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欢乐谷效应犯了！ ...
-
乌姆里奇在第二回禁闭时终于回过味来，虽然她不清楚芙蕾雅具体用了什么办法，但这个女孩有能力把羽毛笔上附加的黑魔法返还到她身上来。
这令她大为光火，在她想出新的阴损法子之前，只好换了只正常的、没被施过黑魔法的羽毛笔，让芙蕾雅一遍遍抄写句子，从傍晚直到宵禁。这虽然不够解气，但多少让她感到些许快慰。
乌姆里奇迈着轻盈的步子，在芙蕾雅身后绕来绕去，欣赏她奋笔疾书的背影，时不时还发出一些啧啧声、咳嗽声，催促她抄写的速度再快一些。
不过让乌姆里奇感到颇为奇怪的是，芙蕾雅就好像真是一台自动仪器一样，以一种标准到有些诡异的均匀速，在纸上写下仿佛复制出来的笔迹。乌姆里奇用一种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地审视着芙蕾雅，想在她身上找出不对劲的源头。
乌姆里奇视线的余光在地面扫到了某种诡异的景象，这让她瞬间全身僵硬，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大气不敢出。她张大了嘴巴，深深的寒意和恐惧从她的背后升起。她慢慢地抬起头，想要在尽量不引起芙蕾雅注意的情况下向后退。
然而芙蕾雅已经若有所感地向后看来，她的身体没有动，还在继续抄写，脑袋却转了几乎一百八十度，看起来诡异极了。
“有什么事吗？乌姆里奇教授？”
乌姆里奇盯着芙蕾雅的脸说不出话来，那张瓷娃娃一样的小脸上，嵌着的眼睛像是一对湛蓝色的玻璃珠，空洞无神，没有一丝光彩。
“有什么事吗？乌姆里奇教授？”
芙蕾雅，或者说那个东西，再次问道。
“你——你的——影、影，”乌姆里奇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你、你为什么——没、没有——影————影子！”
那个东西顿了顿，缓缓站起来，这会她的脑袋没有动，身子慢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就好像一个初次使用身体、还有些僵硬的人偶。她慢慢地、坚定地朝着乌姆里奇走来。
“别过来！别过来！”乌姆里奇厉声呵斥着，拿出魔杖对准了面前的人“站在那里别动！”
但她充耳不闻，一直走到乌姆里奇鼻子前才停下。乌姆里奇两条腿都在发抖根本没法站直，这使得她看起来比乌姆里奇高了一大截。她低下头俯视着乌姆里奇，伸出手把一沓羊皮纸递过去。
“快到宵禁时间了，乌姆里奇教授，”她轻声说着，这让乌姆里奇颤抖得更厉害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呼吸，“这是您要求的东西，我先回去了。”
乌姆里奇几乎把头埋进胸口，不敢和她对视。直到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消失之后，乌姆里奇才大口喘着气，跌坐在地板上。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一向暖和极了，壁炉里头传来轻微的噼啪响动，芙蕾雅窝在松软的扶手椅里随意地翻看着手里的小说。直到马上要熄灯了，芙蕾雅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着有些僵硬的筋骨。伴随着火光的闪烁，她脚下的影子晃动了一下。
“不要老是坐着，多站起来走动走动。”阿周那提醒到。
“知道了妈妈。”芙蕾雅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
“你不去乌姆里奇那真的没问题吗？”赫敏还是有些担心，芙蕾雅这样强硬地和乌姆里奇对着干，肯定会惹上大麻烦，“她之后肯定会去找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再给你安排新的惩罚。”
“是啊，不过没关系，”芙蕾雅看起来有十足的把握，“她已经让我给吓坏了。”
如赫敏所料，第二天一早乌姆里奇就找到了邓布利多，不少早起的学生都在礼堂看到乌姆里奇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声称邓布利多招进来一个怪物转校生，那人没有影子举止怪异，根本不是人类，应该立刻把那个转校生开除。
可惜她崩溃癫狂的模样不怎么有说服力，诉说的内容也过于离奇，加上她和转校生在课堂上大闹一场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在因为课堂上的事针对这位转校生。
“乌姆里奇教授，请你端正你的态度，”邓布利多难得露出严肃的一面，脸上不再有一丝和善，“即使你和夏德小姐有些不愉快的过节，你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称呼你的学生为怪物。”
恰好此时芙蕾雅正和朋友们一块走进礼堂，乌姆里奇隔着人群一眼就瞧见了。昨晚的恐怖回忆还笼罩在心头，她只好收起话头，悻悻地准备离开。
乌姆里奇最后往芙蕾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芙蕾雅脚下的影子小小地扭动了一下，侧着脸摆出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浑身一抖，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礼堂，就好像后头有马人在举着弓箭追逐她一样。
之后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上，乌姆里奇变得相当安分，虽然还是只允许他们阅读课本，但态度上变化了不少。她不再拿恶心黏腻的目光盯着台下的学生，而是全程避开和台下交换目光，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依旧让人感到乏味、不快，但她身上不再充满那种变态的控制欲。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哈利满脸的不敢置信，“她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远没有呢，”阿周那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姑且不提她一团糟的教学，只要魔法部还能为她提供支持，她就不可能真的停手。现在只是暂时的，就像捕猎时寻找时机的猎手一样。”
“……我想，我想和小天狼星说说，”哈利有些紧张地舔舔嘴唇，“他得知道这些……而且他说不定有什么法子呢！”
“你不能这样！”赫敏厉声打断他，“我们现在没法保证猫头鹰不被拦截检查，这会叫小天狼星暴露的！早上的报纸你也看到了，有人知道小天狼星在伦敦！护送你到车站的警卫也被捕了！”
