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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商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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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对面的男人朝他伸出手,“您好。”
秘书把这个刘姓男人带到他面前。齐怀邈嗯了一声,虚虚和他握了握。
这种逐渐衰落的企业能够拿到长盛至今的齐氏继承人的许可,有很大的原因是齐怀邈无聊了。
他们邀请自己,无非是追名逐利,提出一项交易,或是得到未来的跳板。他从开始接手公司就鲜少参加,今天只是无聊。
他很好奇这位刘氏的大公子能给他提供怎样的价码。
男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递上一份项目书。
“这是我们对城西十三号地的规划项目书,听说您……”
齐怀邈抱臂听着,眼神看向窗外。
场地本身是白色调,装饰得有些像婚礼教堂。
这个房间在大厅中挑高的二层,下面还有不少公子小姐来往社交。落地窗的玻璃是单面镜,坐在这里很能满足掌控欲。
他的目光锁在楼梯旁的一个青年身上。
他端着一杯红酒,呆靠在楼梯的白色栏杆上,眉眼间带着几分忧郁。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青年抬眸冷冷地看了过来。
“……您在看他?”
对面的男人说:“他是我弟弟,刘景寻,omega。”
“他杯子里加了东西吗?”
男人一怔,眼中的畏缩很快变成了然:“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楼下的青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嘴角漏下的丝缕红酒打湿了白色衬衫的衣领。
他下定了决心,一步步踏上转角的楼梯。
男人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那扇有些沉重的包厢门。
是了,不管打扮得再高洁,这地方本质就是个社交场所,人类的肮脏一点不少,全落在这片纯色的画卷上。
不过二层距离,刘景寻已经有些气喘。丝丝缕缕的小苍兰气味飘散过来,齐怀邈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
男人和他带来的工作人员已经退出包厢,站在门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推了刘景寻一把,沉重的包厢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
刚才距离远,总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反光,离近了才看见是戴着一副银丝框眼镜。
他无力地靠在包厢门上,手边有个和场景格格不入的旧门栓。
齐怀邈笑了。
“自己把门闩好,会不会?”
刘景寻抬起手想抹掉脸上的汗,手背碰到眼镜下缘,慢慢抓住镜框把它扯了下来。
眼镜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两指捏住门栓一端,把它狠狠插了进去。
齐怀邈只觉得被冷落,他抬手指向地上的眼镜:“戴上,过来。”
刘景寻转头,眯起眼睛看向他的手指,犹豫片刻蹲下身,抖着手把那副眼镜捡起来、戴在脸上。
世界又清楚了。
他迈开步子走到齐怀邈身边,齐怀邈已经有些急了,一手把他扯到腿上坐下。
衣领上那块红酒渍有些碍眼,齐怀邈左手虚虚搂着他的腰,右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刘景寻,对吧?哪个景,哪个寻?”
“风景的景,寻觅的寻。”
明明身上那么烫,还僵硬得像根支架。
他拍拍他后腰:“放松点,还没到你该紧张的时候。”
刘景寻的眼神聚焦在地毯上,腰间突然被捏了一把,打了个哆嗦。
“看什么呢?”
齐怀邈皱着眉,把他扔在对面沙发上,他兄长之前坐的位置。
空气里的花香气更浓,还带上惊恐的意味。
“害怕?以前没伺候过人?”
青年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瞪大了眼睛。
齐怀邈嘴角抽了抽:“真是雏。你下去问问你哥给不给弄。”
刘景寻腾的一下爬起来,却又体力不支重新倒回去。
齐怀邈扯扯嘴角:“……我开玩笑的,他那张脸确实没法跟你比。”
刘景寻站不起来,还要往外爬,被扣着腰一把拎起来。
齐怀邈埋在他后颈深吸一口,小苍兰气味不可避免地弥漫,他身上也有些发热,想寻个更舒服的去处。
“你乖一点。”
轻轻一推,刘景寻又坐回原先的位置。
齐怀邈伸手下去扯掉他的皮带,要把费事的西裤整条扯下来。卡住了。
他恶狠狠盯着刘景寻,这人又像只受惊兔子似的,只知道缩在一边不动。
“看什么,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搞得像我非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这人并不算重,很轻松就能揽在怀里。齐怀邈想,手上麻利地把竖起防护的omega剥壳。
怀里的人热乎乎,房间的恒温系统也像是坏了似的,热得叫人烦。
齐怀邈盯着他的脸,不由得啧了一声,右手搭上他后颈微肿起的一片,捻住边缘把覆盖其上的贴剂揭下。
“你矜持可以,但也别太矜持了。”
命门给人掐着,刘景寻就是再有琢磨也翻不出水花来了,何况他晕晕乎乎的,脑子里除了身上格外空荡就没了想法。
“嗯?”
“不要……”
齐怀邈质问道:“你说什么?”
刘景寻紧紧闭着双眼,额上的冷汗落在眼中,刺得他发痛。双手握紧扶手拼尽全力要转移注意力,却只在扶手上留下两道幽香的水渍。
“求你……不要……”
“哦。”
齐怀邈收回手,放在他大腿上。
刘景寻把眼睁开一条缝。他身上软得没法动作,因为本能而感到空虚得要命。齐怀邈这样对他,他有些感激,毕竟他们说开弓没有回——
操他妈的回头箭!
齐怀邈满意地听见他尖叫一声,呼吸里带着无可避免的哭腔。
齐怀邈低喘两声,满意地看着他痛苦的脸庞。
“你还戴眼镜啊?视力不好吗?”
他快活得想在刘景寻清淡漂亮的脸蛋上生啃下一块肉来。
没得到回复,他不满地往里深入:“嗯?说话。”
刘景寻嘴里只能吐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不住地往外冒着冷汗。
他没法思考,双手紧紧扒着齐怀邈,费力地用余光瞪着他。
白衬衫还挂在他身上,齐怀邈顺着那块污渍亲上他脖颈,沉迷地用鼻尖贴蹭美人的下颌,一直逮到他唇上去,狠狠叼住那双水红的薄唇。
omega依旧不愿受他钳制,双手抓挠着椅背,指甲和皮面刮蹭出嚓嚓的轻响。
“别着急——当然了,也别想跑。”齐怀邈把他的手捉进手心,“我会尽量促成这次交易,并且让它令你们觉得物有所值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