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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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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主题为“begin超越阿拉伯演唱会”门票发售工作正式启动。由于专辑叫好不叫座,保险起见,经纪人决定只发售高山剧场一层区域的门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仅仅几天的功夫,门票便一扫而空。
10月4日,乐队终于迎来了出道后的第一场千人级专场演出。
当晚8点整,场馆内所有灯光一霎那间全部关闭,昏暗中响起神秘尖锐的音乐声,瞬间点燃了现场观众的热情。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舞台,两侧灯光从上而下打在了中间,家熙身穿黑色皮夹克,头戴黑色军帽出现在舞台中间,酷帅十足,其余成员则一身迷彩军装跟着走到各自位置。
他没有多余废话,低沉沙哑的声音直接切入开场曲《东方的宝藏》,通身气派、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自信的王者之气。
在演唱了三首歌后,背着吉他的家熙向歌迷们介绍:“我记得在两年前,我们开了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那这个时候请允许我们怀旧一下,玩一下当时那场演唱会的感觉,一首我们旧的作品,讲的是一个人去怀念旧的东西,去走回他以前走过的路,感受以前的感觉和一些感性的东西。”
“这首作品将会在未来的唱片中出现,歌名就叫《旧日足迹》。”
再次寻找旧日足迹
再次找我梦幻岁月
脑里依稀记得她
心里只想诉一次
那旧日的故事
每一张远处可爱的面孔
每一分亲切
在这个温暖的家乡故地
…………
舒慕稳稳地站在二楼看台望着家熙,聆听他富有情感地唱腔,再加上这首歌的曲调朗朗上口、悠扬亢奋,她探头环顾一圈,表达出的效果简直好到爆,乍时与有荣焉在心中滋生。
许家熙,他站在那里,便让人生出仰望感。
随着木吉他和鼓点轻快的融入,节奏变得欢快,仿佛一个又跑又跳的少年,欢乐地蹦跶于乡间小路,无忧无虑。
音乐渐渐到末尾,两把电吉他,一左一右,从一开始的二重合奏,互相辉映,再到此起彼伏,你来我往互相的诉说心声。
“接下来,我需要让我的其他成员表现一下。”音乐渐渐远去,家熙在满场欢呼声中笑了笑:“这样才叫做乐队嘛。”
Solo环节,先是世文的鼓,家言的贝斯,接着是智远和阿波的电吉他,一时间嗨翻全场,台下歌迷热情不断的尖叫。
轮到家熙自己,活脱脱害羞的少年:“其实我应该solo的,很久没有弹吉他了,没有这两个吉他手弹得那么好,我尽量试一下,弹得不好别笑哇。”
他转过身去拿立在那的黑色 Martin木吉他,调试着琴弦,面对一片嘈杂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面孔:“刚才的吉他手弹得很劲,但我呢,喜欢文静一点。”
缓缓勾起琴弦,家熙有意与底下的粉丝互动:“给我一点节奏了,one、tuo、three、four……one、tuo、three、four……”
还没弹两分钟,现场的歌迷们竟调皮捣乱,故意加快拍子打乱他的节奏。
家熙没办法再弹下去,两手一摊:“喂喂喂,你们这样,我怎么弹呢,齐整点好不好!”
辛苦控场片刻后,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如愿以偿地弹奏了一段纯正弗拉明戈风味的solo,节奏明快,婉转动听。
以致于上半场结束,在场的人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到中场休息时,《随意的飘荡》伴奏响起,乐队赶往后台换衣服和补妆,舒慕按照流程,拿出对讲机:“放乐队的宣传片。”随后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内
麻利换完装扮的阿波背过身去:“舒舒,你看后面行不行?”
