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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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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流水从山间倾泻而下,清凉的水瀑湿润着往来的微风,腾起的雾气则如同轻纱挂在寂寂的树影中。
恐山安娜身着白色的麻衣,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冰凉的溪水里,端坐于岩石上作冥思状。突然她睁开眼睛,朝着一旁的树丛看去:
“叶,你来这里做什么?”
树丛发出簌簌的声响,一个棕色短发的少年钻了出来,他有些懒散地耷拉着肩膀,脸上并没有被抓包后的慌乱,只是淡定挠了挠脸颊,微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 唷,安娜,这么早就开始修炼了啊?”
“你又干什么事了?”安娜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地揭穿麻仓叶的伪装。
“欸,你怎看出来的?”麻仓叶此时才不安的划了两下脚尖,在安娜的锐利的眼神下,不由得回答道:“就是去了后山那边寺院一趟。。。”
“你!”安娜瞬间想问他看到了什么,但又觉得凭借麻仓叶的灵力还不足以闯进去,无奈的她直起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拎住麻仓叶的后领,就往家那边拖,“你就和师父去解释吧!”
“等。。。等等啦,安娜。”叶在安娜的强势面前反抗无能,只能可怜巴巴被拖走。
“安娜,那个寺庙里面是谁啊?”被拽着后领,但叶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那是外界域来的使者,师父不允许我们产生过多交集。”顿了顿,她告诫般地说道,“收起你的好奇,无论看到什么都老老实实忘掉。”
忘掉吗?麻仓叶脑中不禁浮现起在后山森林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13岁时他独自一人来到恐山,终于见到了自己年幼时就早早定下的未婚妻——恐山安娜。
自那以后就常常来恐山拜访。
走到寺庙后山纯属是偶然,由于那边设下结界的缘故,他总是对里面的事物充满着好奇心。因为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便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森林边缘。
只是在边缘,应该不要紧吧?麻仓叶这样想着。他戴上自己的耳机,耳边传来熟悉的歌曲让他忐忑的心静了下来,大口呼吸着清晨湿润清新的空气,麻仓叶随意地倚在树旁发起呆来。
突然,一个女人的轮廓从薄雾中隐隐透出来,她慢慢走近,一袭白色的长裙勾勒着她婀娜的身材。
只见她时不时停下,或弯腰,或踮起脚来采摘着沾满露珠的花朵和绿枝,动作轻盈地仿佛林间的小鹿一般。
麻仓叶听到声响,立马回过神。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向女人看去,而此时女人也正好转过身来,一对长在头顶的毛茸茸耳朵瞬间吸引了麻仓叶的全部注意。
这是猫耳朵?麻仓叶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那个女人正是十一,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少年,抿嘴一笑,而此时初晨的阳光从雾霭中破出些许萦绕在她周身,可能是因为背光,麻仓叶竟有些看不清她的五官。正当他想仔细看清楚时,一阵风带着浓浓的雾气袭卷而来,使得他不得不抬手遮住脸,等风散去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怀抱花枝的人影。
要不是知道那是外域来客,他都以为遇到神隐了。麻仓叶抽出思绪,反手拉住安娜拖住自己衣领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我是比较好奇啦~不过既然奶奶和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安娜皱了皱眉:“什么叫这样?”
