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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y Creator, My Mentor, My Lover ...

  •   “请、请宽恕我的过失……”
      卡尔顿·道尔顿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因重伤而难以动弹,只能任由痛苦与恐惧逐渐侵蚀着心灵。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
      卡尔顿嘴唇微微开启,发出了断断续续、低沉而微弱的喘息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动物,在无助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血液从他的伤口处缓缓渗出,他试图用双手去捂住伤口,但力量早已在恐惧和痛苦中消散殆尽,只能任由鲜血继续流淌,感受着液体在手下积蓄。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就这样以一种无力的姿态看着面前优雅踱步的男人。
      他曾经听闻眼前之人有那些传言,然因傲慢而自以为这位不会真的下手,也觉得这人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即便卡尔顿已是垂死挣扎,面容凄惨,这位的姿态依旧毫无改变。
      “阁下,拜托了——”卡尔顿用尽力气尖叫,就算只有一丝可能他也想让那些吃白饭的猪能听见他的呼救。
      “‘拜托’?”面前人停下了脚步,在卡尔顿面前的椅子坐下,他擦得锃亮的皮鞋挑起卡尔顿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卡尔顿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被称赞为卡尔墨再世的容颜,此时的他升不起丝毫的僭越之心,只有深切的惧怕。
      他尽力让自己笑起来。“阁、阁下,不、不管怎么、怎么说,我、我都是努切斯卡的家主……”
      男人闻言轻笑出声,他雕刻般的嘴唇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亲爱的卡尔顿,你还是学不会求饶的正确方式。很遗憾,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他利落地抽回脚,任卡尔顿的头因重力砸到地面,“不不不……不!你没有权力这样做!这——”卡尔顿没有机会说出接下来的话就因飞舞的刀尖接触到皮肤的冰凉而息声。
      卡尔顿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这只是让自己感到恐惧的手段,但这很有效。
      卡尔顿有着和所有高位者一样的毛病——怕死。
      “阁下,为什么?”卡尔顿艰难地维持着礼节,他知道这是让他生命延续的最后手段。他希望这符合皇室标准的礼仪能让他不那么痛苦。
      他现在应该感觉很冷,冬季的巴利拉南总是很冷,但是身上灼热的伤口为他提供了暖源。卡尔顿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嘴里该死的金属味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为什么?”男人嘲弄地重复了一遍,浅色的眉毛高高挑了挑,“我喜欢你们的问题。”
      “来人啊!来、来人啊!”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卡尔顿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不管是谁都好,救救他吧,不管是谁都好。
      男人猛地俯下身,右手死死地抓着卡尔顿保养良好的黑发,迫使卡尔顿仰起头与他对视。“为什么?”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你让我恶心。真的只要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多么地污浊,你的灵魂是如此地污秽和油腻。”俘获者向卡尔顿投去厌恶的眼神。“所有污秽都应当被清除。”他随后脱去了手上的白手套,换了一副新的,旧的凭空自焚。
      刀尖再次在他的身体上作画,卡尔顿眼白上翻,“卡尔墨啊!救救我…”
      “哦,卡尔墨,是的。”男人淡淡一笑,“我当然不能剥夺一位虔诚的信徒祷告的权力不是吗?”男人向着前方的神像咏叹着:“伟大的卡尔墨啊,在这无垠的浩瀚宇宙中,我,一个渺小而虔诚的灵魂。”
      他说着双手相合,“向您献上我最深的敬意与无尽的祈愿。卡尔墨,您是那永恒的星辰,照亮我此行的道路。”突然男人脸上的孺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而危险的光芒,“我在此请求您能惩罚这罪孽缠身的恶徒,愿他的灵魂能得到净化。”一股疯狂的火花进入了清澈的金色眼眸。“愿他能摆脱罪业。”
      男人的祈祷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精准无误地刺入卡尔顿的心脏。他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身体的抽搐也愈发微弱,仿佛生命之火正在被无情地熄灭。
      “伟大的卡尔墨啊,您是否听见了我的祈求?”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污浊的灵魂,这罪恶的躯体,都应当得到应有的惩罚。我,Sunday,作为您虔诚的信徒,愿以此身为媒介,执行您的意志。”
      随着Sunday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银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以一种诡异而优雅的姿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次刀尖的触碰,都伴随着卡尔顿的一声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格外刺耳。
      卡尔顿的视线已经模糊,他只能依稀看到Sunday那张冷漠而虔诚的脸,以及那双充满疯狂与执着的金色眼眸。他试图挣扎,试图呼喊,但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死亡一步步逼近。
      “愿你的灵魂在火焰中得到净化,愿你的罪业在痛苦中得到偿还。”Sunday的声音在卡尔顿的耳边回荡,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又仿佛就在他的心底。
      终于,当银刀最后一次划过卡尔顿的身体时,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身体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周围的地砖,形成了一幅凄美而悲壮的画面。
      Sunday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卡尔顿的尸体逐渐冷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自己的使命完成而感慨,又仿佛在为卡尔顿的陨落而惋惜。
      “造物主啊……巴利拉南的罪业又少了一分,您可满意了?”Sunday低声说道,然后缓缓转身,走向大厅的出口,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

