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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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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午饭后就在传送阵前分别。
开启传送阵的方法今早殷慧已经教过她，所以她很顺利的通过传送阵回到月峰。
回到院内，果然看到段霏音坐在竹林的玉桌旁，对方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手中端着茶杯，只微微仰起头，便将杯中的茶水饮下，动作潇洒随性，眉眼却是懒洋洋的，好似根本没有睡醒一般，完全没有慕真以为的严肃正经模样，让人根本瞧不出是一峰长老。
段霏音虽然看着懒散了写，但慕真还是规规矩矩地走到对方面前问好：“师尊，弟子回来了。”
段霏音点点头，问道：“可吃饱了？”
慕真恭敬回道：“吃饱了，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既然吃饱了，便开始练功吧。”
段霏音手上突然多出一节竹子,慕真吓了一激灵，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要被师尊责罚，没想段霏音只是让她把竹子拿在手里。
“把竹子想象成剑，挥动它。”段霏音见她不接，便拉过她将竹子硬塞进她手里。
慕真对剑没有概念，她从小连刀子都没握过更别说剑了，她只能靠着想象，试探性地用竹子往前刺去。
段霏音手上又多了一根竹子，她敲了一下慕真握竹子的手，语气变得严厉：“动作拖沓，手也软绵绵的，看好，我只做一次。”
段霏音站起身，那气势瞬间就变了个模样，刚才的懒散没了，浑身透着一股凶狠的杀伐劲，她挥动着手里的竹子，那竹子仿佛与她成为一体，动作行云流水，招式凌厉，哪怕握着的只是普通竹子，却也挥舞出了神兵利刃的气势。
不过是几个基础动作，但气刃却将面前小竹林的竹子拦腰削断。
慕真在旁边看得惊叹不已，她的师尊好厉害！
“我刚才的动作看明白了吗？”段霏音停手收势，眉眼间依旧带着凉薄之意。
慕真点点头：“看明白了。”
段霏音回到玉桌旁，她拿出一炷香点燃，又抬了抬下巴，对她说：“开始吧，我的香燃尽时，你才可停手。”
当时的慕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香顶多半个时辰就能燃尽，然而现实却给她上了一课。
刚开始挥剑时，每当动作未达到段霏音的要求，对方都会用小石子帮她纠正动作。手被砸青后，慕真的动作逐渐有模有样起来，砸在手上的石子也从有到无。
骄阳当空，但气温并不高，快两个时辰后，慕真已经汗如雨下，她手臂酸胀不已，可段霏音的视线却直直盯着她，让她如芒刺背。
不敢贸然停下，可手也确实要抬不起了，现在的她连握竹子都抖个不停且根本无法维持标准姿势。
小石子再次砸向她的手臂，“啪嗒”一声，竹子从手中掉落，慕真整个身体开始发麻，连弯腰准备去捡竹子时都因酸麻而僵在原地。
她弱弱唤了声：“师尊。”
段霏音并没喊停，而是说：“挥剑的同时，尝试运转体内的灵气。”
知道自己无法偷懒，慕真只悄悄揉了揉手腕，再次握起竹子时，她开始调动体内的灵气。一开始做得并不好，因为不能熟练运用，所以总是顾前不顾后，她的手又挨了许多石子。
慕真知晓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事，所以只能调整好心态，慢慢练习。
落日余晖，夕阳如画，小小少女喘着粗气一遍遍挥动着竹子，在她身后不远处，黑衣墨发的女人边饮着茶，边欣赏着残阳下少女认真又专注的神情。
随着最后一节香灰被风吹散，段霏音这才出声结束了这一天的修炼。
慕真如释重负，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随后干脆仰躺在石板地上，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观察夕阳。
天泛着橘红色的光，落日也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一点火光消失在苍穹之中。
头顶落下一片黑影，视线也被这抹身影给遮挡，段霏音唇角微勾，像看小动物一般看着慕真：“小徒儿，为师今天奖励你吃鸡腿可好？”
“嘟噜”一声，慕真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响声，这让段霏音的笑容明显了几分。
与昨日一样，师徒二人坐在竹林的玉桌旁，依然是段霏音喝茶看着慕真吃饭。
大抵是今天累狠了，慕真少了些拘谨，吃饭的速度加快不少，连米粒粘在嘴角也没能发现。
段霏音心情大好，她现在很喜欢观察这像小猫一样的小徒儿，偶尔逗弄欺负，会给她带来难以言喻的喜悦，每次瞧见她那双干净又漂亮的眸子，所有的糟心事似乎都会在瞬间一扫而空。
“师尊，我吃好了。”慕真放下碗筷，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段霏音，等待对方的指示。