“就是这样啦。”麻仓叶笑嘻嘻地回答,说着便往前走去。
“叶,等等,你解释清楚。。。”
两人一前一后渐渐走远。
十一并不将偶遇麻仓叶放在心上。现在这边的屋子只有她和阿鸾两个人居住,回来时头发、衣服都裹挟着湿湿的雾气,她随意地脱下鞋子,将新采摘的花枝放入一个白瓷花瓶中,随着巧妙的叠放,一朵朵生动的色彩点缀着葱葱郁郁的绿意,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十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将它放在阿鸾的床边。
阿鸾醒来看到这个必定会很高兴的。十一不自觉地想道,这孩子一直就喜欢看树看花之类的,尤其是老宅里面那株冬青树,小时候即使身体动不了也要叫人把她搬到窗口,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怎样了,十一一边忧愁阿鸾在那边的状况,一边也很担心本家那些作祟的老头子会不会在此刻动手脚。不过现在最重要地还是守好阿鸾的□□,她怜爱地摸了摸沉睡中阿鸾的脸颊,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脆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
“幺幺,真是长得越来越像九小姐了。。。”
尸魂界
阿鸾百无聊赖地背靠在门后边墙上,听着里面涅恶狠狠威胁着受伤的十一番队的第三席斑目一角。
“你还是不肯说吗?”随着涅手一挥,奔涌而出的灵力在紧靠着病床的墙壁上打出大洞,而一角则是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精壮厚实的上半身包裹着纱布,虽然虚弱但丝毫不为刚才的恐吓而惊慌。
你倒是瞄准一点啊,阿鸾有些无语地撇撇嘴,一方面又想示威,另一方面又怕人家队长找麻烦,这根本就是白问。
阿鸾对旅祸的信息并不好奇,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不过说起来静灵廷的死神都挺奇怪的,完全践行了“不打不相识”这句话的意义,比如之前的兕丹坊,又比如现在的斑目一角。。。
想到这阿鸾也对里面的事彻底失去了兴致,转身便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来到宽敞的大厅,里面有更多的普通伤员正在等待被包扎、治疗。她来到一个侧躺的死神跟前,只见他胳膊因为骨折,被厚厚的纱布包着吊起来,而旁边四番队的护理人员正一脸难色地看着他。
“小子,你倒是快点治啊,大爷我快疼死了!”
“对。。。对不起。”护理人员青木不停地道歉,但是奈何试了几次没有太多效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受伤的死神越来越不耐烦。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来帮帮忙吗?”
“欸?”青木下意识转头看去,见是个身着奇怪服饰的女孩。
“我叫萧鸾,现居十番队。”看着青木面带疑惑,阿鸾笑眯眯解释道,“我看着这里似乎缺少人手,不如让我试一下?”
萧鸾?奇怪的名字让他联想到这个女孩的身份,青木下意识放松警惕。对于阿鸾的意见,他有些意动,因为能力最低的他目前并不能很好地实施治疗,如果她能帮忙的话说不定可以更快地缓解伤者的疼痛。而这样想着,面对阿鸾诚恳的双眼他便不自觉让开了些。
阿鸾走近伤者,她安抚地朝床上的死神笑了笑,接着抽出发簪,在空气中流畅地写出了“愈”这个字,随着字体聚合又碎成星粒向死神的伤处萦绕而去,不多时整个伤口慢慢愈合如初。
“这!”青木和受伤的死神都惊讶无比,而这里的情况也吸引了旁边的死神们靠近,阿鸾则顺势请求治疗起其他受了伤的病患。一时间,有个擅长治疗但装扮奇怪的女孩在四番队的消息便传开了。
“萧鸾?”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笑了笑,
“原来是那孩子啊。”
“队长要去看看吗?”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问道。
“当然,毕竟是客人,怎么能不去看看呢。”卯之花烈温柔地说道。
当阿鸾终于完成了手头这个伤者,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想不到萧鸾阁下对治疗也如此拿手呢。”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不急不缓走了过来
“哪里,我只是对这些小伤比较在行。”阿鸾微笑转过身说道,“最近比较混乱,也不太好开展工作,所以我想着能不能来这里帮下小忙,毕竟我受了大家很多照顾。”
“阁下的能力可不能浪费在这些小事上。”卯之花烈目光扫过青木,缓声推辞道,
“况且阁下这样就太惯着四番队的孩子们了,毕竟治疗是他们的天职,哪能这样麻烦你。”
虽然队长的表情是笑着的,但青木一听还是打了个寒战,他立马站直朝着阿鸾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阁下,是我太没用了!”
