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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二章:真相 And·You·Shall·Know·the·Truth,·and·the·Truth·shall·Set·You·Free(上) ...

  •   “许多人理应死去。

      而许多死者理应活着。

      你能提供给他们吗?

      不要太急于断定死亡

      即便是出于正义的名义,

      担忧自身安危。

      即便是智者,

      也无法事事兼顾。”

      甘道夫(伊恩麦凯伦)——魔戒

      【神秘人被逮捕!】

      【战争结束了!】

      这场历经二十年摧毁了数万人生命的战争,在昨天晚上忽然戏剧性的终结了,当傲罗金斯莱·沙克尔和阿拉斯托·穆迪将神秘人逮捕时。面对这一惊人的事件,似乎即将输掉整场战争的一方却刚刚得了胜利。跟随一个匿名举报,傲罗们突击搜查了一所在伦敦道克兰地区的废弃仓库。期间,四名傲罗和是一名食死徒在战斗中死去。但黑魔王自己却被活捉。而此时,正平平安安的呆在魔法部的一间牢房里,等待审判。

      “女士们,先生们,”部长克劳奇在昨晚的一份声明中说到。“我们终于捉住了他!”昨晚魔法部充满了欢声笑语,当部长告诉媒体傲罗们如何接到一个匿名举报,随后于当天晚些时候突击搜查了东伦敦的举报地界。虽然双方都有伤亡,但这次行动却相当成功,因为它总算结束了一场困扰了我们十多年的战争。

      神秘人,真实姓名汤姆·里德尔,现在正呆在三级牢房里,等待威森加摩宣判其反人类、反社会、反国家重罪。审判日期尚未却定,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将知道,整个国家将再度安全,11月17日从现在起将被规定为公共假日,以纪念那些在战争中付出了生命的人们。

      ***

      哈利读不下去了。以他的观点而言,这种东西太美好了以至于不像是真的。伏地魔在监狱里做什么,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他的计划之一,一定是,但他从中能获取什么?哈利知道他上周与克劳奇的谈话预言家日报只刊登了一半。克劳奇称之为政治,但哈利却认为‘BS’更为恰当。哈利知道,报纸上不可能刊登全部细节。绝对有什么被隐瞒了下去。他挫败地合上了报纸。

      “来吧,暴脾气家伙。”西莫说,咬了一口咸肉。“我们抓住了他,结束了。更重要的是,现在是派对时间。”哈利正坐在大厅里格兰芬多餐桌上,他三天前就已经接受了邀请,并且从此之后不得不去吃早餐,至少,得跟剩余的学生一样。他依然有所回避,但格兰芬多已开始让他感到温暖。他在萝丝的免罪派对中出现帮他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哈利恼怒的扫了西莫一眼,随后翻过报纸后部。当看到伏地魔平静的站在金斯莱和疯眼汉中间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有10名傲罗在场,所有人都抽出了魔杖。但他们甚至没在瞄准伏地魔。看起来就像狩猎照片,猎物被平摊在猎人前面。他们表现的好像他们已经赢得了奖品。白痴!难道他们没有看到危险吗?看起来又跟福吉一样了。外面还有危险存在,他知道,但是相比较而言,坐下来什么都不做却容易得多,至少能给自己免去不少麻烦。为了支付这种愚蠢,多少生命将因此死去?

      “来吧,哈利,”赫敏说,放下自己的那一份。“我知道这不是你认为应该结束的方式,但高兴点,战争结束了。”

      哈利反感地看了看四周。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挂着大大的笑容,读着报纸。整个大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嘈杂,令麦格教授大为不悦的是,有人甚至掏出了烟花爆竹。

      ‘白痴!’哈利暗自诅咒。

      “赫敏是对的,哈利。”左侧萝丝对他说。“放它们去吧。”

      “难道你不为他被捕感到高兴?”罗恩问,他的嘴塞满了土豆饼。

      “事实上,”哈利恼火地说,“我倒宁愿他还逍遥法外。”罗恩为他的反应当场呆掉了,几个脑袋旋即转了过来。似乎声音有些大。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听起来有多糟糕——好像他正跟伏地魔坐在同一战线似的。那些扭头的人正仔细的观察着他,他放低声音耳语道。

      “罗恩,”哈利说。“我的意思不是我听起来那样。我只是觉得实际发生的要比眼前看到的更多。”

      “比如?”罗恩问。

      “你见过魔法部的纪念墙么?”哈利问。一睹墙也并非完全准确——那是一间有着四堵墙壁的房子,了里面写满了死去傲罗的名字。“有多少傲罗死去,仅仅是想试着靠近伏地魔?”——罗恩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瑟缩了——“就我所知,甚至连核心成员都没渗透过。有多少人曾跟伏地魔决斗过,还能活着讲述这段故事?我们都认为我们需要一个部队才能打垮他,但现在,只有两只突击队。他身旁只有20名食死徒。没有任何保护,没有与傲罗竞争的力量。”他故意没提核心成员已经被某位魔药常驻居民渗透进去了。因为他并不信任那些在旁边偷听的人。

      “我们抓到他措手不及,”罗恩说。“我们很走运。”哈利微笑——罗恩不可救药的乐观不知怎么总是很有趣。哈利意识到,他过去也总是这样思考。现在他认为自己更像一名战士和杀手。几个月来他深桑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永远也无法复原了。

      “一个像伏地魔的男人从不犯错,”哈利说,忽略了萝丝和周围近道足够听清他们的谈话的倒吸气声。他知道伏地魔究竟能有多耐心,多冷血,又能有多精明。他涉及了整个三强争霸赛来抓他,随后又花了大半年给他送来一场又一场的梦,因为他并不想亲自去取预言。而这些都发生在他等待了13年才获得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可不会这么粗心大意让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捉住。他会有后备计划b,c,d,甚至还有e,以确保他不会长时间穿囚服。但现在,距离他被捕已经超过10小时了。

      “他是从来没有‘丧失警惕’,”哈利继续。“他随时随地都随身携带紧急门钥匙,若是他想,他能单枪匹马干掉两个突击分队。我曾见过他跟邓布利多决斗,相信我,与他齐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提击败他了。他没有采取任何逃跑举措;他向傲罗投降,而那些人本可以被他轻易杀死。他只是带走了四个。没有试图帮助他越狱的举措,也没有任何救援行动,尽管核心成员依然逍遥法外。”

      “只过了十小时,”金妮说。

      “在准备的片刻,他早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哈利说。“像下象棋一样。他总会提前设计好招数。”

      “食死徒可能在我们说话期间就在计划了。”拉文德说,从罗恩身旁探出头来拼。“但当他们行动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拉文德,”哈利说,“想想看。匿名举报;有1·0000000加隆悬赏帮助逮捕他的信息。为什么要举报,但却不给出一个姓名或者干脆来领悬赏?”

      “他们可能是害怕遭到食死徒的报复。”拉文德说,捍卫自己的立场。

      “拉文德说的有理。”赫敏说,“赏金当你是死人时是没有用的,你没法花掉它们。并且正如你所言,核心成员依然逍遥法外。”

      “那首先,为什么又要举报他?”哈利问。“这需要勇气。冒风险却没有一点回报是没有意义的。而这种风险实在是太过危险,那么收益也必定是惊人的,但无论是谁提供了线索,都没有来领取报酬,随后,伏地魔被捕了,是两个突击小分队,他和他的军队原本能够轻松歼灭?不,这是预谋好的。他没有试图逃跑,他的食死徒什么都没做。他在那儿是因为他想在那。这必定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正呆在魔法部的心脏部位,越过所有安检,并让所有人都掉以轻心。他又足够多的间谍,能允许他在任何时候轻易逃脱。他很耐心。他等待了十三年为了……某件事的发生。他出现在那里一定有一个原因,而直到我们知道是什么,我不会睡安稳。他会知道我们会对他做什么。他知道他将接受一场公开审判,因为克劳奇喜欢自吹自擂。在威森加摩之前,他还能指望这点。”

      “你在联想,哈利。”罗恩说,摇摇头。“你就不能只是接受我们抓住了他,一切都结束了吗?”

