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续之风云再起》天宇夜仔

11、第 11 章

　　周芷若和江羽枫离开少林寺后，一路上周芷若反复回味着谢逊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走了多久，这一天乌云密布，眼看就要有一场大雨，两人才找了一家客栈坐下来休息。
　　由于他们两人一位倾国倾城，一位器宇不凡，一进店就受到掌柜的热情款待，江羽枫道：“小二开....."话未说完，周芷若抢到：“开两间上房！”那店小二笑笑，看着他们道：“公子哥，那我开......"两间。”江羽枫听了周芷若的话，随即会意。那店小二小声嘀咕道：“两位郎才女貌还闹小脾气。”随后笑着走开，如此情景到把周芷若一脸尴尬：“我......"江羽枫送至她的房门，将门关上，径自回自己房间去了，身上还余留着周芷若身上的淡淡的香气，江羽枫不由之主的闻了一下，不禁心醉神驰，突然间心中不禁扑通跳个不停。”
　　“糟了，我在想什么呢！！！”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于是乎他走向窗户，看向窗外的风景，试图转移注意力。
　　另一边，周芷若关上门后，也并没有立刻入睡，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谢逊的话语，以及江羽枫近来的一举一动。她深知江羽枫的实力绝对不一般，加入绝非偶然，也许他身上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算了先不想了还是先练九阴真经吧。”
　　夜晚，客栈内却无比嘈杂，灯火阑珊，人声鼎沸，客栈内各种江湖豪杰饮酒畅谈，琴瑟之声飘渺其间，仿佛整个江湖的喧嚣都浓缩在这小小的客栈里，吵的周芷若难以入睡，于是乎她干脆走出房门，就在他刚走出房门一刻只听“砰”的一声一道惊雷从天而下，倾盆大雨从天而止，这时江羽枫也从屋内出来，想来可能也是因为被吵的无法入眠吧。
　　“你也出来啦，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周芷若提议道
　　“好啊，我听掌门的。”江羽枫笑着答应道。于是乎两人便弄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女儿红。给自己和江羽枫各自满上了一杯，饮酒吃菜。这时店里断断续续的走进不少人，其中一些不乏江湖好汉。这些人进来就先抱怨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耽误办事。遇到认识的便坐在一起喝酒闲谈。
　　正当两人吃饭之时，突然有人猛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啪”的巨响，一掌差点把桌子拍烂。
　　“哼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就是啊”
　　周芷若跟江羽枫被突如其来的巨响给惊了一下，不知道这帮人在谈论什么事，要如此激动
　　“这帮人在聊什么呢？”周芷若暗道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朝廷发出公告明教教主被美□□惑投降朝廷，跟蒙古妖女跑蒙古去了，”
　　“唉唉唉，老兄别激动江湖谣言十有八九是假的。”
　　“假个屁啊，是假的你扇我十个耳光。”
　　“兄台你为何就如此肯定？”
　　“我们村当初可是全村去报名去参加明教了，有的去做铁匠，有的去当兵，有的训马，可以说明教每个明教部门我都有人认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
　　“噢，原来如此，那以兄台所言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哎，放着峨眉掌门那么美若天仙的娘子不要，当众弃婚，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现在又跟蒙古妖女跑了，你说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教主。”
　　“就是啊，这样明教岂不是又要分裂了。”有人带了头众人便开始附和。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热火朝天之时，周芷若的手却悬在半空中停了很久，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吃好了”说完周芷若放下碗筷快速跑上楼，关上了房门，江羽枫看着关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一定是听到了当众弃婚那几个字。”江羽枫内心暗叹道。
　　一进屋内，周芷若的眼睛里那若隐若现的泪珠终于掉落了下来，整个人的思绪又回到当时亳州城拜堂那一刻。
　　江羽枫看着桌上还未吃完的饭菜，又斟了一杯酒，独自品味。他思索着如何能帮助周芷若走出情感的困境。
