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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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青筋暴起，她狠狠踢向车的轮胎，搞得她的脚尖麻木，那个男人和局长的私情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她开车冲向Blurke的家。
地面是黄昏的颜色。她在一个街区外停下来，顺便使用路边的自行车骑到Blurke家，里面灯火通明，她无法通过遮住的窗帘查看里面的情况，Alex打电话叫Karl私下开一辆未登记牌照的车过来。
“什么情况？”
Alex坐上车后Karl问道。
“骨弑借Blurke的渠道发现我的卧底身份，暴露给Jack，不仅吹枕边风，还给Blurke提供Hank的证据，最重要的是，骨弑还活着的证据。”
“等等，你是说他在和Blurke约会？”
“Yes, Karl, 他们在约会。”Alex暴躁的话中带刺。
“冷静点，Alex。”Karl好久没说过这句话。
“Okay, okay.”Alex深呼吸几次后冷静下来。
他们在车里等待四个多小时，一直到Lance回家，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正门出去，里面发出争吵的声音。
Alex对Karl说道：“你继续看，我去去就回。”
“小心……啊。”Karl的话还没说完，Alex就已经冲出去，他总觉得自己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
——
像动物捕杀猎物，她的眼中只剩下仇恨和嗜血的直接暴露无遗的欲望。
她奔跑得飞快，很快头脑已经无法感知到腿脚的存在，只剩下本能移动，伴随的还有嘴里的血腥味和心脏的燃烧，她闻到自己生命的焦味。
那个背影绝对没错，一直出现在梦魇的，一直一直纠缠的，那个人的眼睛，突然回头看她，静静地，像等着她来，她不明所以，但惯性使她无法停止，她扑上去，要咬断猎物的脖子般。
他被扑倒在公园的草丛，终于终于，见面了。
他看到她猩红的眼睛和太阳穴上的青筋，身上不再是被撞到地上难以忍受的痛，而是一种强烈的生理上的撞击，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许久不见面的时间长度浓缩成一个球，然后变成黑洞，吞噬他。
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在她疑惑的间隙，他把准备好的麻醉剂扎入她的脖子。在此期间还被她的反击砸中脑袋，他狠狠地抽下一巴掌。
他强势地把她翻过身，他能看出她的头被撞得发懵，脸被打得发烫。
“想我了吗？Mia，或者说，Keira，又或者Alex？你可真的很难找啊。”
为了方便，他把她的腿分开拉向他，他扯下她的腰带，被反抗打断。
她用力殴打他的身体，但麻醉剂的效果十分明显，她很快就四肢松软，无法抗拒，就像当年那样。
她的裤子被他拉下，看到上面狰狞的疤痕，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他目不转睛，那个伤口，那种感觉，他依旧无法抗拒，他俯下身舔上去，舌头上感受到的伤疤的质感让他兴奋不已，他在她的面前狂笑，看看周围又把她的裤子拉上去，接着在她耳边低喃。
“别担心了，你知道对着这样的你我硬不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伤口还在不在。”
“可爱鬼，我们注定要一起。你还是忘不掉我。”
在她昏迷前，他又忍不住说出口。
“好戏还在后头。”
——
Alex被送到医院。
除了脸上的红色和麻醉剂之外，没有别的伤口。
Karl快急疯了，他在和Blurke摊牌后就赶紧出来找她，结果在一个草丛发现不省人事的Alex的时候，他的心跳差点直接暂停。
“我没事，有人给我打电话吗？”Alex缓了一下拔了输液管就起来，动作快得连Karl都没反应过来。
“For God's sakes，你可以安静一秒吗？”
“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Karl。”Alex红着眼，Karl愣神摇摇头。
得有啊，得有的。
明明当时身体已经没有感觉，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个人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肌肤上移动，尽管是她都被恶心得说不出话，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她稳住晃动的身体，看手机上空着的未接电话提醒，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她从旁边捞起外套。
“Alex……”
“Alex.”