      “战争从未结束!”哈利厉声打断。“我不相信运气或巧合。像伏地魔这样的男人绝不放弃。他将继续他的事业,直到他死去的那天。相信我,我了解他。事情还远没完。我只希望克劳奇能意识到这。如果我们现在开始懈怠,我们可能会失去一切。我们有了一次机会,现在,他被拘留了。我们必须限制他的影响里,打击了他的帮凶。如果克劳奇浪费这个机会之窗,我们将完全砸锅了。”

      “我讨厌这样说,”萝丝说,“但我同意哈利的观点。一切来的太容易了。”哈利越过人群看向她。她的额头紧缩,陷入深思。“我希望这是真实的,但有东西不对劲。”

      “假设你是对的,”金妮说。“让我们假设,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你也永远无法说服克劳奇的。看看这个男人的骄傲。此刻,他焦点人物,还有沙克尔和穆迪。他不会让你毁掉他的天堂的。所以你计划要怎么办?”‘非常好。’哈利心想,他该怎么办?跟克劳奇竞争,他没有权力。即便克劳奇给予了哈利一次提议的机会,他也永远不会听从他的原因与推理。他是一个荣耀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个自负的人。他比福吉要好得多,但他同样也是一个政治家,不会冒着牺牲自己事业的风险宣布战争还没完,尤其当预言家日报燃起了公众的希望。若他收回前言说战争依然在继续,就等于政治自杀。哈利需要一些帮助。

      “首先,”哈利说,“我要去找邓布利多。让我们看看地球上最睿智的人会怎么说。”

      哈利起身,迈出了房间,几乎直径将小个子弗立维教授撞飞了,但他及时跳开了。他慢跑来到校长办公室,预言家日报夹在胳膊下面。当他抵达滴水怪时,门已经开了。正如预期的那样,校长已经有客人了。哈利推开门,走进房间没有敲门,他看到邓布利多正与凤凰社的核心成员开会;勒梅,斯内普和麦格都在,还有金斯莱,伯恩斯女生,德力士,穆迪和亚瑟·韦斯莱。他们环坐在校长桌子前,一份预言家日报正平摊在上面。福克斯,在哈利进来时他的脑袋正藏在翅膀下面睡觉,忽然抬头冲他叫出了声。一定是因为他凤凰形态的在场。

      “这是一次非公开会议,波特。”斯内普冷冷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在你抵达时关闭滴水怪?”哈利的回答同样冷冰冰地。“你不真的相信这是真的,是不?”他问道,举起了预言家日报。金斯莱的脸短短的闪烁了一两秒,随后哈利才意识到自己听起来有多糟。他迅速道歉。“并非冒犯,金斯莱,很棒的工作,对你的人员损失感到抱歉,但本来可能会有更多。”

      “我们同意,波特先生。”金斯莱冷静地回答,他的声音平稳,手指在胸□□错。“我或许会是克劳奇的新黄金男孩,但我不蠢。我知道我不可能在一场决斗中胜过他。但报纸上没有说到的是那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决斗。当我靠近时他就投降了。”

      “他什么?”哈利问。伏地魔甚至没有挣扎过一次就放弃了?这绝对无疑意味着什么东西出错了。金斯莱瞥了一眼邓布利多,后者点点头。作为进一步阐释的一种信号,金斯莱再度开口。

      “他杀死了前两个试图暴力逮捕他的人。”金斯莱解释道,垂下了头。“他的食死徒也无心迎战。我们尽可能多的逮捕了一些,但一分钟之内,他们就统统朝门口和窗户奔去。他们更多的是逃跑,而不是保护他们的主人。我那时本来就觉得有些古怪,若他们当着他的面逃跑,神秘人会因为他们胆敢抛弃他而狠狠惩罚他们的。所以为什么他们要逃跑?无论如何,在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就将神秘人堵在一个死角里。我靠近了他,宣布了我的身份。”

      “你告诉他你的名字?”哈利问,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

      “我的意思是我向他大喊,我是个傲罗,他被捕了。”金斯莱说,微微笑了笑。哈利觉得自己有点傻,但还是尽量克制着不要红脸。他望了望勒梅,后者正微微笑着,而斯内普给了他习惯性的‘白痴小屁孩’一眼。“我告诉他,他被捕了,建筑四周都是抗-幻影移行防护。我告诉他,放下魔杖,手背在脑袋后面。”

      “他服从了?”哈利问。

      “不全是,”金斯莱说,叹了口气。“他的原话是,‘干得好,傲罗大师’,今晚将确保你能留名青史。所后他伸出手来,说道‘来吧,认领你的奖品’。在另一个的掩护之下,我向前迈去,我本以为他至少要试着逃跑一下,但他就是静静的站着,等我魔法和物理上捆住了他的手腕,又用缴械咒检查了一遍他是否携带武器。”他自动放弃了?哈利心想。为什么一个战争狂热分子会放弃?没有什么能阻止伏地魔征服死亡,但他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把自己关押在魔法部能有什么好处?

      “像伏地魔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自我放弃,”哈利说。

      “我们完全同意。”邓布利多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讨论他被捕中可能获得的好处。我相信你们都已经得出同样的结论,既然你来这儿了。请加入我们。哈利,你有什么想法?”邓布利多在问他意见?这可真是有点变化。他只有一个想法,而这个也是远非准确。

      “有一个。”哈利说,哈利,不知不觉在勒梅身旁的椅子上就坐。斯内普扬起一根眉毛,质询的瞪了他一眼,而其他人都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他现在是在魔法部内部,度过了所有安检。与暴力攻入建筑相反,他被欢迎入内。若他在魔法部安插足够的间谍,那么他就能随时随地都越狱而出,随后,在建筑内部就会有一只军队,拥有所有部门的接触。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我不好说。”停顿。邓布利多看了看斯内普,随后又返回哈利。哈利有种不妙的感觉,好像他说了什么蠢话。他喜欢别人能看重他,而不是仅仅看着他。最终,邓布利多开口。

      “西弗勒斯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他轻声说。一个小小微笑浮现嘴角。“伟大的思想总是想法一致。”

      “傻瓜也少有不同,”哈利说,扔给了斯内普肮脏的一眼。

      “你们俩所说的,”邓布利多说,“是我们最有可能的情况,但仍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目标是什么。”

      “也许是预言。”哈利说。

      “他不知道它存在。”勒梅说。“事实上,它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去那里。然而,神秘事物司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曾经向我提到过一扇大门。”哈利说。“那扇总是被锁着的门。那时他还不知道它在哪儿,但现在他可能已经发现了。”

      “金斯莱,你能在神秘事物司周围增强警戒么?”邓布利多问。“这里是他的目标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但那里的确存在某些他不应该被允许获得掌控的东西。”帷幔的形象飘入了哈利大脑。他能看到西里斯跌落,脸上挂着吃惊。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没有好好跟西里斯谈过,当事情变得不那么令人亢奋时,他会喜欢只是坐下与教父畅谈一番,他又太多东西需要倾诉了。

      “很容易能办到。”金斯莱说。“但我们现在缺少人手。‘值得信赖的’人手。”

      “我们需要在伏地魔身边增加另一层安全防护。”哈利说。

      “他已经被最严密的安全看守住了。”金斯莱说。

      “那就再多一些。”哈利说。

      “我们还能加什么?”金斯莱问。“我们已经用吐真剂和大脑读心术检查了每一个被逮捕的食死徒。用夺魂咒测试咒测试过他们,并确保没有一根魔杖带入牢房。没有魔法能够穿越那道屏障。”

      “我知道,”哈利说。“我自己就曾经在三级牢房里带过。但我依然不相信它们能够关押住里德尔。”里德尔的黑魔法知识要比任何在世之人都要多。谁知道他那拥有怎样的本领?一间牢房有能力看住他么?

