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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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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源泉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如果爱你,怎么可以看到你拥有别的女人。无法想象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昵,哪怕是注视别的女人的目光,哪怕是在一起谈笑风生,哪怕属于你的女人崇拜的看着你,这一切都让我不能忍受。除非我不爱你。才不会有嫉妒心。自己没有那么宽阔的胸怀。
小青细细的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低头叹息,转眼间这个地方,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竟也呆了这么久。一丝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也许是委屈。
耳边回想起姬丹的话:倘若我们这次不能顺利出逃,你我也觉不至于是死罪。那最后一丝希望便是你自己。小青当时惊讶不已。没错,你对嬴政而言,果真那么重要的话,以死相逼,最能看出的他的真心吧。
真心,这是爱情吗。可是爱情又能经得起多少考验,又有多少爱情是天长地久的存在过呢。是不是太傻了,跟男人谈爱情,或者说跟秦始皇谈爱情。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吧。
秦始皇三年十月,重新启用蒙鹜,命其率军继续向东推进。
秦始皇五年,老将蒙鹜继续东进,攻克了东面的酸枣城,再向东攻克了燕城。
秦始皇六年,诸侯列国再次感到秦军东进的威胁,五国又联合攻秦。
”五国攻秦之仇,如若不报,秦国如何立足。”吕不韦义愤填膺的在一众臣子面前说着,不少臣子也提议出兵。嬴政若有所思的的坐在上面不发一言。
顺势,吕丞相向大王启奏,派蒙鹜将军同张唐督兵五万伐赵。其实这正合嬴政之意,嬴政下旨,蒙鹜接旨。
“单五万士兵恐不能完胜,臣附议长安君年轻有为,不失一个好机会。”这一看便是吕丞相的意思,其他臣子亦不敢多言。
成姣征战回来不久,嬴政还真不舍他再次征战杀敌,但事已至此,或许也不失一个磨炼他的机会,如若大胜归来,亦好多多嘉赏。
此次出兵,嬴政心里似有隐隐的不安,自成姣上次归来,似有心事。两人虽是异母兄弟,但一直是无话不谈。成姣听到派自己出兵的机会不胜欢喜,自信不日取上党之地奉上。
蒙鹜率兵五万已经出发,接到旨意三日后同樊於期同行。
成姣离开咸阳之日,不住回头看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墙,他深情的回头,嬴政则站在城墙之上为士兵送行。两人的目光偶然交汇,有多年的感情,还有嬴政如父兄般的恩宠。嬴政自知得到的父爱甚少,父亲早逝,便对弟弟一直放任自流,这是他自认为爱他的方式吧。无论钱财,房屋只要他能给的,他便尽力满足。虽然他一直嫉妒父亲对成姣的宠爱远高于自己,但是这些在父亲死后,一切早已释怀。成姣母亲早逝,对于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在尽力给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战场之上,成姣奋力杀敌,只为大胜之后能扬眉吐气,得到大王的夸奖。一个多月以后。在朝堂之上,收到成姣的捷书。嬴政大悦。使者读到:“臣已取下上党,屯留,蒲鹖等郡,县,人民亦已归附,正拟进军邯郸。”嬴政这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嬴政回旨道:“取上党之军且按住不动,不宜进军赵国腹地。弟见旨后,刻下回咸阳庆功。”
军营这边成姣接到圣旨,气氛至极,他觉得可以趁胜追击,定会把邯郸拿下,到时自己军功显赫,威风凛凛。这时樊於期见状上前挑唆道:“长安君您谋略胆识过人,年纪轻轻战功显赫。恕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大王有何才能,他让您在这出生入死,自己又曾出征过?”
