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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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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林承喆在床上比较被动,当然,根本就轮不到他主动,只要我们两个人黏在一起,我给他的就全是可以喘息的机会。
上辈子林承喆对我,只主动过两次,我对他告白的时候,他小鸡啄米般轻巧的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只要他能给我一个大点的信号,我就可以立刻在他的身上开拓出一片全新的疆域。
成绩上,我考不过林承喆,我甘愿当万年老二,但床上,我自是不愿意做那个等着被人指教的人,只要我觉得时机可以行动,我就可以振旗征战,在所不辞。后来我的无数次放肆以及为了可以放肆而撒的谎言,都不是因为看到了信号,仅是因为我单方面的想要行径侵略他。
所以那天,林承喆啄了我之后,多巴胺涌出的量麻痹我,使我飘飘然,我最后亲破了他的嘴唇,我的嘴唇和舌头跟脑子一样变得麻木,但口腔里却能鲜明的感受到林承喆留给我的味道。
第二次,是我靠撒谎留在他公寓的晚上,我不想回家,便撒谎那天是我的生日,希望他不要赶我走,单人沙发中,我吻过他的耳朵,发着烧的嘴唇游到他的脖颈,疼惜又贪婪的啃咬着他的下巴。
我很清楚我的最终目的是要到达哪里,可在达到目的之前,我需要收到林承喆的信号,我不敢冒进,这是一道全新的门槛,陌生的疆土,林承喆执意不愿意的话,我也只好靠着亲吻软磨硬泡。
可我分明的感受到林承喆在闭着眼睛迎合亲吻的时候手掀起了我的衬衫下摆,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我温暖的皮肤时,我打了个冷噤,紧接着抓着他的手摁到两边,我那时想,这是林承喆允许我抱他的信号。
抵达极乐彼岸后我病态扭曲的笑了出来,我在笑什么,我笑像我这样龌龊的人拥有了林承喆如此白净纯洁的人,我笑林承喆高不可攀,却被我这样不堪的人压在身1下欺负。
林承喆细致的肌肤上布满了我征战过的狼狈痕迹,我终于像潜伏在黑夜中的恶狼噙着自己的战利品发出了狂欢的长啸。
我笑林承喆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却容的了与我这般无赖地痞肌肤之亲。
我笑林承喆也非一座不可攀沿的高峰。
今世,林承喆再次试探性的吻了吻我的嘴唇,像初尝糖果的小孩,谨小慎微的动作却刺得我心脏疼。
喜欢我多年,终于敢上前尝尝,却不清楚他靠近了什么。
第二天,林承喆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在酒店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下楼时我敲岩驹的门,没人应我,我给岩驹打电话,他说他早就出门了,现在就在下面等我和林承喆。
我和林承喆下去的时候在大厅看到了岩驹和尹可莜两个人。
“好久不见,樊邺。”尹可莜和我打招呼。
我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都没能去接你。”
尹可莜笑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两个睡觉才是。”
我看了林承喆一眼,林承喆礼貌性的对尹可莜的点点头,他对不熟悉的人就会这样,对没什么关系的人更是冷漠,我是见识过的。
“走,我和承喆给你接风。”我说。
“承喆?”岩驹一脸嫌弃的质疑。
“驹,别嫉妒,谁知道你俩私底下怎么叫对方的。”
岩驹脖子一缩没说话,但脸上分明写着:“怪怪的,不习惯。”
我管他习不习惯,不习惯就给他灌几杯酒,放倒后就习惯了。
这小子就是欠缺女人的沐浴,这下尹可莜也回来了,过了今夜明天可能戾气就不会这么冲了。
我看他憋得难受,索性勾着他的脖子低声问他,“老实招来,你俩怎么叫的?我听听恶心不。”
岩驹老脸一红,“我俩还没那啥,那啥,”他干脆给了我一拳说,“反正你清楚。”
我笑,“不是,你俩有没有那啥我怎么清楚的。”
“我说的不是你清楚我两有没有那啥,我说的是我两没那啥的是什么事你清楚。”
我坏笑,“瞧驹儿又纯情上了。”
岩驹啧了一声,“谁跟你一样。”
我凑得更近些问他,“知道那玩意往哪放么?”
