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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血脉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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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天想到儿子的情况,无奈叹了口气,“呵,你不记得,那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当初回来时身上有骨折的痕迹,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能看出来当时的凶险,你能在野外活下来,是因为周文,人家救了你的命。
“你们两人日久生情走到一起,也是合情合理,回来后你就把人抛弃了,我那段时间住院,自始至终没听说过这个人,你倒是瞒得严实。
“人家独自生下孩子,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你做了什么,他身上那些......”
石朂不服气顶嘴,“那是他们要离开我,要和别的alpha在一起,我气急了没有办法才......”
石朂还没说完,石宏天起身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是强取豪夺!忘恩负义!我们石家是武将世家,不是土匪强盗!我以前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石朂忙跪下,脸上火辣辣的疼,“我错了。”
石宏天再次坐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说道:“你说别的alpha,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年轻人,在追求周文。”
石宏天也有点慌了,“那还不赶紧结婚,先把人定下。”
“结婚?”石朂猛地抬头,眼中充满震惊和为难。
“怎么,你不要跟我说,你还在想着那个沈沐轩。”
“我......沐轩哥没做错什么,这样对他不公平。”
石宏天哼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悠闲地撇去茶沫,“那要是周文同意的话,让沈沐轩当个外室,也不是不行。”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才说我们不是土匪。”
石宏天把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你也知道,那还不快点处理干净。”
石朂心有不忍,石宏天又补了一句,“当年你和周文刚回来就分了手,沈沐轩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
石宏天起身,走到先祖牌位前,燃香叩拜。
“来这里跪着。”
“爸?”
“跪好,你不记得当年的事情,这些先记着暂且不罚,但是,子嗣流落在外,族谱无名,无以告慰先祖,此乃不孝,罚十鞭,静思己过。”
石朂惊得张大嘴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罚,他是家中独子,从小备受宠爱呵护,而且他天赋过人,学业事业上都是佼佼者,从来没有让家人失望过。
罚十鞭,这也太重了。
石宏天没有管他,顾自取出沉睡多年的祖传马鞭,暗黑的鞭身纤长沉重,他握住用力一甩,“啪!”
“嗯,果然还是祖上的东西好,你,跪好,把上衣脱掉。”
“是。”
石朂挪到先祖画像前,把西装领带衬衫一一脱下,叠好放在一边,上身跪得笔直,后背肌肉线条流畅,宽肩窄腰,往下收进板正的西裤里,全身都散发出一股精英人士的色气。
“不肖子孙石朂,领罚!”
石宏天找准角度,重重一鞭罚下,石朂背上立马出现一条红痕,血珠渗了出来,看上去很是吓人,意外的是,鞭尾扫到了石朂脸颊,在下颌留下条寸长的血痕。
“嘶~”石朂伸手摸了下脸,破相了。
石宏天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掌罚,没有掌握好力度,“你,把背拱起来,把脸抽烂了给谁看?让你母亲担心吗?”
“是,我的错。”
石朂摆好姿势,剩下的九鞭就顺利多了。
“夫人,不好了......”小宝在沙发上睡着了,管家冲进来,石夫人赶紧示意他噤声。
管家立马捂住嘴,用足够小,但是保证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老爷对少爷动家法了,用了鞭刑。”
石夫人手指抖了一下,面上云淡风轻,“做错了事,该罚,去把吴大夫叫来吧。”
周文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原来是真的教训他,鞭刑,这在现代社会很少见了,他努力听隔壁房间的动静,隐约有重重的挥鞭声,忍不住跟着揪心起来。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夫人好。”
“嗯,先看看小宝和周先生有没有大碍,等下再去看少爷。”
“是。”吴医生转向旁边的周文父子,心中惊疑不定,这两人哪来的啊,少爷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他看向一旁焦躁不安的管家,对方也没有给他答案。
吴医生一番望闻问切,说道:“小...少爷他,受到惊吓后哭闹不安,睡一觉即可,并无大碍。
“倒是这位周先生,呃......原本身体就弱一些,又经历过于激烈的情事,加上心绪不稳,肝火上行,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我稍后开几副中药。切记,以后要节制些。”
吴医生说完偷偷打量两人,夫人一脸尴尬,周文脸色爆红。
“嗯,有劳大夫了,管家,先带周先生和小宝去休息吧,就去少爷的东厢房。”
“是。”
周文起身抱起小宝,没站稳身体摇晃了一下,吓得旁边几人一抖,钟管家连忙把小少爷接过来,“周先生,我来吧。”
周文没有推辞,跟着管家穿过游廊,来到一侧厢房,他才关注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回忆涌上心头,原来这就是石朂说过的,榫卯结构的家。
管家将小宝轻轻放在石朂卧室的大床上,盖好被子,跟周文详细介绍房间布局和各处物品,几个佣人也跟在后面,搬进来一堆匆忙采购的婴幼儿用品,快速归置到房间不同位置。
“周先生,您先休息吧,等下晚饭时我来叫您。”
“谢谢!”