舒慕心里笑他臭美,但还是正经夸道:“当然行了,好靓。”
三秒后,这家伙抬起脚来,左右瞅瞅:“舒慕,鞋带有点松,这好像不是我的。”
忙乱中总是会出点小问题,舒慕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找找。”
没等迈出脚步,阿波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了不用了,就这样吧。”
见他急匆匆要上台去,舒慕眼尖的发现有东西忘了带,忙呼喊道:“阿波,你的头巾。”
“我不用的,走了。”一溜烟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慕好笑的摇摇头,不再管他,转身向嘉熙走了过去。
透过半掩的门,舒慕将需要换上的衣服递给他。
只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精瘦的肌肉男,她便不敢再对视,直到嘉熙套上衣服,才上前帮忙,给他扣上纽扣,整整衣领。
家熙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没三分钟,自己抱着换下的衣服出了更衣室。
“辛苦把那个头巾给我。”
“还有外套。”
“腰带、腰带拿过来。”
三四个工作人员凑在家熙跟前,有帮他系紧鞋带,从后面绑上腰带,还有帮忙固定头巾的,这时传来了舞台上的声音。
家熙:“solo了,看看几点了?”
舒慕飞快地答:“快9点了。”
最后正了正衣服,家熙:“OK,搞定。”
这时,正好传来了对讲机催促的声音:“家熙好了没有,外面已经solo很久了。”
家熙:“行了。”
舒慕拿起对讲机:“现在下来了,家熙在下来了。”
再次出场,乐队成员一袭阿拉伯造型,白色的长袍与之前暗色军装形成鲜明对比。
下半场,他们以《沙丘上的魔女》开篇,浓郁的中东异国风情,一首接一首,其中伴随着晓云的敲击独奏,与世文的鼓堪称绝妙。
直到最后一首《永久等待》象征着本次演唱会将落下帷幕,乐队成员也已缓缓向后台走去。
没有动的舒慕却惊讶地看到现场观众一点都没有退场的意思,大家都在疯狂地呐喊:“Encore……Encore……Encore……”
她不知道乐队有没有准备,但舒慕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家熙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果然,在现场声声热烈的呼唤中,家熙率先返回舞台。
他无比虔诚地语气向台下观众表示:“好多谢,你们今晚这样的动作,给了我们好多鼓励,我们会继续维持下去,玩我们喜欢的音乐。”
“我们相信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不怕任何人的评语或者攻击,你们放心,我们会永远坚持理想。”家熙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沉浸在音乐中遇到知己的喜悦:“下面是一首令我写了唱完之后,几晚睡不着的歌,歌名叫做《理想再见》。”
独坐路边街角受冷风吹醒
默默伴着我的孤影
只想将吉他抱紧诉说苦闷
………………
歌曲到了尾声,台上一起合唱: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一起高呼Rock Roll
………………
家熙手持话筒,在伴奏的配合下,认认真真地直抒心臆。
“今晚我们begin,会好好记住今天,多谢每一位到场的朋友,多谢每一位支持我们的人,我们会继续努力,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拜拜。”
说罢,他指挥成员们到舞台中间来,每个人手搭着对方的肩膀,轻松、愉悦、痛快的面孔,一起上前几步,满怀诚意地躬身致谢。
舒慕走在最后,她特意回头望了一眼,两千位观众仍在不舍离开。
不管台前如何,乐队回到后台,终于能轻松地闲聊起来,舒慕笑着鼓掌,夸奖他们今天的表现。
世文:“下半场声音好点了,舒服多了。”
舒慕扬了扬下巴:“继续努力,看外面那些人哭的。”
阿波:“那些粉丝好过分,乒乒乓乓。”
家熙:“我都分不清是新粉丝还是旧的人,嚣张不听人讲话。”
家言:“肯定是新的咯。”
智远:“好奇怪,都不知道无端端为什么发火?”