      “波特,”斯内普说。“我们已经尽力关照了。相信与否,我们成年人‘是’有能力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处理好一切的。黑魔王已经被看管的够严格了,让我们处理这个。”

      “其实,哈利,”邓布利多说,冷静地打断了斯内普的话。“幸运的是,你来了。西弗勒斯不知到的是自从被捕以来,伏地魔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有些不同寻常,但他非常固执。他保证会为我们和盘托出,但需要一件事情作为交换。”

      “什么?”哈利问。他讨厌的想法使该怪物自己想要什么,但如果保证他单程前往阿兹卡班,或地狱(不过两者之间的差别几近于无)·,他将满足他的愿望。

      “他只跟一个人谈。”邓布利多严肃地说,盯着哈利。

      “谁?”他说,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对他而言,直到伏地魔死了才会有安宁日子。

      “你。”这个词在耳中回荡。他已经知道那会来,但当这个词被说出口时,仍然令他感到震惊。正当他觉得一切都可以完结时,他又总会被拖回风暴中心。

      “我?”哈利问。他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好奇。这又是一项不合理的要求。“为什么是我?当然某些更为重要的人会比我更好。”难道伏地魔真的认为哈利能公正的对待他,甚至伸出一根手指来帮他?没一件讲的通。

      “为了避免偏见,是的。”勒梅说。“用你,和你的历史,这是非常……非正统的一步。也必定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但似乎很不合理。”

      “是不合理的,只因为我们缺少了一块拼图。”斯内普说。“如果我们知道他的目标,看起来似乎就不会不合理。他希望见到波特一定有一个原因。并且直到我们知道是什么之前,我建议,我们不批准他的请求。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决定如何处理他的追随者。我们正面对一扇小小的机会之窗。”头一次,哈利和斯内普达成了绝对统一。他们都必须围困食死徒。当傲罗们不能胜任时,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而伏地魔下一步计划正在有效进行中。若他们不能迅速消灭掉他们,将很快为时已晚。这是伏地魔的最后一击。现在失败将意味着失去整场战争。

      “同意。”麦格说。“当神秘人呆在监狱里时,他们就成了无头苍蝇。现在,如果我们假定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会做一些在他缺席时要求做的事情,做好准备。”

      “将会有通常的窝里斗发生。”斯内普说。“但他们将尽全力不辜负他。虽然他暂且失去了联络,假设他是——沙克尔我们需要监测谁有权访问他——他们非常易受攻击。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重拳出击。逮捕每一个已知食死徒。

      “我们该将他们关押在哪里?”勒梅问。“逮捕他们,将他们关在魔法部还是傲罗总部,都等于将一只潜在的军队安插在魔法部建筑里。这可能正是他想要我们做的。”真是一系列环环相扣的结。没办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不过逮捕食死徒不是哈利的问题。他只有一件事需要关心。

      “不管怎样,”哈利说,打断了他们,“我要不得不跟他谈谈,还是说可以不呢?”

      “是啊,”邓布利多说,盯着他的眼睛。“克劳奇试了别的傲罗,但他只是嘲弄他们,随后将他们打发了回来。他只跟你说。”

      “等几天再说。”穆迪说,若有所思。“让他等等。给他带来不便;动摇他的计划日程。现在是星期一,所以我提议最早最在也只能安排在星期四。”

      “等待有什么好处么?”哈利问。

      “希望他的一个追随者说漏了嘴,给出一些我们能处理的信息。”穆迪说。“让他清楚,他现在是一个犯人,而我们掌控了局势。当他想要什么时,他得不到他想要的。让他生自己枕头中羽毛的气吧。事实上,进行监狱搜索,人身搜索,毒品测试,任何能够羞辱他和让他心里失衡的方法。在他牢房旁边安置一台电视,播放麻瓜卡通和脱口秀,声音还要开到最大。他或许握着王牌,但至少也要给他带来点麻烦。”

      “黑魔王不会被这么容易牵着鼻子走。”斯内普嘲笑道。“你将无法得到任何东西。”

      “傲罗们不会把他当人看。”穆迪说。“对于士气而言简直能带来奇迹。

      “我同意阿拉斯托的观点。”麦格说。“发表一项声明。表明不是他在掌控局势。”哈利同意这点。即使在监狱,伏地魔依然试图操纵所有人。他们必须像他展示,他,再也不是一等一的重要人物了。

      “我们可能给了他组建军队的时间。”斯内普说。

      “只有3天,西弗勒斯。”勒梅打断。

      “很好。”斯内普冷笑。他似乎没被完全说服。

      “各位都同意么?”邓布利多问。每个人都点点头。“那好。哈利将于周四上午8点见到他。直到那时,试着激怒他。金斯莱,任何一个能够接触到他的人都要进行二次甚至三次检查。将他转移到一个新牢房中。不要让他过的太轻松。哈利,在周四时请于7点30分来这里报道。我们早点走。并且看看金斯莱能否让他前天晚上没睡多少觉。我希望本次事件能够进展顺利。随后我们能将他转移到到一个他无法逃脱的监狱中。”

      ——————

      哈利还从来没有一个周末能过得如此漫长。每个小时似乎都像是一个月那么漫长。他的大脑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里而勒梅不得不在20分钟之后放弃了大脑封闭术训练。他只有时间发现一个新咒语——现在他能用这道咒语了,就是当吸血鬼和他一起摔下楼梯时的那道救人咒语。阿格玛尼斯变形三天来也是每天都有。将他的鼻子和上颚变成一整块骨头,也就是鸟喙,多少带给他一些麻烦。但他并非止步不前了。庞弗雷女士随时待命,但还没到需要她的程度。所有的一切外形变化都开始在他身上起作用。变形很疼,而他的肌肉在他练习几个小时之后还在。两节课之后,他感觉自己好似绕着东伦敦成整整跑了两圈。

      XXXXX

      当周四上午真正来临时,哈利几乎感到一阵宽慰。他并不高兴于跨入那间房中,面对杀死了他的家人折磨他一生的怪物。他的胃中混合着不安,恐惧,焦虑和紧张。哈利不知道他的早餐还能否在抵达魔法部时呆在那里。现在是十一月的第二十一天,凉气逼人。裹在温暖的羊毛套头衫和格斗服中,他再次打扮的像个麻瓜,将魔杖塞入了皮带里,朝邓布利多办公室进发。从那儿他能飞路抵达魔法部。

      一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为什么?在所有人之中,为什么是他?他不是个傲罗,或者魔法部工作人员。他没权也没影响力,没法帮他获得任何东西。同他谈判毫无意义。当然,伏地魔肯定能看到?金斯莱,德力士,穆迪,伯恩斯女士,甚至克劳奇自己都会好些。与哈利谈话能帮他获得什么?

      他的父亲已经向他保证过,他是安全的。哈利记得呆在三级牢房中是怎样的情形。他还记得那道蓝光,洞穴般的房间中那圈小小的环形空间。在其中一间中他第一次遇见了萝丝。他曾对她如此无礼,还有克劳奇。回首往事,他感到他稍微有点蠢,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身处另一个宇宙的现实。现在看来这似乎相当显而易见,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当你知道时,有些事情都是相当明白直接,但如果你不知道,它又变得如此难寻。毕竟,穿越时间与空间可不是轻易能碰到的,即便是魔法界。他不知道他是否是第一例。进而联想到,他思索在帮他回家方面,是否有任何进展。他还记得勒梅说过,他正着手翻译一本古希腊典籍,其中提到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本书上了。内心深处,他知道,他只有一小点微乎其微的机会能让他回家。但他拒绝放弃希望。‘恐惧会捆住你的手脚,而希望能使你获得自由。’

      他于差10分八点来到魔法部。习惯早起的人已经来了,而那些守夜的人个个困顿疲倦。他们将工作交接到下一班,脸上全都挂着如负释重的神情。当他从火中冒出来时,整栋建筑似乎空荡荡的。在主门处他碰上了一张很眼熟的傲罗面孔。他还记得她的名字是瑞秋,当他抵达魔法部解除炸弹时她就在那儿。她朝他走来,腿微微有点瘸。握过手后,她带他通过安检大门,乘楼梯向下来到新傲罗基地。那依然还没完全竣工,空气里有一股浓重的溶剂气味。难怪傲罗们看上去如此疲惫困乏。角落里有大块被纸张覆盖的建筑设备。房间构造部分已经完成,现在他们开始装修和安装新设备了。不坏,考虑到完成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你很快就能习惯。”瑞秋说,冲他点点头。“来吧。”她引导他穿过一排排办公桌,越过一排木门,来到右手墙边。

      “请进,”当她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时,一个声音说到,哈利立即认出了那人是谁。里面,阿米莉亚·伯恩斯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拿着正在冒着蒸汽的清茶。德力士也在那儿,站在一旁,浏览着桌子上的羊皮纸。当哈利进来时,他们都扭头打了声招呼。

      “啊,波特,”阿米莉亚说,“很高兴见到你。谢泼德,非常感谢。”瑞秋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哈利在德力士示意的椅子坐下。

