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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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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尧,即使迎来生命的尽头,我觉得我该把什么东西都放下,可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我还是恨你。”程白扭过头,对着他苍白无力的笑“我早就想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了,如果我逃不掉,干脆死掉好了。”
程白坐在窗边,此刻的他是那么平静“今天的天空好蓝啊”那冷静的话语却显得是那么的绝望。冷风吹着他的双腿开始打颤,瘦小的身躯看上去摇摇欲坠,双腿被冻的开始慢慢失去知觉,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程白你过来。”齐羽尧说的那么干脆,那么直接,就像是没有看到面前的场景。
程白笑出了声,可是声音不像笑,像是从嗓子眼发出来的嘶吼“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认识你!不该让你碰上我!你就不应该出生!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你!就不应该有我!干脆我们两个一起死掉算了!”
“好啊,如果我可以和你一起死的话,那我当然愿意!”
“疯子……你这个疯子!齐羽尧,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么做,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如果你之前没有强迫我……如果你之前有好好对我……我难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齐羽尧,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达到你内心的样子?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放弃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我?齐羽尧,我求求你了,你就这样保持现状吧,我死后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齐羽尧有些发愣,这些道理他早就懂了,可是从程白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感到扎心。他曾无数次认为自己这么对他,是因为程白自己活该,可是他好像错了,如果他从开始的时候就好好对程白,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的,他们从开始以来,他们的结局就注定了,一件事推着一件事,环环相扣蝴蝶效应,引发了现在的结果,这不是任何人想要的发展。
“砰”重物落地,在他思考的时候程白已经纵身跳了下去,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后悔,甚至连再次扭头看他一眼都没有。这一刻齐羽尧的心里有没有后悔?程白在他眼前结束了生命,程白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逃离自己。他的心里是有后悔的,可是更多的却是复仇过后的快感,那一丝丝的悔过被一片阴暗覆盖。
风像刀一样划着他的脸庞,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难过、伤心、悔恨、愤怒,各种情绪和身上的痛苦侵占着他的大脑。眼前的世界是黑色的,耳边是嘈杂的,即使他多么想要一了百了,肾上腺素的分泌还是会让他感受到短暂的清醒。疼,好疼,比心还疼。他无法想象齐羽尧这时是怎么看他的,不要再清醒了,他只是想要多休息会儿。
楼上的齐羽尧看着这一切,楼下的人密密麻麻,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让他感受到这一刻的真实。他掏出枕头底下藏着的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他很快就会成为杀死程白的嫌疑人,并且被扒出绑架、囚禁他人的罪行。他要下去找程白,如果程白想要以死来要求他,那他偏不要让程白如愿,他要和程白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要放过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