阿波:“不要理这些人了,你再看那些跳舞的。”
家熙:“我觉得不合适啊,有没有觉得出来跳舞的时候,粘不到一起两样东西。”
舒慕放在他们中间一个烟灰缸,叮嘱道:“大家换好衣服,先不要离开,等会一起照相,之后再去庆功宴。”
大汗淋漓的几人稍微修整后,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招呼道:“一起来拍照了。”
舒慕文文静静的站在摄影师旁边,辅助他查看调整机位,为乐队咔咔拍了几组四人一起和单人的照片后,对面的家熙热情地喊了一声。
“舒舒,一起来啊。”
只想当绿叶的她挥挥手,温婉的笑笑:“不了不了,你们拍你们的。”
见舒慕还杵在那不动,家熙继续执拗地唤她:“哎呀,快过来。”最后干脆跑了过来,拉起她的手,拽到自己身边,示意拍照的工作人员。
在家熙的特意安排下,摄影师为乐队和舒慕拍下了一张每个人笑得灿烂的照片。
阿波眼珠一转:“家言,你照完了没?”
处在兴奋状态的家言:“没呢没呢,要多照几张才行。”
此时的世文和智远心领神会的默默退到一边。
阿波语带保留地提醒:“你已经照完了。”
认真摆各种姿势的家言:“谁说的。”
“我说的。”阿波大力拍了下他肩膀,立刻惹来萌萌哒的家言鼓着腮帮子,火光怒视,刚要开口怼过去。
“这不是为你哥着想嘛,乖啊。”阿波勾着家言的脖子,笑嘻嘻地给他顺毛,压着声音解释。
家言听得眸光一转,眨眼间和阿波三步两回头,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时笑得贼贼的。
“切。”家熙白了他们一眼,大大方方的揽着舒慕的肩膀:“舒舒,别理那两个傻子。”
舒慕点点头表示同意,嗯,两个傻子。
经纪人为犒劳乐队,包下了一家烤肉店,参与到本次演唱会的工作人员近乎全部到齐,气氛好的不得了。
“嘿,想什么呢?”肩膀一左一右被重重的一拍,舒慕吃痛的撇了一眼来人,原来是阿波和家言。
“在想你们俩加一起到底有没有三岁?”舒慕怼道。
家言‘哇’了一声,直呼:“舒舒姐,你一点也不温婉了哦。”
温婉你个头!舒慕心里恨恨地想。作势要拍他一掌,却被他机灵的躲过。
家言笑嘻嘻提议:“舒舒姐,我们玩猜拳,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非常明显的优劣局面,舒慕不想玩,撇过头去:“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一点都不公平。”
家言一副‘你占老大便宜’的表情,大方地送人:“我们把世文给你,世文的酒量是我们里面最好的。”
这倒是实话,舒慕点点头:“那行。”
考虑到舒慕酒文化接触不深,三个大男人体贴的决定玩最简单的‘五十五二十五。’不记得玩了多少把,反正在她感觉出现幻影之前,跟前的空酒瓶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幸好世文坐在自己身边,多半的酒都是他喝的。
不忍世文继续喝下去,又输一局的舒慕自告奋勇就要举起杯子来。
“喂!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手中的酒杯被夺走,舒慕抬头一看,家熙已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阿波拉着家熙坐下,打了个嗝,说道:“你来的正好,给我们当裁判,舒舒和世文马上就输了。”
喝的晕乎乎的家言身子歪歪扭扭附和:“是啊,哥,你快把酒还给舒舒姐。”
舒慕用力地眨眨眼,晃晃脑袋,想把面前的人看清楚:“家熙,你怎么有两个脑袋了呢?”
一个仰头,一个俯视。如同电影跳帧,时间凝滞在那一刹。
家熙对上她晶晶亮的眼神,心中蓦然变得柔软:“舒舒,你别喝了,我先送你回家。”
魂游天外的舒慕:“嗯……嗯?”
家熙无奈地叹了口气,蹲在舒慕的身边,把眼神迷离的某人扶出了餐厅,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倚靠在车里怎么都休息的不舒服,家熙看她翻来覆去难受的可怜模样,小心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温柔的语气仿佛哄宝宝似的。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嗯……”舒慕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声,或许有家熙在身边,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很快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