      “谢谢你能来,波特。”阿米莉亚说,放下了她的大茶杯。“不过在你进去之前,我们需要首先澄清一些事情。”哈利只是点点头。他知道他需要遵守一堆的规矩,但他不笨,他,同样,也没有心情聊天。他不想再在这里呆太久。拜访伏地魔可不是他会期盼的事情。他想要早点结束。

      “那好。”他说,尽管事实上,他对此远非赞同。他不喜欢进入一间不能保证活着走出来的屋子。伏地魔在计划着什么,既然哈利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就感到很不安。他心里反复质询着,一次又一次。他被捕能获得什么合乎逻辑的回报呢?他在期待魔法部做什么?他的大脑走进了死循环。只是,他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

      “首先,”阿米莉亚说,“克劳奇将进行一场审判。他希望尽可能的公开,因此,我们需要证据。若你能亲自为我们获取到物证,我们将不胜感激。”她举起了一个黑色小晶体。约有2厘米长,和一支铅笔一般厚。

      “这是在你的听证会中使用的记录球中较小的一种翻版。”德力士说。“藏起它,它会记录你们所说过的一切。不用担心将它盖在衣服下面;它依然能听得到。试着让他谈到他都做过什么。”哈利接过水晶将其放在手中。他挽起羊毛套头衫袖子,将水晶塞入了袖子里。不知怎么他感觉自己带了个‘窃听装置’。伏地魔可能不会知道,但这种想法还是令他感到不安。万一他被发现呢?不过他怎么可能被发现?他在杞人忧天,但恐惧依然存在。

      “其次是安全问题。”阿米莉亚说。“牢房应该能够阻隔一切,魔法也无法穿越,但考虑到我们在谈论谁,我们还是不能有一丝松懈。我必须要求你交出你的魔杖。我们不能冒着让他接触到一根魔杖的风险。”哈利掏出魔杖,他带来的唯一的一根,平放在桌子上。

      “最后,还有一些简单的规定。”德力士说。“首先,你不触摸那些光。你不能递给他任何东西,或者接受任何他提供给你的东西。你不能跨过那道黄线。你不能要求傲罗离开自己的职位,除非遇到紧急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常识。不要告诉他任何可能损害凤凰社或者魔法部的信息,你不能带一只羽毛笔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水晶将记录一切。就是这样了,所以,准备好了吗?”所要记住的信息并不是很多。哈利点了点头。

      “就像我一直的一样。”哈利说,起身站立。

      他跟着德力士和伯恩斯女士走出办公室。房间里几乎全是傲罗,而现在,他们中大部分都站起来看着哈利,他穿过走廊来到电梯。他感到这就像他被克劳奇带着通过旧傲罗总部前往他自己的审讯时的情形。挣扎着保持目光直视,他穿过人海跟上了德力士。

      门开了,哈利迈出了电梯。他们又回到了魔法部,现在正呆在建筑物的最底层,大约地下一英里。他们路过神秘事物司,和那个他两次参加听证会的前厅。他们继续向前,直到抵达一副油画,上面的男人正站在脚手架上,准备被绞死。伯恩斯女士提起了操作杆,将画旋开。画立即转身露出了另一条走廊。通道非常窄,更暗;他们甚至没费心安装几个魔法窗户,露出外界的风景来。走廊里从地板到天花板都空空如也,透漏出有某种不祥的感觉,并确保每一声脚步都会怪异地回荡在他们周围。哈利的脚步声从墙壁弹起,三人听起来就像一群大象路过,尤其是伯恩斯女士还穿着能猜出咣当咣当的金属脆响的高跟鞋。

      他们最终来到了一扇门前。上面没有任何标签,也没有任何把手。只有一个小洞,和左侧一块巨大的金属板。伯恩斯女士掏出魔杖插入洞中,随后手掌压向金属板。整个大门闪起了绿光,随后又消融于一片虚无中。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间小小的方形屋子,或许有3英尺长,3英尺宽,尽头还有一扇门。三人走入了狭小的房间之中。

      “不要勿触摸墙壁。”阿米莉亚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房间实在太小。当门凭空再度出现时,墙和门都开始闪耀着一股微弱的蓝光。从房间底部穿过几道白光,随后又消融在空气之中。

      门在他们眼前开启,他们迈入另一条走廊。两名傲罗立即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请交出你们的魔杖。”其中一个回答。“扫描显示,你们中的两位都携带着魔杖。”

      “就到这。”德力士说。“哈利,在大门尽头。我们不能再陪你过去了。若发生了任何事情,你感到不舒服或者怎么,走出来,傲罗会放你出来的。若你做不到,就说‘阳光闪耀’,我们就会像老鼠扒水管那样冲进房间,好吗?”

      “好吧,”哈利说。他并不认为情形会有什么好转,但他没心情说话。他只想尽快了结这件事。他不喜欢再度见到*他*的想法,尤其是没有魔杖时。哈利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开始慢步走入走廊。他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他命中注定要杀死的男人。每一步感觉就像走了一英里,而他的鞋子似乎像是灌了铅。

      那个在他眼前升起的门就像个屏障。门是由坚实的钢铁铸就,看起来相当厚。哈利抓紧了手柄。他甚至不需要推门;一旦他接触了手柄,嘶嘶声半随着一股喷汽立即涌出,推着大门开启。沉重的铁门毫不费劲的开启。哈利深呼吸,鼓起勇气,他跨过了门槛。

      一股潮湿的麝香气味迎面扑来。房间似乎比从外面看起来的要大。当想起被关押在类似的牢房中的经历,他不禁一阵寒战。他想知道,这是否就是同一个。房间很大,非常像洞穴。但却听不到一声回想。地板似乎被水覆盖,一股股光柱在水中倒影出怪异的反光来。整间房都被阴影遮蔽;除了中间那部分的小型空地,房间几乎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那片小型圆形区域向上升高约有6英寸,周围被一圈从天花板射下来的蓝光环绕,阻挡囚犯逃跑。门的两边各有一个傲罗,站在那儿看守着。两人都拿着某种看起来非常像矛的东西,对准了他。顶部正冒着一种浅蓝色的光。哈利不敢想象这些武器的作用或者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恶果。

      “哈利·波特。”哈利轻声说。“我来这是为了询问……它。”

      “很好。”一个傲罗说。“你有没有被告知应该遵守的程序?”

      “是啊,”哈利说。“虽然我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同。”他温和的补充。

      他缓缓靠近圆形牢房。在这样一个空穴般的地方只有那么一间小小的牢房似乎有些浪费空间。但这会成为他最不用担忧的地方。当他靠近牢房时,有关他曾经被关押在一间相似的牢房的记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他迅速摇走了这种想法,试图想到海浪。魔法无法穿过屏蔽,但他不知道读心术是否可能。当他靠近牢房时,他的脚轻轻落入水中。

      里面他可以看到他所熟悉的金属框架床,就跟花岗岩石般一般软和,也很舒适。旁边是一张木制桌,一把扶手椅。哈利记得,他只有一把小木椅,但黑魔王却有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他得到了这里某些人的关照。他暗自记下当他回去时一定要告诉德力士。扶手椅正背对着他。他看不见黑魔王,所以哈利推测他一定是坐在椅子里。当他靠近牢房时,他能看到地板上划了一条黄线,浸泡在浑浊的水中。他不应该跨过它。但他也不能敲门,并切礼貌似乎不合适眼前的情形。

      “里德尔?”哈利轻声说,打破了沉默。但它并没有停留太久。牢房里没有一丝回应。一切看起来都安静的不自然。哈利有种想要冲出大门逃跑的冲动,但什么东西让他留了下来。他还有工作要做。

      ‘加油哈利,放松,’他告诉自己。‘他逃不掉的。你是安全的。只要放松,做你必须做的!’

