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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败露 ...

  •   一句话,让止渊清醒了几分。

      他抬手抚了抚头顶,木讷道:“没乱啊。”还未等止渊反应过来,头发便被眼前的少女揉乱了,姜稚月早已挣出怀抱,在不远处凝视着止渊,言笑晏晏。

      止渊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清醒过,有什么话即将呼之欲出。他动了动嘴,突然想到自己母胎solo百年,这个世界已不是深渊,看上什么抢走便是自己的。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没了师尊就不知如何相处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搞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人类是很麻烦的,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被吓到,他该如何告知才不会吓跑师尊,是他将要学习的。

      不出意外,一大早来寻姜稚月的苏婳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并且很有眼力见的回了正殿大厅等候。就在她耐心就要磨没时,终于等到了姜稚月师徒回峰。

      苏婳瞧着这师徒二人像意犹未尽一般,倒是委屈她了。即使她很想问,你们这算什么?新修术法情意绵绵掌么?但出于良好的教养,她生生忍住了。

      “婳儿师姐。”
      “小月儿,宗主喊你去一趟听雨堂。”苏婳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止渊,补充道:“你一人前去。”
      姜稚月虽感到一阵疑惑,还是与苏婳同往了。一路无言,听雨堂殿口,苏婳撇撇嘴,“小月儿,你与师侄……咳咳,你们进展到何种地步了?”
      “什么地步?”
      “你与师侄呀,你们不是结为道侣了?”
      姜稚月脸顿时羞红,说话也磕巴起来,“什么……什么道侣!婳儿师姐莫要打趣我了,我与渊儿是师徒,怎会走到这一步,这是断断不可能的!”

      未等苏婳反应过来,姜稚月直接快步走进了听雨堂。留下一脸懵的苏婳在风中凌乱。

      一踏入听雨堂,姜稚月本能的感觉到周围氛围不对,要说为什么,听雨堂除沈振、谢京云、暮江吟与她之外,便再无一人。这几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神色皆是肃穆。
      谢京云在看到姜稚月身上的雪云绫后握紧了拳头,包括姜振与暮江吟一脸肃色,姜稚月隐隐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

      “爹爹。”姜稚月含笑朝暮江吟施了一礼,“逍遥上仙与谢师兄也在。”暮江吟神色冰冷,微微颔首回应。谢京云则无甚反应。这让姜稚月心里的不安感加重了几分。

      “这雪云绫,是你那徒弟孝敬你的?”姜振道。
      “正是。渊儿自入宗来,便很是懂事。”待姜稚月说完这句话,姜振神色微变,洪声道:“你那好徒儿是懂事!都将主意打到我青云宗了,当真是懂事至极!”姜稚月黛眉微拧,“爹爹,女儿不懂您的意思。”
      姜振只重重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谢京云见状,起身道:“师妹,你可还记得,昔日前往南海之地时,在客栈,我受伤一事?”
      “记得。”
      “那次,是止师侄伤的我。”
      姜稚月瞳孔微缩,未曾犹豫半分,不悦道:“不可能。渊儿那时才筑基期,如何伤你化神?”
      “如果说,师侄并非只是筑基期呢。”
      “此话何意?”
      “师侄并非筑基期,也许,也并非人类。他有着远高于修真界的力量,哪怕是三尊围剿也未必胜的过他,他自打进入青云宗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师妹,你可明白?”
      姜稚月压在剑柄上的手微微收紧,厉声道:“若真如师兄所说那般,他来我一个小小的青云宗作甚?只他一人就可一统大陆!师兄口口声声说渊儿不是人,可要拿出证据。”
      “且不说他在南海如何,前日的弟子大比他轻松胜过紫薇仙子该作何解释?紫薇仙子的清心剑,可没那么好躲。”