段霏音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笑道：“小脏猫，去沐浴休息。”
慕真害羞了，她挠了挠自己脑袋：“那师尊，我就先去洗漱啦。”说完，她转过身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段霏音笑着摇摇头，片刻后，她收起笑容，屈指轻叩桌面，一名黑衣女人从高处落下，对方单膝跪在段霏音面前：“主人。”
“让人跟着慕真，若无性命之忧，无需出手。”
“是。”黑衣女人道：“不知主人打算何时动身前往耀阳宫？”
“不急，我自有打算。”段霏音想了想，又道：“命人去把紫龙剑带来。”
黑衣女人一怔，“主人是想把剑送与您的徒弟吗？”
段霏音蔑了她一眼，语气冰凉：“从今往后，慕真便是暗阁的少主。”
黑衣女人微顿，随后才恭敬道：“是，属下会尽心竭力保护少主平安。”
“暂时先不要让她知晓你们的存在。”段霏音连喝几杯茶，脸色逐渐苍白，她这才挥挥手道：“退下吧。”
“是。”黑衣女人身形一晃，身影再次掩藏与黑暗之中。
待确认慕真回房躺下后，段霏音才从竹林离开。
今天慕真按时起床了，哪怕身体再疲惫，她也在寅时三刻准时来到院中。
不知是不是天太黑看不清，慕真总觉得段霏音气色不太好，可明明才过了几个时辰，莫非是教导她太过疲惫？
慕真过意不去，只觉得师尊虽然在某些时刻很严厉，但待她确实极好的，比血脉至亲都要好。
“师尊，您是不是累着了？要不您回房休息吧，我一个人也会按照您的要求好好修炼的。”
段霏音并非是不信任慕真一个人的时候偷懒，她只是需要慕真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越接近月满，她的身体就会越发虚弱，那种犹如被数以万计的虫子啃咬自己五脏六腑的痛感，是无法靠丹药压制下去的。
若非她精神力强大，可能早就等不到虚阳之体的出现。
慕真的出现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怎么，想支开为师好偷懒？”
慕真抓了抓衣袖，着急解释道：“不是的，徒儿没有想支开师尊，也没有想着偷懒。”
“那就开始修炼吧。”
慕真泄了气，也不知道段霏音信没信自己的解释。
五天后
慕真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她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作息时间，虽然每日寅时三刻便要起床，但她发觉打坐时运转灵气比单纯的睡觉更容易恢复体力。
这天吃过午饭后，她回到院子时，段霏音正站在院中等她。
对方少见的穿了一身白衣，见着她后对她招招手：“过来。”
慕真小跑着喊：“师尊。”
段霏音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去哪玩了，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
说完，她让慕真转过身，随后整理好慕真不成形的头发，她给慕真编了两个麻花辫，比她之前扎着一个小啾啾看起来更可爱不少。
“小徒弟，为师要出门几日，这几日若遇到什么事就去找孙长老，知道了？”
一听段霏音要离开，慕真便慌了神，“师尊，您要去哪？”
“还管起师尊的事了？”段霏音拍拍她的脸：“几日便回，无需担心，待为师回来，可要检查你的功课。”
慕真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她眼睛红红的，乖巧地点点头，“那师尊您早点回来，我会乖乖听话，认真修炼的！”
段霏音是在慕真晚上睡着后走的，等寅时三刻慕真醒来时，发现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那种孤寂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心想着师尊不过出去几日，又不是见不着，怎能如此矫情。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如往常一样来到院中打坐。
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并向外传送着关于她的消息。
飞舟上的女人收到属下的汇报，知道小徒弟果真乖巧，她眉头舒展了几分，脸上换上轻快地笑容，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
原本就冷清的峰顶，在段霏音走后就更安静了。
在段霏音这几日的教导下，慕真已经逐渐掌握运转灵气，每日寅时打坐时，她开始修习圣雪心法。
她的进步属实惊人，短短几日，已从刚迈入炼气期变为练气二重。
慕真并没有急功近利，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段霏音的要求来做，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盼望着自己的师尊早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