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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暴风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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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大半夜被叫起来,警局又出大事了。
Hank警长即将被捕,带头行动的是Leonardo副警长,而她是抓捕他的其中一员。
“我的天呐,谁举报的Johnson警长。”Daisy顶着发懵的脑袋跟随一群SWAT坐在车里,“为什么会叫我来?我就一新人”
出乎意料地是,那位传说也在Hank警长的家,她毕恭毕敬地上前送上手铐,他也欣然接受。
她突然觉得这十几个SWAT有些荒谬的滑稽搞笑。
她一个新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获取渠道就是自己的搭档。
“听说是伪造证物,损坏尸体和诬陷。”搭档喝着咖啡,“还有徇私舞弊,使用非法手段迫使嫌疑人认罪之类的。”
她能知道自己的下巴已经快掉到脖子。
她的搭档拍拍她的肩膀:“这就不知道了吧,Blurke局长一直视他作眼中钉,现在被她抓到把柄了,只能……”
他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怎么这样?”她锁起眉头,觉得他有些不道德。
“整个警局看他不爽的人可多着呢。”搭档满不在意。
“那也不用,害,算了,不说了,你自己也注意点吧,别乱说话。”
她对接下来的事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Hank警长被带走前,他将小组交给了Karl,加上上司打压,那一周不仅需要处理极其棘手的案件,还需要想办法把Hank带出来。
Hank警长那边的情况也是泥菩萨过河,对于他那样的警察,在监狱里相当于是一只羊被带进一个狼群,谁都想过来咬一口,虎视眈眈,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她在三天后看到那位传说的时候,她一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周8天没睡觉了,她听说她找到了解决办法,但是这件事得她一个人去办,Daisy不明白,他们小组都是精英,为什么他们一起办不了,她一个人可以。
——
一周前。
Reid独自一人从纽约开回匡提科。本来他已经向Hotch请好年假,但现在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
前一脚他还在BAU面前甜蜜地展示Alex送的车,后一脚他们已经半只脚踏入分离的边缘,发生了什么?
他决定回去找Chard询问,如果他真的不听她的话去查相关案件,她肯定一辈子不会再理他。
第二天在Chard的办公室。
“她叫你别查?”Chard拿起桌上的水喝起来,“Kid,我的建议是听她的话。”
他还记得Chard是喝咖啡的,一股莫名的酸涩在他心中迸发,他盯住他的眼睛。
“It's Doctor, not kid.”
Chard奇怪地眯着眼看他:“好的,Dr.Reid,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Chard随意的态度让他感到恼火,他叹出口气:“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会回去把这件案子查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Chard站起来,但现在身高明显不能成为压制他的手段。
“你应该知道啊,就是一起军火商案件,只不过里面涉及的东西有点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坐下,歪着头看向Chard,“她为什么这么焦急,为什么向你请假,为什么要去迈阿密。”
Chard隐约间看到了Alex坐在椅子上不羁地向他嘲讽的样子,他勾勾嘴角。
“这些你不知道的话,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什么事你们自己内部解决吧,我什么很闲的人吗?”
Chard下逐客令,Reid看这条路不通,他开始想着别的方法。
手机振动,是Hotch。
“加油办案,小伙子。”
Chard绝对是故意气他的,他脸色不善地摔门而去。
——
“Kid,你没事吧?”
Reid皱着眉看向Morgan,导致他摸不着头脑。
“抱歉……我没事。”Reid拿起档案坐下,他不应该把火撒到无辜的人身上,更何况是一直对待自己很好的Morgan。
他火速看完案子,又在浑浑噩噩中结束这个案子,就像一个喝水的动作,在你意识到之前已经做完了,这种混沌感让他的记忆产生了点问题,他无法想起案子的具体细节,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911——E】
刚到家的他看到信息马上往回赶。
——匡提科
“Spencer……”Emily看到赶来的Reid不禁叹息。
“发生什么了?怎么都在这?”
Rossi向前一步,向Morgan使个眼色,Morgan搂住Reid的肩膀把他好好放置在位置上。
“你知道骨弑吧?”