      “来吧,汤姆,”哈利说,声音大了点。“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晃荡。”片刻停顿,哈利确信他将不得不再次重复,随后一个冷彻心扉的声音从牢房里传来。

      “我,在另一方面而言,却有。”一个冰冷的耳语声传来。“我拥有世上所有的时间。”

      椅子慢慢转身,当它面对哈利时,哈利瞄了一眼黑魔王。他的脸比上次他们见面时要瘦,露出更多的骨头,这让他看起来更为可怖。他没有那种哈利世界中另一个他那样的蛇脸外形。他长而黑的头发依然像原先那样黑而飘柔。若不是他的斜纹囚服,哈利怎么也不会猜到他是一名囚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了他曾被审讯过,眼睛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这让哈利感到担忧的不行。事情有点不对劲。

      “因为你很快就会失去所有时间,去不了任何地方了。”哈利冷冷地说。他每说一个字,他的信心都在增加。伏地魔现在只是笼中兽瓮中鳖。一条普通的小蛇,没了它的毒牙,独自被关在笼子里,被游客们展览参观。他无法控制他,也没有理由害怕他。

      “你喜欢相信这些,是不是,哈利?”一个残酷的微笑遍布黑魔王的嘴唇。他的眼睛闪过恶毒的光,他俯身向前,哈利不禁冒了一身冷汗。“你真心希望相信我将永远退出你的生活,而你,你妹妹和你父母也都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安稳觉,并且却保能在第二天清晨醒来,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在外面某处。好好睡吧,哈利,我不会去任何地方——在这里你可以完全放心。”

      “四名傲罗?”哈利厉声打断。“你只被四名傲罗逮捕?你能杀死五倍于那样的人数,甚至不流一滴汗。”他设法保持声音缓和,但内心深处他在尖叫。在睡梦中杀害他妹妹的想法太过可怕。他回想起一个梦,另一个哈利如何趁着夜色溜入到她房中。若伏地魔敢动她一根毫毛,他会杀了他。尽管如此,他还必须标明自己在掌控一切。“你为什么会在这,汤姆?”

      “我违反了法律,”伏地魔说,怡然自得地盯着哈利的双眼。“我必须接受惩罚。”

      “你已经谋杀了十多年,”哈利说。“为什么是现在?”

      “我的确有,哈利,”伏地魔说。“我犯下的那些重罪能让你恶心到胃里。我杀过人,毫无怜悯、同情或者懊悔,折磨、伤害,酷刑,所犯下的罪行之广之重甚至连魔法部都完全无法预料。若他们真的很优秀的话,他们或许会有我犯下的三分之二的谋杀记录在案。”

      哈利清楚他手臂上的水晶正在记录他所说的一切。伏地魔正在提供给他他确切想要的东西,他正实际上为自己确保了阿兹卡班的一席之地。这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难道一趟去阿兹卡班的旅行就是他一路追寻的目标?他能获得什么好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哈利说。“你为什么来这里?”

      “好运耗尽了。”伏地魔平静地说。“是接受惩罚的时候了。”

      “我不相信。”哈利冷冰冰地说,“你可以在任何时间逃跑,所以,如果你在这里,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来这是因为你想来。是什么?在傲罗们失去了追踪能力时你在干什么?”

      “我做得很少。”伏地魔平静地说。“但似乎有许多人步了我的后尘。告诉我,傲罗们是如何应付那些对麻瓜的攻击?”

      “他们几乎崩溃了。”哈利说。“现在他们有新的监测设备;他们重新上线。最近三天有将近200例逮捕。人们明白了那些信息,袭击渐渐消失了。”

      哈利意识到,这达不成任何目的。他给出的信息要比他获得的多得多。他知道伏地魔在这儿是有原因的,但向他施压不管用。或许他能让他不小心说漏嘴或者试一些其他的方式。

      “你认为呢,哈利?”伏地魔问。“你也许以为你可以对我进行心理剖析么?或者你在想,你该怎么能愚弄我,让我透露出我的同伙在做些什么。到现在了,哈利,难道你真的相信,普通的心理战术对我会起作用?”

      “你感到骄傲会成为你的祸根。”哈利说。如果你不能回答你的对手,那就侮辱他。

      “你对你的朋友们的爱将会成为你的。”伏地魔说。“但是,让我们不要争论。今天我把你带到这里。”

      “不。”哈利说,打断了他。“你*请求*我来,三天以前,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这里你的话根本不算。我来这儿是因为我想不出更有意思的事情去做。不要有一丝想法,认为我不乐意离开留你在这里烂掉。”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伏地魔说,很明显,他不相信哈利,但他的平静绝对无法撼动,并且还有点和邓布利多的那样令人有些恼火。哈利能看到愤怒在他眼底燃烧,他知道,内心深处,伏地魔非常想要出击,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哈利倒是对伏地魔能冷酷而又精明地遏制住自己贪得无厌的怒火而印象颇深。但是,如果他在克制自己,那又回头说明了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想要干什么?“但无论你怎么看待它,哈利,你来这儿是有原因的。”

      “那会是什么?”哈利厉声说。

      “听听我不得不说的话,”伏地魔冷静地说。

      “你能跟任何人说。”哈利说。“克劳奇甚至会亲自前来,正如我被捕时那样。为什么是我?”这只是他急切想要获得回答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噢,为什么,里德尔想要他?正如预料的那样,他并没有获得直接的回答。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末日将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伏地魔说,盯着哈利,眼皮都不眨一下。哈利知道,他只是在愚弄他。但为什么?他要求见他,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要比幸灾乐祸要好。他在揶揄、戏弄、嘲笑他。为什么?

      “你将永远都不会放弃,而事情还远未结束。”哈利说。

      “不是我的生活,当然,”伏地魔承认,“但是这场小小的战争。我已采取走上了通向不朽的道路;而在所有人之中,你应该最清楚。现在,在这场有关战争和摧毁的童话抵达高潮之前,我的生活依然还有几个特定方面未作回答。换句话说,你。”

      “我可不是这里的主题,”哈利说,打断了他。他能感觉他的怒火在沸腾。审讯者是他,而不是伏地魔。这里可没有什么一问换一问游戏。“你将要以危害国家,社会和人类为由处以极刑。你叫我来这是进行谈判,来……”

      “我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来这里。”伏地魔冷冰冰地说。哈利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是伏地魔第一次失去了他的冷静。闪烁的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肯定*不*是乞求我的生命。不要以为在这里,你是掌控者,一刻也别想。你来这是因为我想要你来。我已经承认我犯下了多重谋杀。你隐藏在衣服底下的录音晶体已经完成了任务;你在傲罗中的朋友也足够来指控我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而现在,你要给我我想要的。”

      “错,”哈利说,跟伏地魔一样冷淡。伏地魔知道水晶录音了,他被当场抓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减少损失和赶紧离开。“既然我有足够的证据判处你死刑,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就这么走出这里,你会一无所得。”哈利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不敢离开。”伏地魔平静的看则哈利走开。声音里没有恐惧,也没有一丝情感。他平静的坐在他的椅子里,看着哈利靠近大门。“不会在你可能得到你绝望的寻找的问题答案时。”哈利停下了。他知道平行宇宙的存在,知道哈利的真实身份?不,这不可能。他指的究竟是什么?他知道一些哈利不知道的东西。他想要提供什么?好奇杀死猫,并让哈利多次陷入了危机。但他就是情不自禁。

      “那可能是哪种答案?”哈利问,扭头面对他。他又迈回牢房。

      “不要假装无知。”伏地魔说。“你不需要过分钻研傲罗记录,或者预言家日报,就能发现我都做了什么,我们*一起*都做了什么。你第一次谋杀对象是魔法部部长,而你是在我的命令下做的。成为我最有价值的追随者不是没有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你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对我说‘是’。我提供给你一生的特权,而你说‘是’。你难道不记得了?你在与真正的你战斗,但你却无法真正理解。你真的认为或许,我在你14岁的年龄带坏了你?我只是一个催化剂。黑暗总是在你心理;我只是把它带到了表层。尽管你新近才有的道德标准,你依然是同样的怪物,被同样的黑暗所消耗。你打到了5只吸血鬼,我在预言家日报读到了。我们都知道,若不是我的影响,你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

      “我们能不能给你过度自我意识一次休息?”哈利冷酷地说。“我是个怪物,一个肮脏的小杂种——没有人会反驳——但我已经得到了教训。”

      “你可以穿着老好人制服,你可能会认为你是一个全新的人,但黑暗总是活在你身上,与在黑色圣诞、与在魔鬼釜那里一样。你还记得那天么,哈利,那天晚上我们所作的事情?通过谋杀,我们确保了我将永远不会被击败。”

      哈利觉得一团迷雾笼罩了他的记忆。他举起一只手支撑起自己的脑袋,四肢开始发软。湍流的河水和嶙峋的岩石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能看到光在他和伏地魔身旁环绕,就像是一股红白相间的光的旋风。

      “是啊,”伏地魔轻声说。“你还记得。如果能让你感觉好些,你并不完美。你有好几次偏离了我的指示。你总是喜欢麻瓜科技。你在炸弹方面做了大量研究。你学习武术和剑术,还有那些我自己认定位居我之下的学科。你甚至还时不时违抗我直接下达的命令。你也许还记得那次,我派你去找你的亲妹妹来帮我们一把么?”

