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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三个人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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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坊间的鼓声和仿佛超脱了凡尘的遥远钟声把刘进从睡梦中唤醒,他的意识像被一阵风从虚幻的焦土、血海上刮远了,他梦到火焰和爆炸,人类祭祀上雄壮的鼓点让他觉得是自己清醒的,而不是在做梦,他是一名战士,他就应该在那艘坠毁的飞船上,在火里,在血里……敲击在心上的鼓点变成了耳边真实的鼓声,刘进知道自己身在另一个时空里,上尉就在他身后。
上尉把他搂得真紧啊!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从背后抱住他,左腿也搭到了他的腿上,刘进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虚弱,所以就更觉得上尉的怀抱温暖。
刘进不想起床,但还是坚持说:“我们应该起床了,先去晨练,然后找些事做。”
刘大进闭着眼睛,呼吸轻拂刘进的后颈,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刘进已经勤勤恳恳、尽忠职守、起早贪黑的奋战在工作岗位上了。老三这几天多忙啊,晚上都没回来睡觉。从理论上来讲,我们都是刘进,那刘进工作就等于我在工作。所以,‘我’已经起床去工作了,那我为什么还要起床?以后一个‘我’去工作,一个‘我’睡觉,还有一个‘我’可以陪我睡觉,非常合理的安排。”
刘进说:“起床,上尉,我说的。”
刘大进搂着他,不让他起床,还轻轻啃咬他的脖子。刘大进在耳边说:“宝子,乖乖的让我摸,不然我们谁也别想起床。”刘进说:“别,老三不在。我们三个说好的,三个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做,不能让其中一个人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正在工作的时候出现尴尬。”刘大进把手伸进了他的亵衣里,摸到他的小腹上有一层细密的凉汗,又一把摸到胸口,全是汗。刘大进说:“宝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
刘进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忽然心潮澎湃,主动搂住上尉的脖子,又难过又甜蜜的说:“上尉,自从来到这里,你几乎天天搂着我睡觉,我心里也喜欢你这样。说句肉麻的话,我就好像和你肉贴肉黏在了一起似的。你又让我和老三睡了,我习惯了,离不开你们了,等我回到自己宇宙中以后,我怎么办?可我必须得回去啊!”
刘进用亲吻堵住他的嘴,又按着他的头贴在自己脖子上。刘大进仍然闭着眼睛,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回答说:“我懂。但是现在,少尉,你该做的就是好好和我们在一起,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我们赚的!”他在这么说的时候,轻轻抚摸着刘进左边的小尖。刘进说:“老天,上尉,你就想做这个!”刘大进说:“我喜欢摸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一大早上就说要离开我们的话?嗯?说实话。”他捏了刘进一把,但语气非常温柔。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梦到……以前的事情。”
“你想家了吗?宝子。”
“想。”
“那一会儿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宝子,说说你的生活,我也想知道在一个幸福的宇宙中,爸爸妈妈是什么样子的。”
“我会说的,上尉,让我们起床吧,一起晨跑的时候我可以跟你说说我在上军校前,每天早上,爸、妈做饭,唠些家常,去上班,我去上学的事情。”
“很好,少尉。还有一件事,你喜欢我摸你的小尖吗?”
“喜欢,但不要这么用力,上尉。”
“你真诚实,少尉。”刘大进笑着睁开眼睛,抬起刘进的下巴,对上一双比自己更加温柔的眼睛。他亲了亲这个把心交给自己的傻瓜,鼻子,然后是嘴唇,又在脖子上用力吮吸出一个鲜红的吻痕。“我会忍不住想让你哭着求我轻一点。”刘大进告诉这个“乖乖版”的自己。以后他会慢慢告诉刘进,他想对他做多么糟糕的事情。
这是刘大进比做梦还幸福的一天。如果还有什么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那就是等老三回来,他希望能说服老三一起带他们回家,去见一见这个世界中的父亲。
……
回家的事情是刘进跟刘三进提出来的。
刘三进回来找他们时,刘大进正在金成府里的一片操场上和别人踢球。这项运动和刘进宇宙中现代的足球比赛类似,但规则不同,场地中央搭起一座约10米高的牌楼,中间拉网,网中间开一个直径约一臂来长的圈,又用彩绸装饰一番,两方争抢,球不落地,除了不能用手,各种卖弄技巧,踢过彩圈为赢,连过三球的一方,金成有赏。
贵族公子们经常约在一起比赛,手下都养着一支球队,奖金丰厚,堪称豪赌。金成府里也养了十几个专业球员,刘大进看见了,就和金成说要一起玩。金成让球技高超的金甲、金斗带上他,没想到刘大进学得飞快,在球场上像只鸟一样灵活。
刘三进看见刘进坐在场地边的亭子里,走过去说:“你怎么不去玩一会儿?”