成姣年龄毕竟小,一番挑拨尽听到了心里。咬牙切齿,暗暗发狠。旁边一个门客见状上前进言:“早听闻当今大王非嬴氏血脉,传闻他乃吕丞相所处。您才是嬴氏的真正后代。您才是当今的霸主。”
一番话,听得年幼的成姣热血沸腾,早有门客多次进言,当今大王非嬴氏一脉,只是自己不愿多想。事到如今,也到自己一展抱负的时刻,为何他嬴政做得,自己有何不可。
次日,成姣继续攻打邯郸,举出当今大王非嬴氏血脉的旗帜,公然叛乱。
叛乱的消息传回咸阳宫内,嬴政手中的竹简陡然滑落,一脸的震惊,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与失望。自己仅有的几个亲人难道也要一个一个离开自己吗。自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啊。
吕丞相来势汹汹的走进殿内,声音洪亮,步履轻快,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吕丞相倒也直接:“大王,成姣叛乱一事,大王定当依法行事,切不可妇人之仁。”
嬴政淡漠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哀伤,淡然的说道:“成姣年纪尚小,听了门客的挑唆,待寡人活捉回来好好教训一番,日后定能痛改前非。”
话音刚落,吕丞相大声喝道:“万万不可啊,大王。成姣叛乱,理应死罪。”
空气中凝聚着紧张的氛围,太监宫女头低的快压过了腰,气都不敢使劲喘。吕丞相只一个眼神,太监宫女恭恭敬敬的退下。
诺大的大殿里只有大王与吕不韦二人,显得格外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
吕丞相理了理情绪,继而心平气和的说道:“依法处置,才能让有谋逆之心的人断了这个念头,政儿你才能安稳的做好王位。”
嬴政漂亮的长长的眼睛不敢看着仲父,只是淡淡的说着:“寡人的王位绝不是靠铲除兄弟得来,如若名正言顺。”他稍稍顿了一下,眼睛依旧不敢正视吕丞相,“你可知成姣他扬言寡人非先帝所出。”嬴政的语气里竟有一丝妥协的味道。
吕丞相依旧面不改色的说着:“大王你自生来便是尊贵的血统,政儿你亦是大秦的王,以前是,以后更是。没有人比你更配坐这个位置。”
说着,转过身,眼睛里竟有一丝湿润:“政儿你安心做你的王位,一切皆有仲父。”
说道这里,嬴政的心里竟隐隐作痛,虽然仲父一直干涉自己,但在成长的过程中所给予的关心与教育更甚于父王。他真想在的他的嘴里得到那个令他长期恐惧的答案吗?此时他看不到吕丞相的表情,同样吕不韦也不知道他的。
“此事,嫪毐自荐去平叛叛乱,我已然答应,只得大王你下道圣旨吧。”
嫪毐听闻成姣叛乱不胜欣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忙求太后答应自己去平叛。太后原不答应。太后一心只想过平平常常的生活,有孩子有嫪毐,一家人在一起便好。嫪毐一边给太后捶着肩,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你们母子着想,我虽有官职在身,却未有战功,世人皆嘲笑我。我此去,也好堵住世人的嘴。”太后禁不住嫪毐的软磨硬泡,递口信给吕不韦,让他同意嫪毐出征。吕丞相只思忖了片刻,便答应了。只是他们各人有个人的盘算。
对于此事,嬴政并没有松口妥协,但对嫪毐去平叛一事并没有反对。只是最后不得说了一句,寡人希望此生还能见到成姣。
吕丞相走后,嬴政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是或者不是又能怎样呢,自己才是大秦的王,无论何人是寡人的父亲,无论是不是名正言顺,只要能让秦国的子民安居乐业,繁荣富饶,这才是自己此生的心愿。以后寡人更会勤于朝政,令大秦国乃至整个华夏都在寡人的脚下永兴不衰。他的眼里都是星星。
作为王,竟总有诸多无奈,内心的煎熬,不能表现在任何人面前,多年来,他早已在众人面前学得如何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情绪和想法绝不表露。他目光深邃,至于成姣的生死那便听天由命吧。吕丞相此次虽过于鲁莽,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依法治国何以服众呢。总不能大张旗鼓宽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