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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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回来之前我不会走。”Chard做出保证，“让我们把Branner这狗东西给端了。”
Chard看上去很确信Alex没出事，尽管他们在现场发现Alex大量血迹，网格搜索丛林三遍，找三个月还没找到活人或者正确的尸体，别的尸体倒是找到不少，这就需要交给现场调查的人探测了。
同样这么确信Alex没死的还有Bob。
尽管Alex已经托付他处理她的“遗嘱”了。
其实只有两封信、一把钥匙和一个U盘。
其中一封信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封信写着Chard的名字。
他的那封信里，详细地写着如何处置这些东西，其他的私人情感一点没有体现，Bob觉得至少应该写个谢谢，或者什么别的吧。
还真是，经典的Alex作风。
他笑着摇头，按照信里的指示照做。
那是Alex刚失踪一周的时候，Reid刚清醒，Butcher和Kim还在组织搜索工作。
Bob拦住要去现场的Chard，给他递出一个信封和一盘磁带。
Chard看到信后一脸阴沉，带着他来到迈阿密，先是威胁那个苦不堪言的局长如果不对Hank Johnson撤诉的话，FBI将提出上诉。
紧接着面见了一个老警。
那个老警就是Hank，Bob在执行迈阿密那次行动时见过他，现在看上去更沧桑了，好像是他的一个手下在医院里被开肠破肚，而现在他死死地待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他仍然有那种狼一般的气势，和Chard的那种不像，更像是Alex，看来她师承于此。
“What.”Hank眯着眼，观察两个FBI。
警察和FBI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互相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手伸得长或者是冥顽不灵，大部分是一种刻板印象。
他觉得Hank其实没有那种刻板印象，主要还是看Chard不爽，就那种，十分不爽。
都不用说不需要Reid那个聪明的脑袋，就是随机拉一个情商正常的路人过来都能看出来。
“告诉我们Branner的信息。”Chard公事公办，来势迅猛。
Hank皱着的眉更皱了，一脸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这让Bob瞬间就联想到Alex，简直如出一辙。
Chard的表情也不是很客气：“她说，你知道的。”
就当他觉得Hank又想说什么脏话的时候，他侧过头转了转眼睛又转回来，紧盯Chard的眼睛。
“她发生什么事了？”
和聪明人聊天谈事儿就是这么爽快，一闭眼一眨眼，对方就能理解到你的意思。就是像Bob到死可能都还会好奇Alex到底怎么知道他那天晚上去了左角酒吧那样，他也无法知晓Hank是怎么知道Alex出事的。
“失踪了。”
他能很明显看到Hank松了口气，好像一切都是他们两个计划好的，但在他们来找他的这件事上，很显然不是的。
“她告诉你，我这有你想要的东西？”
Chard把手插进口袋。
作为一个除了办案的时候，平时不愿意动脑筋的人，Alex的提醒鱼跃到眼前，一个人在你说话的时候插口袋没有拿任何东西的时候，是已经警惕防备的表现，不同意，谨慎且不相信。
“她还说什么了。”Hank看Chard不想说话的样子，不在意地扯着嘴角，看上去攻防位置发生变化，“你必须告诉我发生的一切，不然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在经历被Chard和Alex排斥在外的那件事后，Bob除了对Chard祛魅之外，看到他吃瘪还是很开心的。
Chard毫无隐瞒地缓缓说出发生的事。
发生在Alex身上的事，你可以具象化的看到所有人的变化，比如变得更加强硬和沉默寡言的Reid，比如说青筋逐渐凸显的老警。
“只要你肯说，证人保护计划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Bob想，在场的三个人包括没在场的那个人都知道，Hank不是一个能接受证人保护里，新身份新生活直接销声匿迹的条件的人。
“先保证你出来。”Chard知道Hank的疑虑，“只是一年，你会变成FBI探员，然后再辞职或者怎么样，我他妈不在乎，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Bob知道Chard为这件事奔走很久，Alex给他的信和借口给他提供了一个缺口，很好的完善整个计划，一个战绩累累的老警犯了点错误，局长还撤诉保他，还能扳倒一整个大军火商组织，谁能对这个条件说不呢。
Hank在被放出去的第二天就把U盘交到Chard手上，密码会在计划完成后交出。
“为什么在这里。”跟随Hank走进一间老旧但看上去有被精心维护过的房子，他实在没忍住问，“为什么你知道密码？”
这个老警沉思一会儿。
“我能看到你身上她的影子，你就是那个摇滚歌手吧？”
“是同名……Bob Seger。”他本想多解释几句，最后想想放弃了，“我才第一次和你说话，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你打量我的眼神和动作。”Hank耸耸肩，他看上去没有意图要继续说下去，“她绝对不会把东西留给那个人，她很信任你。”
Bob看向门外的‘那个人’，没忍住笑出声。
“这是她母亲的旧房子。”Hank叹口气，“等过几个月再把钥匙给那个小博士吧。”
Bob惊讶于Hank对Alex的了如指掌，根据他的猜测，Alex应该在买房前征求过Hank的建议，而Hank又知道除了博士，没人会让Alex这么做。
或者只是简单的，她告诉Hank她对Reid未来的计划，不管这个未来有没有她。
——
正如Alex所说，Hank就像她的父亲。
但她却没有留有一个信件给他。他相信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处在于一个比较危险的境地。
