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如故》雨田清文

5、第 5 章

　　酒吧门口，很多司机因苏辰醉酒本不愿接单，萧懿好说歹说才叫到一辆车。坐在后座的苏辰窝在萧懿怀里，喃喃说道：“萧懿，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刚刚才看到，对不起。”萧懿低声安抚着，轻轻拍着苏辰的肩膀。
　　“那你是不是很忙？忙得不想理我？”苏辰有些委屈，声音带着点鼻音。
　　“没有，不是这样的。”萧懿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替苏辰拨开额前的碎发，“我很想理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让我靠近。”
　　“可你还是不理我……”苏辰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责备。她的头轻轻地靠回萧懿的肩膀，似乎在寻求一种安全感。
　　萧懿看着苏辰微红的脸颊，心中一阵复杂的情感涌动。
　　到了萧懿的家，已经是深夜。她扶着苏辰进了门，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屋里灯光柔和，暖黄色的灯光映在苏辰的脸上，让她显得格外柔软。
　　“你别乱动，我去倒杯水。”萧懿说完，转身走向厨房。
　　苏辰半睁着眼睛，感觉眼前的一切像是梦境。她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却只能轻声呢喃：“萧懿……”
　　萧懿很快端着一杯温水回来，蹲下身子，将杯子递到苏辰唇边：“先喝点水，好受一点。”
　　苏辰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喝了一口水，随后抓住萧懿的手不放，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萧懿，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萧懿轻轻笑了笑，伸手擦去苏辰嘴角的水渍，“阿苏，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微信了，不来找我？”苏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里满是委屈，“我总觉得……觉得你不想见我。”
　　萧懿听着她的质问，心里又酸又软。她抬手轻轻将苏辰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得像是哄小孩：“阿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害怕……怕你不想再见到我。”
　　“我想见你。”苏辰喃喃说道，紧紧抱住萧懿的腰，似乎害怕她会离开。
　　萧懿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苏辰的背：“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来找你。”
　　萧懿把苏辰从沙发上抱起来，费力地将她送进卧室的床上。她刚打算放开，苏辰却忽然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扑在萧懿的耳侧：“萧懿。”苏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却又满是坚定。
　　萧懿刚转过身，苏辰却突然用力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便吻上了萧懿的唇。那一瞬间，萧懿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苏……”萧懿扶住苏辰的肩膀，略显艰难地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辰没有回答，只是吻得更深，带着些赌气和蛮横。片刻后，她微微松开，靠在萧懿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知道啊，我喜欢你。允许你对别人笑，不允许我亲你？”
　　“很好，希望你不要后悔。”萧懿化被动为主动，抱着苏辰倒在自己的床上，两人的衣服在摩擦中也乱了，挣脱了，在最后一丝理智中撑起身体，注视着身下的人，也明显的动了情，动了欲，然而，在最后的时刻，萧懿猛然清醒，她不愿趁人之危，更不愿两人之间仅仅止步于此。她撑起身体，从苏辰的怀抱中挣脱，跑向浴室，打开冷水冲洗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萧懿离开她的身体之后，苏辰也清醒过来，她是渴望萧懿的，刚刚的感觉也是她前所未有的悸动，她在浴室找到萧懿，从背后环住萧懿的腰，“萧懿。”
　　“阿苏，离我远点，我会控制不住的。”萧懿说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对苏辰是有感觉的，第一次苏辰抱着她，第一次闻着苏辰的香水味道，第一次见苏辰……
　　苏辰低声说道：“萧懿，不要控制自己了。”
　　萧懿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后的理智问道：“阿苏，你确定这不是酒精的作用？我们都清醒点，好吗？”
　　“萧懿，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苏辰目光炙热，手指轻轻抚上萧懿的脸颊，“但如果你害怕后悔，那就停下来吧。”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萧懿所有的隐忍，她用力将苏辰抱紧，低声说道：“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夜色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温柔的暗影中，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苏辰吻上萧懿的唇，温柔却带着坚定。她的手指滑过萧懿的脸颊，像是触碰珍宝般小心翼翼。这个吻不同以往，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深情和渴望。