      ……Creator……

      巴利拉南最近很不太平,人心惶惶的。接连有十几人遇害,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巴利拉南人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无差别连环杀人事件。宵禁的时间从十二点不断提前,有的区域甚至已经到了太阳落山后便不准人们走动。

      案件的分析会议上,白板上贴满了受害者的照片和线索,但似乎每一条都指向了虚无,如同迷雾中的幽灵,让人捉摸不透。警员们眉头紧锁,疲惫与焦虑交织在他们的脸上,每一次讨论都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这凶手,简直是个幽灵。”一位资深警员低声抱怨,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桌上敲打着,发出急促而烦躁的声响。

      埃尔罗的目光在这些线索间游移,心中愈发烦躁。他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警员的低语:“够了!我们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在这里抱怨!”然而,他的怒吼并未带来丝毫进展,反而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更加凝重。

      “哼,要我说,还不如把人全部绑起来得了。”一人抱怨道。

      埃尔罗猛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掷在桌上,昂贵的宝石面桌被溅上了些许酒液。怎么偏偏在他上任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他还想再干几年然后进入贵族院呢。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他焦躁地揉搓着本就稀疏的头发,而一旁的警员早就习以为常,继续做着分析。埃尔罗的咒骂声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荡,却未能驱散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司长,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受害者之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联系。”一名警员汇报道,“他们的职业、年龄、性别、社会地位都各不相同,就像是被随机选中的一样。”

      埃尔罗瞪了那警员一眼:“随机?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随机!你们再好好查查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名警员抿了抿唇,始终无法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受害者的人数不断增加,恐慌情绪在巴利拉南蔓延开来。这就是随机杀人,但他也就在心里说说了。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姿缓缓步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哦?埃尔罗司长,如此烦躁,可是为了那连日来的无头悬案?”来人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他的目光在埃尔罗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洞悉了一切。

      埃尔罗本想爆发但看到是橡木家系的那位家主便收敛了脾气,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紧锁的眉头:“阁下,您也听到了。这案子,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在作祟,毫无头绪,毫无规律。”

      Sunday摇了摇头:“是替天行道?或许吧。凶手似乎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些恶行进行惩罚。他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力,却又不曾真心悔改的恶徒。这样的行为,虽然极端,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众对于正义和公平的渴望。埃罗尔司长,民众未必都是恐慌的吧?”

      埃尔罗皱了皱眉:“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放任凶手继续行凶吗?”他可真怕这人为了什么民众的意愿这样打算。

      Sunday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阻止他的行为,剥夺生命的权力从来不属于人类,但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反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凶手出现?”

      Sunday继续说道:“若是罪恶一开始就得到了惩戒,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因此,我认为,我们不仅要找到凶手,更要借此机会,对治安司进行彻底的整顿和改革。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让巴利拉南再次恢复和平与安宁。”

      埃尔罗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那我就把那些记录在案的犯罪者都拘缚起来,共同交予神殿保护他们的安全,我会亲自保护他们。”埃尔罗说的大义凌然,实际上,也只是为了不想为这件事担责,并且不想暴露在危险中。

      “阁下您觉得如何?”