      谢京云所言不无道理,叶紫薇于同辈人而言,确实天赋异禀,年纪尚轻便修得清心剑法,剑法招式蜿蜒凌厉。同辈弟子只是招架一二,就无暇顾及其他,更别提只进宗一年就顺利结丹的止渊,能胜过叶紫薇。
      若非原主从小有少主这个身份待遇,姜稚月就算穿越过来许久,也未见得能有如今的成就。

      见姜稚月沉声不言,谢京云以为她难以接受,继而好言相劝道:“师妹,我知道你心里很是难受,我也一样。不如,我们一同前去问问师侄,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无非就是蛊惑我青云宗少主,他好趁机一统我宗罢了!昔日殿前所言,实属妖言惑众!”姜振怒道。

      昔日所言为何?哦,是说止渊倾慕于她良久,想拜入其门下。姜稚月眼眸微敛,扯了扯唇角,慢慢地出了声,“我不信。”她眸子忽地一厉,沉声道:“渊儿自打拜入我门下,未有过一分一毫的逾矩,何时努力修习成了野心勃勃?谢师兄,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得讲证据!”
      “未有过逾矩?除道侣外,我还未见过谁家徒弟特地将夺冠礼奉上。敢问师妹,止渊不问过宗门主动将龙渊剑纳为己有不算逾矩?未经你同意近你一丈之内不算逾矩?此等不尊师长之徒,你还要维护他到何种地步!”
      姜稚月没想到偶然的一次,居然会被看到。顿时,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语气三分凉薄七分讥诮,“与你何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听雨堂的,不过此番下来,她算是与三峰彻底撕破了脸。苏婳远远就迎了上来,见姜稚月面色不虞,带着几分关切,“月儿,可是宗主说了什么?”
      姜稚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扯出一抹笑,“没什么,只让我回房面壁思过。”她顿了顿,又道:“我一直以为,父亲会永远向着我。可似乎,外人所言,于他这个宗主来说,更为重要。”
      苏婳上前牵住她的手,柔声宽慰:“不管宗主说了什么,你切勿往心里去,那些个老顽固说话总是带刺的,左耳进右耳出,别当一回事。”

      似乎想起了什么,姜稚月朝苏婳问道,“婳儿师姐,你今日何时来的青芜峰?”
      苏婳怔了怔,见姜稚月格外认真,思索了一番,“今日我来寻过你两次,第一回是辰时,我正想问你与师侄是否结成了道侣,便在峰顶撞见你与师侄,咳咳……第二回,便是宗主传我去寻你,见你还未回,我便在大厅等着你了。”
      “你在峰顶时,可曾留意周围还有其他人?”
      “未曾。”苏婳眉头一拧,“难不成,是有谁瞧见了?”
      姜稚月颔首,低声道:“谢师兄。”
      “可我未曾察觉到有别的灵力靠近。”
      除非谢京云的修为已远远在二人之上。姜稚月松了松眉,谢京云方才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不过半天,青云宗上下都知道少主被关了禁闭。至于犯了何事,无人知晓。

      “师尊!怎么回事,为何忽然被关禁闭!”止渊拍打朱门,扬声喊道。回应他的,则是无声。

      距离姜稚月被关禁闭,已过半月有余。半月前,姜稚月回峰时一脸不虞,直接将自己关在房里。不管止渊怎么喊,都未能将她喊出来。而如今半月之期已到,他明显感受到师尊的疏离。

      “师尊,已快入冬了,青云宗会落雪么?”
      “师尊,今日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紫苏鸡,可要尝一口?”
      在姜稚月第二十次没理止渊时,止渊只身拦住她的去路,眼尾泛着不寻常的红,祈求一般,“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师尊,怎样都好,你别不理我。”
      这招对姜稚月来说,似乎不管用了,“让开。”
      止渊不动,“师尊,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与你无关。”
      “若是论我,便有关。我不能没有师尊,我……”
      姜稚月冷声打断,“够了!这些温柔小意,留给你日后道侣吧。”

