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战道/金爪神/火雷霆】不曾离去Nie verlassen》觅荷子

13、【额外系列】记得

　　【These feelings I can't shake no more
　　这些我已不能再去触碰的情愫
　　These feelings are running out the door
　　这些已离我远去的情愫
　　I can feel it falling down
　　我能感觉到他们已支离破碎】
　　——Avril Lavigne【Remember When】

　　距离火雷霆跟金爪神表白的事情已过去两个月。

　　如今已入冬季，能源之城被白雪覆盖，些许小雪落在金爪神金色的发丝上。他并没有拿伞挡雪，任由白色的雪粒附着在自己的头发上。
　　早间时间，他走在稀稀疏疏的街道上，因为任务的关系，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去狂野之城，和自己的两个副手生活在机车族的首都。他伸手准备整理了一下围巾，看着围巾的颜色以及边角的花纹，金爪神的手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早上外出时匆忙拿错了。
　　这是火雷霆的围巾，火红色，和对方的发色很相称。很久之前对方在一次冬夜送他回到公寓时，因为天气骤冷，火雷霆将自己的围巾给了他，本想第二天归还，却因为一些突发事件要去处理而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联想起前阵子火雷霆在教学楼天台对他那番轰轰烈烈地告白后，金爪神的思绪很乱，尽管如此，他依然记得那天的所有细节，包括他转身离开时瞥见到对方的失落。
　　金爪神在结束课程后收到火雷霆发的短信，对方让自己前往军事科的天台。虽然不知道火雷霆要做什么，不过金爪神还是前去了，临走前他嘱咐了蓝甲和青甲把今日的学生成绩情况汇总在电脑上。
　　火雷霆早早就在天台等候，他倚在墙上，看着天空渐渐步入夜晚的颜色，他眨巴了眼睛，把视线看向天台的出口处，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对方虽然已经短信回复他会过来，但是迟迟没看到对方的身影，火雷霆的心有些落寞，不过他相信对方会过来的，他不是那种失信的人。
　　金爪神看了看左手的手表，这么久了吗，他加快脚步前去天台。刚才在拐弯处遇到了风万里校长，对方找他交流了一些班级以及两城的事情，金爪神便在这事上花了一些时间。
　　他轻轻打开铁门，看到火雷霆正倚着墙拿着手机在摩挲着，听到开门的声响，对方立刻把视线放到他身上。
　　“抱歉，刚才处理了一点事情，拖了点时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火雷霆，为什么约在这里。”金爪神向四周望了望，他不理解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这种地方讲，是关于国家安全的一些重要机密吗，他猜测着。
　　火雷霆小跑到他面前，但又隔开了一些距离，他用手轻轻抓了抓头发，随后又放下来，认真地看着金爪神。
　　金爪神看着他这些莫名的小动作，和平时那个冷静的火雷霆判若两人。
　　“是这样的，金教官，噢不，金爪神。”火雷霆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蔚蓝色的目光紧扣在眼前人身上。
　　“最近我已经把毕业的手续都办好了，这几天我会收拾东西回时光之城总部工作，所以...”
　　"嗯，恭喜毕业，虽然你不是军事科的学生，但是你的才能，并不比他们弱，相信你的未来前途一片光明。。。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处理工作了。”
　　从认识对方到现在，点点滴滴的相处，让金爪神越来越感觉火雷霆身上具有成为城主的资格，现在去时光之城总部学习，火无极身为城主又是火雷霆如父般的老师，一定会帮助他走向成为城主这条道路，确实，不出意外，火雷霆的前途，一片光明，是啊，可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猛兽族的将军，对方是机车族的未来城主，就算有关系，也只是日后会议桌上的合作交流吧。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金爪神不明所以，从对方开始提出要回去时光之城后，金爪神便打断了他的话，尽管金爪神并没意识到这个举动。心情突然有些许烦躁，他转身正准备走，火雷霆立即拉住他的手，将对方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
　　“等等金爪神，先别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怕现在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金爪神第一次看到火雷霆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一股火焰，与他火红的发色映衬，那是一股强烈的力量，金爪神被吸引着，挣脱不了，只好转回身，和火雷霆对视。
　　“你想说什么？”
　　火雷霆拉着金爪神的手未曾放开，反而越加紧了力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正在摆脱某种令他身心都被受折磨的压抑。

