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港]新失落》VeraYang杨

215、道道道04

　　04.
　　风云突变，元大宗被反妖兽特警抓走，幻姬下落不明。
　　事情发生得太快，小蝴蝶茫然失措。
　　“哥哥。”小蝴蝶还没换下元大宗生日宴穿的那条漂亮裙子，“我们怎样救爸爸？”
　　鬼众道看得眼发热，小蝴蝶衣柜里的那些漂亮裙子，他真想亲手给她穿上去。
　　再亲手给她脱下来。
　　一件一件。
　　“别担心。”鬼众道用手背蹭了蹭小蝴蝶的脸颊，“哥哥会处理。”
　　只是亲兄妹也要明算账，鬼众道要收点报酬。
　　终于明白小蝴蝶为什么喜欢玩洋娃娃，虽然他的这只洋娃娃会掉眼泪，也不很受他操控，鬼众道玩得不亦乐乎。
　　鬼众道要求，“像那晚一样吻我。”
　　小蝴蝶拒不服从，鬼众道又提醒：“我们在家。”
　　在沙滩上她亲口说的，现在要她履行。
　　妥协一次竟然是要妥协永远，小蝴蝶知道得太晚。又丧失庇护。她用嘴唇去碰鬼众道的嘴唇，伪装这是吻。她道行太浅，脖子被扼住。
　　“专心点。”鬼众道的掐住小蝴蝶脖子的手没用力，但仍具威胁，“不要敷衍我。”
　　索性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一令一动。她的顺从，是无害的吗？小蝴蝶必须思考一些东西来转移鬼众道在她身上施加的注意力。
　　鬼众道却很不满。血是冷冰冰的血，肉是死气腾腾的肉，纵使惦念已久，这样吃进嘴里，意扰心烦。
　　酒红色的床褥酒红更甚，小蝴蝶卧在枕头里抽泣不止，鬼众道悻悻离开。
　　佩瑞变身成鬼众道最喜欢的弹子机，又为他出谋划策，“给她注射快乐，她就离不开你了。”
　　“不行。”鬼众道一口否决，“她要生我的小孩。”
　　“可你是快乐的主谋，你还谋划杀掉元大宗。”佩瑞说，“如果她知道了……”
　　鬼众道操纵按钮，强硬打断佩瑞的话，“她不会知道。”
　　幻姬回来了，鬼众道自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小蝴蝶，虽然她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他心烦。人总是这样不快乐吗？她不快乐，还能生下他的小孩吗？鬼众道想起小蝴蝶的妈妈。那个女人，她一直想带小蝴蝶回到人类社会。结果呢？
　　小蝴蝶被鬼众道关在家里，像是被关进象牙塔。
　　鬼众道发现没有了元大宗，小蝴蝶渐渐开始依赖他了。鬼众道还发现小蝴蝶没有长出翅膀的后背也很可爱。他不遗余力地亲吻，在洁白的画布上肆意做画。他想让她身上开出蝴蝶，她就开出蝴蝶；他想让她身上长出蜘蛛，她就长出蜘蛛。
　　虽然小蝴蝶仍会哭，不由自主地，但她会昂起头喝他的血。
　　以及其他的。
　　像这样。
　　鬼众道擦去小蝴蝶嘴角的残留。
　　“是好东西。”鬼众道说，“别浪费。”
　　咽下去，食道烧灼，小蝴蝶痛苦极了，她不知道这是否是转化的感觉。心跳得很快，精神乱作一团，皮肤上像是有火苗在烧，头痛欲裂。
　　翅膀有没有长出来？
　　没有，傻瓜。倒是有无数红痕，弯弯绕绕。她扭动时红痕也随着扭动，翩然飞舞。
　　但那是假的，她飞不出他的手心。
　　鬼众道抱住小蝴蝶。
　　“告诉我。”鬼众道抚摸小蝴蝶腿上的伤疤，“当时你怎样割伤自己，放血给我？”
　　躲在自己的房间，用的是从厨房偷拿的水果刀和玻璃杯，在元大宗的眼皮底下。想到元大宗，鬼众道坏心按了按小蝴蝶的伤疤，从前他在的时候只觉得他束手束脚，如今他被抓了，却失去偷偷摸摸与争抢的刺激。
　　小蝴蝶腿上的肌肉抽动一下，“……我不记得了。”
　　“记性这么差？”鬼众道用牙齿去磨小蝴蝶的耳垂，“刚刚的事，有没有记得？要不要温习？”
　　“我好累了……”
　　人类真是麻烦，脆弱，一碰就碎，不能起死回生。鬼众道没有再过分的动作，他吻了吻小蝴蝶的头发，又吻了吻小蝴蝶的脸颊。
　　然后他等待小蝴蝶的回礼。
　　他没等到。
　　小蝴蝶问：“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鬼众道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
　　遇袭那天小蝴蝶也在场，她没有喝酒水，是因为鬼众道从她手中夺走酒杯，警告她不准喝。而董事们是被酒水里的液体妖兽害死的。
　　她也没有像幻姬一样被注射快乐。
　　她太弱了，构不成威胁，是这样吧？这几天小蝴蝶在家里发现液体妖兽的踪迹。有一个答案，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小蝴蝶轻轻啄□□众道的胸膛，生怕他察觉她的颤抖。
　　好在鬼众道很自大，他没发觉小蝴蝶的异常，甚至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小蝴蝶趁鬼众道出门做事逃出了家，她找到反妖兽刑警队的的队长加山，证实自己人类的身份，向他说明一切。
　　“爸爸是无辜的。”小蝴蝶希望见元大宗一面，“他向往和平，他很爱我，他不会做伤害人类的事。”
　　加山同意了。
　　“爸爸！”小蝴蝶见到被束缚带绑住的元大宗，“爸爸！”
　　“爸爸对不起。”小蝴蝶哭着忏悔，“我不是……”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也想更好地解决这件事，她无能为力。
　　“你有什么错？”元大宗目光慈爱，“我的好孩子，你长大了，以后的路爸爸不能陪着你，你要自己走。”
　　“我害怕。”小蝴蝶摇头，“爸爸我不能没有你。”
　　“别怕，孩子。”元大宗说，“爸爸会竭尽全力帮你扫清障碍。”
　　“走吧。”加山对小蝴蝶说，“我会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蝴蝶一步三回头，隐隐意识到这是她和元大宗的最后一面。
　　加山搂住小蝴蝶的肩膀，安慰，也劝导她向前看。
　　前面，前面有什么？
　　这个问题谁都不能给她回答。

　　END.
　　冲凉时小蝴蝶惊诧地发现她的后背生出刺一样的小疙瘩。
　　慌乱穿好衣服，小蝴蝶从反妖兽特警的安全屋逃走了。
　　不是人类，不是妖兽，小蝴蝶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
　　而她的孩子会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