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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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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捂着因醉酒而胀痛的脑袋，望着陌生的床榻，转头便看见陆九的睡眼放大在我的眼前。
一时恍惚，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紧张的摸了摸身上的衣物，是新的，又掀开被子监察起来。
陆九被我吵醒，眼睛瞬间清明，看着我紧张来回检查笑出了声：“你是在期待些什么么？”
我听到他欠揍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直接拿起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他开心的接住，一脸逗趣看向我。
我生气的起床，穿上我的衣服，一气呵成，正要开门离开。
随机，他长袖一展便密密的拢在他的怀里，鼻端充斥着他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冷松香。
我僵直着身体，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喘息着。
“陆公子？”我小心的询问着。
他呼吸微沉，紧贴着我的耳朵，仿若带着电流，一下又一下的游移，声音暗哑：“不走可好？”
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唇齿相偎的亲吻如此凶猛，像饿了很久的恶狼，一路一路攻城地卷扫荡。
大早上就如此的荒诞，我按揉着腰部，喝着他递过来的茶水，他一脸餍足的看着我：“我刚刚定了些芙蓉轩的吃食，来尝尝”
说着他直接抱起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看着满座子的美食，味蕾打开。
他顺着我的视线夹起一块肉片，递在我的嘴边，我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自己来”
他听后有些不满，依旧把肉片放在嘴边，我懒得在说，想着有人伺候也不错。
就这样他不厌其烦的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好像很是享受。
我在陆宅一呆便是三天，正想措辞回仙乐坊的时候，陆九的姐姐陆玲，穿着一身华服站在我面前不满的打量着我。
我随着她的视线也打量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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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小小贱婢也敢直视娘娘”说着一位宫女挡在我与陆贵妃中间。
为了不惹事生非，闻言立马跪伏在地上：“娘娘金安”
陆玲并未看我，拖着繁琐的宫装越过我，品着手里的茶也没有叫我起来。
我依旧跪伏在地上，许久她终于开了口：“外面都传我弟弟宠乐一名舞姬，本宫实在好奇，便来看看是怎样的妙人”
我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神色继续听她说到：“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本宫乏了”
她起身走在我的身侧：“你是想本宫送你回去，还是自己回去”
听着她的不容拒绝的话语，我眉间一挑，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奴婢自己回去，不劳烦娘娘”
我看着跪了一路的家丁，顿时松了口气，收拾着自己的包袱。
平常伺候我起居的丫鬟拉住我的胳膊：“姑娘不等公子回来么？虽然娘娘跋扈了些，但是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听公子的”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不太喜欢和无关的人浪费口舌，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担心”
说着我便离开陆府，看着街上小贩的叫卖声，突然感觉到了放松。
大概是我闲散惯了，和别人长时间在一起会有些表演的成分。
夜色渐浓，昏暗的街角巷子里传来踢打的声音。
“瞎了眼的贱东西，居然往小爷身上撞”肮脏的辱骂声充斥着耳膜。
我循着声音过去，居然是那天踹我的狗东西又在惹是生非。
看着被踹的卷缩在地上的小人，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想杀人，烦躁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
我抽出腰间的匕首，如鬼魅一般直接插进那个人的脖子里。
速度太快，他身边的小厮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便把插进他脖子里的匕首拔了出来，血液飞溅在他们脸上。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少爷，颤抖着手脚转身就跑。
只听撕拉一声，他们的脑袋如同整齐的肉片从身上掉了下来。
前方透明的丝线滴落着血液，啪嗒——啪嗒——
我轻转着指尖上的戒指，刷拉一声，透明丝线跟着力度缠绕在戒指上。
我踏着血泊里零碎的尸体，停顿在蜷缩在地上的小男孩。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恐惧。
曾经师傅也是这样踏着别人的尸体站在我的眼前，如今我也学着师傅的样子，冲他伸出了手，问出了曾经相同的话：“想活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一刻我颇有耐心等着他的回应。
忽然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回身快速的甩出的匕首，只见匕首距离在陆九眼睛一指间被他的侍从截下。
陆九皱着眉头，拿下侍从接下的匕首，想要走向我。
“少爷危险”说着侍从用手挡住他的去路。
陆九只是冲他摇了摇头，拿开挡在他身前的手，从怀里掏出绣帕走到我的身前。
我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我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涨的难受，夹带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兴奋感。
我很好奇，他看到这几日和他同塌而眠的人是杀人凶手，会是怎样的感觉。
我抬头看着他，他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用帕子拭擦着我手上的污渍问道：“可有受伤？”
听着他的声音，内心好像有什么蔓延开来，让我喘不上气，和我想象中的质问和惊讶不同，我害怕的甩开他的手。
后面的小男孩好似看出这里的氛围不对，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陆九听着细微的声音，看向我的身后。
“你是担心他么？”他看着我，又再次拉起我的手：“你要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带他回家？”
“回家？”回家这个词对我很是陌生，师傅在也只是说“回去”但是我清楚那不是我的家。
我是一个没有归宿的人。
这种陌生的关系让我感觉恐惧，我拔下头上的珠钗，对准他的咽喉。
“少爷！”他的侍卫紧张的呼喊。
我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点点将珠钗抵近他的脖子直到有血珠冒了出来。
我听到他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别怕，我在”
说着他附上我拿着珠钗的手。
我瞬间一抖，将珠钗仍在地上，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身后的侍卫立马上前查看陆九的伤势，他只是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珠钗“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让别人查出来”说着还看了看那个小男孩“把他也带回去吧”
侍卫不理解的望着陆九“少爷？”
陆九眼神一凛“照我说的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