　　萧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融化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热烈中。她回应着苏辰的吻，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再有任何空隙。她们的身体靠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两人再次回到离开不久的床上，在萧懿滚烫的手抚摸着苏辰的身躯，萧懿明显感到身下苏辰的颤抖，“阿苏，乖。”萧懿慢慢的俯下身，在苏辰没有注意的时候，亲吻着。
　　“阿苏，乖乖。”萧懿再次吻上，吸允着，把苏辰带去从未有过的世界。
　　苏辰嘴里呻吟声一直都没有停过，直到苏辰累得睡过去了，萧懿的手也累了，拥抱着苏辰，苏辰趴着萧懿身上，身体还忍不住的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萧懿究竟要了她多少次，把她带去云端走了多少次，她已经累趴了。
　　天亮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给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辉。苏辰被赵可馨的电话吵醒，摸索着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和疲惫，显然昨夜并未好好休息。
　　电话那头的赵可馨带着调侃的语气：“哟，小苏子，昨晚是不是折腾得不轻啊？我退了酒店房间，你行李放我家了，有空来拿吧。”
　　苏辰一听，脸颊立刻泛起了红晕，她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萧懿，匆匆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回想起昨晚的缠绵，苏辰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既羞涩又甜蜜。小声嘟囔道：“罪魁祸首。”她轻轻地靠近萧懿，趴在她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了。
　　苏辰睡着了，萧懿醒来了，动了自己的手，抬起来都有些颤抖，感觉要废了，看到睡在怀里的人，苏辰，真的是你吗？有些怀疑有些意外，她一直不敢对苏辰表露心声，怕说开了两人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只是偶尔在微信里撩拨一下苏辰，她知道苏辰不是，虽然从明歆知道一点苏辰的过去，但是她不想去深入了解，她只想了解她遇到现在的苏辰以及未来苏辰，苏辰呢？你想了解我吗？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苏辰脸，生怕吵醒了她。
　　“萧懿，别闹。”苏辰拿下萧懿的手，怀抱着。
　　萧懿听到苏辰嘶哑的声音，想到昨晚，有些发笑。
　　苏辰也听到了头顶上那人的笑声，撑起身子，怒瞪着萧懿，自己声音变成这样还不是这罪魁祸首造成的，她还笑。昨晚把她这十几年的都补上来了，如果不是她求饶了，萧懿还不放过她。
　　萧懿注视着苏辰，笑的温柔，伸手佛开苏辰掉落长发，“阿苏，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昨晚，是在第一次见你时，你第一次主动牵我手时，你第一次主动抱着我时……或许早在明歆嘴里听到你时，我心就已经系住你了。现在我，我可以爱你吗？”
　　“你不在乎我的过去，不在乎我曾经结过婚，不……”
　　萧懿的手堵住苏辰嘴，“谁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也有，我在乎的是我现在遇见的苏辰和未来和我一起生活的苏辰。那现在的苏辰，请问我可以爱你吗？你可以给我们彼此一个在一起的机会吗？”
　　萧懿也被明歆说的太好了，知道明歆约了在鹏城的萧懿，所以她也借着来鹏城出差的借口，特意来见见这个明歆口中这个很好很上进的女人。或许早在初次相见的那一眼，她的心就有些沦陷，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直到昨晚酒吧，看到萧懿和别人一起出现她才意识到，她已经把萧懿归为自己所属。
　　第一次相见，萧懿长发披肩，带着无框眼镜，拿着公文包坐在一家餐厅的门口边等待她们，边和身边一个男人在交谈着，那个男的估计就是明歆约的另外一个朋友贺邱。只是她没有看贺邱，反而一直在看萧懿，只是萧懿看到她们过来，微笑的点头问候了一下就在自己身上移开了视线，难道自己还比不过那个贺邱。苏辰回想到这里就有些吃味了，手也不自觉的掐着萧懿的腰。她还记得那天的自己一直安静的吃着萧懿点的菜，萧懿那是她最爱吃的一道菜，听着他们忘我的交谈，她发现自己平时最得意的口才居然插不进他们的话题，她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时不时抬头看看和贺邱坐在对面的萧懿，只是她一个正眼都没有看自己，有些泄气，她自认为自己有优势的存在。反而明歆注意到她异样，才让自己活跃起来，萧懿那道最爱的菜也被她一个人吃完了。
　　两人相拥而坐，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们身上。苏辰回想起初次见到萧懿的那一天，她静静坐在餐厅门口，手里拿着公文包，温文尔雅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明歆的介绍似乎只是一个引子，她的心早已在那一刻倾向于萧懿。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你，我的心就已经属于你了。”苏辰轻声说道，靠在萧懿的肩膀上。
　　萧懿轻轻吻了吻苏辰的额头，温柔地说道。“那从今往后，就让我来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