哈利泄气地跌回椅子上，即便心里再不服气，他也不得不承认赫敏说得对。现在有太多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魔法部的，伏地魔的。
“我有办法让你们联系，不需要通过猫头鹰，不过不能在这里，”芙蕾雅示意他们看看周围的学生们，还有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响动，随时要冲过来赶走他们的平斯夫人，“走吧，咱们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们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图书馆，在偌大的城堡里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个完全清净的地方，总有几个学生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秘密谈话显然不怎么让人有安全感。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分头行动，阿周那继续寻找没人的空地，其他人先回到公共休息室，那里暂时还没有人回来。
芙蕾雅进门后先四处确认了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格兰芬多藏在这，然后才抬手示意哈利他们过来。她轻轻打个响指，一只蓝眼睛的乌鸦突然出现在空气中，扑棱了两下后落在她抬起的小臂上。
乌鸦张开嘴，发出了小天狼星的声音：“晚上好啊，孩子们！这玩意可真不错，我能看见你们那边的样子。嘿！罗恩！收收下巴！”
“你——你把小天狼星变成乌鸦了？”罗恩惊疑不定地问到。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媒介，”赫敏白了他一眼，“能确保这条通讯线路的安全吗？”
“当然了，”芙蕾雅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魔女出品，必有保障。”
“你听说过乌姆里奇这个人吗？我在魔法部见到过她，”哈利迫不及待地凑到乌鸦面前开口，“她现在成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她只允许我们学习理论知识！什么防御咒都不教给我们！”
“那是当然的，毕竟她是福吉的人，而福吉认为邓布利多正在校园里组建自己的军队，所以肯定要禁止你们学习这种‘格斗课程’，”小天狼星的声音里带着鄙夷和不屑，“等着吧，她还会把魔爪伸向其它课程的。”
“军队？他真这么认为？这实在是——”
“蠢到家了对吧，”乌鸦呱呱叫了两声，大概是小天狼星正在大声发笑，“脑袋在福吉身上真是个摆设。”
“好吧、好吧，”哈利胡乱揉了一把脸，“那你听说过海格怎么样了吗？我们这完全见不着他。”
“没有，这事或许也和乌姆里奇有关，她貌似非常厌恶海格这类——一半一半，”谈及海格，小天狼星也变得严肃了些，“两年前她曾主持通过了反狼人法案，这把卢平的处境搞得很艰难。”
这话叫哈利、罗恩和赫敏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不难想象海格一定遭受了这个女人的各种刁难。他有受伤吗？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呢？说不定他很难再顺利回到霍格沃茨了。
“放心吧，我看邓布利多不怎么担心的样子，而且海格是个厉害的家伙，”小天狼星安慰到，“你们也不要过多地打听他的情况，这会引起别人对海格的注意，反倒会让他陷入麻烦，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她暂时不会动我，但等她缓过这两天肯定还会来找你的麻烦，哈利，”说到这个，芙蕾雅也严肃地再次提醒哈利，“我知道你最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你必须得做到。”
哈利敷衍地答应了，但芙蕾雅知道他还是没往心里去，这个男孩有着远超常人的倔强，现在还因为某些原因掺杂了隐忍的怒火。他迟早会和乌姆里奇爆发一场对抗，除非在他们开始对抗前把乌姆里奇拉下马。
“就到这吧，有人要回来了。”芙蕾雅挥手把乌鸦拍散，这只小动物就像雾气一样消失在空气里了。休息室的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响动，纳威从通道里钻了进来。他刚站稳就发现休息室里的四个人全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个腼腆的大男孩一下涨红了脸。
“怎、怎么了吗？”他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
“我们在打赌，猜谁最先回来，”芙蕾雅自然地朝罗恩伸出手，那浑然天成的厚脸皮叫哈利他们自愧不如，“你输了，给钱。”
“啊？啊？！”罗恩下意识地捂紧口袋，“我没有钱！”
“我……我奶奶说过，”纳威小声劝说到，“不可以不守信用……”
赫敏和哈利不得不承认，罗恩有苦说不出的扭曲表情确实很有意思，难怪芙蕾雅总爱逗他们玩。
哈利从柔软的旧椅子上起来，想伸个懒腰走两步，但一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击中了他，他捂住额头上的伤疤惨叫了一声，重新跌回了椅子里头。罗恩和赫敏赶忙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肩膀询问他怎么了。纳威被吓了一跳，面无血色地愣在原地。
芙蕾雅紧锁着眉头，也走到哈利身边，想伸出触碰他额头的伤疤。但她突然止住了动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
“御主，能听到吗？”阿周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切，“我想你最好亲自过来看看，我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了。”
“照顾好他，我去去就回。”芙蕾雅拍拍赫敏和罗恩，又转头看向惶恐不安的纳威，“能动的话就去搭把手。”
然后她便匆匆推开休息室的大门，钻出通道直奔八楼而去，把休息室里的一片混乱抛在脑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欢乐谷效应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