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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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子挣脱开瑞人的怀抱，准备向外走去。
“呵。”身后传来瑞人绝望的笑声。
空气瞬间凝滞，整个世界只空荡着瑞人痛苦的声音。
“百合子，你以为我不敢面对吗？”
“你以为我不敢爱你吗？”
“你以为，我想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妹妹不像妹妹，情人不像情人的样子吗？”
百合子感到嘴唇发干，像是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喉咙，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一夜过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百合子感觉自己的声音被自己想象得要更加尖细，也更加绝望。
她转过身辩白道。
“不，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百合子像是安慰自己，虽然和瑞人面对面对峙，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陷入泥潭，瑞人每说一句话，就在踩一脚她的身体，让她渐渐淹死在泥潭里。
瑞人冷酷的目光狠狠地锁住了她，“百合子，别骗自己了。”
“你的身体比你的意识更能明白这一点。”
瑞人用力地将百合子拽回来。
天旋地转，她撞在桌子上，髋骨一阵疼痛。
“瑞人，你干什么！”
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偏着头质问他。
瑞人的鼻息在她耳后的一寸距离。
“不叫哥哥了吗。”
“放开我。”百合子向后伸出手想推开瑞人，却被瑞人轻易地缴械。
她的手腕被瑞人捉住又压向她的背部。
“我不是野宫家的血脉。”瑞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晃动，他的声音有着水月一般的冰冷。
“我是你父亲的养子。”
“所以——”
“一旦揭露，你就是野宫家唯一的血脉，你逃不掉巨大的债务。”
“百合子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呢？”
“在花街，你说出那句想做花魁，真的会实现呢。”
“到时候，我应该给百合子捧场吗？”
瑞人松开百合子，他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
他忍住没有看一眼因震惊而沉默的百合子。
瑞人离开后，百合子美丽的脸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身世的刺痛淹没了她。
她相依为命的瑞人，突然间告诉自己，他在血缘关系上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陌生人。
他没有义务去肩负野宫的命运。
更没有义务，带着她在这世上挣扎。
百合子看向镜子，镜子里精致的容颜，眼神却一片茫然。
原来这世上，终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艰难地走向楼梯，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到熟悉的环境里，她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窗外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种满了自己喜欢的花。
纯白的一片。
好像自己未来的命运。
*
欢声笑语的花街。
百合子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瑞人的话让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哥哥说，野宫家有着巨大的债务，只要发现瑞人不是野宫的血脉，那么她就会去花街偿还债务。
所以，现在偿还债务的人，是谁。
百合子仰头看着花灯下招展的彩带。
瑞人隐含的另一半话语，也许不言而喻。
百合子感到发丝拂过自己的脸颊。
像哥哥瑞人温柔的手。
她一瞬间明白瑞人为她牺牲了什么。
百合子奔跑起来。
呼啸的风吹动她宽大的和服。
她的身影像一只红色的蝴蝶。
蝴蝶义无反顾的冲向吉原那间隐秘的房间，拉起瑞人的手。
聚光灯下，瑞人意外地看到了奔跑过来的百合子。
她血红色的外衣在灯光的照耀下梦幻而破碎。
在光的刺痛下他感到眼前有些昏花。
再睁开眼时她从漫天星星的雨幕中穿越而来。
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就像小时候，他和她一起捉迷藏时，百合子总是做那个藏起来的角色。
他也是这样把藏在草丛里的妹妹拉出来。
此时，他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跟着娇小的妹妹离开。
他终于被妹妹找到了。
（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