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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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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山宛敲门因为已经中午了,而人还是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
陈有言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身体发虚。
咚!
陈有言上半身垂在地上,下半身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部以及腿上。
南宫山宛和南宫越悦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有些震惊,但是南宫越悦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陈有言被扶到椅子上,金灿灿的南宫山宛拿着外衣披到陈有言的肩膀上。
陈有言还在眩晕中。
“你们?”
陈有言看了一眼窗的方向,沉默了,“睡的有些沉了抱歉。”
缓了一会儿,三人才走出陈有言的房间。
现在整个院子里面只有他们三人了,南宫山宛和南宫越悦难得的没有世家礼仪,没有形象的随意坐着。
陈有言吃着桌上留的午饭。
不过南宫越悦和南宫山宛行动的范围还是挺大的,陈有言只是待在院子里面。
用完午饭后,南宫越悦和南宫山宛离开了,他们出去看了看,陈有言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书,看着,坐在她房间门前的屋檐下,和之前在凡人界休息的时候差不多,看书打发时间,搓丹炼药,制香。
南宫山宛和南宫越悦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脸上和身上都有伤,陈有言给他们拿了自己做的药,后面的时候身上的伤少了许多,但还是有。
这样的日子过的还挺快的,不过一开始来到玄苍的时候遇见的那几个人一直想找陈有言,但是奈何人家不出现。
陈有话和陈有语不是能忍的性格,他们的性格对比起来有点,略微的放荡不羁,反正肯定是会在陈有言身上讨回来的。
……
将近三个月相处,南宫越悦和南宫山宛还有陈有言之间相处的很融洽。
这一天他们二人是在下午的时候回来的,这三个月两个人天天找人对练,然后沉下心来修炼。
陈有言手执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陈有言身上带的药还有三天的药量就没了,得从新再做一批。
写着药方。
南宫越悦快速的跑到桌子上趴着看着有言姐姐的字,南宫山宛看不懂药方。
陈有言写完等待墨迹晾干递给南宫山宛“麻烦你了。”
南宫山宛把药方折起来“这有什么的,放心交到我手上。”
南宫越悦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陈有言。三人一同用完晚饭,身为哥哥的南宫山宛拎着南宫越悦离开了,去给陈有言拿药。
南宫越悦扑腾着自己的脚表示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三个月来药峰的人都和南宫兄弟俩熟悉起来了,看着今日夜晚还过来这边的人,药峰的大师兄看着南宫山宛手中的药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药方。
“你这位朋友失眠还挺严重的,不过药方不错呢!”
按照陈有言的话题抓了几副药,拎着南宫越悦离开了。
星星伴着月亮,南宫他们回来看到的话陈有言披了一件衣服,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房间内我热了水,喝点温水再睡觉,去一去身上的寒气。”
陈有言牵着南宫越悦的手,南宫山宛关上院门,一起走了进去,走到陈有言房门前把药递给陈有言,陈有言看着南宫山宛说了一声谢谢。
“早些睡吧!冬天要来了,明天记得穿厚一点。”
陈有言点头,南宫山宛牵着弟弟的手回到房间。
距离玄苍宗收徒还有三天。
冬天要来了。
陈有言离开的时候正是秋季,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不知道云伯父和伯母怎么样了?
帝都很冷的,在冬天,云彩玉在冬天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裹的厚厚的,像极了怕冷的小动物一样。
陈有言回到房间并没有睡着,现在的她不想睡,身体内的疼痛已经让陈有言看不清了。
坐在桌子前,上面是南宫山宛帮她拿过来的药。
包袱凭空悬浮在陈有言面前的桌子上,苍白颤抖的手打开它,取出里面的药瓶,倒下一粒药丸,吃下去,过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陈有言模糊的看着房间内的布局,窗户开着,寒风吹进来,带过鬓边的发丝。
呼出的白烟,昭示着房间内的温度。
一个令人不省心的孩子呢!
窗被合上了,陈有言看过去,只有被合上的窗。
陈有言一只手拿起药包,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包袱,坐到柔软的床边,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里面的工具,把药包打开。
墙壁上跳跃着火光,陈有言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直到天明。
陈有言收好一切,给自己穿一身厚衣服,走出门外。
“有言姐姐,早上好啊!”
南宫越悦跑到陈有言的身边,拉着人去洗漱,冷水流淌过手心,激起一阵颤栗。
陈有言洗漱完,南宫山宛已经回来了,拿着今天早晨的饭。
“今天是盐肉粥哦!”
