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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到了医院后,姜纭见到了叶英华,叶英华冲姜纭点了一下头,“你去问问医生吧。”

      姜纭牵起姜栀的手,想带她一起过去,叶英华制止道:“姜栀,你留下妈妈有话和你说。”姜栀见姑姑还在犹豫,她拍了拍姑姑的手,让她放心,姜纭也不好在说什么,应了一声就走了。

      叶英华看着姜栀,“小栀,你爸爸没有好的转机,你要接受现实,他这样吊着一口气,对谁都是负担。”

      “我知道,但我不想转学,我不想离开我的家。”

      “我是你妈,你现在没成年我就有义务管着你,到时候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给你找的是江宜最好的学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叶英华变的有些面目狰狞。

      “我会带她走,就不用你操心了。”姜纭脸色凝重。

      叶英华冷笑一声,“不用我操心,我是她妈,这轮不到你说话。”

      “你现在知道是她妈了,你早干嘛去了,这些年你管过她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姜纭说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要是他争点气,我会和别人走吗?你过的倒是自在,我怎么没见你帮衬过姜文忠,现在和我装起好人了。”

      旁边的护士急忙打断,“家属,这里是医院,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请你们冷静冷静。”

      “姜栀,这里的事处理完和我打电话,我回去把你东西收拾好。”叶英华留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栀栀,医生说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就这么熬着,苦着他也苦着我们,第二个…第二个是拔管。”

      “姑姑,如果熬着爸爸他会很痛苦吗?”

      “……”

      姜栀见姑姑没说话就懂了,点点头,“那就拔管吧姑姑,我不想让爸爸那么难受。”

      “栀栀,你放心姑姑一定会带你走的。”

      她摇了摇头,“姑姑,我不走,这边有我和爸爸的回忆,我还能经常去看他,要是我都走了,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去看他了。”姜纭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的姑姑,我毕竟还是她女儿。”

      姜纭轻轻搂住姜栀,两人慢慢走近病床。姜栀看着爸爸消瘦苍白的脸,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她伸出颤抖的手,想去触摸爸爸的脸庞,却又怕惊扰到他。

      姜纭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向氧气管。此时,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就在手指快要碰到氧气管时,姜栀突然小声说:“姑姑,等一等。”
      她蹲到爸爸的床边,轻声说:“爸爸,这辈子有我这个累赘你受苦了,下辈子我在好好孝敬您。”说完,姜栀闭着眼拔掉了氧气管,机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姜纭扑到姜文忠身上大哭着,姜栀在旁边呆滞的看着。

      她在拔下氧气管的时候没哭,看着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也没哭,处理完这些事,姜栀疲惫的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家,径直走向姜久忠的房间,她扫视了一眼,坐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看着和爸爸的照片,沉浸在回忆之中,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她打开门,是叶英华,“走吧,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过去了。”

      “嗯。”

      从姜栀上车开始,叶英华就开始唠叨,内容无非就是,让她多讨好讨好那个男人的女儿,事事以她为主的话。

      姜栀点头应和,想了一会:“你们……结婚了吗?”

      叶英华通过后视镜看向姜栀,语气冷淡,“没有,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她把车停到车库,“下来吧。”

      姜栀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跟着她走进了电梯,在电梯上升的时间,叶英华还在嘱托着,“你一会叫他陈叔叔就行。”

      “叮”,电梯门开了,她正熟练的按着密码,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亲切地叫着,“向林,我带栀栀回来了。”

      “陈叔叔好。”

      陈向林淡淡的开口,“来吃饭吧。”

      “好,我去叫月月下来,顺便把她带上去,让她熟悉一下房间。”陈向林点头示意。

      看到陈向林同意后,她便拉着姜栀往二楼去了,“你就在二楼最里面那间,你一会过去先整理整理。”

      “咚咚咚”

      “月月呀,该吃饭啦。”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喊着,“哎呀知道了,烦死了别催了。”

      姜栀只觉得讽刺,原来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是那么的低,自己期盼不来的母爱,到别人那里却是唾手可及,姜栀默默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隔了一会,她的房门被打开,屋外站着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来,眼神中带着审量,“你就是她女儿?”