阿鸾尴尬地笑了笑,不由得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其实那天宴会就看出来了卯之花烈看着温温柔柔,实则却是很讲规则,很不好说话的一个人。当阿鸾还要再争取一下时,突然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治得还不错嘛。”日番谷不知何时来到阿鸾的身旁,他仔细看了看伤者愈合地方,夸奖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即,日番谷看向卯之花烈:“卯之花队长,最近这家伙还真比较闲,你这里最近缺人手,正好能让她帮帮忙。”
见卯之花烈有些迟疑,日番谷继续说道:“旅祸来袭,静灵廷里的总体防御是我们十番队负责,这段时间总有我兼顾不到的地方。如果她能在卯之花队长这里,我实在感激不尽。”
听罢,卯之花烈沉吟片刻,应了下来:“既然日番谷队长都这么说,那就麻烦萧鸾阁下了。”
“冬狮郎你竟然帮我说话欸~”
等卯之花烈走开,阿鸾将日番谷拉到一边。
“这很奇怪吗?”日番谷有些无语,“我又不是一直要监督你工作,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阿鸾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眉眼弯弯。
“对了,这个你收下。”日番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镯递了过去,阿鸾接过发现这个手镯是用冰做成的,上面竟然还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龙,且触之并无太多冰凉的感觉。
“不会融化吗?”阿鸾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会,这个手镯是用我的能力凝结而成,既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保护你,也能及时告知我你的位置。所以我希望阿鸾你可以随时随地将此物配戴上,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很大的动乱。”
“这并不是监视的意思,它只在危险的时候发挥作用,平时就是个普通的装饰物。”
日番谷深邃的绿眸注视下,阿鸾利落地套上了这个手镯。
“非常合适呢。”阿鸾夸赞道,“冬狮郎,你手艺可真好。”
看到阿鸾毫不犹豫的动作,日番谷银色羽睫微动,他轻轻一笑:“阿鸾,我想请你帮个忙。”
“哎。”雏森望着地上重伤的阿散井恋次,不禁叹了一口气。身为队长的朽木白哉禁止任何人救助自己的副队长,甚至还要把他扔进牢里,虽然市丸队长出面去找四番队了,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雏森无论如何都不能劝服自己去信任他。
阿散井是她的同期也是朋友,肯定不能扔下不管,该怎么办呢?雏森感觉十分为难。
“还真的被打得很惨呢,阿散井这家伙。”突然门外传来日番谷的声音。
“日番谷!”雏森抚了下胸口,“为什么你们队长走路都没声音。”
“你应该叫我日番谷队长。”日番谷大步跨进门内。
“我帮你找了个帮手。”
“小桃好久不见啦~”阿鸾笑盈盈地跟着日番谷走了进来。
“阿鸾?”雏森有些惊讶地眨眨眼。
“你不是想找人治疗阿散井吗?正好。”日番谷指了指阿鸾,“她比较擅长。”
“我觉得冬狮郎你是忘了我说过,我只擅长治疗轻伤。”阿鸾面露无奈,但还是麻利地上前查看起阿散井恋次的伤势。
阿散井是个眉目锐利的男人,此时他已重伤昏迷,几道似乎被长刀砍出的骇人伤痕已经被草草地包扎了起来,但随着急促的呼吸,肌肉上下勃动使得伤口仍不断地往外渗血,身上大片深色的刺青沾染着鲜红的颜色让整个人惨不忍睹。
“他是和那些人类打成这样的吗?”阿鸾好奇地问道。
“嗯。”雏森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可能也是为了露琪亚吧。在灵术院的时候阿散井和露琪亚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
“那他是去阻止旅祸救露琪亚的吗?”
