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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月光又美又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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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婉轻车熟路的带着徐书韫上了二楼雅间。
“小书韫,开心点,出来玩就是要开心的嘛~愁眉苦脸的像什么样子。”她柔声细语地说道,手指轻轻地为徐书韫整理着衣领,动作轻柔而细腻。
“开心点,吃点好吃的,你别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沈玉婉说着,便递给徐书韫一块花糕:“很甜的,不吃会后悔的。”
徐书韫接过花糕,却并未立刻品尝,而是将它放在桌上。
“我现在觉得脑子里很乱,没心情吃东西。”
“别听你哥哥的,你哥这人迂腐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玉婉越说越亢奋,最后竟拍案而起,“人生就是要放肆嘛,开心就好。”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今……今什么的……”她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夫子教的知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对!就是这句!”沈玉婉兴奋地拍了拍手,“咱们小书韫就是聪明。”
她捏捏徐书韫的脸,忍不住感慨道:“你还是小时候好玩。”
“你小时候就像只小猫儿似的,皱皱的,小小的,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大一些了,会叫姐姐了,就整天缠着我,赶都赶不走。”沈玉婉回忆起以前的趣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书韫扑进沈玉婉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表姐~”她哽咽着唤了一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沈玉婉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轻轻地抱住徐书韫,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啦好啦,别哭啦~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她的轻声安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哥哥就那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哭了。”
徐书韫紧紧抱住沈玉婉不愿松手,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脑子混乱不堪。
究竟是大梦一场?还是天意垂怜?
徐书韫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究竟是现在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呢?还是那些前尘往事是真的呢?
分不清,也不愿去分清。
根本分不清!分不清!
可能不是分清,只是不愿。
不愿承认。
真真假假,怎能说的清呢?
“别哭啦,小书韫。”
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沈玉婉不悦的看了眼小二。
“啊——救,救命啊!”
外面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沈玉婉皱了皱眉,不满地看向小二。
“我去看看。”
徐书韫起身准备开门出去查看一番,却被拦住了。
“外面危险,要去也轮不到你,我去看看。”
门被悄咪咪的拉开了一条缝,沈玉婉探出头去左望右望。
徐书韫也有样学样的探出头去。
“楚沅!我,我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啊——”
又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徐书韫却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
楚沅?
她怎么在这儿?
“我告诉我阿娘去!”
“啊——”
惨叫声划破天际,怎一个惨字了得?
楚沅下手一如既往的下手狠辣。
徐书韫大着胆子出了门,走到楼梯口,正好看到了楼梯上躺着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躺在楼梯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们的脸色苍白,鼻青脸肿的,显得异常狼狈。有的人捂着伤口,有的人痛苦地弯着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楚沅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冷酷和决绝。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还敢吗?”
楚沅微眯着眼,身边护着一柔弱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乱,头发披散,正呜呜然的哭。
“嚯,英雄救美!”沈玉婉胳膊肘捅了捅徐书韫,“小书韫,你眼光……”
沈玉婉一笑,意思很明显,徐书韫再傻也能看出来沈玉婉的劝告。
徐书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感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楚沅?楚沅!
她的阿沅!
“公子,公子——”一群小厮围了上去,慌慌张张的扶起位衣着华贵的公子。
这公子徐书韫和沈玉婉都很熟悉——李江。人称“李大公子。”
华阳公主唯一的孩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存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教训他呢。
“不就是一个女子嘛,你居然为了她与我动手!我看你真是疯了。”李江喝骂道。
“没人教你尊重女子,那就让我教你!”
“啊!”
