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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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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梦中惊醒了若干次,直到在早上五点时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战胜睡眠,转而选择了以工作作 为回避,等着塔克醒来。 “嘿。”身边的人冲着该隐笑了一下。 “早上好。 “听着,关于昨天晚上的事。”
该隐坐了起来说,却被打断了。面前一米八几的男人凑了上去环着他的后颈轻轻吻住他的嘴,再在耳边说“我也爱你。
然后笑出了声。
“嘿别这样,我是认真的,”该隐有些恼怒。
塔克松开了他的后颈然后也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和前男友以外的人在一起,我说的那句话可能不是说给你听的,但我确实喜欢你塔克,我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
“谁说这是呢? 该隐见好就收,起身穿上了衣服。问,
“那今晚见?
“今晚见。“塔克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芭芭拉昨晚的回忆中,联合国秘书长穿着紧身衣在美国航空航天局总警的会议厅内指控自己出轨是最不荒谬的一个部分。存在了数十万年的形体的记忆之海,哪怕是一片浪花也有十层楼高。芭芭拉仅是赤脚走在沙滩边上就已浑身湿透,不可能见到的光景在她脑中不断重复,巨大的战争,无数人的尖叫与呐喊,黑暗云层中本不应该再见天日的秘密和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灭绝的奇珍异兽现在成为了她记忆的一部分,而记忆本就是构成人类的重要部分,如果不是人类的所有。两个世纪对于精类的多萝西来说或许只是短期记忆,像昨天吃的午饭,可芭芭拉是个凡人,她已被昨夜决定的苦果所定义。于是她无法停留,她无法从水面向下俯瞰,否则她将被深渊吞噬,她只有现在和未来,她一生下 来就是58岁的芭芭拉,她一生下来就只有手头的事和她在屏幕上敲打了一整夜的计划。
“早上好。”该隐九点到的会议室,只有乔希知道,这按他的标准是迟到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正非正式的享受着维多利亚缺席带来的半个小时的清闲。 “嘿副队,听说你也是字魔法的?”标致,健硕,年轻以及一头金色的长发,他的魅力大过了他的竞争压力。非常致命的组合。他向该隐递出了手。“我叫格里芬,职业魔术师,以后和你混了” “叫我该隐就好了,你跟我混杰克没意见的话我也没意见,“两人握了握手,笑了笑,杰克在格 里芬旁边也笑了一下。 “第一天训练体验怎么样?”格里芬问道,“累,比大一的魔法师训练累一百倍,””哈哈, 是。魔理系的魔训比普通科学还要累得多吧?“该隐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转念一想他的搭档杰克也是学魔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传送门魔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经验来看客套话完毕之后格里芬就会离他而去,找下一个客套话的目标,或者和他真正的朋友们聊天,可他所表露出来的真诚让该隐觉得实际上是自己在恶意揣测。
*传送门魔法地球上没有先列,所以大概没有人类有准确的答案,oz传送门在伦敦出现快两百年了但到现在都还没有开放对这个做研究的许可。学界有三种理论,3d打印,量子投影或者空间折叠。我个人认为空间折叠最有可能。说来奇怪,但魔法对有机体体有一种微妙的尊重态度,将穿过传送门的生物通过3d打印在另外一边重现不符合魔法的常理,用魔法变一只果蝇出来都不可能,这样说你理解吗?“
格里芬点了点头认真的在听,该隐无意间往乔希处瞄了一眼,不过他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生物是魔法语言的受体而不是主体,因为生物结构在微观方面的复杂性很难被还原,如果你有果蝇卵作为材料用魔法加速它的孵化过程是可以做到的,但这样在我看来不是用魔法变出一只果蝇来。“格里芬简简单单的几个问句让该隐觉得自己可以和他一直说下去,实际上今天一整天该隐都和格里芬聊的十分愉快。