      “嗯,有事吗?。”

      “你和你妈真有意思,你妈妈住我家都没名没分的,现在还把你弄过来。”陈惜月嘲讽着。

      姜栀听到陈惜月的话,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也不想来,但我没有别的选择。”陈惜月冷哼一声,不屑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真晦气”,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对了,明天我送给你一份见面礼吧,你一定会喜欢的。”陈惜月的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

      姜栀没有理会她,默默收拾好房间,走下楼去吃饭。餐桌上,气氛尴尬而压抑。叶英华试图说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气氛,但陈向林只是偶尔应和一声,姜栀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味同嚼蜡。

      第二天,姜栀一早就起了床,收拾完拿上书包就去往楼下了,客厅里只有正在吃早饭的
      陈向林,他看到姜栀,“李伯,你先去送姜栀,刚好让她熟悉熟悉环境。”

      “谢谢叔叔。”

      李伯带着姜栀出了门,在上车后,李伯给姜栀简单介绍着学校周边的情况。很快车子就到达了学校,“那个小栀啊,陈总已经和你们班主任沟通过了,他就在门口等着你,你直接过去就好。”

      “好,麻烦李伯伯了。”

      李伯脸上洋溢着笑容,“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姜栀和李伯道了谢便下了车。

      姜栀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学校,“你是姜栀吗?”

      她点点头,“老师好。”

      “快进来吧。”王燕和门卫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门开开,“你先和我去办公室,对了,你和陈惜月不是住一起吗?怎么不让她带你过来?”

      姜栀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把头低了下来,王燕看她没反应,回头看向低着头的姜栀,好像懂了什么,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好,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去给你办手续,还有,你既然选择了转学,就尽快适应新环境,离高考没多长时间了,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

      “我知道了,老师。”王燕听完姜栀的回答就走出了办公室,她乖巧的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着。

      没过多久,王燕在办公室门口探着头,“走吧姜栀。”走廊上,她一直嘱托着姜栀学习进度上的事,到了教室后,王燕敲了敲桌子,“都打铃多长时间了,还在闹。”

      “老师,你身边这个是新同学嘛。”一个男生好奇的询问。

      “对呀,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呢,可得多关照关照她。”陈惜月打趣着。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别没个正形。”王燕看向姜栀,“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姜栀。”

      “卧槽,阿肆。”陆筠贺赶紧叫了叫旁边正在睡觉的沈肆。

      “滚,别特么烦我。”

      陆筠贺不死心,又踢了踢他的椅子,“阿肆,你快看那不是那天那个女的吗?”

      沈肆被吵的睡不着,转过身就给陆筠贺来了一下子,“陆筠贺,想死就直说。”

      “沈肆!!”王燕被陆筠贺的举动气红了脸,“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想上就给我出去!”

      他从抽屉里拿着外套,没给过台上的人一个眼神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姜栀有些傻眼,她知道这个学校的学生大多数比较皮,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陆筠贺嬉皮笑脸的说着,“嘿嘿,老师我就不用出去了吧。”

      “你也给我滚出去。”

      陆筠贺被这么一批,灰溜溜的走了,“哎,姜栀,你就坐沈肆前面那个靠墙的位置吧。”

      “好。”姜栀刚从讲台上下去,陈惜月和罗悦使了一个眼神,罗悦看懂后笑了一下,和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在姜栀快要走过她的时候,罗悦故意伸出一只脚,姜栀没有防备,被绊得向前扑去,教室被“咚”的声响打破了沉默,陈惜月脸上洋溢着得意,“哟,新同学刚来就给我们行一个大礼嘛。”此话一出,后排的男生大笑了起来。

      “哎呀,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扶你起来。”说罢,罗悦“好心”的把她扶起来。

      王燕急忙走下讲台,“姜栀还好吗?有没有事?”

      姜栀摇摇头,“我没事老师。”

      “都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王燕表情严肃,但对这群学生又无可奈何,“平常你们怎么闹我都没怎么罚过你们,一个个的都别给我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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