      “含含糊糊。”哈利说。回想起一场梦,他进入了她的房间,对她使用了夺魂咒。

      “她的指示是,将一枚炸弹安放在爱丁堡的Canamarro广场。”伏地魔继续。“她原本要进行一场自杀式袭击,来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她将炸弹安放好了,随后走开了。你告诉她要走开。你救了她的命,尽管我有明确的指示。炸弹爆炸;27人死亡,但她活了下来。”

      哈利的大脑在晕眩。另一个哈利,那个邪恶的哈利,他一直是,依然爱着萝丝。并且还救了她。也许他没那么坏。但随后,他差不多杀了30人。等会儿,为什么萝丝从来没提过?这当然会沉重的挂在她的良心之上。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一点。

      “你可能会想,”伏地魔说。“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我想我对她施了记忆咒。”哈利说。

      “对了一半。”伏地魔说,“虽然并不是你。我建议你问问你的父母。世界是由许多深浅不一的灰色构成,哈利。他们修改了她的记忆,以挽救她免于威森加摩的指控。他们违反了法律来挽救他们的女儿。不在是模范公民了,是么?就像你。你或许可以穿上新制服,你甚至可能会认为你已经变了,但黑暗依然活在你心里。你是否记得,哈利,通过谋杀行为,我们确保我将永远不会被杀死。当你知道唯一能真正杀了我的途径,就是杀死你自己时,会是什么感觉?”

      哈利呆住了。寒意顺着脊椎滑下。看起来似乎是个普普通通的威胁,但话语中的某些东西让他相信,是真的。伏地魔非常严肃。即便他能打败黑魔王,他也不能在自由世界里活太久。尽管他从未想过在伏地魔死后他会有什么样的生活,他却总想着他一定会有的。

      “你是什么意思?”哈利说,又迈进了一步。若他有留心的话,他会发现,他已经越过了黄线。不幸的是,他没有。“你对我做了什么?”好奇心在沸腾。他必须知道。另一个哈利是谁?他对他做了什么?若要杀死伏地魔,他为什么要死?他必须知道!有太多问题是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回答的。伏地魔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让它听起来好像是我强迫了你。”伏地魔说,残酷的微笑遍布他的嘴角。“这是*你*的选择,就像我的一样。你*要求*我利用你。”

      “为什么?”哈利倒吸了口凉气。不,不能是真的。伏地魔违背了他的意愿带他走的,他一定是。他对另一个哈利进行了洗脑。“有什么能驱动我疯狂的想要加入你?”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伏地魔直径盯着哈利的眼睛。“我只能告诉你*我*所做的事情。我敢肯定,到现在,老头该告诉过你你的祖先了。”

      “我的什么?”哈利问,困惑异常。

      “你的血缘,哈利。”伏地魔说,露出一丝不耐烦。“你知道你是谁的后裔?”

      “谁?”哈利问,扬起了眉毛。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伏地魔几乎要朝那个名字吐吐沫了。

      迷雾再度笼罩了哈利的大脑。他又回到了玛姬姑妈的农场。防护刚刚阻挡了伏地魔的死咒。哈利躺在那里,困难的喘着粗气。邓布利多的话再度回到他的耳边。

      “斯莱特林的血缘和咒语根本进不了圆圈,只要格兰芬多的剑和血脉在里面!”

      他还记得,当他从密室里出来,进入校长办公室汇报时,邓布利多的话。

      “只有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从分院帽里取出宝剑。”

      哈利是格兰芬多的继承人!他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脚,居然从未看出来过。预言并不适用于这个世界,但哈利依然要面对伏地魔。原因是如此明显。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千年前的争斗现在被他们的继承人所继续。

      “我知道你父亲本人就是格兰芬多的后裔。”伏地魔说,“当然,我原本想直截了当的杀死你们两个,但一个更好的主意击中了我。并非割裂格兰芬多血脉,若是我带走一个作为我自己的;若是我将我自己融入两条血脉呢?我在你即将获得自己的力量之时带走了你,我像你展示了一个你只能梦境中才敢梦到的生活。代价就是为我担负起一个……负担。你在魔鬼釜接受了它。你变得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我。你同样是我的继承人。记住。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甚至选择了了那个阿提库斯女人作为牺牲者。通过谋杀行为,我们建立了一种即便是死亡都无法割舍的纽带。所以现在,我们碰上了它的*症结(crux:关键,也有难以解决的难题等含义)*所在,如果你原谅我的双关。我可以不受任何影响的杀死你,但唯一能杀死我的方式就是你跟我一起加入到死人的行列。你不能结束这一切,哈利。生命不是太宝贵了么?”

      哈利的整个身体似乎都麻木了。这些话就像海啸一般淹没了他。他不能动弹,无法呼吸,不能思考,这些话回荡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问题在他的脑中一波波激荡着,像一个大锤砸中了他的心。他要死了,他不得不,否则伏地魔就会赢。但首先他需要杀死伏地魔。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他怎么能成为伏地魔的继承人呢?他的双膝发软,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着。

      “我……”他结结巴巴,无法想明白该怎么办。他的嘴巴开开合合,胃拧成了一团,他不得不抵抗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他竭力保持站立。

      “你应知道真相,”伏地魔说,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而真相将使你自由。”

      “你……”哈利说,抗拒着呕吐的欲望。“你撒谎!”

      “我们都知道,我讲的是真话。”里德尔冷静地说。

      “不!”哈利大叫。一定是谎言。他不是伏地魔的继承人,并非他不会死去。他花了一两秒时间冷静,手放在膝盖上深吸了几口气。‘这不可能,’无声的颂词在他脑中不断重复。

      “你想要你自己的回答?”哈利最终说到,再度站直了身体。他不应该提供伏地魔任何东西,但他必须改变话题,否则他会恶心的吐出来的。

      “的确。”伏地魔说,身体前倾。“但我不相信你会告诉我真相。”

      “该死的正确。”哈利说。他不会给他任何他想挖掘的信息。他不会背叛凤凰社或者类似任何人。

      “尽管我已经对你相当的坦诚?”伏地魔问。“真是荣幸啊?”

      “当你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时,你就丧失了荣誉的权利。”哈利说。

      “那么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伏地魔冷冷地回答。“这不是问题,因为我有一个计划来纠正这一难题。”

      “什么?”哈利问,扬起了眉毛。

      他没有时间作出反应。他的大脑受到太大冲击,太疲倦来想清楚了,而黑魔王的动作太快。一眨眼,他就离开了椅子,来到了那股蓝色的光墙。他的手臂直径穿过防护,朝哈利的脸奔来。他感受到那些冰冷的手指紧紧的卡住了他的脖子,没有握紧,只是将他固定在那里。哈利试着叫出声来,但他却说不出一个字。他无助的盯着那双燃烧的红眼睛之中。

      随后突然,没有任何明显的缘由,伏地魔只是松开了他。哈利挣扎着喘气,揉着自己酸痛的喉咙。他感到一阵恐慌。他的大脑疲倦的不行,浑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他感到恶心,头晕。他转身看到傲罗正朝他奔来。当他扭头时,伏地魔正站在距离屏障两步远的地方,平静的注视着他。哈利咳着,傲罗们前来,将他拖出黄色警戒线。又增加了他一倍的疼痛。

      “我们说过,不要越过该死的黄线。”其中一个怒斥到,当哈利被甩出房间,带入走廊中。

      在门关闭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冰冷但却带着胜利口气的声音,在低声的重复着自己。

      “你应知道真相,而真相能……”

      XXXXX

      哈利花了很长时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站在牢房之外的走廊中,弯下腰来,靠在墙上,双手放在膝盖。他浑身酸痛,仿佛过去三小时一直在练习他的阿格玛尼斯形变。他感到血管突突直跳,头晕目眩。身上没了一丝气力。他晃了晃身子,站立来,抵着墙寻找支撑。

      “你还好,哈利?”唐克斯问,递给他一杯水。年轻傲罗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因为德力士临时有事回傲罗总部了。