      天空适时的惊现一声巨响,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二人身上,冰冷的雨点模糊了世界,湿了半边衣裳。
      “师尊,没有别人。只有你。”
      姜稚月僵了僵身体,吸了口气,冷声道:“为师不尊,罚你抄孝经百遍,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我抄,抄完了师尊待我可如从前?”
      沉默片刻,姜稚月深深吸了口气,“你日后,便归苏婳师姐门下,能成为师姐二弟子,是你之幸。你我,从此便再无瓜葛。”

      止渊心头猛地一沉,凝视着熟悉的背影伸了伸手。半晌,悬空的手狼狈的放下,止渊垂着头,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师尊,你是不要我了吗。”他喉咙发干,脸色苍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啊,师尊,你告诉我好吗?”
      姜稚月不答。
      止渊站在雨幕中,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沉的同暗夜无异。他一袭清冷白衣,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很轻:“对不起……”姜稚月神色微顿,一阵眩晕感袭来,瞬息间她便没了意识。

      再睁眼时,头晕让她缓了一阵儿,她阖了阖眼,入目的是熟识的房间。她想坐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身上的外衫也被换成了桃粉薄纱。

      “唔……”扫视了一圈,也不见止渊,发麻的四肢让她无力活动。静静等了大概一刻钟,门口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旋即,朱门大开,一双玄色靴子踏了进来,姜稚月对此番场景感到莫名熟悉,却想不出来在何时经历过。
      止渊步入内室,姜稚月才看清,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酒?还是水?

      “师尊,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止渊放下手中的陶罐,信步来到榻边。
      “你做了什么?这里……是哪里?”
      “师尊,这里是青云宗。”止渊勾唇一笑,“至于,我做了什么,师尊应该有印象。”
      说完,姜稚月感到一阵头疼,许多零碎记忆如泉涌入脑海。她费力睁开眼,一双眸子冷冷的,“你真的不是人……为何骗我至此。”
      “徒儿所做一切,皆为了师尊,徒儿不能失去师尊。”止渊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我们日后永远在一起,可好?”他垂眸扫过姜稚月因用力挣扎而磨红的脚后跟。
      “师尊,别白费力气了,无用的。”止渊嘴角含笑,俯身剥开姜稚月的外衫。轻薄的外衫本就跟没有似得,此时一脱,露出不堪一握的楚腰,再往上移,月色的领口挤出两块棉花糖,看的止渊眼红。
      “你敢!”姜稚月没什么底气的威胁道。
      止渊诡秘地凝望她许久,低低一笑,“我竟是忘了,师尊已把我给了别人。那便不能这般叫了。”他装模作样思考一瞬,依旧是笑着,“望舒?月儿?师尊更喜欢哪个名字?”
      “止渊,放开我!”
      “可别人叫过的,我不喜欢。”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一截宣腰侧面停下,虎口微微用力,(自行想象)似笑非笑,“舒儿,如何?”

      活了二十多年的姜稚月哪里见过这阵仗,黑皮体育生(巴拉巴拉……自行想象)

      姜稚月在喘息的空档,试图唤回止渊的良知,“师尊的话你都不听了么?住手…啊!”
      他另一只手(被河蟹的改累了,大家请自行想象emm)他喃喃地唤她的名字,轻抚她通红的眼尾,眼里是病态的执念。

      “你滚!滚开!我不会放过你!你……”
      “师尊可得省着点力气。”止渊缓缓吐出这句话。之后不管她怎么咒骂,他还是自顾自的将最后一件包装撕开,棉花糖promax版赫然展现眼前,混着一股幽仁的香甜。止渊感觉自己可能无法停止了,他又往嘴里塞进了几颗棉花糖,细细品味下来,上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焦颤。勾的鱼儿如得水般游来游去。

      屋外的雨声逐渐放大,拍打在房顶,一会密,一会疏。好似在催促鱼儿与珍珠一同游戏,好不快活。
      直至深更半夜,雨幕间隙,鱼儿似乎也游累了,轻轻抚慰着哭泣的珍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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