　　“她可是峨眉的支柱啊，她一定要走出这个困局。”江羽枫想跟上去劝一下，但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先让她冷静一会儿后再去。想完他放下酒杯，走向正聊得正热火朝天的那堆江湖人士，看看能否能有一些有用消息。他轻步向走向前去，融入人群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几位兄台，刚才听你们聊得热火朝天，最近江湖可有什么新动静？我这江湖新秀，消息不灵通，可否给我说道说道。”
　　“原来是个刚上路的新人啊，好，看你那么谦虚的份上老子就给你唠叨唠叨，不过这消息可不白给啊。”江羽枫秒懂，拿出一锭银子准备给哪位彪悍大叔。”
　　“挨，小兄弟这就见外啦，你绝得大叔我啊是个贪财之人吗？”
　　“既不贪财那不知大叔你喜欢什么呢？小弟我才能投其所好呢？”
　　“作为江湖儿女怎么能不喝酒呢？”说罢那彪悍大叔指了指柜台上一坛坛美酒。
　　江羽枫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心中却暗自道：“这老江湖果然都离不了酒” 他径直走到柜台，扔下两锭银子后，抱起一大坛美酒走到大叔面前，倒满酒敬了一杯，随口说道：“听刚才兄台所言明教教主被蒙古妖女□□，这可有谱？”
　　大叔一口饮尽，爽朗笑道：“好酒！小子，爽快人，来，听我告诉你。明教这事，真假参半，朝廷发公告明教主被美□□惑投靠蒙古，其实大概率是为了让明教内斗，明教看似强大实则早以内讧严重。教里派系多，人还杂，有人想上位，有人想揽权，都在这浑水摸鱼，所以朝廷才在外放风。”
　　江羽枫暗道：“张无忌明明随赵敏去了蒙古，这人像似知非知似得，不过对明教好像真的很了解，应该能问到点别的消息。”细品酒后又问道：“真有这么乱？”
　　“当然啊，除“天”“地”“风”“雷”四门和一个叫天鹰教的算是明教自己的嫡系部队外，五行旗就有点不受管控了，长久作战，老兵死的死伤的伤，五行旗的士兵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尤其是洪水旗中一个叫朱元璋的就属他的兵马最为强壮。”
　　话说到了这里，江羽枫总算时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哎，只是可怜如此美若天仙的美人，倘若老子再年轻十岁的话，就上门提亲去了。”
　　“就你！！！我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镜子吧，人家一派掌门还长得美若天仙，能看上你？”听到这话周边人瞬间就来劲了。立马接上话语。
　　“怎么啦？老子又没结婚，为什么不行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她就同意了呢？”
　　“得了吧，除非她瞎了眼。”众人起哄道。
　　“我说您们一个个的，瞎起哄什么呢”
　　“嘿，明明是你没自知之明还怪起我们了。”之后大家又开始起哄了，直到人群中一人接口道：“峨眉派周掌门那美若天仙，张无忌不要，可惜，小兄弟我看你样貌也不凡，不如上峨眉试试？”
　　“大叔你在开晚辈玩笑吧，在下何德何能配得上周掌门啊。”
　　“哈哈，开玩笑的小兄弟，不过最近听说峨眉派最近新收了一个男弟子，样貌极佳，器宇不凡，且实力不在峨眉派掌门之下，他说不定有戏啊。”江羽枫听到这心下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才入门一个月，江湖上已经有消息了，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喜的是他们都说自己跟周掌门有戏，心下竟有些暗自窃喜。
　　“糟了，又是这感觉。心脏跳的好快”江羽枫摸着自己胸膛内心极力克制自己这种想法。随后便说道：“那位仁兄真有如此英俊潇洒？”
　　“那是自然，当年武当宋青书何等俊美，周掌门连正眼都没瞧上，能让周掌门松口做她门下弟子，这容貌岂是英俊潇洒四个字所能描述。”
　　“不知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呀，江湖消息如此灵通。”
　　“大叔我啊，是个车夫，大江南北都跑遍了，偶尔还帮义军送物资，消息自然灵通。”
　　“原来如此，看来小弟我今天问对人了，来小弟在敬你一杯。”
　　“好爽快，干！！！”
　　江羽枫与这位车夫大哥的交谈甚欢畅饮，得知了不少江湖趣闻，也见识到了自己在江湖中流传的形象，心中既惊又感些许窃喜。他们酒过几巡后，已是深夜，江羽枫起身向周芷若房间走去，心想：“是时候该去问问周掌门，看看她心情如何了。”他上楼敲响了周芷若的房门，轻声唤道：“掌门，是我，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他走进房间，看到周芷若坐在窗边，独自望向窗外，神情落寞。透过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神情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尽的温柔与哀伤，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还挂着未曾落下的泪珠，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那美妙动人的身姿此刻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情愫，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她的呼吸变得沉重，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她内心深处的波动与不舍。这副情景，无不让人心生怜惜。