管家带上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周文父子,他四处打量,发现屋子里的家具大多是老物件,他不懂得品鉴,只觉得花纹繁复,做工精美。
厅房里有很多石朂小时候的物品,多宝格上摆满了他参加各种赛事的奖杯,墙上挂着几个滑板,还有几个明星签名篮球。
他一一看过,轻轻抚摸,仿佛触碰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水墨画屏风后面是卧室,小宝正躺着的是一个老式架子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西式床垫,中西结合,和谐典雅。
床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张照片,一张应该是中学时期的,石朂穿着校服站在一片树荫下,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是面庞稚嫩可爱。
他拿起后面的一张合影,上面是三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最左侧是石朂,脸上带着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右侧是一个笑得灿烂的陌生男孩,中间的人周文认识,沈沐轩。
周文翻了个白眼,把这张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
他没心情再去探索房间,去洗手间拿个毛巾,用温水打湿给儿子擦拭身体,之前大哭时出了一身汗,睡觉不舒服。
做完这些,他也觉得一身疲惫,躺在石朂的床上渐渐睡着了。
东厅里,吴医生正仔细清理石朂的伤口,嘴上唏嘘不已,“哎呀呀,老爷怎么下手这么重,这伤口很深的。”
“他皮糙肉厚,挨几鞭死不了,不打不长记性,哼!”
“哎呦,可是这要留疤的呀。”
“男人身上留点伤疤怎么了!”
石朂低着头没有讲话,这些疼痛他还可以忍受,正好在周文那里演场苦肉计,昨晚的事就能翻篇了。
医生转身清理他脸上的伤,要贴上纱布包扎,石朂抬手制止,“没事,就这样晾着吧。”
伤口处理完,石宏天示意医生出去,他和石朂还有事情要谈。
石朂裹着一身绷带,重新穿上衬衫,继续跪在先祖画像前,他还要静思己过。
“婚期就定在后天,先把证领了,酒席后面再补。”
“可是......周文恐怕不同意。”
“那就动动脑子,行了,这事交给我,你继续跪着吧。”
石宏天拿着一沓资料开门出去,迎面撞上一脸担忧的爱人,“茵茵,你怎么过来了?”
“小朂怎么样了?”
柳茵视线看向房内的儿子,石宏天忙把门关上,“没事,都是皮肉伤,过几天就痊愈了,走,咱们去看看孙子的资料。”
石宏天揽着爱人回到后院,一起从纸张中探寻孙子的成长历程,两人越看越是惊心,觉得十鞭还是少了。
翻到最后一次检查记录,看到信息素等级,夫妻二人都露出惊喜的表情,“顶级omega,不愧是咱们的孙子,哈哈哈,这臭小子还是有点用的。”
“嗯,周文那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性格倒是坚韧。”柳茵反复摩挲着周文的孕检照片。
“是啊,原本还是个beta,能孕育子嗣已是少见,没想到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石宏天表情愣了一下,爱人恐怕又忘记石朂失踪的事了,“工作时认识的呗,哈哈哈,还是咱们的基因好啊!”
石宏天很是得意,忍了又忍,还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方姨啊,大姐最近还在闭关吗?”
“哦哦,那等大姐出关告诉我一声,我要跟她说个大喜事。”
“哈哈哈哈。”石宏天挂上电话,想了想,又打给另一个人,“喂,七叔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