南宫山宛先是看着一眼陈有言的衣服,很厚很保暖。
三人坐在凳子上吃着早饭。
嘹亮的鸟鸣,一只蓝白色的小鸟飞落在陈有言的面前,脑袋蹭着她的手。
“又来了,白吃白喝的鸟。”
南宫越悦看着不让他摸的鸟,南宫山宛的脸也不好看,之前抓伤他的脸的仇还没有报呢!
但是陈有言很喜欢毛茸茸的,这只鸟享受着陈有言的宠爱无法无天。
手指轻点在小鸟的头,“先吃饭,一会儿在陪你玩。”
蓝雀飞到陈有言的肩膀处,看着他们三人吃饭,蓝雀很想说话,但是怕吓到面前她很喜欢的人,只能憋着,一天天的来找陈有言。
这只鸟,是在陈有言在院子内写字的时候飞过来的,之后就是天天来了,不过它不怎么喜欢南宫山宛和南宫越悦,之前还打过架。
南宫兄弟吃完便出去修炼了。
陈有言清理好院子内的石桌,拿了两幅纸笔。
蓝雀踩了一脚墨汁在纸上画画,陈有言在画蓝雀。
很可爱,她也愿意宠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蹲在墙头的人看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我说呢!难怪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总是不开心,原来心落在这里了。”
“不过?”墙头蹲着的人看着一面墙上的窗户,“那里是什么情况?”
陈有言无视蹲在墙头上的人的话,继续画画。
啊啾!
陈有言摸了一下鼻子,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指腹处有薄茧。
蓝雀警惕的抬起头,看着打喷嚏的人。
啾啾啾的叫着。
陈有言摸着柔软的鸟头,又打了一个喷嚏,眼尾有些发红!
声音闷闷的,“乖乖,站好,还差一点就画好了。”
蓝雀就站在纸上看着陈有言画她。
直到最后一笔完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蓝雀落于纸上。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让本来绑的就松散的头发彻底散开了,地上落下的发带,已经有些迷糊的陈有言。
墙头上的人和桌上的蓝雀。
陈有言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发带,把晾干的画纸卷好,摆在蓝雀的面前。
“赶快回家吧!”
陈有言随手把脑后的头发拢在一起拿发带绑起来。
回到房间内,但是还没有安生一会儿,又出来了,穿着厚披风,陈有言一个人坐在了院门口,头靠在门边,看着远处。
被师尊勒令来南宫兄弟这边送东西的人,满脸的不开心。
在看到门前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坐在门边的时候更是厌烦到了极点。
刚想动手的陈有话,蓝雀挡在了面前。
陈有话啧了一声,东西放下,转身离开。
亲传内几人并不和谐,内门也是,几人有着几条关系。
外门的话还好,把人往死里揍一顿就会好很多的。
蓝雀接住扔过来的东西,乖巧的落着陈有言的肩膀上,东西被放在陈有言的膝前。
一人一鸟守在这里。
中午的时候南宫他们没有回来,他们被缠住了。
被陈有话和陈有语,拦住了。
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走,南宫越悦是孩子没有下手,南宫山宛只是皮肉伤,陈有话和陈有语没有用灵力。
等南宫山宛回来的时候时候已经到了夜晚。
在看到门口的陈有言二人快速的跑过去。
蓝雀把东西往南宫越悦手心一放,南宫山宛看着睡着的人,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手背轻彭了一下陈有言的额头,“好烫!”
陈有话和陈有语打完之后就回去受罚了。
看着南宫山宛抱着人离开,南宫越悦跟在哥哥的身后。
在墙头蹲上一天的人站起身来,蓝雀飞落到他的手臂上。
“走吧!我们也去打一架!”
陈有话和陈有语相互搀扶着离开戒律堂便被老好人的北海镜给拦住了。
笑眯眯的脸上满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最后陈有话和陈有语在比武台上躺了三天,才爬起来。
……
陈有言被送到药峰的时候人都快烧傻了。
不过好在一夜之后陈有言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北海镜和蓝雀蹲在树上看着房间内床上躺着的人。
另一边的树上也蹲了个人,默契的没有出声。
南宫山宛和南宫越悦守了一天一夜。
陈有言醒了看着是疲惫的二人,让他们去休息。
南宫山宛打着哈欠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苦药,陈有言眼睛不眨的喝完了,见人把药喝完了,他们回去休息了。
陈有言被嘱咐不能见风,便一直待在房间内,他们住在隔壁。
陈有言闻见了他们身上有药味,是那种伤药的味道。
陈有言在房间内走动,看着架子上的书。
一片洁白的,带着凉意的雪花落在指尖,陈有言抬头看着窗户外面。
玄苍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