      么。但很可惜他什么都读不出。

      Sunday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洞察:“埃尔罗司长,人心隔肚皮,您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这些人,或许在您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但背地里,却可能干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埃尔罗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一把抓过那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继续信任这些人,要么就按照Sunday的建议去调查他们,说是调查不过是把那些收好的东西拿出来罢了。但无论哪种选择,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牺牲,是自己多年的积累还是站在一位家主的那边?

      “我……我会查的。”埃尔罗的声音低沉,他别无选择。埃尔罗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他必须要走上去,他的余光扫到身边这矜贵的家主,Sunday现在这样说是不打算揭穿他?还是觉得他可以收作下属呢?埃尔罗没有赌的资本。

      Sunday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埃尔罗的反应。“很好,司长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欣慰,愿卡尔墨庇护着您。”

      “愿卡尔墨庇护……”埃尔罗的脸色在Sunday出门的瞬间迅速阴沉下来,他瞥了一眼缩成鹌鹑的警员们,“将他们全都抓到神殿。”

      “但是司长……”

      “告诉那些人不想死就照做,就说是橡木家系的意思。”

      “是。”

      埃尔罗没工夫关心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了,他只知道他想要活下去。

      ……Mentor……

      穹喜欢写作。但他并不打算把这当作职业,也就是谋生的工具。他只是喜欢那种记录的感觉,那种有什么人在倾听的感觉。比起坐在书桌前,穹更喜欢去雨林里捉几只毒虫。总是停留在一处地方可不是他喜欢的。

      “叮铃铃。”穹按掉铃声,他总是会设定一些无关紧要的闹钟,保证自己的精神集中是职业所需,同时也能让他不要过多地沉浸在创作中。穹确实没打算当作职业,为了自由探索的经费,这是必要的步骤。为了他微妙的满足欲,他不打算向别人求助资金短缺问题。

      穹对着电梯锃亮的壁面旁若无人地用一只手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另一只手娴熟地单手发短信,处理着堆积的邮件,把这当作游戏的话还是很有意思的,穹已经掌握了一级攻略,他用微笑回应所有的询问,无论满意与否,微笑确实是□□,既省时又省力,偶尔,他也会想用更繁复的方式回应,或许会更加有趣,但时间宝贵,他选择更高效的方式。

      ‘高效……’穹笑容一僵,他想到了那个总是微笑的男人,本就有所烦恼,现在更是平添几分怨气。

      “穹先生,早上好,您今天来得可真早。”穹对打招呼的男人挥了挥手以示问候,赶稿总是让他烦扰,或许可以让这个笔名“退役”了,穹无良地想着。写手死亡率的微小上升有他的一份功劳。

      “……早啊,巴尔克。有些想念自助咖啡机里速溶咖啡的味道了。”穹扫了眼男人的工牌笑着问候着,算了,他也是社会人了,稍稍投入一点吧。穹觉得自己是个资本家都会喜欢的任劳任怨型好员工,如果不考虑他的十几家签约记录的话。

      见穹回应了招呼电梯里的其他人也开始了招呼,如果不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让人喜欢,就算慢一步也好过犯错。他们总是很谨慎。

      穹早就习惯了,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或许他可以任性一点?反正有人……穹甩了甩头,他当然可以完美地用世俗的标准处理好人际关系。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大人了。

      数字在不断变大,人数在不断减少,原本拥挤的空间变得空旷起来。穹看着电梯里的人一个个出去,走之前向他热情地道别,穹的手都要摆累了。电梯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味,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数字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穹的思绪也随之飘远。他回想起自己最初开始写作的时光,那时他纯粹是为了记录生活,为了寻找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地方。文字成了他的朋友,他的听众,无论喜悦还是悲伤,都能在其中找到共鸣。

      星总是说自己太闷了,让穹放开一点,穹倒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问题。想到星,穹就想到了躺在收件箱里的那封未读邮件,光是标题就让穹失去打开的欲望。

