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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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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秦桢的照片了。
我很清楚秦桢是很优秀的人,她不知道她的周围充斥着一个巨大漩涡,所以大摇大摆的路过。
我只好缩缩脚,害怕溺水。
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放大缩小,反复的看。
秦桢的眼里是我吗?她在看我吗?
一边冷静的思考,嘴角却是克制不住的雀跃。
“宋小然。”秦桢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虽然有一门之隔,我还是不争气的被吓了一跳,手指碰到屏幕,图片重新缩回到聊天框。
“啊?”我随口应了一声,匆忙收敛了嘴角,朝着客厅走去。
“我煮了红糖水,你喝一点。”她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刚煮好,有点烫。”
“哪来的红糖?什么时候煮的?”我接过碗,舀一小勺放在嘴边吹凉。
“下班路过就买了,才煮的。”
她好似很期待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死盯着我的勺子。
我觉得好笑,心里软的不行,于是在她的瞩目下,大口送进嘴里。
甜甜的,暖暖的,还有一点腥腥的锈味?
我不动声色朝后面的厨房看去,赫然看到炒菜的铁锅此时云雾缭绕。
那个铁锅是房东留下的旧锅,没有锅盖,拿起来很重,但是胜在容量大,我靠近去看,嗯,这一锅大概能喝到后天早上。
“怎么了?不好喝?”她跟上来,半信半疑的发问。
“没有啊,很好喝,你尝尝。”我摆出最真诚的笑意,立刻舀出满满的一勺,快速的吹了两下,送到她嘴边。
她的下巴略一停滞,随后又毫无防备的张嘴吞下。
咽进喉咙,她又咂摸起来,皱眉:“怎么是这样的味道?”
我笑起来,毫不在意的又往嘴里送了两勺,边笑边挤怼她:“秦大厨,这是你的独家秘方吗?用炒菜锅煲汤?”
“我不是看它大吗,想着多煮一点。”她边解释,又来抢我的碗,“算了,别喝了,有点奇怪。”
我开始无情的嘲笑:“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喝怎么对得起你这满满的一锅。”
其实平时并不喜欢喝红糖水,而且它对我的痛经作用不大,但这次出奇的温暖。
碗还是被夺了过去,她执意要明天再买一些重新煮。
秦桢:“今天肚子还疼吗?”
我摇摇头:“没有,好多了,只是有很凉很沉的感觉。”
“要再帮你揉一下吗?”她正在洗抹布,好似随意的问。
昨天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给我扭捏,可是在这么清醒的时候,要让我怎么坦然的接受啊,不自觉的心神荡漾。
我慌忙绷了绷嘴角,胡乱挠了两下脖子,终于在她转过身的前一秒回答:“没事,不用了,今天还好。”
她默默的洗过手,转身,在裤腿上随意的抹了两下,郑重其事的朝我走过来。
秦桢:“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做什么的,而且你昨天睡着的挺快的,所以我觉得我揉的还挺舒服的?”
???我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直女,我会怕你对我做什么?
秦桢毫无预兆的耿直,让我突然脑袋一空:“我那是疼睡过去的好吧,睡着了才不会感觉那么疼。”摸摸鼻子继续倔强,“而且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不要说的我多么娇羞似的。”
我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眼睛竟然有点不知道往哪看,强迫自己不要乱瞟。
秦桢直勾勾的,也踩上推拉门的滑槽,更靠近了一些,好像更开心了,盯着我:“那我揉的确实挺舒服的?”
我哪句表达了这个意思?怎么感觉越来越奇怪。
下意识就要否定,却看她眼角都带着笑意。
差点着了她的道,我堂堂女通讯录,怕你?
我眼神略带警告的微眯,一把搂过她的腰,两人的肚子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贴在了一起,感觉到她的温度,感觉到她的踉跄。
我也直勾勾盯她,在她耳边悄悄的:“嗯,揉的我可舒服了,爷下次来还点你。”
趁着秦桢愣神,迅速收回手,溜出门框,得意的笑。
朝着房间溜去,不忘叮嘱她;“记得啊,下个月爷还来。”
砰,关上门。
背靠门板,赶快抚了抚我的小心脏,好险,它差点跳出来。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爬起来上课,虽然前一天睡得很充足,万恶的早八还是会让人精神萎靡。
闭着眼睛走出卧室,一路摸到卫生间,洗把脸,好歹把眼睛睁开了。
秦桢进来:“还没睡醒啊。”
“等睡醒再起来不就迟到了吗。”迷迷糊糊的回她。
秦桢笑了,上前一步,两只手揉搓我的脸:“醒醒啦醒醒,宋小然。我冲了燕麦,喝一碗再出发。”
“唔...秦zen你嘟不用碎觉的吗?”被她一阵摇晃,终于清醒点。
秦桢很自豪的语气:“不用哦,我超长待机。”
我:“蛤?你年龄大觉变少啊?”
她眼睛突然一瞪,吓得我也睁大了眼,顺势一个弯腰,还好闪的快,躲过一颗爆栗。
一起出门,下楼,电梯里的灯明晃晃的,保洁阿姨把墙壁擦得很干净,于是,终于有理由偷偷看她。
在她的背后,我总是会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看她的轮廓,看她衣服上挤压出的褶皱,看她摇晃的耳坠。
等她的视线扫过来,我也迅速的移开,佯装镇定的盯着同一方向上的什么东西。
现实里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对视,可是在梦境里,我们又整晚整晚的四目相对。
这些梦基本上大同小异,总是从她找我开始,不停的喊“宋小然,宋小然”。
但是我怎么也分辨不出她到底在哪。周围很嘈杂,人很多,缠着我走不出去。
经过好一阵的挣扎终于看到她,迫切的拉着她离开。
在僻静的角落里我们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总感觉她找我是有话要说的,所以我就一直等,可是她只是在看,一个字也不说。
渐渐的心里焦急起来,因为我等不及要回答了,回答的话简直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她始终不发一言,那我要回答什么。
醒过来,理智回笼,才发觉一阵失落,转而又是一惊,我能感觉到我想回答什么。
原来,我竟然在等着秦桢对我表白吗?
早上,闹铃急促的节奏带着心脏同频共振,神智一阵眩晕跌回脑壳,伸手就朝床头柜上拍去。
闹铃停了,心脏还在突突的跳,我翻过身缩成一团,无奈的捂脸。
天呐,为什么要做这么不要脸的梦,而且还梦到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