      “是啊,谢谢,”哈利说,接过玻璃杯喝了。“头痛的厉害,但我还活着。”唐克斯温柔的将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揉了揉。

      “没关系,孩子。”她轻轻地说。“在你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能走进去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她的手温柔而抚慰。很奇怪,哈利心想,在这种情况下,他通常会最终出现在医院里的一张病床上,周围站了一圈人,盯着他,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接触,安慰,即便是像这样单纯的方式,对他而言都十分陌生,然而又如此宽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放松了点。这种简单的动作让他感到奇怪的安心。他感到自己并不孤独。事实上,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想要见他的母亲。他希望她能出现在他身边,拥抱他。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也是一种绝对陌生的情感。发生了什么?他总是习惯独来独往,而现在,他又对她如此依赖。他不知道到底他有着怎样的感觉,或者他本应由怎样的感觉。疼痛只是填满了他的大脑。

      “我不该去的,”哈利说,站起身来。“他把他的手直径伸出了屏障。我知道他太强大了,那东西根本关不住他。我知道他能逃脱,去是愚蠢的。”

      “嘘。”唐克斯安慰道。“你没法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反正,我们也不会让他轻易逃脱。现在他在这里,而那也是他呆的地方。他又回去看书了,而我们也增强了防护。”

      “我希望我可以相信,”哈利咽了口口水。他可不信任牢房。伏地魔显然非常清楚的越过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做?他抓住哈利,但又放了他。完全讲不通。他没有感觉被读心术刺探,伏地魔没有阅读他的想法,只是抓着他。他甚至没有试着掐死他。突如其来的暴力展示可不是伏地魔会做的?这只能导致他周围的监控变得越来越强。“谢谢,唐克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胳膊伸出屏障的。当他抓住我时我真是吓呆了。”

      “哈利,”唐克斯安慰地说。“让我们想想看,你已经尽力了;现在,回去休息,让我们来对付他。”

      “我觉得自己似乎留下了一项未完成的工作。”哈利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反驳。他迫切的想要卧床休息,但他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弄明白。

      “未完成?”唐克斯重复,依然在揉着他的背。“光跟他是站在牢房中就令我毛骨悚然了。你却在里面跟他呆了半小时。”

      “我只是有那种感觉而已。”哈利低声说,喝了口水。

      “他攻击的是你的情绪。”唐克斯说。“他敲了你的软肋,让你紧张不安。你一定有些紧张过度了。别担心。”哈利从袖口褶皱里掏出水晶,递给唐克斯。她接过水晶放到口袋里。

      “我想我最好回去。”哈利说。唐克斯是对的,他需要休息。

      “最好带着这个。”唐克斯说,将魔杖还给哈利。

      哈利与年轻的傲罗道别,转身离去,将魔杖揣回皮带。他回到安全门,进入小房间。熟悉的蓝光扫过后,他推测应该是在探测他有没有魔杖。门开了,他出现在走廊里。按着原先的脚步往回走,他从神秘事物司外面走廊里悬挂的画像出来。他有些想走进去看看那扇被锁着的门,但他太累了不想花什么力气。今天已经足够了。

      他向左转超电梯走去,一路都倚着墙。他徒劳的想要离开,然而,他需要在墙做支持。总算来到电梯口之后,哈利按下了电梯按钮。

      乒!

      门开了。哈利大步跨出,依旧盯着他的鞋底。

      “哎哟!”哈利撞上了什么温暖而柔软的东西。他抬头正好发现自己看进一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个矮个子,一头脏乱的头发,还有长长的尖鼻子。他看起来不超过24岁,一身绿色。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尽管不知道是谁。‘或许是傲罗。’哈利推测。‘或许是某个近几年毕业的霍格沃茨学生。’

      “对不起,”哈利说,越过男人走入电梯。男人并没有点头回答,继续朝楼梯走去。‘某些人。’哈利心想。难道一声对不起甚至‘没事’会难倒他?克里斯蒂娜说过礼貌总能帮人走很远。她是对的。摇了摇头,哈利按下按钮朝前厅走去。

      当大门关闭时,像被电击了一般,哈利突然停了下来。他猛地记起他在哪儿见过他。一个星期前,他还拽着克里斯蒂娜通过人山人海时,傲罗曾经将这个人扔出了大厦。他是个前任缄默人,非法侵入神秘事物司。突然,那个人的声音再度浮现。

      “你们不明白!麻瓜们知道!麻瓜们知道我们!他们准备……”

      哈利本能地伸手卡住了大门。他将门推开,迈出房间。有两种可能:一,这个人是对的,麻瓜们的确知道什么,而魔法界正面临险境——这是最清晰的一种可能,鉴于目前麻瓜和巫师之间的政治形势。二,这个男人疯了,而若是真的,那么他就不应该接触到神秘事物司。而显然,他现在正想这么干。无论是哪种情况,哈利都必须阻止他。周围没有傲罗。头依然痛着,哈利朝神秘事物司的大门奔去。

      哈利一把推开大门,进入熟悉的房间之中。其中一扇门刚刚在他迈入时关闭。哈利俯冲来到门口,拉住门阻止它关闭。若房间变了,他可能会花数年才能找到正确的门,而到那时一切都太迟了。他设法将手塞入了门缝阻止门关闭,当门撞上了他的手时他不禁疼的浑身一震。门并不沉,但手还是照痛不已。哈利将门推开,站起身来。他溜入房间,在他上一次拜访时他并没有进入过这里。

      房间很大,被阴影笼罩着。他可以看到柜子散落在房间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在房间中部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大盆子,看起来很像冥想盆,但却比一个真正的要宽要平。在其之上是看起来很像星空的天花板。哈利认不出天穹上的任何一个星座。或许压根就不是星星,只是某些缄默人能理解的符号而已。

      哈利进一步迈入房间。他看不到那个男人来这里干什么。他正准备反身去试试尽头的另一扇门时,忽然,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背。

      哈利失去了平衡,头冲地倒在了地上。他的魔杖从裤兜里飞了出来。哈利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正盯着天花板。他甚至没听到缴械咒的来临。他盯着天花板,眼睛上下左右的移动着,寻找任何动静。几秒钟后,一个身着绿衣服的男人从阴影中出现,他还是那么像龋齿动物,正是哈利跟踪的那个人。

      “你究竟……”哈利开口,但那个男人打断了他。

      “闭嘴!”他嘶声说。哈利才意识到他完全没了武器,而他的头依然疼痛不已。他不在战斗状态。男人挥舞着他的魔杖,光照进了屋子。“噢,老天。”男人说。“*那个*哈利·波特,我知道神秘人会派什么人来,但我从未想过会是你。”

      哈利恼火的站起身来,男人的魔杖正对着他的心脏。他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在他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被人指责为食死徒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提供给你一点信息。”哈利冷冷地说,“我不再服务于伏地魔了。其次,我不知道你是谁,更别提想要杀你了。”

      “是啊,无论什么,”那人说,朝前迈了一步用魔杖滴溜起哈利,哈利没有犹豫。当魔杖触及他的胸口时,他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挥拳砸中了男人的胳膊,后者手臂一弯,魔杖就转而对准了男人自己的脖子。哈利猛踢男人的膝盖后部,猛然向前一拉,男人仰面一头跌倒在地,而他自己的魔杖落入了哈利手中,杖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他看起来吓坏了,抬头恐惧的盯着哈利。

      “现在,”哈利冷冷地说,“正如我说的那样。我不是食死徒,而你也不是一个缄默人了。上周我看见你被扔了出去。现在,我跟踪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我看见你偷偷溜了进去。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

      “下地狱去吧!”男人厉声说。想到这还有个‘硬汉’,哈利扮了个鬼脸。他并不想伤害他。

      “我要再礼貌的问你一句;不要再让我问了。”哈利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食死徒?”那人问,他的眼睛瞪大了,下巴在颤抖。哈利摇摇头。他能感觉到脑中有一股熟悉的被读心术探测的感觉。所以这个人懂读心术。哈利没有尝试将他撵出大脑。