      “叮——”电梯停在了穹所在的楼层,门缓缓打开。他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办公室特有的忙碌气息。人们匆匆而过,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虑,在漫长而短暂的周末后,周一的痛苦总是那么明显。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而有序。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稿纸,角落里摆放着一盆绿植,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穹走到桌前坐下,打开电脑与空白文档眼对眼,他看了眼日期,嗯……今天还是先偷懒吧,这家的不急。

      “嘀。”穹猜这来自星,距离星的那封邮件已经过去一天了。穹认命地点开这份邮件。

      【接电话,现在、立刻、马上。——你的姐姐】

      穹挑了挑眉,这不像是星一向的风格,穹突然在想那封没点开的邮件到底说什么了,但是标题是我们需要谈谈,发件人是星,穹不觉得自己会喜欢。

      “叮叮叮……”穹按下接听键,同时在看最近的到塔利亚的航班。

      “终于接电话了!我担心死你了!”是星,她的声音穿透电波,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

      “发生什么事了吗?”穹闷闷地开口。

      “妈妈想你了,你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她已经打算推掉所有任务去找你了。”

      “什么?”穹的手一抖差点就点了购买。“我只是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而已,你劝劝她。”

      “穹,你没看我发你的邮件?算了,你肯定没看。”穹感觉星的声音越来越大。

      “所以我亲自过来了。”穹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打扮潮流的灰发女子靠在门框上,向穹歪头问好,“哟,我可爱的弟弟。”

      穹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去完成今年的探险计划,而不是做更多的准备。

      “我想死你了!”穹迅速起身张开双臂,并远离自己的办公桌。星紧紧抱住穹,然后一只手放在穹的肩膀上。“你这么久都不联系家里,我们每周一的家庭聚餐你也缺席了好几次。”星的语气适时地低落起来,穹对挂在他身上的姐姐没什么好说的,以他二十多年的经验来说这绝对是装的。

      “好了好了,妈妈已经到了吗?”穹戳了戳星的额头,星抬起头,捏起穹的脸颊,“真是的,对很久没见的姐姐就这个态度吗?”

      “我们3天前才打过视频电话!”

      “我们3天只有一次视频电话!”

      面容相似的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还是穹先败下阵来,他确实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联系家里了,他们不适应也是自然的,这不是心软什么的。穹把星按到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去给星泡茶。

      “姐,你先坐吧。然后妈妈真的要来吗?”

      星的视线快速扫过了穹的办公桌,满意地发现没有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对穹屏幕上明晃晃空白的密码输入框,星觉得侵犯穹隐私的坏人角色交给小姨最好,于是她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亲爱的弟弟为她忙前忙后。

      “嗯……你猜?”

      “老姐,你不要吓我啊。”穹转头对星说,星耸肩,一副是你自己误会的无辜表情,当然了,她也没有说谎,卡芙卡的原话是干完这票就去接叛逆的孩子回家。她倒是觉得穹在外面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星觉得穹的生活太单调了些,嗯……不在自己身边也是不行的。

      “小心,水杯要满了。”星在液体将要漫出的时候出言提醒。穹赶紧松开按着按键的手,“好险啊。”

      “你还是老样子啊。”星没有形象地趴下了,7小时的长途飞行累人得不行,要是她到了见不到穹才是真的灾难。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现在见不了几面也太惨了吧。

      “就算是家人也需要距离。”穹听到了星的自言自语,并把速冲的仙人快乐茶放在星面前,“你去问问其他人,我们见面的频率已经算频繁的了。”

      “唔……”星坐起身喝着奶茶,她开始认真打量穹的外貌,头发有些乱,还有些长,大概上次卡芙卡帮穹理完发就没有动过头发了,眼下也有些青黑,仔细看的话眼球的红血丝也有些了,星总觉得穹白了一些,也可能是灯光的影响,还有嘴唇——

      “不要总喝奶茶。”

      “姐,这话由你来说没有说服力。”星也没有反驳,因为她在判断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合身,她回忆了刚刚拥抱的手感,有些瘦了。

      “穹,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星放下奶茶。

      穹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哪有,我这不是最近忙着工作嘛,可能最近确实有些累了。”