　　“从认识你到现在，一起经历的那些事让我感觉对你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了，以前，我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学生对一个值得爱戴的老师的仰慕，因为大家都喜欢你，但是时间越久，我越觉得那是在欺骗自己，我的感觉和他们不一样。每次和你独处，我感受到的只有那种与朋友或者更亲密的人在一起时才会有的舒心与欢喜，会不自觉地想更深地投入，了解你，亲近你……希望时间过得更慢，永远都走不完。

　　“你受伤的那次，我一直无法释怀，看着你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不单单是想安慰你、照顾你，我更想能够抱紧你，在你痛苦地时候与你一同分担，而不是站在旁边让你一个人去‘习惯’那些！你一直都是一个战士，我知道你经历过的残酷，但是，但是……”火雷霆喉咙发紧，他的手从金爪神的衣袖移到了金爪神的手上，将它包在掌心。

　　“我喜欢你，金爪神，我在乎你。我知道如果我还是个学生，你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这两年来我一直争取与你交流的机会，希望你能对我有所好感。现在，我已经毕业了，我已经不是学生了，我已经和你一样了。

　　“这份感情我藏匿了太久，今天终于能说出来了――

　　“我，火雷霆，希望未来能和你金爪神在一起。你愿意……

　　“成为――我的伴侣吗？”

　　火雷霆认真地看着金爪神，期待着对方的答复，哪怕是最坏的答案。

　　金爪神的大脑一片空白，火雷霆，这一大番话，是在跟自己――告白吗？

　　脑海中闪现出一段段紧凑的回忆，火雷霆殷切的关怀，他们一起度过的难关，他们一起解决的事件，他们两人在结束工作和学习后的散步，他们无意间诉说着的未来........

　　那些朦胧的好感零零星星地堆砌起来，在金爪神不甚注意的时候已经发芽，在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小角落里静静地绽放，丝毫不影响他的日常，只是在他无意中轻触到那里的时候奉上一缕暖暖的香。那是他说不清一种情感，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友谊，或许就是……火雷霆口中的喜欢吧。

　　但是，不，不能这样，猛兽族和机车族，我和他，绝对不能，绝对........

　　“不可能....”金爪神低喃出声，他的胳膊动了动，良久，感觉自己手上的温度一点点离开。

　　“对不起，火雷霆……”金爪神别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抱歉...”他转身，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心底蓦然抽痛，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随便什么地方都好，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我猜……你也不会答应的……”

　　火雷霆缓缓抬起头，天空下起了小雪，飘舞的雪花把他勉强带上的笑容分割得更加细碎。

　　“或许是我太冲动了……一时间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你能告诉我理由吗？”火雷霆咬咬下唇，“是因为――我们种族不同吗？金爪神……”

　　金爪神攥紧拳头，他看到了火雷霆几近凄然的眼神。

　　“对不起，火雷霆。”

　　“金，你在害怕什么。”

　　火雷霆在瞭望台上眺望着金爪神逐渐被雪花淹没的背影，落寞的目光缓缓移向自己遥远的家乡的方向。

　　“金，你在害怕什么。”

　　【备注：从火雷霆开始道出自己的心里话那部分我直接用了布雷斯给我之前写的修改版】

　　是啊，我在害怕什么。

　　金爪神没再多想，把围巾整理好，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闲逛，他今天没课，同时也推掉了手头的一些多余工作。这两个月，为了从火雷霆那番话的影响走出来，他给自己多加了好几份工作，整天窝在学校，除了讲课就是办公，手机能不碰就不碰。连蓝甲都不明白为什么金爪神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将金爪神工作量过多的事情跟校长反映了一下，才好不容易给他减轻工作量，那几天时间，金爪神的戾气比平时增加了许多，青甲都不敢进办公室拿资料了，害怕上级突然发飙，虽然金爪神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

　　大概是时间长了，金爪神自己也想通了，才下定决心点开那个满是提示的短信箱，大部分是火雷霆发来的信息。

　　两个月之前:
　　“抱歉，对你说的那些话，给你造成了困扰。”
　　“你还好吗，听校长说你最近工作增加了好多，注意休息。”
　　......
　　一个月之前: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虽然希望能回到过去，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晚安。”

　　......

