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柳同人HE】金风玉露》空山雪飞

5、第五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

　　毛球飞的很快，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呼作响。深蓝色的海洋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闪着银边的蓝色浪花在毛球脚下快速倒退。可小夭却还是觉得自己移动的太慢，恨不得即刻就到达，她抱紧毛球的脖子，低声道：“好毛球，再快一些。”
　　他们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海岛，直到天快蒙蒙亮了，小夭在海平线上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岛。和周边其它植被丰茂的海岛比，它似乎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焦黑一片，远远看过去，只有黑色的薄雾萦绕四周，那应该是相柳死后留下的瘴气。
　　毛球放慢了速度，在海岛上空盘旋，似乎在问小夭：“你准备好了吗？”小夭坐起身来，轻轻拍拍毛球：“下去吧。”毛球缓缓降落，小夭纵身而下，跳落在地面。
　　浪花拍击着峭壁，夏夜的微风轻轻抚摸小夭的脸颊，就像一只温柔的手，也吹散了她脚下的瘴气。毛球发现，无论小夭走到哪里，方圆一丈之内，瘴气就会慢慢消失。
　　“是你吗？”小夭不紧泪水盈睫，“连这个时候，你都还在守护我吗？”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能回应。
　　小夭跟着毛球来到不远处的一处山坡，那里有一片坟茔。大战之后，蓐收命人安葬了辰荣军。小夭随毛球在墓群前祭拜，毛球又带小夭来到了一处单独的坟地。
　　那座坟地，在一处山丘上，背后靠着一片山地，面朝大海，简单而庄重的墓碑上刻着：相柳将军之墓。
　　“大战之后，我在海岛找到了主人的武器，埋在此处。”毛球斟满三杯酒，倒在墓碑前，然后将酒壶和斟满的酒杯都放在墓前。“这是主人生前最爱喝的酒，并不名贵，只是掺了玉红草。”
　　“玉红草.....”小夭抚摸着墓碑上“相柳”两个字，早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濡湿了脸庞，也滴答着打湿了墓碑。
　　她记得那也是一个夜晚，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岛，那个黑发的少年将军，眼睛就像星空一样亮。他们一起吃了烤鱼，她送给他玉红草的药粉，告诉他，这是特地给他配的毒药，会让酒变得好喝。那一晚，他就着她吃过的碗喝了一碗滚烫的海鲜汤。那贝壳碗那么烫，烫的就像她在海贝屋里那时胭脂色的脸颊......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水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个时候，她以为神族的生命漫长，他们有很长的时候可以相伴。“原来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九头妖，如果一切从头来过，你还会想和我红尘相伴吗？”
　　微风吹过，吹不干小夭的眼泪，吹不到九头妖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