刘进笑着说:“踢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我还是坐会儿吧,别影响大进他们赢球。”
刘三进伸手在他领口里摸了一把,果然一层凉汗,关心的说:“天气这么凉,你怎么还出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服?”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刘进披上。刘进笑笑,说:“今早起来是感觉有些没力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影响你们吧?”刘三进说:“我们虽然共享感觉,但只限于真实发生在身体上的感受,而且我们的忍耐程度也不一样。你要是感觉不舒服,还是应该告诉我们。我把大进叫回来,让他别玩了,免得加重你出虚汗的症状。”刘进说:“你让他玩吧,我也跟着开心。我可能是有点着凉,出出汗,就好了。”刘三进说:“你捂严一点,不要受风,要不我先带你回家去吧,让他在这里玩。”说着,要来抱刘进起来。刘进躲开,说:“不用抱,这么多人,不好。”
刘三进低头看他,目光锁定在他脖子上吸出血来的一般吻痕上,突然吃醋,也不知道是吃谁的醋,反正就是觉得他们两个背着自己更亲密了,伸手就把刘进抱起来了,低沉的说:“他都让我抱了,你为什么不让?”刘进觉得他这个逻辑完全说不通,但他力气太大,抱就抱吧,刘进既不能抱回去也犯不上为这么一点小事揍他一顿,只能找时间好好和他讲道理。
……
回到家里,刘三进直接要抱他上床。刘进拍拍那手臂上铁铸似的肌肉,开玩笑说:“别闹,你这样好像我病得有多严重似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你别吓我,放我下来。”刘三进用一条手臂把他圈在怀里——当一个正常的人类被一个比自己高两头、体型大两圈、肌肉山一样的巨人这样抱住时,感觉和浪漫毫不沾边,刘进从不觉得自己脆弱,但他现在清晰的知道了刘三进能轻松勒断自己的骨头。刘三进用另一只手去抬刘进的下巴,刘进用两只手一起扳住他的手,纹丝不动。刘进不喜欢这样,这让他觉得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刘三进对他做任何事,他都无法反抗。刘三进盯着他的脖子说:“你让他在脖子上留下吻痕了,这不公平。”
刘进说:“那你也让他在你的脖子上亲一个,就公平了吧?”
刘三进很不开心,但,他确实也想要一个吻,不,要两个。
刘进说:“我有件正事想跟你说,趁着大进不在,就当我求你这一次。”
“你求我?”刘三进奇怪的说,“什么事?”
“回家。”刘进说,叹息了一声,“带大进回你的老家,让他去看看父亲。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每个社会都有公序良俗,包括文化传统,道德观念等等,我能理解‘父亲’看到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了社会最不齿的‘信息素奴隶’是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我和大进会把脸挡住,不说一句话,行吗?我想请求你能带上尉真正的回家一趟,让他见一眼‘父亲’。我不知道上尉的宇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而且他……过得很不好。他跟你说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吗?”
刘三进张开嘴,犹豫了一下,说:“他不让我告诉你。”
“我知道他被糟蹋过。”
“我发誓要杀了那个把他变成奴隶的人!那个人,就是一个魔鬼,竟然还给他下药,让多人轮流使用他。”
刘进震惊极了。过了一会儿,他告诉刘三进:“不要让上尉知道我知道了他那种不好的经历。”
刘三进点点头。
“带他回家,我们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刘进用肯定的语气说。
刘三进回答:“我已经向王子请过假了,明天准备一下,我就可以回家了,放假三天。其实我已经想好要带你们回家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开口,让你们戴上面具,不要给我的父亲看出来你们也是‘刘进’。我爸,他是挺传统的一个人。在你的世界里呢?你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刘进笑着说:“今早上尉问了和你差不多的问题,我爸也挺传统的,顾家,对我妈很好。”
“我不明白在你的世界里,为什么刘凯只娶一个妻子,是因为你家里很穷吗?是不是你们的皇帝不重视军事?不给你们食邑俸禄吗?”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那里实行一夫一妻制!我家里不穷!我爸妈从来没有让我吃不上饭,穿不起衣服,我这么瘦小不是因为挨饿!不对,我怎么就瘦小了?我都让你把思路带偏了!我也是身高176,练出来肌肉的男子汉!在地球上,我这身高、体重从来没有人说我矮和瘦!”
“你瘦了,你应该多吃饭。”刘三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总被说又矮又瘦,而且一只手就能被拎起来让刘进很受打击。刘进赌气的说:“我想吃方便面,你这里能买到吗?”
“什么面?”
“红烧牛肉面。”
……
晚饭确实吃的是红烧牛肉面,用料比刘进在方便面包装袋上看过的图片可扎实多了,还清炖了一锅牛腩汤,用料很补,铁棍山药、枸杞、大枣,刘大进和刘三进都劝他多喝汤,还给他碗里多撒胡椒粉,然后让他去床上躺着,捂上棉被发汗。
刘三进告诉了刘大进要带他们一起回家的消息,刘大进开心极了。他给了刘三进一个深深的吻,又亲自传授了如何在身上种草莓的技巧。当他们两个互相竞赛似的在脖子、胸膛……刘进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其实他很想建议他们去拔火罐,保证比这留下的面积更大,颜色更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