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同人-眸子里的火焰》牙牙

2、CHAPTER 2 回忆

　　……
　　“你要走了吗？”少女的脸紧张地绷着，今晚的风有些凉，月色迷蒙。
　　她急切地问着，脚步很快地朝前面的影子追过去。
　　听到是她的声音，前面的他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看到她，他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薄薄的恼怒。枣瞪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她，皱起了眉。
　　“不是叫你回宿舍去睡觉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她没有理会少年的问话，又一次逼近过去，目光闪烁。
　　“为什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非得不停地伤害自己？”
　　这话，仿佛不是对他而说，是她自言自语。
　　她安静地站在夜色里，如月光下悲伤的精灵。

　　良久的缄默。
　　终于——
　　“你用不着管。”他的声音低哑冷冽，隐约地，竟挟着一抹逃避般的慌张。
　　眼泪啪嗒啪嗒地砸下来，氤氲在雪白的校服上，是一团一团模糊的淡黄色。
　　她，终是哭了。
　　“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还有流架……你知道在你受伤的同时我们比你更痛吗？”她抬起迷离的泪眼，几乎是用尽力气一般的乞求：“不能……不去吗？”
　　他的神色一瞬间僵硬。
　　看着面前泫然哭泣的少女，他竟无措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心中……尖锐地刺痛着……
　　但是，那刹那的紧张随后便被更多的冷漠所替代，枣生硬地扭过身去。
　　“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不要管我。”
　　她的眼神陡然一凛！
　　快步追上去，绕到他面前，急切地，毛毛燥燥地，慌乱地把手探进口袋里掏着什么。
　　他默不做声地盯着她，有深邃的暗涌在眼底翻腾。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看！”她终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枣摊开手。
　　亮晶晶的，一颗小小的石头躺在她的手心。透明地，淡然流转着月色一般的光芒，恍如一快剔透的水晶。
　　“这是什么？玻璃？”他难看地皱起眉毛。
　　似乎是受了委屈，她都起了小嘴：“这是上次上课时候我做出来的唯一一颗结晶石。我想，如果是枣的话，一定能用得到。”她又补充般地笑笑，如一道阳光。

　　小小的石头光芒流转，吸收了月华，所以看起来更美丽得嚣张不拘。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紧。
　　那种如同窒息的，突如其来的感觉几乎令他晕眩。
　　望着那一颗闪亮的结晶石，他仿佛是中了一道闪电，痴痴地怔住了。
　　似乎是过了几秒钟，又似乎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的喉咙若被某种奇特的物质卡住了，发出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颤。
　　“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又紧张地看着他。

　　她点头了……
　　他觉得心下一阵疯狂的血脉奔涌。血液里流淌着，冒着泡泡的奇异感觉。

　　慢慢地，他把手伸开来到她面前，轻轻摘下她手中闪耀的光点。
　　握紧，放进口袋。
　　又把修长的手指点到颈间，取下一条银色的链子。
　　链子下缀着的，是一颗有着鲜亮颜色的，火焰般的石头。
　　他嗓子里炽热发干，强迫自己把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压下去。轻柔地朝她走去，指间划过她白皙的脖子。

　　链子上还残留着他微微的体温。闪动着，泛着清奇的亮。
　　他仔细地为她戴好它，又……
　　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印下一个羽毛般的轻吻。

　　她僵住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掺杂着不可置信，微微的羞涩，还有满满的幸福。
　　但。
　　他步如一阵和风，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与她擦身离去。
　　他的嗓音低沉如叹息……
　　“我会回来的……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把头发放下来，因为那样……更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