楚沅一袭红衣,身姿挺拔而矫健,眉眼间坚毅而果敢,目光锐利而深邃。
楚沅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若不是李大公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楚沅是决计不会与他计较的。
前世,她曾听闻过,楚沅在酒楼里暴揍李大公子的事迹,最终被重罚了事。
至于起因,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与李大公子争女人,有人说是疯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可,她不信楚沅是这种人。
“楚沅……”
她的爱人,她的……是她痴恋的那个人。
“你真是病得不轻。他就那么好看,眼睛都直了。”沈玉婉打趣道。
“我打赌,一会儿,楚沅定会牵上那女子的手,然后带回去。”
“你也真是醉了。”徐书韫嗤笑道,“我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狗血的故事,不过是那些文人墨客编出来哄人的。”
沈玉婉却不以为意,她眨了眨眼睛,笑着回应道:“话本子怎么了?你不也看?还好意思说我。”
“楚沅不是那种人。”
“不信就走着瞧,我与你打个赌……”
徐书韫并不想理会什么赌约,脱下披风,径直走下楼去。
“我要告诉我阿娘,你等着!你不过是楚家养的一条狗,真当自己是棵葱了?我要让我阿娘杀了你!”李江还在放着狠话,可他每多说一句,楚沅下手便会更重一分。
“那楚某奉陪到底。”
楚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李江,对于她而言——脏。
初春总是冷的,楚沅穿的却很单薄,披风都不曾有。
她很想给那姑娘披上件衣裳,可……
徐书韫适时的给那姑娘披上了披风。
楚沅这时才发觉徐书韫的存在。
徐书韫贴心的给那姑娘整理好衣裳,为她整理好钗环。
“谢,谢谢。”那姑娘隐忍着低声啜泣道。
“这年头婊子都立牌坊了,呸。”李大公子起身低声骂道。
“你说什么?”徐书韫眼神凌厉的扫向李大公子。
李大公子虽然喝了酒,但还是能认人的。
他见到来人是徐书韫,气焰更是嚣张,仍嚣张的狡辩道:“她穿成那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我喝了点酒,上头了,我又不是不对她负责。”
气焰之嚣张,跋扈而自信。
“我母亲,替陛下挡过一箭,至今伤痕未消,对咱们圣上是救命之恩。别说今日我没错,就算有错,谁敢说我错了?”
说完拽来一个小厮,问道:“我错了吗?”
“李大公子怎会错,李大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小厮害怕的低着头,被问到时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李江对回答很满意,而后又拽过一位看客:“你觉得,我错了吗?”
看客很机灵,忙弓着腰夸赞道:“李大公子怎会错,定是这姑娘蓄意勾引。”
李江听后更加满意,而后又拽来几人,回答如出一辙。
楚沅被气急了,要不是徐书韫在场,她怕伤着她,她高低要再揍一遍李大公子。
最后,李江干脆拽来那女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问道:“你说,我有错吗?”
女子害怕的摇头,想把手抽离出来,却被李江一把抱在了怀中。
李江挑衅道:“看到没,她自愿的。”
“无耻。”徐书韫说着就准备给李江一巴掌,可手腕被李江紧紧抓着。
李江威胁道:“徐书韫,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
“只要我想要,就算是你,我也是能要得的。”李江轻嗅徐书韫发间,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徐书韫靠近,想将人搂在怀中。
李大公子说着就准备对徐书韫动手动脚。
楚沅想再上前将
李江抓住徐书韫的手腕,把她推到前面,徐书韫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只感到手腕一阵剧痛。
“你有本事跟我单挑。”楚沅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单挑我自然比不过你,要是你有能耐过来,打我呀~”李江贱嗖嗖的躲在徐书韫身后。
“李江,你还有没有王法,你把书韫给我放开!”这番话就连在楼上看戏的沈玉婉也听不下去了,她提着裙摆走下楼梯,手指着李江气的直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李江这人就是个混子,还是那种没法整治的混子。他母亲对他溺爱,就算是闹出人命,只要他母亲去哭上一场,说上些往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李江也是个听话的人,将徐书韫狠狠往地上一推。
“你!”
李江嚣张的双手叉腰道:“我也是听殿下的话,你就说放没放手吧。”
“苟且无耻,禽兽不如。”沈玉婉低声骂道。
李江笑道:“我是禽兽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她的脸上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表姐。”
李江气焰并为收敛,反手就给了沈玉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