      “你能跟邓布利多带话么?”男人问。“你能保护我吗?”哈利点点头。

      “……好的。”再三考虑之后,那人说。“让我起来,我会向你展示我为什么会来这儿。”哈利站起来,但并没有还回他的魔杖。男人在房间中部的桌子前坐下。

      “我的名字是鲁伯特·雷德格瑞夫。”他开口。“我在近5年一直在神秘事物司工作。我的究领域是魔法的最纯粹形式;什么是魔法,为什么它会存在,为什么只有一部分人能使用,为什么会存在哑炮,还有类似一些基本问题。几个月前,我开始在阻止魔法方面做了一点研究。我忽然联想到在霍格沃茨和魔法部电是不能工作的,因为空气里有太多的魔法。而随后,能否有一种电的形式或者类似什么,来阻止所有魔法起作用?某种脉动魔法,就跟电磁脉冲EMP一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知道的那些。”哈利轻声说。‘那有什么好,’尽管在监狱里阻止无杖魔法的使用的确是个好主意。“请继续。”

      “如果我知道什么能阻止魔法,那么它或许能解开魔法究竟是什么。”雷德格瑞夫说。“不管怎样,既然我开始寻找非魔法来与魔法抗衡,我必须在麻瓜科技方面做大量研究。作为魔法部的一部分,我拥有政府提供的电脑。就在那时我碰上了一个计划,被深埋在政府电脑里机密操作区中。那项计划被称为抗雷(Arctic·Thunder)。”

      ‘抗雷?’这个名字回荡在哈利脑中。他曾经梦到过,自从他抵达之后许的多个夜晚;那就是卢修斯曾经告诉给伏地魔藏在德文郡的东西。但依据伏地魔,它的密码名称是神秘事物司身后那个掩埋着爱的力量的研究室。那正是他所寻找的。他们在德文找到的所有麻瓜设备都是一堆德鲁伊教的废品,还有一堆麻瓜设施。突然哈利明白了。卢修斯不知道抗雷究竟是什么!他犯了个错误,他会因此受到惩罚。

      “抗雷计划,”雷德格瑞夫继续,“是一个秘密麻瓜项目。有人认为神秘人变得太强大而魔法部正在丢失这场战争,他们预见到神秘人会接管一切。他们知道他的政策并且相信他会对他们造成威胁,或许甚至会引发一场战争。他们知道他们不懂魔法,而我们拥有他们想都不敢想象的咒语。他们认为,他们能从一场与神秘人为战的战争中存活,唯一的办法就是瓦解魔法。国防部承担了一个项目,他们组建了单独的研究小组,创制一种设备,能够关闭所有的魔法。没有魔法,他们推测到,我们将束手无策。即使傲罗也将一无是处。问题的关键是,那种设备能够阻止方圆五英里的所有魔法,任何能行走的军队都能带着它畅通无阻的踏入霍格沃茨,没有任何防护,完全不受阻碍。”

      “耶稣,”哈利说。霍格沃茨被如此轻易的攻陷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想法。若伏地魔的手伸向了抗雷,那么霍格沃茨几个小时就会沦陷。

      “噢,事情变得更妙了。”雷德格瑞夫苦笑。“魔法部为这个项目提供保护。我们的魔法部派出了一对傲罗来看守该项目的存储地,一有任何魔法迹象就立即行动。”

      “为什么?”

      “政治。”雷德格瑞夫耸耸肩。“我不明白,但你敢打赌他们受到了某处的政治压力。我怀疑傲罗们是否清楚他们在保护什么。不管怎样,它并没有起到好结果——神秘人发现了它。几个月以前,在该项目的存储地发生了一次突袭,我相信你就是在那次特别使命中被抓,失去了全部记忆。尽管受到了攻击,仪器也部分破坏,但没有任何东西被带走。麻瓜们转移了武器,这一次他们拒绝魔法部提供保护。我们再也不知道它在哪儿了。但的确有一种仪器存在,可能使我们的世界屈服。”

      “当设施遭袭时,伏地魔实际上并不知道抗雷究竟是什么。”哈利说。“难道伏地魔现在知道了?”男人盯着他的双脚。哈利不需要掌握读心术就能看出他有所隐瞒。他做了什么?

      “他知道?”哈利重复。

      “当我发现抗雷之后,”雷德格瑞夫悲哀地说。“我去找了我的上司。只有克劳奇知道这个项目,所以我以为他能跟克劳奇谈谈,说服他找出仪器的新地址,并且紧紧盯着它。我很担心若我们不监控它的话,神秘人就能得到它,而我们也永远不会知道,直到一切都太迟了。不幸的是,我上司的忠诚不再这里。他请我进入他的办公室,随后……砰。你有没有体验到钻心腕骨的滋味?”哈利点点头。所以他试图警告部长,但却被一名食死徒间谍中途截获了,现在伏地魔知道一件设备的存在,足够为他开启霍格沃茨的大门。‘真是可恶!’

      “我不得不告诉他,”雷德格瑞夫说。“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不得不……太疼了!神秘人知道了它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在*哪儿*。他们想要杀了我,但我设法逃了出来。他们朝我开火,随后等在我的家门外。自从那儿之后我就一直在躲藏。我的妹妹死了,我太害怕。我需要找出那东西究竟在哪儿,在神秘人得到它之前。”

      “所以,你准备在伏地魔之前偷走它?”哈利问。他知道偷盗是错的,但若能够阻止伏地魔靠近这样强大的武器,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总而言之,”缄默人说,“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邓布利多,或者克劳奇?”哈利问。当然,他们并不那么难找。

      “我不能。食死徒到处都是。”足够公平的理由。这些天你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然而,这个雷德格瑞夫说对了重点。他得找出那个装置的保存地点,不惜一切代价使其远离伏地魔所能得到的范围。

      “我能到哪儿去找到它?”哈利问。“你说得对。伏地魔绝不能得到它。”

      “我不知道。”雷德格瑞夫说。“麻瓜政府,我猜。你可以……”

      哈利忽然打了个手势,他感到一股寒颤穿胸而过。什么东西出错了。他的凤凰感觉在疯狂的叫嚣着——他能感觉的到。黑暗,残忍,邪恶!房间里还有别人。有人前来。

      “阿瓦达索命!”

      哈利立即作出反应,俯身向前,顺路带倒了雷德格瑞夫。他感到冰冷的咒语擦过头皮,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哈利翻身滚下,转身面对新来者。一个高个男人身着黑袍正站在门口,魔杖对准雷德格瑞夫。陌生人的脸因怒火而扭曲,魔杖发出了第二道诅咒。

      “阿瓦达……”男人又试了一次。

      ‘Prius!’哈利暗想,轻弹魔杖。静默咒阻止了食死徒念完咒语。“昏昏倒地!”

      “盔甲护身!”男子迅速做出了回击。一道盾牌出现,哈利的昏迷咒被反弹回去,冲向天花板。哈利跃身跳开,他优雅的降落在地板上,面对他的攻击者,刚好躲过另一道死咒。哈利俯冲到另一端,在打磨过的地板上滑行。

      “跑!”哈利冲着雷德格瑞夫嘶声说到。

      “火焰熊熊!”

      哈利身后的柜子忽然着了火。哈利一跃跳离了火焰,他的裤腿被点燃了。哈利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好扑灭火焰。

      “阿瓦达索命!”

      哈利抬头,令他恐惧的是,一道咒语已经离开了男人的魔杖。它像火箭一般穿过空气,沿着Z字形朝目标奔来。咒语击中了雷德格瑞夫的胸口,后者被撞翻在地,缄默人在还没倒地之前就已死去。

      哈利呆呆的躺在那里,盯着男人的尸体,似乎长达一个世纪。就像塞德里克,像鹰一般平躺在地板上,空洞的双眼似乎在呼唤哈利。为什么他没有能够救他?

      突然,一个影子落在了他身上。食死徒正高高的站着,魔杖距离哈利的鼻子只有几英尺。哈利感到一股寒气直逼而来。他知道黑魔法已经被召集起来,为现今存在的最为黑暗的魔法做好了准备。‘麻烦的是,凤凰的直觉令他知道究竟会有什么即将到来。’哈利心想。突然,哈利的肚子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直觉朝他涌来。他曾经在麦格的办公室感受到过,他能感觉到凤凰在召唤他。他试着放松,让它做他应该做的,而考虑到一根魔杖就在距离他面孔几英尺的地方,随时准备发射死咒,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那种感觉似乎是他的大脑变得清晰。努力集中注意。哈利试图想象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令食死徒大吃一惊的是,哈利·波特消失于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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