　　他站在大桥上，隔着河，望着对面的城市，那是时光之城，很近，又遥不可及。

　　风呼呼吹着，围巾随着风渐渐摆动。雪越来越大，金爪神的视线一直望着前方。

　　[是因为――我们种族不同吗？金爪神……]

　　火雷霆确实猜到他的想法，很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虽然两族现在是和平稳定的状态，两族间通婚也有例子，但是高层间根本没有存在过这种关系，虽然金爪神他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可根生的两族概念还是影响着他，更何况，如果未来战争又突然间打响了怎么办，他加入过战争，不像火雷霆他们只了解演习资料和书籍，他有点担心以后他们两人的立场。

　　所以，金爪神，你对他，其实还是有感觉的吧。两个人相处的时光，正如对方所说，轻松愉快，即使有些许学术上的争执，最后双方还是很快速地化解了。

　　金爪神的头发已覆盖一层薄雪，他轻採了头发，将围巾系紧，现在比刚才还冷了许多，但是，现在的头绪也理清好多。

　　虽然结果已经迟了，也许。

　　“是谁。”

　　感觉到后方有气息靠近，金爪神回头一记眼刀，看到来人后，吃惊了一下，他转身，看着对方。

　　“咳咳。。。好久不见，金爪神。”

　　火雷霆这几天返回能源之城中心学院处理他的一些学生时期的资料，但自己为何而来，心知肚明，本以为在教学楼可以见到他，结果他居然请假了，火雷霆有些许吃惊，毕竟他从没听过金爪神请过假。

　　把事情处理完，火雷霆便一个人去大桥上走走，车来往的不多，人群稀少，火雷霆拿着伞，沿着河边走着。

　　以前，他也喜欢这样散步，那时候旁边还有他那位爱慕的教官，即使那时候对方还不知道他对他的情感。

　　突然间，他停下脚部，视线锁定在前方那个站在栏杆边的年轻教官，他还系着自己曾为他亲手系着的红色围巾。

　　那位年轻教官眉头紧锁着，凝望着前方的城市，那是火雷霆的家乡。

　　他在栏杆边站了许久，火雷霆走上前去，他们之前还隔着一段距离。

　　一头金发的年轻教官，头上已覆盖一层薄雪，他看向别的方向，似乎是想离开了，火雷霆见势加快脚步，结果被对方察觉到气息。

　　火雷霆看着对方转过身，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场面，他率先发话了。

　　“咳咳...好久不见，金爪神。”

　　金爪神的围巾几乎把半张脸蒙住了，所以火雷霆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他看着对方驻足许久，才开口。

　　“好久不见，火雷霆。”

　　雪越下越大，像极了两个月前的那一个晚上。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一路上无言，火雷霆的伞多偏向了对方，同时偷偷注意着对方的表情。这一天像极了他们在图书馆初识的那一天，金爪神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情感变化。即使内心正在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

　　路上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金爪神并不打算开口，火雷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就这样，以一种很和谐的方式走到了桥的末端。

　　沉默将他们包裹着，直到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口。

　　“在时光之城过得怎样。”

　　“嗯，还好，师父那边许多工作已经交接好了，，，你呢。”

　　“和以前一样。”

　　“可是我听校长说你工作增加了很多，是因为。。。算了。。”

　　金爪神走到半路，手开始抓着围巾。

　　“抱歉，之前忘了把围巾还给你。”

　　“没事，你戴着比我更适合。。。以及，希望我之前的话没有对你造成困扰，虽然那些话都是我发自内心的。”火雷霆浅笑了一下。

　　他们走的小径除了他们两个外并无旁人，火雷霆说完这番话，停下脚步看着他。

　　金爪神回过头望着对方，他将围巾整理好，以便对方看清自己的面孔。

　　“那火雷霆。”

　　“嗯。”

　　“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么。”绛紫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对方。

　　“什么。。。当然!一直算数。”

　　“那好。”

　　这时候轮到火雷霆发愣了，他看着金爪神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手附在自己的脸上，对方略带侵略性的吻如同他所在的种族一样，是猛兽，火雷霆当机片刻后也回应了对方。

　　唇齿交缠间，金爪神也在宣誓着自己的想法。

　　I promise you.

　　雪下的很大，但是也覆盖不了两人炙热的感情。

　　【It's getting harder to pretend
　　越来越难掩饰这份情感了
　　And I'm not coming back around again
　　我也不会再回头细数了】

　　灵感来源：Remember When——Avril Lavigne
　　我好喜欢写冬日的感觉，特别是火金火，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在冬夜里一起行走在街上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