*我觉得魔法是有政治意义的。“一直在听的杰克忽然插口了。“闭嘴杰克,魔法当然是有政治意义的,不然你以为梵蒂冈是干什么的。”格里芬半开玩笑的似乎想要制止他往下说。
“不我是说,魔法这个东西的存在并不是宇宙中的某种力,并不是出于巧合或者物理,它是服务于某种目的的。“格里芬和杰克互换了一个眼神,左右探视了一番没有人听到后他深吸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你要展开讲讲吗?”该隐把头凑过去问道。科学家的直觉告诉他杰克塔洛斯博士这句话背后有无数想要表达的内容。 “现阶段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他脸上的表情很明确,现阶段他能说的就是这么多。该隐觉得就算他瞒着这些即将成为自己朋友的人对他使用读心魔法,得到的信息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理论。
“那我期待你的论文发表!”杰克不置可否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维多利亚九点半“准时到来,今天又是普通而疲惫的一天,除了芭芭拉总是心不在焉的,像是有别的什么要去的地方一样。但这只是对于该隐开罗来说,杰思敏今早八点到达会议室只看到了黑着眼圈的芭芭拉,平日沉看 冷静的总监督今天仿佛丢了魂似的不管怎么询问也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接着黑着眼睛的该隐和格里芬不杰西或杰克的存在相谈甚欢,先前对导致芭芭拉失常的首要怀疑对象维多利亚今天和没事人一样九点半准点到达。这一切可能蒂芙尼或阿诺德不会在意可她却看在眼里。她还知道该隐宿醉了,并且 和人发生了性关系,芭芭拉在被回忆困扰着,格里芬在有意与该隐套近乎。
甚至,她能感觉到昨夜会议室还有陌生人来过,因为她是个萨满。
该隐确实做了一件蠢事,他忘记问塔克要电话号码了。问题不大,这又给了他一个理由去太空酒吧,他和乔希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所以酒吧艳遇一直是他先前不可能实现的幻想的一部分。在训练中心洗完澡与格里芬和杰克分手告别之后他直接就往那走去,希望能找到塔克,到了之后却发现他已在门口抽着烟等着,冲他咧嘴一笑。该隐等他手头的烟熄灭将酒吧门拉开向塔克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却被一把拦住,“我今天不想和你喝酒,只是在这找你方便一点罢了。” “那我们干嘛?”“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塔克咬字咬的神经兮兮的。行行好,,一杯玛格丽特都不行吗?”“不行,我可不想让一个醉酒的陌生人跟我回家,再对我说他爱我。“
虽是半开玩笑地说的,但听得出来他的态度很坚决。于是他跟着塔克,两人挽着手就往城东走去。过了大概十分钟绿化逐渐变多,道路也慢慢变窄, 空气中落叶的气息越发明显。 *我知道你是该隐开罗,外太空探险队的,但你不问问我是谁吗就跟着我走了这么久。” 你是塔克,不是吗“该隐装傻。
“嗯这是我的名字,但是我是做什么的?”两人从挽着手改成牵着手,塔克歪着头像是在考他。
“看你的手,我觉得你是一名军法师。在NASA工作还是附近的五角大楼?”
“那你怎么还敢跟着我走?不怕我把你带去审问,让你把NASA的机密全吐出来。”
“没关系,我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去外太空了。NASA只要一个月之内不知道我是个叛徒我就彻底解脱了,我也见不到你了。
“他想以开玩笑的,轻松的语气将这句话说出来,可越说到后面他的咽喉就越重。
他此刻正低着头,看向别处,忽然感觉到拉着他的手的塔克停下了脚步。
“你会回来的,就算你不回来,我也还是会再见到你的。”塔克站在原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才认识我两天,你凭什么向我保证?”
塔克忽然环住了他,鼻子抵住他的鼻头,嘴堵住他的嘴,舌头缠住了他的舌头。就这样过了快半 分钟,直到该隐总算舍得挣开。
”吻的好,“该隐还没有喘过气来,可松开双手之后刚刚现实的讨论并没有被全部转换为激情,
”但你凭什么向我保证。”
·你才认识我两天,你凭什么知道我不能向你保证?“
“怎么,要是传送门不能往回走,你要星际旅行来找我?”