岩驹震惊又无语的看向我,“你当我是白痴啊。”
我松开岩驹笑了笑,“知道就好。”
“你俩说什么呢?”尹可莜回头问我和岩驹。
“问这小子多想你,你猜他怎么说?”我回答。
岩驹惊了,怕我这张嘴一张开就是了不得的话,他冲过来要捂住我的嘴,我赶在岩驹冲过来之前说出一句可以让他放心的话,我说:“岩驹说他每日每夜都想你,肉麻死了。”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一句废话。
就这话,岩驹和尹可莜煲电话粥的时候一晚上不知道能说多少遍。
我们几个在海市玩了几天赶在年底腊月的时候买了趟绿皮卧铺回了家。
林承喆和尹可莜的条件完全可以买机票,但大家想在路上多聊聊天,于是,某一节车厢上,多了四个说不完话的乘客。
我的行李箱里装了一套中年男人穿的棉衣,是我给樊钱江买的,我前世自从自从去了大学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回家找过一次岩驹,但经过我家的时候,我甚至没产生一丝回去看一眼的冲动,那时我想,人怎么可以不孝顺到我这种地步,我一边责怪自己是世上最不遵守中华传统美德的人,一边任由自己无能为力的恨樊钱江。
火车越来越靠近我们的目的站,我握紧了林承喆的手,告诉他,“你知道我上辈子的这个寒假在哪过的吗?”
林承喆不可思议的笑笑,“上辈子?”
“你之前不是说,连我是重生的这种话都愿意相信么?”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上辈子的这个假期是在哪里度过的?”
“海市。”
“那不和这辈子的一样么。”
我笑着说:“嗯,是一样,你要听我讲上辈子的故事么?”
“嗯,好啊。”
“我在去海市的火车上遇见了一个男生,他喊我樊野。”
“樊野?”
“嗯,后来他说认错人了,他说我长的很像他一个同学,他位置就在我的旁边,后来他接到一个电话,你猜这个电话是谁的?”
“你该不会要说是我的吧。”
我低头对他一笑,“答对了,就是你的,他说他是你的学长。”
林承喆靠在我的肩膀上咯咯笑个不停,“既然是我的学长,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说,“成权。”
林承喆笑着的脸一僵说,“我真的有个学长叫成权啊,你也认识的吧,他来找过我一次。”
我说:“认识。”
怎么能忘呢,上辈子能一毕业就去海市找林承喆全托托了他的福呢。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林承喆问我。
“然后我就去找一位叫林承喆的同学。”
“找到了吗?”
“一开始没有,但后来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
我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上辈子如果可以重写,我希望不要找到。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说。
“嗯,那你要猜我下辈子的这个假期在哪里吗?”
我想也没想的说:“在我身边。”
林承喆笑了笑说,“那样就最好了。”
上辈子的第一个寒假,我找了份去海市的随身口译兼职,春节期间的薪水比其他时候高一倍,所以连着四年的春节我都是这么度过的。也是那次我听成权说林承喆就在海市,后来我还去找过他,但在见到他的前一秒我总临阵脱逃,像以前练习过很多次一样,灰溜溜的逃走。
毕业后我再次联系成权,他说林承喆留在了海市,所以一毕业我就去了海市。
哪有什么偶遇,我和林承喆的重遇,我准备了整整四年。
……
“试试吧,”我把买来的衣服给樊钱江。
“不试了,看着就合适。”樊钱江说。
“嗯,随你吧。”
樊钱江最终还是抖开衣服上身试了一下。“看吧,我就说合适。”
“嗯,是挺合适的。”
新买来的衣服试过之后我就没再见他穿了,一直到过节那天,他才取出来穿上,我和他也有半年没有见面了,但是假期待在一起的半个月里,我们仍没有太多话可以说。
大多数时间里我并不待在家里,春节几天里我去了岩驹家,又去了林承喆家,没事的时候就和他待在他的卧室里,白天有时会喊岩驹出来一起喝酒,晚上我有事会回家,有时直接住在林承喆家里。
林承喆家给我收拾出来了客房,但从收拾好的那天到我离开,床单被罩都是没被动过的,都和林承喆可以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了,我除非身体哪里有毛病,才会跑去另外的房间睡觉,我缺的是睡觉的地儿吗?
林承喆和我总要在床上挣扭半天,才能阻止我把他弄出更大的动静,我还是知道些分寸的,但林承喆被他家人教的太乖了些,总担心做出些让父母大跌眼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