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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救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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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醉酒的男子,好似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瘫坐会所的走廊的沙发上,“你到底是谁的夫人,谁的夫人?”他又似被感情玩弄过的傻子一般,逢人便问这莫名其妙的问题。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为何会将自己卷入了爱情的旋涡。
“怪物?”
就在他抬眸的瞬间,看到了一个四腿无头,形如“兀”字的怪物溜向了走廊的尽头,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他扶墙而起,一步三摇着来到“怪物”消失的地方,眼前,是一扇看似墙体遮掩的暗门,浅浅的缝隙提起了他的兴趣,“让我瞧瞧,瞧瞧你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推门而入,眼前的场景令他瞠目结舌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
白绫高悬,花瓣落地,还有一张轻纱幔帏摇曳在半空的大床,好似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所。
他的闯入,让在场光膀子的几个大汉都略显难堪了,尤其是头上缠着绷带坐在摄像机前拍摄精彩画面的导演,他罪恶昭彰的行径如何能在外人面前呈现,“这是谁带进来的?”见无人吱声,便对着擅自闯入的男子勾勾手指,示意他上前,“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是个什么东西?”醉酒的男子就像一个低能儿一般,拍打着导演缠满绷带的脑袋,“一点都不好玩。”便将那颗被绷带包裹的脑袋推向了一边。
他还在找寻,寻找将他引入这个房间的“怪物”,直到他拉开帷幔,与床上五花大绑的明月交织了视线。
“是你!”他好似与她相识一般,目光深情的流转,又像是在满是荆棘的杂草里看到了一株泛着金光的香雪兰,令他流连忘返,他爬上床,“哈哈,我这个小老头又一次与你相见。”
如果猜的没错,他肯定是认错人了,他误将明月认成了他喜欢的女孩儿,让他心有所感。
而被五花大绑的明月呢,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这个醉酒的男子将她挽救带她离开。
“你到底是谁的夫人?”醉酒的男子扭头看向头缠绷带的导演,“是那个又老又丑又怪咖的吗?”
而他口中的怪咖呢,对于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已经恼火到了极点,“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架起来。”
一声令下,他便被拉下了床,架起了胳膊,面对着头上缠着绷带的导演,他满是鄙夷地说道:“真该死,你怎么会嫁给这个又老又丑的怪家伙?”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打在他的眼睑,“今天我这个坏家伙就陪你好好玩玩!”
“哈哈。”或许是醉酒的他麻痹了神经,打在脸上的拳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痛感,“一点都不疼啊。”
“是吗?”导演邪魅一笑,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把摄像机对准他,拍几个特写的画面。”
恰时,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冲了进来,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睑肿起的男子,然后凑近导演的耳朵,“你打他了?”
“打了!”
“照片也拍了?”
“拍了!”
“跑吧,不跑我们都得玩完。”
“他谁啊。”
“蓝鲸集团的公子,丁氏家族的少爷,丁少。”
瞬间,这个房间就空了,只留下醉酒的丁少与捆绑成粽子的明月了。
丁少蹒跚着爬上床,他攀爬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看到了令他爆发情欲的猎物。
“不要过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明月心中骂着,却抵挡不住丁少贴上来脸蛋。
“不要碰我,你这该死的家伙!”她暗自骂着,却阻止不了丁少乱摸的双手。
渐渐,捆绑着她身体的绳子有了松弛,顿时令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为了救自己啊。
次日
丁少睁开臃肿的眼睛,观望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他欲起身,只是“啊”的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并伴着全身的疼痛。
“你醒啦!”明月将煎好的荷包蛋端上餐桌,“来尝尝我新学的手艺。”
“啊,好疼!”丁少抚摸着青肿的脸颊,看向明月纤弱的背影,“这是哪里?”
“我家啊。”明月转身,看着艰难爬起的丁少,想笑,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可是我从一群流氓手中解救出来的。”她昂首,佯装出必须得到点报酬的态度,“说吧,要怎样报答我。”
丁少看她的眼神,像看恋人般微妙。但下一秒,他便转变了神色,言语中也夹杂着讥讽的味道:“夫人,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夫人?”明月不明白为何称呼自己为夫人,但他不善且冒失的语调,像极了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顿时让明月失去了兴趣,“算了,不需要你的报答。”
丁少却有点不依不饶,“开个价吧,你要多少?”他语气轻佻,像是将她当作酒吧的小姐一般取笑。
明月的语气顿时冷落了不少,“你有多少,我都要!”
“我,你要不要。”丁少咧嘴一笑,“别的小姐可都是投怀送抱。”
他侮辱人的言辞,令明月忿然作色,“不要拿我和轻浮的小姐作比较,她们不配。”
“你高估自己了。”丁少走到了餐桌前,看着桌上简简单单的早点,用手将煎好的荷包蛋捏起,咬下一口,又扔了回去,“难吃!”
他此番做法就像一只布满细菌的害虫,蚕食着明月精心制作却未经染指的蛋糕,“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丁少凝视着明月,仿佛猎狗嗅到了食物一般,欺身到明月身前,直至将她逼迫到房间的一角。
明月双臂护体,“你要干嘛?”
丁少粗鲁地抓起明月碍于身前的胳膊,贴近她的脸颊,质问道:“你是谁的夫人?”
“你神经病啊!”明月抽身闪躲,转身来到餐桌前,抓起一柄叉子藏于了身后,他若敢对她无礼,她就会让他脑袋上长出一个“犄角”。
丁少红了眼眶,“我神经病?”他凝视着明月的眼神逐渐变得浑浊,“我真的神经病了。”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明月看着他落魄的身影,顿然又觉得他可怜了不少,昨晚,他躺在沙发上哭嚎着那个成为别人夫人的女人,“夫人,你是谁的夫人,谁的夫人......”仿佛他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令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