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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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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操蛋的世界!
我有想过大家穿越后的一些问题,或者说我总是在考虑这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事。
而一直以来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就是我们之中根本没有治疗。
相对来说印象空间内的战斗才是我们的主场,现实里大家虽然都多多少少有遇到这种危机但是在那个该死的系统颁布所谓的二阶段任务之前我们负伤的概率少之又少,精神上的疲劳缓缓也就过去了但是身体上的伤害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威胁。
为了不让某个人因为小伤处理不及时而引发大的危害我们所有人都很认真的学过一段时间的简单医疗知识,已报在同伴或者自己受伤时不至于一命呜呼。
但简单的医疗知识就是真的简单了,他妈的没有人教过我们遇到腹部贯穿伤要怎么紧急处理。
狗屎的哥谭该死的反派,为什么要由我们来处理这些烂摊子!他妈的本土的超级英雄又没死光!
我的情绪多少有些过激了,我知道这件事和那些超级英雄们没有一点关系,这完全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没有考虑到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办,这不是傲慢,这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时下意识的逃避。
我颤抖这手拨打救护车的电话,该死的这个时候根本顾虑不到美国医院高昂的医药费,我只求他们不愧对那些钱来的快一点。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两个第一时间将作战服一键换下,感谢哗啦,她想到会有这种事完美的解决了他。
从侧兜里掏出麻醉剂先给他打上,莹蓝色的液体慢慢植入我一边把空壳子扔开重新拿起手机拨号一边捂住小离的眼睛。
“别看…别看…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昂,麻醉剂给你打上了一会就不疼了坚持一下我找其他人给你找能治愈的英雄,别担心,你绝必不能死这儿的…”
小姑娘已经换下黑紫色的制服,这个时候她还穿着在侦探社时的白色衬衣和棕色长裙,衬衣被血浸染在腹腔处开了一个大洞一只还存留铁锈的钢筋直插而过,暗紫色的发丝散着沾染了血迹已经有凝成块的趋势,她的手也抖得不行抓住我捂在她眼睛上的手不敢放开,她抓得有些用力,极力忍受着从身体上传来的痛觉却还是收着力害怕抓疼我。
我听见她有些吃力的和我说:
“小檀…我其实是可以用,幻术的……但是看你这么着急我…没敢用…”
我焦急的神情凝在了脸上,脑子瞬间清醒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随即放开手怒瞪罪魁祸首:
“你用啊!!!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她腼腆的笑笑随即那只钢筋从中间被我截断她踉跄走了几步伤口瞬间愈合,随后又看向我可怜巴巴道:
“呜…小檀你刚才打的麻醉剂起效了…我腿软…”
她刚才是真的疼级了,现在头上还有着薄汗眼里水光潋滟的看着我,我无奈叹气,上去拦住她。
“回去之后我会继续找人的,你现在的身体全靠魔芋爽的幻术支撑,至少这个要先解决了,不然要是魔芋爽出现什么问题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小离现在有些昏沉的,大致是麻药真的起了作用,在我怀里胡乱点了点头,我抱着她望巷子外面走,在踏出那里的一瞬我回头忘了一眼,幽暗的小巷里一个身体呈畸形扭曲的怪物被十几跟钢筋贯穿在墙上嫣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只觉得辣眼睛,我转回头将幻术维持的时间加的久了一些,至少在明早之前没有人会发现它。
我暗道自己怎么不开未成年人保护机制,虽然会让这东西有些鬼畜有时候憋不住笑但是好在不辣眼睛啊…
那些怪物并不是从印象空间里跑出来的这种设定崩盘的东西,是由那个系统提供要求我们绞杀的生物,平时混在人群了没什么异常但是一旦夜晚就会跑出来蚕食人类,怎么说和鬼有点相似我们一致认同“情切”的称呼他们为鬼,那个不知名的怪物制造者为鬼舞辻无惨2号简称2号,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和鬼有所不同的,他们有神志有以往的记忆且不惧怕阳光,要不是,系统有导航还真找不到位置过的它们。