看着阿鸾古怪的神情,雏森也意识到自己话有点歧义:“嗯,毕竟是命令嘛。。。”
“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嚯~男人的胜负心。”阿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重伤的阿散井,“只有涉及到女人,男人才会这么拼命。”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一样。”日番谷抽了抽嘴角,似乎有些无奈话题竟然偏到了男女关系的八卦,“你还是赶紧看看能不能治好。”
阿鸾“嘿嘿”一笑,开始全身心投入检查阿散井的伤势。
“雏森。”日番谷突然缓声说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只是帮助治疗阿散井。”
闻言雏森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日番谷。
“一个忠告。”刻意停顿了几秒钟,日番谷微微倾身上前,逼近道,“要小心三番队。”
“三番队?”雏森面露疑问:“日番谷你是指市丸队长吗?”
“市丸银或者吉良伊鹤,反正三番队的所有人,小心为上。”
雏森一瞬间有些懵懂,下意识抿紧嘴唇,她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前几天宴席上市丸银与蓝染队长争锋相对的场景,脸色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差不多了!”阿鸾倏然拔高的声线打破了这一刻有些僵直的气氛。
只见不知何时,阿散井的伤口处上方已经被画好了符咒,不同的部位图案也都相应地有些不同,此时它们正散发出光芒,伤口也在随之慢慢愈合。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恢复得不错了。”
“真是厉害!”雏森惊叹道,她好像已经忘记刚才的对话,只是一个劲儿在夸阿鸾。
此时一只地狱蝶飞了进来,日番谷伸出手接住。
“总队长要再一次召开会议。”日番谷偏了偏头看向阿鸾说道,“走吧,正好这边事情也完了,我先送你回去。”
阿鸾点了点头,朝雏森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后,便跟着冬狮郎朝着门外走去。
当跨出门槛时,日番谷回过头,再次沉声提醒:
“雏森,我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总之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我知道了。”听出话中的慎重,雏森闷声应了下来。
当离开那里一段距离后,阿鸾随意开口:
“冬狮郎刚刚那句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吧。”
日番谷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你到底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给予这样的忠告?”阿鸾偏头直视着日番谷的眼睛,神色认真地询问道,“可以告诉我吗?我并不想到事态发展的最后一刻还被蒙在鼓里。”
日番谷沉默了一刻,翠绿的眼眸闪了闪,但最后还是回答:“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接着,日番谷并不忌讳地将他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阿鸾。
“事态好像越来越复杂了。”阿鸾听罢,语气很是复杂地感叹道。
日番谷脚步不停,却也没有说话,两人便这样静默着一路回到十番队。
深夜,五番队。
烛火摇曳,蓝染惣右介独自一人在房内,他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突然他微微一笑,目光朝着一旁的角落看去:“这么晚了,萧鸾阁下找在下有何贵干呢?”
“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阿鸾从阴影处走出来,她笑眯眯地朝着蓝染席地而坐,“贵干倒不至于,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蓝染队长。”
蓝染转过身,一缕细碎的短发温柔地垂落在他的脸颊旁,他语气轻柔地说道:“萧鸾阁下,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尽数告诉阁下。”
“那么我就直接点吧。”阿鸾眼角微微上挑,神色认真,“自我来到尸魂界,这边的事情就一波接一波,无论是那些人类还是蓝染队长你,都对绕不开朽木露琪亚被处刑的事情,我看到你对这件事如此反对,是否是知道一些内情呢?”
阿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而我也无法眼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却要成为牺牲品。”
“我本不想阁下涉入其中...”蓝染长吁一口气,“但是我怕来不及将事实揭开。”说到这,他棕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沉重和不安,“如果能将这些都向阁下倾诉开来,至少能对阁下的处境有所助益,也能让你远离危险。”
听着蓝染诚恳的话语,阿鸾面上露出微微动容,但内心却并没有一点触动。
在她看来一切都很刻意,她来找他,不如说是蓝染故意引诱。他和她的第一次谈话,以及在宴会上和市银丸针锋相对,在局外人看来是一头雾水,但偏偏她来到尸魂界是别有目的,他的一举一动无疑在向她透露着某些信息,所以她索性就入了瓮,直接问个明白,看看后面到底藏着什么。
“萧鸾阁下可知崩玉?”
