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尘录》楸树花开

4、第4章 官差

　　将近晌午，郭振元骑马经过一个位于湖畔上的村庄，绿柳成荫，蛙鸣蝉噪。

　　村口大路边有间茶馆，茅草棚下摆了几张小方桌，有四五个食客。

　　两个一胖一瘦，赶路的“官差”坐到棚下，把军刀放在桌边。一个头插朱花，年轻妇人走过来。

　　妇人提上一壶茶，倒入碗中：“呦，二位官爷辛苦了，今天要吃点什么？”

　　廋官差摸着妇人的手，色眯眯：“不知你家的馒头，是不是和老板娘的皮肤一样白？”

　　妇人收回手，用手指在廋官差额头上戳了下。

　　妇人格格笑到：“瞧你这话说的，那就老规矩，两笼包子。”

　　郭振元把马拴在茶馆旁边的柳树下。

　　妇人笑嘻嘻：“这位客官请坐，喝碗凉茶，消暑又解渴。”

　　妇人提上一壶茶：“客官要吃点什么？我这儿有包子，馒头和烧饼。”

　　“来几个烧饼吧！”郭振元说到。

　　伙计用盘子端来一摞刚出炉的芝麻烧饼，郭振元大口吃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官差，边吃边聊。时不时还对那老板娘秽语调戏，妇人始终谈笑自若。

　　这时，过来两个头裹黑帕巾，赶路的商贩。牵两匹马，马背上各驼两驮东西，用油布包捆着。

　　两人把马拴在茶馆对面的树下，将货物卸下来。坐到棚下要了两笼屉包子，慢慢吃喝着。

　　过了会，那两个官差走出棚外。胖官差挺着圆鼓鼓的肥肚子，用衣袖擦拭着脸颈的汗液，抬头瞅眼那午时的烈日。

　　胖官差朝地上吐口唾沫：“这个时候被派去办差，真他娘的晦气！”

　　胖官差看到对面树下的两匹马，阴意地向他同伴使个眼色，俩人便不约而同走了过去。

　　胖官差一手捉住僵绳，一手拍着马颈：“我二人有紧急公务，需要借用这两匹马去十里外的‘南关镇’，劳驾你们在此稍等，半个时辰内即可返回。”

　　两个商贩惊惶起身，上前拜到：“小民的马还要运货赶路呢，不能耽搁，请官爷高抬贵手！”

　　廋官差两眼一瞪：“好了，不是说过暂时借用嘛！等办完了公事，即刻送还。”

　　廋官差说话间，已经解开树上的僵绳。

　　妇人站在棚檐下，突然对商贩说到：“喂，你们哥俩还是给城里的‘秦老爷’府上送货吗？听说那秦老爷在当地有钱有势，可是个大人物！”

　　两个官差听到后，立刻停下了。

　　妇人说完，故意用手帕遮口咳了一声，向商贩示意。

　　“老板娘，你认错人了。”一个商贩说到。

　　“我们不认识什么‘秦老爷’。”另一个商贩说到。

　　廋官差狠狠地朝妇人甩手：“老板娘，你吃饱了闲的吗，哪凉快赶紧呆着去！”

　　妇人气得直摇头，暗暗说到：“诶，真是两个呆瓜。”

　　两个商贩挡在官差前面，不住地哀求……

　　胖官差勃然发怒：“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闪开，老子就以妨碍公务之罪，抓你进大牢！”

　　胖官差说着“唰”一声，把军刀从鞘内抽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