他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回到警局和Karl他们告别，当然，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争论，旁边还站着FBI高级特殊探员Bob Seger，转交好当时接的案子，正式任命Rena为组长，但出乎意料的是，Rena已经递出辞呈打算考检察官，完成当时的梦想。
“我其实一直不是很，你知道，不是很赞同你。”Rena给Hank一个拥抱后如实回答，“但我真诚地，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之一。”
Rena将视线移向已经空了的Joe的桌子，他的遗物都已经被转交给他的家人了，凶手也被当场抓获，一切解决的太过迅速，也造成一种奇怪的遗憾的局面。
她的眼睛里溢满泪水，落下后果断地擦掉，她抿起嘴唇挠挠头，对着各位说道：“我很高兴自己来过这里，真的，希望以后可不要在法庭见到被告的你们哦。”
他们都笑出声，大家移步到第一次团队聚餐的那个酒吧，Bob给大家清了场，这让Karl给这小伙子的情商点上个好评。
说到Karl，他打算退休做一个好爸爸了。
组里只剩下Bill和Tim，一下人去楼空，这给聚餐的整个组的基调点缀上悲伤的色彩。
尽管大家都互相说着对方的糗事，可是眼里的情绪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连Bob都受不了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能从大家的口中多多少少猜测出Joe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像Hank和Karl的儿子一样，一个团队里不是多多少少有这种角色吗，一个爸爸一个妈，哥哥姐姐排排坐，几个孩子乐成花。
他给自己的想象力笑到，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还挺想哭。
他在华盛顿做警察的时候并没有这种经历，里面的领导和同事还算可以，但没有让他交出后背的想法，这样一想，Alex仅仅到特殊行动组三个月，他在迈阿密这个组待着仅仅，他抬手看时间，仅仅四个小时，他就想要加入他们。
Alex曾在他酒后吐真言之后一针见血点明他的心理状况和原因。
家庭关爱的缺失，接着是一大堆非常非常专业，但是又非常非常枯燥的，Dr.Spencer Reid式的科普。
他当时的浆糊脑袋哪里能记那么多东西。
他只记得他反驳回去，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浑身毛病的人，她只是翻翻白眼接着说爱听不听就把他送回家丢给他的女朋友了。
他回到冷气十足的酒吧，大家就当着面说这一些，他觉得这是可以说的吗？的话。
Karl在说Alex被Wilson袭击后瞒着所有人从医院顺了几瓶麻醉，把局长的儿子绑架到线人的房子里威胁局长的壮举。
给他说得一愣一愣。
“为什么你这么惊讶，难道Alex在FBI更收敛了？”Kim想必是看到他的表情。
“其实我们的行动更偏向于直接出击，直接开干的类型，像这种的很少见。”Bob不知道是和Alex呆久了的缘故还是被氛围影响的，他觉得Alex在迈阿密的生活属实更加精彩，“我实在没办法想象Alex要是遇到什么事又把FBI局长的孩子绑了。”
“没准还真做得出来。”Karl喝下一口酒，“她可不管那些。”
Bob回想起Alex气Chard的样子疯狂点头。
那个沉默已久的Bill附上一句：“而且你还拿她没办法，就更气了。”
剩余的人和着他一起疯狂地点头。
——
最后，他依法，还得陪Hank去找他的儿子，为了体现尊重，他决定放水在门口等候。
房间里的Hank在说明一切后，正等着儿子Darian的反应，他有想过生气质问或者理解尊重但疏远，没想到会是这种。
“没事的，Big old man，你儿子多大了都，别担心，我会一直在这等你回来。”
竟然还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就像十年前一样。他只有错愕。
“我现在明白了，Dad.”Darian的脸还是像小时候白白嫩嫩的，迈阿密的阳光对他怎么都没有效果，他的眼睛却坚毅得要命，“Al和我说了，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没尝试理解你，一直困在我自己情绪的牢笼里。”
“她和你说什么了？”他该死的想哭。
Darian笑起来，又抱住他，仿佛知道他要掉眼泪，知道他的自尊心作祟不想展示脆弱的一面。
“秘密，是秘密。等你……们回家。”
许久后，Bob只能感觉到Hank出来时带着与冷冽不同的气息，他摸不准，怎么迈阿密的人都这么深不可测啊。
Chard因为公务已经回总部，他留下来陪同Hank去参加Joe的葬礼。
还好平时穿的FBI的衣服都是西装革履，不至于太失礼。
他看到Joe的那张英俊的笑脸被摆在灵台，他看到在户外Joe的父亲本人在组织葬礼的时候的强作镇定的哽咽。
他这时候才听到他的全名。
Joseph Lee Brook.
Rest in peace.
他在四处探寻这一个人的身影。
“她不会来的。”是Hank。
Bob一开始很容易被这种笃定又正确的口吻刺激，Alex给他脱敏了，但现在他还是觉得这话无比刺耳。
“你不能确定。”
Hank灰色带点绿的眼睛莫名给他一种安定的力量，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又重复一遍他说过的话。
“你不能确定。”
“如果不想被抓就必须克制住欲望。”Hank转向别处，眺向远方，“十年前她刚入行，犯了不少错误，我教她的，她不会在一个错误犯两次。”
Hank默默地走开。
他流泪了，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他在别人的关心下故意插科打诨。
“也许我只是，沉浸在这个氛围里了吧。”
——
Alex确实没有到现场，她在七公里开外的楼顶举着望远镜参加完整个葬礼。
“你就不能直接过去吗？”
Jade大翻白眼。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