这里就要提到了,我们穿越来这里后自称系统的家伙接连发出了两次主线任务,一是刚来时标着长期任务的:
心之怪盗团异地堂堂登场(后缀一系列恶俗emoji)
二是最近发布的:
爱与正义的伙伴(后缀一系列同样恶俗的emoji)
这两个任务看似没有任何关联性,实则没有任何关联性。
其次的就是他给每个人发布的不同支线任务,比如小D馍王这种融入自己身份的,比如像我们建立自己明面上的活动据点。
这东西一开始只丢下一句“拯救世界”就和劝人买保险的一样,话术不同一串又一串的连珠炮马屁不断但就是不让你回去非要让你买保险,同理,大家听的多了也就对他不保有任何期待,只把他当做时不时的消遣和工具用。
我不想回想自己叫过去的救护车怎样了…不过来之前我有注意到隔壁巷子里的打斗,可怜老兄在经过不知名人士的制裁后还要担负美国医院高昂的医药费,希望他会在听见鸣笛声后爬道医护人员看不见的角落躲起来以避无妄之灾。
今夜的哥谭是有月光撒照的,我们两个刚大费周章换下制服了我这个时候也不想换上,穿着自己那件我承认是自己故意挑的和黑时宰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黑色大衣,我将已经睡着的小离拢在怀里慢悠悠的朝侦探社走。
耳边机车的嗡鸣声越来越近,最终与我擦身而过,我看见那抹夺目的红从我身边掠过掀起细小的尘埃,我用风衣挡了挡,顺手给路边蜷缩着躺着的流浪汉丢下从兜里摸到的硬币,好像把其他什么东西丢进去了。
我转身看向那个爬起来看着我的流浪汉,没有过多理会他我艰难的试图弯腰捡起掉进他破旧的帽子里的戒指,那是个普通的戒指,不知道为什么,我自穿越有钱以后就对戒指这种在家教世界观里称得上锚点的东西有奇奇怪怪的收集癖。
那枚不知道被我什么时候丢进去的戒指很普通,唯一称得上花样的就是那上面被勾勒的细小云纹。
在我试图不惊动怀里人尝试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姿势蹲下的时候,那个流浪汉将戒指捡起来交给我。
他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我才借着月光看清,挺好看的,是,蓝色的,他身上并不邋遢,只是颓废感让他看起来和哥谭街头常见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我张开手,他那双比我打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看起来粗糙但是又莫名让人感觉有种故事感的手轻轻捏着那枚小小的指环放在我的手里,两个人的手可谓是天差地别,如今放在一起看来有种怪异的视觉刺激感。
他像是突发奇想似的,突然又拿起那枚指环在我愣神的时候带进我的无名指,求婚的既视感真的很强,我不知道说什么抽了抽嘴角。
“谢谢…”
我收回手将已经睡着不知道多久的小姑娘往上拢了拢,欲转身离开却又停顿了下来。
先说好,我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我只在乎我在乎的,我想要的,我可以为了达成目虚伪的挂起假面来欺骗他人,我不会对任何一个落魄家出手帮助,不会对一个跌倒的人伸出搀扶的手,因为他们通常可以自己站起来,而我的善意往往会成为没有必要的东西,有时候他们反而过来质问我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不尊重他们他妈的尊严。
但是我又是确实的经过隔壁东方大国九年义务教育生长在国旗下的孩子,我拥有最基本的道德观念,并用此去评价别人的做法。以上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我在迟疑时删过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与此刻的场面没有任何的帮助,路边路过一条狗都比我现在想这些东西有用。
“要坐下来聊聊吗?”那个流浪汉问我,“我是莫埃尔,你呢?”
“莫埃尔…好名字。”
实际上我并没有觉得这个名字有多不寻常。我并不知道他突如其来对我的搭讪,也许是我给了他一些钱他想通过交谈在获取一些…人们为了生存总是能做出这种事…嘿,停下!
我摇摇头强制停下自己不礼貌的想法,也许他只是有些孤单想和一个人聊聊呢?
“克劳德…你可以这么叫我,不过我想我要走了,你看,我怀中还有一位熟睡的女士,就这样坐在这里和你聊天想必并不怎么绅士。”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种奇怪的想靠近的想法,那种吸引力很奇怪,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缘分,毕竟这里是美漫世界,一切不合理都可以认为是有人搞事的起始。但就这么坐下也是真不行,小离还在我怀里,她这么信任我我怎么可能真的抱着她和人彻夜长谈。怎么想都很鬼畜的一件事。
“克劳德,你的名字也很好。”
他很真诚的赞美了我的假名,这让我有些心虚。
在次转身欲走,我走了几步却还是停下来,心里暗骂了一声“Fuck”转过身叹了口气看向目光一直追寻这我的莫埃尔。
“或许…你有想过今晚去其他地方过夜吗?”