　　“掌门，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因为你可是峨眉的灵魂啊。”
　　周芷若转过头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住泪水，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想去忘掉这件事，就是无法忘记它，我真的很困惑，我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情字，看破它，你就会觉得情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但是过程会十分艰辛，不然的话峨眉郭祖师也不会到了四十岁才出家为尼开创峨眉一派。”
　　“难道你看破了？”周芷若眼神一瞥强颜欢笑道
　　“没有”江羽枫一脸正经的回答道
　　“那你又凭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是一个我很重要的人临死前告诉我的。”
　　“很重要的人？她是你爱人吗？”
　　“不是。”
　　“哦？那是谁啊？”
　　“我师父。”
　　“你师父？”周芷若突然来了一丝兴趣
　　“嗯，她临死前单独把我叫了过去给我讲述了她的一生，她曾深爱过一个人，但那个人却选择了另外一个人。师父告诉我，他曾经很长时间都无法释怀，但最终悟出，真正的放下不是遗忘，而是接受，接受对方的选择，接受命运的安排，并从中找到自己前行的方向。他还说，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只有真正理解了情的深意，才能超脱于情，却又不失温暖”
　　周芷若听得入神，她没想到江羽枫的师父会有这样一番经历和领悟。“那你师父是如何做到在看破红尘之后，仍不失本心？”她轻声问道。
　　“情关之所以难过，是因为人们往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其实，若能超脱于外，以旁观者的心态审视，许多困扰自然迎刃而解。”
　　周芷若闻言，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超脱于外，以旁观者的心态...这谈何容易。但你说得对，或许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一种视角，去重新审视我和无忌之间的一切。”周芷若感激地看了江羽枫一眼，那目光中既有释然也有新的决心。
　　“羽枫，谢谢你。”
　　“不客气，周掌门，夜已深，早点休息吧我该走了。”说罢江羽枫转身预离开。只听周芷若突然开口道：
　　“羽枫！”
　　“什么事周掌门。”
　　“以后你就叫我芷若吧。”
　　江羽枫转过头脸上略有惊讶，随后表情变成了微笑。
　　“好的，芷若。”说罢便离开了。江羽枫退出房间，留下周芷若一人，让她有时间整理思绪，也给自己留下空间去消化这一夜的种种感悟。周芷若坐在窗边，月光洒在她身上，她的脸庞，映出了淡淡的光辉。她的心湖静如镜的水面，经过江羽枫的话语荡起层层涟漪。她反复咀嚼着那句“超脱于外，以旁者的心态”，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她迷茫的心室，使她渐明悟。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已不再是迷茫与忧伤，而是坚定。她知道，从今夜起，她需放下心中的执念，学会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去接受，去面对与张无忌的过去，面对自己的未来。周芷若心中默念：“我明白了，我将遵从今夜始，超脱于情，以旁者心态，寻我的道。”
　　周芷若起身，至桌旁，点燃了蜡烛，拿起放置于一旁的九阴真经，她打开，但这次，心不同以往，她不再仅是修炼，更是一种心态的修行，一种自我超越，一种对过往的释怀。她读着经文，每字每句仿佛都化作一粒粒筑她心中的基石，助她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风雨。
　　而江羽枫回到房，他心也难平。今日的对话，让他对周芷若有了更深的理解，也使他悟，他意识到，于情的超脱并非忘，而是接受、理解与成长。他望着窗外月，心中暗誓：“周芷若，我来你助走出困惑吧，也护你走这完段路。”
　　夜深，雨后的空格外静谧，客栈渐归于宁静，而周芷若与江羽枫各自房间，虽隔，却因今晚的交流，似乎更近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