一个废棋。”
“啊啊啊啊啊啊!”
沈良歇斯底里的狂叫将陈玄明一把拉回了现实。
陈玄明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审讯室里的沈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球之中血丝密布。双目瞪大,身体一阵痉挛,一阵又宛若死尸。
“给我······给我,哪怕就一点,就一点······”
他疯了似的狂锤铁椅,稚嫩的手臂被挂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求求你。”
陈玄明乌眉越皱越紧。
“求求你啊!给我!你他妈给我!”
陈玄明的身体不自然的一抖。
景颐脸色发白,她胆子不大,但还硬撑着。她望了一眼陈玄明,瞬间被吓得一愣。
陈玄明的脸色宛若白纸。
“陈队?要不要叫小夏联系一下他禁毒那边的老同学,加急调点‘肉’?”景颐紧张地搓着手,“他万一死了怎么办?”
“尽快。”
景颐头大了一圈:“这怎么审啊,若是吸了毒,还是不招供怎么办?”
景颐单手扶额叹道:“真难办······嗯?陈队?”
陈玄明转身去刮了些墙粉,随即推门而入。
接着陈玄明如湖面般平静的眼神对上了沈良失神的双眼。
沈良嗅到了陈玄明身上特殊的气场,像一只猛兽一样警惕地盯着他。
陈玄明的看沈良的眼神有些微妙。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悲悯。好像看惯了吸毒的瘾君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认识这个吧。”
那点白墙粉轻轻散落在白纸上,跳入了沈良憔悴又疯癫的眼底。
沈良刹那间神情一愣,紧接着,他的双手开始颤抖,愈来愈猛烈,铁椅前后剧烈晃动,摩擦着审讯室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滋啦”声。
他瞳孔剧缩,接着疯了似地朝陈玄明伸手,他梦呓般地念叨着:“给我······求求你······给我!给我!给我啊!”
“这是个交易。”陈玄明语气毫无波澜,“告诉我,我就给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扭在一起,身体弯成了一个不正常的弧度。
“你为什么任何信息都不愿意透露?”陈玄明的声音带着冰霜压过来,“你到底在怕什么?”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沈良深吸一口气,浑身发抖,“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在等······”
“等什么?”陈玄明双目直视,“我问你,你在等什么?”
“等荣······等荣柳金······”沈良上气不接下气,“等他······抽口‘肉’!”
所有人的心停跳一秒。
真的被这位支队长猜中了!
“然后呢?”陈玄明的声音稳而有力,“你做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沈良极度反抗,审讯椅差点翻过去,“给我点,给我点!”
“告诉我,你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陈玄明捏了一点墙粉在手中,无声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诉我。”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众人的心再次高高挂起。
这怎么办?死也不说该怎么办?
“有人要害你。”这是一个陈述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良仿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恶魔般的魅影,吓得狂叫起来。
有人要害他,而他已经知道了。
陈玄明立即道:“警方拘留犯罪嫌疑人不得超过十二小时,最多可延长至二十四小时。”
“我们只能拘留你至傍晚,而傍晚以后,你就会离开警察局。”陈玄明抱着孤注一掷的打算,冷冷道,“你知道你离开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不要!不要!求求你!”
“ta不会放过你的。”陈玄明道,“你觉得ta会相信你什么也没说吗?”
“于······于娜!”沈良头发绞在一起,“我······我······”
“你什么?”
陈玄明又加了一把墙粉。
“老子他妈的喜欢她!草!”沈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改口,“但我没碰她,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冯从,那个冯从······”沈良发出低哑的嘶鸣。
“什么?”
“于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他逼着我喝药······喝完就会晕过去,我害怕······他就强灌下去,我就没意识了,”沈良浑身发抖,“后来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
“还有吗?”陈玄明淡淡,神色不变。
“没有了……”
“都说出来可以戴罪立功,”陈玄明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陈玄明转身要走。
“给我,”沈良自下而上地望着陈玄明,“该给我了吧·····警官。”
“······”
“给我!你给我!”
陈玄明面无表情,轻轻捏起一点,置于手心。
他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微微前伸。
他轻轻一吹,墙粉立即飞起,化作了虚无。
单薄的身形前探,眉眼之中暗含几分讥讽。
他每一块肌肤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块块肌肤拼成了一尊优美的神像。这个动作让这个洁白的大理石神像活了起来。美得摄人心魄。
沈良望着陈玄明那双有如鸦羽般长睫的双眼,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沈良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警官,你长得真标志啊,和那贱人的脸真是如出一辙,哈哈哈。”
“是吗?”陈玄明垂眼望着他。
“警官,考虑一下吗?哈哈哈······”沈良死死地盯着陈玄明的下颚线,“你看,我这人条件也不错的···警官,诶呦。”
陈玄明冷笑一声,道:“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不考虑结婚。”
“哈哈哈啊哈哈······可是我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老子他妈喜欢你!”
沈良癫狂的表情令众人汗毛竖起。
陈玄明起身推门,夏熠立马把门打开了,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领导。
“货在车上备着,他这个状态吸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赶紧联系附近医院,往医院送。”陈玄明吩咐道,“联系戒毒所的预警交接,必要时强行控制。”
夏熠接了命令,赶紧拽上几位刑警抗上沈良,把他往车里拽。
沈良从审讯室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嘴角唾液乱流。
“警官,警官。”沈良痴痴地笑着,双手就要拉上陈玄明的小臂。
陈玄明双眉皱起如峰峦,把手一抽。
“躲什么啊?”沈良的力气极大,两人险些没拉住他,“警官?”
沈良双眼猩红,像一只发病的狗。
他疯了似地靠近陈玄明,仿佛要把他吃掉似的。
景颐干脆利落,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沈良空洞的眼神落在景颐身上,他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笑容,乐呵呵地道:“小妹妹,你也不错嘛,呵呵。”
景颐后退两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咦咦!”
“你说什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
陈玄明一瞥,夏熠把她的衣领往后一拽,差点拽掉一块布。
“你还有完没完!”夏熠怒吼道。
几个人把沈良弄进车里,给他戴上了手铐。
门关之前,沈良还在疯了似的大笑。
“哐!”
黑色的门一关,警车渐远。
景颐略微发憷。
“看不惯?”陈玄明的声音在后方冷冷地响起。
“咦!”景颐猛地跳开了,“陈,陈队······”
“你觉得他永远都会是个疯子,但实际上戒毒所的三年足以让他脱胎换骨,”陈玄明淡淡抛下一句,“他从戒毒所出来后,外表会变得和从前一样,神志也不会和常人有所不同。只不过毒品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寸寸肌肤之中,抹不去了。”
“没有救了吗?”景颐望着冬日里残留在空中的汽车尾气,黯然失神。
“世上惨痛之事多如野花,”陈玄明道,“救赎所有快要溺死在苦难之中的人,是做不到的。”
陈玄明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个案件早已超出了他的预计。
有一个沈良,就有千百个沈良。
染上毒瘾的有几人,贩毒之人和凶手又有什么关系,他都不得而知。
这个案件,他面对的不仅是凶手一人,而是整个犯罪链条。
求收藏,收藏来,收藏来收藏四面八方来!
不知道你们对陈玄明有何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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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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