不止是Karl的声音，Alex看向门口。
“Darian？”
——
他们坐在医院公园的长凳上。
“你没事吧，刚才去厕所有点久。”
Alex笑笑：“你还管这个？”
“没……”Darian憨憨地笑起来，然后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快要把嘴皮子撕破他才开口，“你会把他带回来的对吧。”
“……我会尽力。”
“你必须把他带回来。”
Darian的调子略重，Alex侧过头看他。
“抱歉。”Darian叹气，“我太急了。”
“消防员很适合你。”Alex起身打算离开。
“所以，他什么都告诉你，huh？”Darian用手掌摩擦大腿裤子的布料，“你知道我想做的不是这个。”
Alex停下后继续向前，胸口的气团堵在那不上不下，带来的酸涩气馁撕心裂肺。
她又转过头，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D，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的。”Darian的样子就和Hank一样，固执，“我就是不明白。”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做警察。”她盯着他的眼睛，路灯下她看到他躲闪开她的目光，她继续说道，“这是迈阿密。”
Darian重新看向她的脸：“关这个什么事？”
“你知道迈阿密有多少帮派，毒枭和军火商吗？”
Darian摇着头，不光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
“意思是同样也有很多黑警，意思是警局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简单，里面的钱权交易不比外面的少。”
“你是说Hank是黑警？”
“当然不是，Hank当然会把持住他的底线。”Alex把手搭在Darian的肩膀上，“问题是他一个好警察怎么在一堆黑警中间生存，你有想过这个吗？”
“……”
“我不会在乎这个，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好警察。”
Alex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前倾，双手搭在一起撑在腿上：“你从小就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让你失望的。”
“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失望。”Darian激动起来，他的脸红彤彤的。
“尽管他必须做一些你看不惯的事？”
“当然了，他是我的爸爸。”Darian苦着脸，她看他还是当初那个小孩的模样。
“你爱他。”Alex直起身体，“但依旧。”
“我不明白。”
“你就是我们的光，Darian，你十一岁就敢孤身一人面对三个歹徒救我，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人的人之一。”
Darian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回答Alex之前，她又开口。
“但我不是，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开枪夺走一个生命而毫无缅怀之心，所以Hank觉得我适合在这做警察而你不适合，但他以为好像是他引我走入歧途，所以我去了华盛顿。”
Darian皱起眉：“Alex……”
“其实不是的，我就是，这样的。”Alex闭上眼睛用食指挠挠额头，“我会把他带回来，但你要答应我，你必须，主动去找他，和他和解，不管他说再难听的话，你都必须，留在他身边。”
Darian感到害怕：“Alex，你不是那样的人，你……”
“因为你也爱我。”Alex转头冲他笑笑，“爱就是这样的。”
“你，Alex，你在华盛顿发生什么了吗？”
Alex发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音节。
“你变得不一样了。”
“我只是，”Alex抿嘴浅笑，手机的电话被拨响，她看眼手机又站起来，“……开始理解别人了。”
“晚安。”
Alex给他一个拥抱，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几个小时后
“你，放了我的儿子！”Blurke隐忍但遮不住暴怒的声线穿过她的耳膜。
拿着电话站在阳台面向马路的她转过身来，视线投向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Lance。
“怎么了嘛，就是你的儿子在发现你竟然和一个连环杀手谈那么久的恋爱后受不了了，我又做什么了呢？”
“Blinton，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好吧，Blurke，Leonardo和你这么些年，对付一个警局的招牌，爽吗？”
“你知道Hank不止是那样，我们的投诉全是真的。”
“所以你集中精力抓他，而警局的黑警却一个不管？这就是你所坚持的正义？”她没忍住笑出声。
“不是那样的。”
“Blurke你当真这么蠢钝如猪？”她冷嘲热讽，“抓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被一个连环杀手操纵的不知西北了？”
“Alexandra Blinton……”对面像是要咬碎牙龈。
“Eve Blurke，想再见到你儿子就赶紧想办法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告诉警局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为了防止你是个蠢货，我还是得说，你涉及向一个连环杀人案透露卧底名单和重要机密，并造成一个名警察重伤病危，还涉及给连环杀人凶手提供操纵FBI的方法，我相信追究起来，你在牢里的生活也不好过，如果你蠢到找后援，就等着撕票吧，明天之前给我答案。”
“你有良知吗？”
要挂断电话的她停下，她面对一个母亲的指控，扯起嘴角：“明天之前。”
她拨打Karl的电话。
“Hello？”
“是我。”
“Alex，你去哪了？”
“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
“证据已经提交了，现在证据确凿，我真的没办法。”Blurke甚至跪在她面前。
“你能为Hank做到这地步，就知道我能为儿子做到什么地步，如果我真的有办法，不会不做的。”
Blurke脸上泪痕遍布，这让她想到了被砸碎的玻璃或者蜘蛛织的网。
“不对吧。”在荒郊野岭的平地上，任何埋伏都暴露无遗，她面无表情无意义地环顾四周，“你好像在警局挺忙的，但忙的不是我的这件事哦？”
Blurke紧闭双眼，把气沉下去，扶着膝盖一条腿一条腿地站起来，Blurke用憎恨的眼神瞪着她，并迅速从身后拿出一把枪：“告诉我儿子在哪！”
Alex叹口气：“我还以为你比这聪明。”
Blurke上前把枪抵住她的头，冲力将她带到车体，Alex被用力压到车门上。
下一秒她的一个巧劲就把Blurke反压并且夺走她的枪，Alex把弹夹卸下，对付Blurke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武器。
她伸手按压刚刚被抵住枪口的地方。她‘啧’一声。
“你可以做的更好的，但似乎你更适应办公室的生活了？”
“拜托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你知道我没那么大的权利。”
她垂下眸子，思考Blurke话的可能性。
“太遗憾了。”
“求你了。”
她盯着Blurke拿起手机。
“Hey，跟你做笔交易。”
“别……”
Alex边打着电话边在远处看着她，是人为制造的慌乱和恐惧正在侵蚀她的内心和面具。
没几分钟，Alex挂点电话，握紧手机。缓慢走过去在无力坐着的人面前蹲下，用一种劝解和善意的语调说道：
“Okay，现在你该这么做，我相信你不会主动破坏救你儿子的机会，所以你得尽你可能的，把能解决的部分解决，那样你就能尽快见到你的儿子，好吗？”
Alex满意地看着她如鸡啄米般的点头。
接着她拍拍她的脸：“别再做刚刚那样的蠢事了，嗯？”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