“我能感觉到未来。”塔克正儿八经的说,“我知道我们还会相见的。
*你真是满嘴鬼话。“该隐说着又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就这么走着。从人行道走到步行街,再到了波多迈克运河边上的公园,这个靠水而建的对公众开放的普通公园十分普通。开阔地带和树林几乎为一比一,视觉上树荫反而一边倒的获胜了。除此之外引人瞩目的点就是它离林肯纪念馆和越战纪念馆相距较近,又或者实际上将这个公园是得更加平庸。尽管在首都,这里秋季的夜晚依旧没有多少人。
“我说还要多久啊,你是不是就住这里啊?你最好就是在带我回家,我等下就不用走回去了。
“怎么,你要我抱你吗?”“说实话?在基地被虐了一整天过后我真不在乎了,来?” “来就来。“该隐和塔克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尽管仔细看他比塔克只矮了几厘米,那也不妨碍他蜷缩在他的怀里,两人时不时神情微妙的对视着,像在分享一个他人不知道的黑色笑话。
他们没过多久走/被抱上了一个坡,其上竖了一尊貌似南北战争时期的雕塑。
塔克示意该隐到地方了,于是他下了身走到了雕塑面前,在暮色中以法杖为萤火读起了台子上仿佛因为耻辱故意刻小的字体。
美利坚同盟国将军约翰莫斯比。
该隐咂舌说到,“真有你的,头天约会带我来废奴运动坚决反对者的纪念碑,”他说话间塔克在雕像的不同位置按压推
“嘘。。。他曾是一个受人崇拜的偶像,现在也是被蠢蛋崇拜着,而崇拜这个动作本身会为其提供魔力,你是魔学者你肯定知道的。“塔克笑着将他的手引导到了雕像上面,”所以我们就往上面造了个法阵来收集这些魔力, 你知道怎么反向导魔吧?”
宗教魔法的核心技法,像他这样的法师也应该会涉猎一些,该隐把意念集中在手部,起初像护士在给手刺入针孔前消毒用的碘酒那样冰凉。过后刹那间醍醐灌顶。大量的魔力像触电一般从手的接触 面涌入,但这些电流进入之后唤起的却是一种热水泡澡的侵入式体验。之前的疲惫感荡然无存,他的嘴角止不住的咧了开来。
这是一种很强的力量感,像酒精但比酒精更好,是一种有事实依据的极乐。仅仅是手指关节的活动都能劈里啪啦地溅起火花,他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动作每次呼吸都是在施法,都有多余的魔法以能量的形式渗出,他血管里的魔力流入脑内仿佛同时但又连贯地激活了这辈子的全部记忆。五岁之后就未曾见到过的父母,母亲在他十岁时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信仰的伪神给印第安的土地带来的破坏,坏死的肌肉坏死的血液,杰克塔洛斯,杰克塔洛斯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为何他意义重大??? 该隐一遍一遍的呢喃着这个重要的名字,直到塔克惊恐的将他的手从雕塑上拿下。 “该隐,看着我!“塔克摇着他的肩膀,“为什么你在说他的名字?”
“对不起,“他的意识在拔掉电源后缓慢的回到正常水平
”对不起,我知道,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可。。 “
不是乔西!是塔洛斯,塔洛斯是你什么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该隐喊着,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他对我很重要,然后梦到我把他杀了。”
“你还看到了什么?”
“天空。“
“天空怎么了?”
“漆黑一片,不是蓝黑色的那种黑,是没有的黑。”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然后该隐的电话响了,他调整了自己的气息接起了电话。
“嘿该隐开罗,如果这是你真正的名字的话。”杰思敏的语气也像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一样,不过这次自己真的可能有大麻烦了。 “杰思敏?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要装无辜了,现在和我在NASA外的太空吧见面,否则我明天就曝光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