      星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到穹的身边,伸手抚过穹长长几毫米的刘海,摸了摸头,还好头发还是有时间洗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你要是让妈妈看到了,你绝对会被打包回家的……”

      未尽的话语是,她已经想让穹回家了,什么书非要她可爱的弟弟在在这写,银狼一直同步着这家公司的信息,也是看中最近穹没有什么任务星才赶回来。那几个都说想让穹回来,真让她们动作又还是等待,不对,刃叔没说。星的思维开始发散了。

      “好了,别说我了,这次来是为了什么?”穹向旁边走了一步,他都多大了星还是把他当孩子,不过他不讨厌摸摸头就是了。

      星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道:“你觉得呢?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是因为想你了吗?”

      穹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这个明显是理由的理由,他知道星虽然平时看似随意,实际上是个有规划的人,穹的脑中闪过过去的种种,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有规划的人。这次突然来他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这次过来真的是想你了。”

      “3个月前——”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穹,家里钥匙还是那把吗?”星戴上墨镜,她没有在班味很重的地方休息的兴趣。

      “……不是,换了。”穹沉默了一下回复道,然后在口袋里掏了一下丢给了星,星一把接住,换了不超过7天,星有预感,换钥匙的原因会是她的弟弟疏于和家人交流感情甚至表现疲惫的原因。

      穹看着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突然莫名有些后悔。

      ……Lover……

      在一片深邃宛如夜幕低垂的虚无之中,我缓缓睁开了双眸。四周被一层厚重的寂静所笼罩,我或许仍沉浸于梦境的边缘,因为这个世界每一寸都被同样的墨色浸染,我仿佛无处不在,却又似未曾移动分毫。

      在这片无边的虚空中,我仿佛是唯一被遗忘的存在。然而,偶尔间,会有一个温柔至极的声音轻轻掠过,低语着那些我似能领悟却又难以捉摸的话语。我对那声音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尝试着模仿它的语调,却总是无法捕捉到那份独特的韵味。

      自那难以分辨的界限被打破之日起,我的世界不再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差点忘了,嗯,背景嘛……就设定在最传统的西方奇幻世界里吧。]

      未曾目睹的奇观迅速取代了昔日的虚空,我的身体也似乎经历了某种蜕变。覆盖在我身上的,那柔软而温暖的存在,应是那声音曾提及的衣物吧。周遭的一切都已焕然一新,我似乎也随之获得了改变的能力,行走、奔跑,无需刻意练习便能自如行动。

      [名字嘛,自然就是星期日了,哈哈,希望他不会因此感到不悦。]

      “Sunday……”我尝试着发出声音,虽然与那声音并不相似,但我正逐渐适应这副沉重的身躯。然而,随之而来的不适让我有些力不从心,那是一种淡淡的失落,是对自己的失望吧。

      [那么,初步的设定已经完成,是时候继续下一步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我的世界不再是一片沉寂。

      “哥哥,我们该回家了。”一个与虚空中的声音截然不同的甜美嗓音响起,却同样让我感到喜悦。

      我驱使着这具新得的身体,眼前出现了一位美丽的女孩。我仿佛突然间掌握了许多知识,这是否与虚空中的声音有关呢?我所见之处,皆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

      [Enter]

      “我们回家吧。”Sunday扶着知更鸟上了马车,“出发吧。”他对侍候的随从吩咐道。

      “哥哥,你之前在说什么?你刚刚一直站在那。”

      “我说了什么吗?”Sunday是对着窗外说的,影子显现身形将一叠纸恭敬地递给了Sunday,对他和知更鸟行了礼后恭敬消失。

      Sunday翻着呈上来的报告,“穹……”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这无端的好感让他警惕。

      知更鸟侧身过来了,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你还在重复自己的名字,吓了我一跳,差点就要去请歌斐木先生来为你驱魔了。”女孩拍了拍胸脯,眼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或许和妈妈说一声比较好吧。

      “这样啊……”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穿过繁华的街道,停在一座宏伟的宅邸前。宅邸的大门缓缓打开。

      “欢迎回家,Sunday少爷、知更鸟小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My Creator, My Mentor, My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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