“荣幸之至。”
他耸耸肩,我很明显感受到他的好心情,等着他起身收好钱后和我一起走。
我有些迟疑的看向他留在原地的木箱板,我很确定他可能除了这张“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我想他询问:“不需要带着这个吗?我想没人会介意你带着他。”
莫埃儿耸耸肩说到:“不用,以后也用不到他了。”
我不可置否的挑挑眉,领着他朝侦探社走,这一路没出什么差错,可能是刚才疾驰而过的红头罩将跃跃欲试的家伙们都吓了回去,总之我们走的非常顺利。
一路上他慢慢的和我讲着他的生平,对,他就这么毫无芥蒂的像我这个刚认识的人讲述着他的一生。
他说他今年才37岁时,我惊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无奈的摇摇头说他只是留了很长的胡子,我其实还挺相信他的话的,因为他现在看起来比蜷缩在那里时有精神多了。
像是落魄的犬类找到了愿意为他施舍食物的人类便总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在对方收留它后精神翼翼的围着对方的腿打转,先说好我并没有侮辱莫埃尔的意思,只是既视感而已,想着,我偷偷瞄了一眼他蓬乱的棕发,只是看起来有些灰尘,并没有长期不洗头而结下的污垢,我心底在次确认他很爱干净。
莫埃尔·帕塔莱蒂他小时候并不来自这里,他的家乡,那是一个很美地方,听描述应该是乡下小镇。
但是有一天他的父亲带他离开了那里,他记得很清楚那时母亲送别时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他那是还小,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父亲和母亲离婚了,而他被判给了父亲,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染上了赌博,在把从家里带来的钱全部拿走花完后,他们开始靠着政府补助过日子。他父亲是不酗酒的,只是喜欢搞一些没有人看懂的阵法,喜好赌博一开始也是因为需要金钱来资助他搞那些被人骂是疯子做法的东西,父亲当时告诉他,那是传说中在人陷入困境中能够带来转机的法事。
父亲总是嚷嚷着这些东西,他从小耳濡目染也听得了几句,但是他并不赞成这种事也无法感同身受,他需要担起一整个家的财政问题。
在某一天开始,父亲突然就不在研究这些东西,他把他送到了军队里,但是他才只有13岁,想当然的被拒绝送了回来,父亲又几经波折找到了他的老师,一个从前是雇佣兵的老人,他开始在他的手底下干事不求取尝金,反而跟着他学习,他在老师手底下学了很多东西,学校里能学到的,学不到的老师都交给了他,最后,老师临终前抚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你的父亲,很爱你。
他说自己当时不懂,明明父亲把自己带离了家乡那个安宁的地方,明明父亲每天研究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他那里爱他了,他看不出来,也无法感受到那爱。
说到这里,莫埃尔静默了一阵,我腾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心中暗道这人怎么长这么高。
他继续说道,转机在自己18岁那年。那年是老师逝去的第二年,他在次回到父亲身边,父亲一如既往的还是在研究那些东西,日复一日的待在房间里有时候饭也不吃,父亲只沉迷与研究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回来后甚至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但是在那一天,父亲在次反常的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了往常有些神经质的表情,他只怜悯的,用那种现在他也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好久,像是弥补这些年来的注视一样。
那天晚上,父亲离开了家里,他醒来后只发现手上有一个刻着hope的指环,正带在他的食指上。
说到这里,莫埃尔将他空无一物的食指伸到我面前展示,我觉得他指定是有些什么毛病,但是还是礼貌的从上到下打量这根平平无奇的手指,他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我转过头看向他,发现他正看着我,大抵是被我傻乐了,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片刻,他的声音继续传来,娓娓道来这个陈封了10几年的故事。
在这之后他开始从事雇佣兵行业,走南闯北跟着队伍遇见了不少稀奇事,神秘册也了解不少,他猜测父亲也许是真的研究出了什么。而每一次他陷入危机时那枚戒指就会指引他应该怎么做。
我好奇问他这么个指引法,他说有一个人在梦里告诉他的,所以他每次遇到危机后都会刻意小憩上一阵,他笑着说他的伙伴们一开始都以为他有什么毛病,但在后来就特别相信他了。
而就在那一次,也是他退出雇佣兵行业的最后一次任务。
我嘴贱说了一句:“到这里就转行当哥谭流浪汉了?”
他无奈的停下来看着我,我有些尴尬的再次偏过头。
接下来他就开始将一些其他的事,不在和我讲述他波澜壮阔的前半生,嘶,大概也算不上前半生。
我们就这样,我听着他像是怕吵醒小离压顶了的声音慢慢讲述着一些有的没的的小故事,走到了侦探社门口,大家都是有地方住的,昨天准备留宿的馍王也因为呆着没人陪她玩回去堪萨斯农场找乔纳森了。
今天侦探社留宿的只有突然收到支线任务的我,小离和远程协助的海棠,海棠支援过信息后就干自己的事去了,早没影了,看着锁了门还关了灯的架势今晚大概是只有我们了。我转转身发现腾不出手,看向我身后的莫埃尔,他很熟练的走过来我们两个没有任何交流但是他就是很顺利的从我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要不是我能看出亲友们的伪装我可能会以为他是某个人跑去哗啦那里易容后编了个剧本来找我乐子的。
进去后安顿好小离我轻轻走出房间关上灯,颇有偷感的把门关上一回身就看见莫埃尔那副和刚才我打量他手指时差不了多少的神情,他指定是有什么大病,我无视掉他莫名其妙看起来很慈爱的眼神去给他打了杯水,当然,不是昨天那桶。
“请随意坐,我还有点事你可以先去那边的房间休息。”
我其实没什么事,但是暂时睡不着,我要好好理一下莫埃尔透露出的情报,骚扰一下海棠让他给我查查。
坐在工位前我装模作样的打开电脑,莫埃尔坐在我对面我朝他微笑点了点头,看他没有去休息的意思我也不管他打开文件界面,分屏超级英雄论坛开始番八卦,看见某蝙家二少的账号又更新了我心道今天晚上有蝙布饭吃了迅速投入同人女的歪歪中。
点开长达几万的文章前,我思索着楼下咖啡厅缺不缺人…
又扫了莫埃尔一眼看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种眼神看得我背后发凉,有种看见妈妈桑开玩笑的惊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