阿鸾神色疑惑,但心中却是十分惊讶,她没料到蓝染竟能这样开门见山。
“此物是一百多年前尸魂界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发明创造,据说它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因此有许多人想要得到它?”阿鸾接着蓝染说了下去,“真像一个传统的寻宝故事呢,大家蜂拥而至,都竭尽全力想要将那个珍贵的宝物据为己有。”
蓝染听到这个比喻,轻笑着说道:“没错,正如阁下所说,无论是人类还是死神,对于力量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尤其是出现一个能帮助他们实现愿望的宝物。贪欲是我们灵魂中最深的刻印。”说话间嘴角竟流露出一丝冷冷的讥诮,像是完美面具上破开一条缝,但这点异样很快转瞬即逝,他继续道,“后来,在对崩玉的争夺过程中,随着浦原喜助被迫逃走,崩玉消失无踪,一切也被当做简单的死神叛逃处理掩埋,但我前任队长的失踪提醒着我事情还没有完结。”
“而现在,露琪亚被不合常理地处以极刑,我察觉其中肯定有其隐情,通过调查终于确定了果然是那些暗中的力量的手笔,他们极大可能操纵了露琪亚的处刑结果。”
“嗯,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因为崩玉的原因,才想要杀掉露琪亚的?”阿鸾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并不清楚露琪亚的存在是否是他们得到崩玉的阻碍,其中的关联我已无法深入,但是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市丸银是其中的一员吗?”阿鸾问道。
“他是浮在面上的人,我也只抓到了这样一根尾巴。”蓝染抬手轻轻扶了扶镜框,语气带着些微的可惜。
“蓝染队长,你为何不把这些告诉山本总队长呢?”阿鸾提出疑问,“他才是守护尸魂界的第一人。”
蓝染不禁苦笑:“我手上的证据并不足以支撑我的判断,我如果直接和山本队长说明,反而可能还会被倒打一耙。阁下也深知要涉入露琪亚的处刑非中央四十六室成员不可,这些人的能量已不是区区在下五番队队长能够撼动得了的了。”
“萧鸾阁下,如果在下出了任何意外,今晚的对话就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吧。”
蓝染沉默了几秒,随后神色郑重地继续说道,
“但我还是有一个请求,可否请阁下你在能力范围之内照顾下雏森?她为人纯真,容易被人利用,我绝不希望她被卷入任何危险之中。”
雏森桃自从日番谷和阿鸾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她耳边回荡着日番谷的忠告,再加上刚才总队长召集队长全员会议宣布上席官准许随时佩戴斩魄刀,必要时可以全面解放的消息,让她更加不安、焦躁、甚至惶恐。
雏森下意识想起了自己最信赖的队长,于是便不知不觉朝着蓝染的住处走去。当她走过长廊的拐角处时,她瞥见一个白色的背影从队长住所另一边的长廊离开。
那是...阿鸾?这么晚了她不是和日番谷回十番队了吗?雏森有些不解,甚至怀疑自己眼花。
不过她没有多想,她径直走到队长的门前,身影投映在纸门上。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雏森。”蓝染队长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对不起,我明白这么晚了打扰十分无礼。但是能和你说几句话吗?队长。”雏森推开门,忐忑地问道。
“我只是稍微说几句话,所以拜托你。。。”
“你认为我会因为你无礼就将你赶走吗?”他笑着调侃道,“原来,在你眼中我平时这么无情啊~”
“没有那回事。”雏森慌张地否认。
“快进来吧,今天真是发生了很多事呢,你可以呆到冷静下来为止。”蓝染队长微微一笑,在烛火的映照下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
看着熟悉的队长,雏森在这一刻感觉到无比安心。
只要队长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吧,她此时这样单纯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