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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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持续了许久，一直到夜深才结束，文武百官带着一身酒味离场。
瑞王也喝了不少，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回到住处的段思恒已经精疲力尽，裴墨服侍他沐浴更衣后一如往常地为他按摩。
男人撑着头闭目养神，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冷不丁地出声问道：“今晚你去哪了。”
裴墨心道果然来了，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单膝下跪请罪道：“回大人，属下原是小解完刚要回来。路上遇到一位面色焦急的公公，说是急着送手上的东西去偏殿，恳请属下帮忙。属下才耽搁了时间。”
裴墨不希望叶蓁蓁进入瑞王的视线，平白给她带去麻烦。
“是么？”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
裴墨没有抬头看他，继续低着头恭敬地回复道：“属下断不敢欺瞒大人。”
“你倒是有善心，敢擅自离开殿外。”段思恒的脚踩上裴墨的胸膛，感受着后者心脏急速的跳动，一路向下，踩上了那处。
这下裴墨是真坐不住了，他猛地抬头看向男人，强烈的刺激让他眼尾泛红，他咬住唇咽下闷哼，无助地地叫了声：“大人......”
段思恒看着他笑出了声，他俯下身，掐住裴墨的脸，将他拉向自己，然后吻了下去，一直到裴墨难以承受地想要挣扎，才停下动作。
段思恒揉搓着暗卫的脸，擦去他嘴角的银丝，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眼神暗了下去。
他直起身体，长吸了一口气：“下不为例，下去吧。”
裴墨努力平复好呼吸，起身问安后麻溜地出去了。他并不会留下，今晚不是他值班。
回去的路上，裴墨不自禁地抚上了唇。
他们接吻过不少次，但这样的举动却是第一次。段思恒这样的人，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停留，他也终究要回去，他害怕自己会太过狼狈。
可是段思恒是如此耀眼的一个人，自己或许，早在局中了。
裴墨感受着自己急速的心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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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寿辰已经结束，但瑞王府一行人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继续在京城逗留了些日子，这几日段思恒不是在住处见客人，就是让裴墨带着自己偷偷去见客人，裴墨也因此被迫听了一脑子阴谋诡计。
一直到离京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再见叶蓁蓁一面，只希望她在京城一切安好。
来时的马车散尽了千金，车队轻装上阵，十几日过去，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郢城。
生活也恢复了往常，表面一片风轻云淡，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明白，潜藏的旋涡正在形成。
这日段思恒会面了一位不平常的客人。
此人高大健硕，棕色卷发披肩，古铜色肤，深目高鼻，薄唇蓄须，身着兽皮长袍，腰间挂着弯刀皮囊，气度不凡，显然又是一位外族男子。
他走进房间后径直坐到了段思恒的对面，几位同他一样人高马大的外族男人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甫一坐下，段思恒就开口与他交流起来。
裴墨作为随行侍卫候在一旁，在对话中了解到这外族男人名叫阿史那兀烈，正是外族的亲王，那时从牢里救出来的男人就是他的叔叔。
二人此刻就着未来郢城与外族的通商做些商议，要知道两国刚刚结束又一次的战争，外族好不容易才退回本国休养生息，那时领兵同外族作战的正是段思恒的亲舅舅，镇边将军——高凛骁。
不仅如此，段思恒对他许下许多承诺，只为以后进一步合作。
这番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些。
阿史那兀烈听完认真地审视着段思恒的表情，像是想要窥探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但同郢城通商不是坏事，郢城大力发展贸易，已然是一个小商贸中心了，有高凛骁的大力支持，段思恒在郢城行事有恃无恐。
更何况，段思恒同意将阿史那兀烈的叔叔送回来。
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进一步合作会是什么了，但眼前这个机会，阿史那不想错过。
思考良久，男人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拳，答应了合作。
段思恒很满意，他笑着敬了阿史那一杯酒：“与本王合作定不会让阿史那王空手而归，事成之日，必有大礼双手奉上。”
阿史那揣摩着他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并没有多说，只是沉默地回了一杯酒。
二人又聊了几句，阿史那便匆匆起身准备离去了。
今日他们在郢城与外族领地交界处的一小茶馆会面，他此时还要忙着去接段思恒送过来的男人，也就是他的叔叔。
确定了叔叔的状态，他们没有再多说，阿史那领着一队人离开了。
裴墨看着他们离去，回想着今日听到的谈话，直觉他们平日轻松的日子恐怕不多了，段思恒怕是马上要进行一番大动作。
果不其然，随着郢城内外族面孔逐渐增多，城里一日日的繁华起来，瑞王果然开始了行动。
他竟然在城内养起了私兵。
经过段思恒的苦心经营，郢城以及周围的边陲城，早已经是他的地盘了。
有高凛骁的保驾护航，他的大动静还真的做成了，各处青壮年开始在郢城秘密训练起来。
白天完成了护卫任务，裴墨晚上还要给丙三补衣服，两位哥哥都不会，这些细活都是他来做。
丙三被安排了外派任务，任务倒是不难，只是路上要耽搁不少时间。
丙一也在给他收拾需要的行礼，而当事人正躺在一旁喜滋滋地看他们忙着。
丙一有些担忧地不停叮嘱他：“快过年了，你完成任务了抓紧回来。平日里毛毛躁躁的，做事细心一点！”
丙三不乐意地嘟囔：“我哪里不靠谱了……”
“一哥说的对。”
丙三一下坐起来：“我真的那么不靠谱吗？”
见他真的开始闷闷不乐了，裴墨连忙安慰他：“怎么会，三哥平时很靠谱的，我只是希望你万事小心，任务顺利。”
前者将裴墨捞了过去：“哎呀哎呀，好小七知道关心三哥。”
丙一则是无奈的接收他飞来的眼刀。
收拾好东西，第二日丙三就出发了，可惜裴墨一早就要跟在段思恒身边，不能给他送行。
管理私兵的任务交给了冥诡，现在主要由裴墨来负责贴身保护段思恒，他也确实做得很好。
风雨欲来的气氛让他们好像回到了当初朝不保夕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