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恐怖副本后》焦焦焦焦焦焦糖

10、死亡进度7/15

　　他薄唇轻抿，神色有些紧张，盯着林知的眼神凝重，像是渴望听到回答，又像是害怕听到回答。

　　“？”林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这个对破案又什么帮助吗？

　　但他只疑惑了一瞬，还是回答了：“或许算得上朋友？”他想到容泱温柔的眼神，心里莫名地有些悸动，眼神也有些羞涩。

　　师凝一直在看他，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害羞，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不再说话了。

　　垂着的头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条失魂落魄的大狗。

　　二人没等太长时间，就有人拿着手机走进来，只是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张蔷，而是燕淮书。

　　燕淮书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模样，他似乎对林知很是不满，把林知的手机往前一递，转身就走，像是不想多看林知一眼。

　　林知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怔愣，然后就从怔愣转变成了伤心，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伤心，但还是红着眼圈走了。

　　他走路的速度飞快，和燕淮书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没注意到他突然停顿的身体。

　　燕淮书的余光看到了林知绯红地眼尾，顿了一下，手比脑袋还快，就想伸手去拉他的手腕，谁知才伸出手，一道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就从他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师凝沉着脸，心细的他注意到林知不自然的神情，和他一瞬间红了的眼眶，以往的冷静自持在这一瞬间凭空消失，甚至做出了他从未想过会做出来的举动，故意撞了一下眼前年轻的警察，追着林知跑了出去。

　　……

　　林知的心情很差。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燕淮书，让燕淮书这样对他。

　　或许是和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他们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还对他很好、很温柔，让他不自主地有了些娇气，他一边走一边朝系统抱怨，突然就真的哭出了声来。

　　应炀看着无声落泪的林知，又看了眼追上来的师凝，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咬着牙问林知：“就是他欺负你？”

　　师凝对应炀有些印象，他上前一步，想问林知怎么哭了，就见林知被应炀挡在身后，然后迎面袭来了一个拳头。

　　林知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他急急地去拉应炀的手，抱在怀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他，问道：“你干什么？”
　　又去看一旁捂着嘴角的师凝，嗓音关切：“师凝，你没事吧？”

　　然而他只阻止了应炀，却没拦住另外一个，只见师凝把他往旁边一撇，一拳又砸在了应炀的脸上。

　　应炀年轻，体力旺盛，拳头落在他脸上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是的，将口中的血水吐出，又加入了战局。

　　师凝虽然平时总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养尊处优，出手却也毫不含糊，挽起的衬衫袖口下满是鼓囊囊的肌肉，上面青筋暴起，充满力量。

　　二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着对方，似乎都看对方那张脸格外不顺眼，几乎是下了死手地想让对方变得丑一点。

　　林知束手无策，在一旁急得不行，有人报了警，没过一会儿警车就呼啦呼啦地来到现场，于是才走出警局大门的林知和师凝又被带了回去，只是这一次审讯室里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坐了五个人。

　　师凝、林知、应炀三人从左到右坐成了一排，张蔷和燕淮书则坐在他们对面。

　　张蔷的神色有些疲惫，她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额角，看着他们，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入警局，林知都有些心虚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张蔷眼下的青黑时，心里的愧疚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张蔷没有看师凝和应炀，而是盯着林知，林知在这样有压力的眼神下，不得不回答，说：“因为我出警局的时候有些伤心，应炀以为我被师凝欺负了……“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了，因为应炀冷哼了一声，神色不爽地扭开头，似乎一眼也不想看到师凝。

　　这次进警察局其实也只是走个过场，张蔷没多问什么，摆摆手就要放他们走，突然，之前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年轻警察推门走了进来。

　　“蔷姐，”年轻警察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张蔷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怎么了？”林知感受到她犀利的目光，心脏猛然紧缩了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

　　张蔷只是抬头示意了一下，年轻警察就把应炀和师凝带走了，只留下一个还红着眼圈、一脸懵懂的林知。

　　张蔷深知林知在这场连环杀人案中的重要性，也因此不得不告诉他一些已有的重要线索。

　　张蔷：“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林知回忆了一下，“那天我被带到警局问话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遇到了要出门的应炀，在楼下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张蔷一边做笔录，一边让人去查公寓地监控，却得知公寓门口的监控坏了，只储存了一小段的视频。

　　这么巧？
　　张蔷压下心中的怀疑，让人把监控发给了她，当着林知的面播放了监控：视频被直接拉到了林知口中的下车时间，只显示到林知撞到应炀怀里到被应炀拉走，然后就是一片雪花，最后嗞啦了两声彻底陷入了黑屏状态。

　　燕淮书作为警局的技术支持，也在看屏幕，看到林知被拉走后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悦，沉下脸看向林知，问：“为什么他要拉走你？你们待了多长时间？做了什么？”

　　堪称无厘头的问题却让林知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应炀做的事、说得话，脸颊立时羞出了一片红云，垂下头不好意思回答。

　　然而他的表情在燕淮书眼里却成了羞涩，他牙根发痒，心下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想冷声斥责林知水性杨花，又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立场谴责他，只得将胸中的怒火强压下来。

　　张蔷安抚了一下林知：“没关系，你直接说就行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新发现的死者死于三天前的深夜，最主要的是，他是最近才搬到你们公寓的租户，并且，也是你直播间的观众。”
　　“警方同样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你的直播录屏。”

　　听到直播两个字，林知的眼神有些瑟缩，经过这几次相处，他大概知道为什么燕淮书会看不起他了。

　　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燕淮书的方向，害怕看到他嫌弃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嗫喏出声：“应炀说我身上有香味，问我是不是也是用这一招勾引的别人，然后一直抱着我。”像条大狗狗，林知在心中补充。

　　“然后容泱下来了，我们在公寓门□□流了一段时间，后来公寓值夜班的保安巡逻回来了，我们就回去了。”

　　张蔷一边听一边点头，问完所有问题后就将笔录递给了一旁撑着桌面的燕淮书，让他去问另外一个审讯室的应炀。

　　燕淮书结果笔录离开后，张蔷又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踩着坡跟鞋的年轻女性便拿着封好的档案袋走了进来。

　　“鉴于凶手的危险性，我们需要向你说明凶手可能使用的作案工具，以便你能提前防备。”

　　年轻女人似乎是个法医，从档案袋中拿出了几张照片，一字排开放在桌面上。

　　和上次直面死者的惨状不同，这一次，法医展示给他的主要是死者的伤口，并且与照片数量相对应的，死者的伤口也多种多样。

　　法医的手上还戴着手套，伸出食指点在照片上，上面是其中一个死者的后脑勺，说：“这是最新发现的死者照片，刘某丙，性别男，死亡时间2018年7月24日，推测死亡时间范围为凌晨1点到2点之间。”

　　林知的眼神随着她的手指缓缓移动到后脑勺处的伤口，只见伤口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一点后脖颈的灰白骨头，足以见得凶手的残忍。

　　“伤口呈椭圆形，较小，直径大约3cm，有多处重叠，重叠处伤口最深，凹陷程度约为2cm，符合被棍棒敲打多次的特征。”

　　林知默默记下关键词：棍棒。

　　法医拿起第二张照片，看了眼照片背后的名字：“直播间ID：肾虚心不虚，男，39岁，无业。死亡时间2018年7月23日，傍晚22：00到23:00之间。”
　　“死者的脖子被割开，切口平整，□□也被切断，切口粗糙，伤口符合刀具类凶器特征。”

　　林知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前两天发现的死者，想到他□□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又一次默默记下关键词：刀具。

　　第三章照片被法医拿起来，可以看到死者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只能从堆积起来的多层下巴推断出这事一个肥胖的男人。他头颅凹陷，眼眶空洞眼球被人生生挖了出来，手臂和小腿软趴趴的，弯折出了一个常人做不到的姿势。

　　“死者直播间ID：1988，男，年龄34岁，已婚，曾有性骚扰前科，死因：头顶的深度凿孔，死亡时间推测：2018年7月20日凌晨2点到3点之间。”

　　法医继续说：“根据尸检，死者的伤口内部有螺旋纹形状，符合电钻、螺丝刀等系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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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让系统帮他做了记录，觉得自己今天虽然倒霉，但也算幸运了一次，得到了重要的线索，沾沾自喜地想：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凶手了。

　　得到张蔷许可后，他喜气洋洋地走向门口，谁知刚迈出一只脚，张蔷有些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知，我必须要提醒你，凶手不会轻易更换自己的杀人工具，很可能是多人合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