“当然了,1972年迈阿密的大案,至今杀害十四名青少年,在1994年死亡终止作案……”眼看Reid还要继续往下说,Emily连忙出声阻止。
“Reid……”她深呼吸,“有新的信息,他没死。”
“什么?”Reid想要站起来,但被Morgan安抚下来,“所以我们今天是要侧写骨弑吗?我以为我们都已经侧写完毕了。”
“不仅他没死,他还留下了一个幸存者……”Hotch拉开椅子坐到他的面前,他不打算拐弯抹角,“那个人是Alex。”
整个会议室如海底深处般寂静,他的心跳声却响彻他的整个身体。
“所以,um……所以现在是……”Reid不知道自己具体要问什么。
“我们刚接到迈阿密警局的电话,Alex还不知道我们知道了。”
Reid抿着颤抖的唇:“为什么现在出现?现在知道骨弑没死?”
“Johnson警长当时伪造了骨弑的尸体,现在有新的证据证明确有其事。”
“那骨弑人呢?”
“我们还不知道……”
“等等,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凑巧……”Reid因为站得太快头晕了一下,“为什么Alex刚到迈阿密Hank就出事了,还有其他的案件吗?”
Reid滔滔不绝地输出,他看不到他人关心的脸。
见众人没反应,他叫Garcia的名字。
“在!”Garcia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忙着冲到自己的办公室,“你在这等,我马上回来。”
Reid长腿一迈打算跟上去,被Morgan一把拦住,原来他们的站位是这个意思。
“大伙,我很冷静。”Reid是真的冷静下来,“我们得马上找到突破点,我感觉是冲着Al来的,如果Al真的是幸存者的话。”
“你说对了,Reid.”Garcia拿着电脑回来,她把电脑连接上显示屏,“上周她的前同事Rena的男朋友卷入一起性侵案,被Johnson警长查明属于诽谤诬陷结案,前天Joe因为毒枭报复受伤住院,昨天Johnson警长就因为伪造证物等五个罪名关进大牢,一切发生的是很迅速及突然。”
“为什么这么做?”Emily手脚冰凉,“也许是为了报复Alex,但明显她更在乎Reid.”
Emily把视线转向沉默的Reid。
“也许骨弑觉得他们更重要,毕竟他们已经待了……”Morgan一时没记住。
“职业八年,认识十八年。”Reid脱口而出,“当初骨弑为什么放过了Alex……”
他突然想起前天Alex对他说的话。
Seaver分发骨弑的档案。
Rossi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Reid的反应,一边翻阅着他已经看烂了的档案。
“确实有疑点,骨弑只抓男青少年,而Alex当时的年龄性特征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Alex……”Seaver这么问道。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Reid,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她不会接的。”Reid确定,“我们可以打电话给Rena。”
Hotch点头,Reid出去打电话。
一片沉默中Reid带了一个名字回来。
“Mia Tylor, Garcia, 她说会把资料发给我们。”Reid说完坐在那里等资料就一动不动了,看得Emily等人很焦急。
“Got it.”
一张照片占满屏幕。
上面的照片看上去是一个消瘦的青少年,顶着寸头眼窝脸颊凹陷,唯有抿起的嘴唇饱满,眼睛全无青少年独有的纯澈闪亮,眼皮耷拉,灰蒙蒙的一片,和现在的Alex判若两人。
“这是Alex吗?”Morgan无法把两人放在一起对比。
“是。”Reid确定,他站起来,“你们看Rena一案的那个女生。”
他站起来把那个女生的照片放到屏幕旁边和Alex的脸做对比。
“天呐。”Garcia惊呼,“她们好像,我的意思是,虽然她们的脸不是很一样,但是那种感觉。”
“绝对是骨弑干的。”Reid把照片扔到桌子上,因为太轻飘飘掉到地上,他却毫不在乎的踏过去,“这个女生是Al的替代品,骨弑对她入迷。”
“你不能单凭这个就下这个结论。”Rossi提醒道,“也许只是……”
“巧合?”Reid现在一点都不礼貌,“你信吗?”
Hotch看不下去:“Reid.”
“别Reid我,”Reid摇摇头,“我们都测写过,骨弑典型是恋童癖,至于为什么放过Al……”
大家把眼光聚焦于他,他的话卡在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Alex和他说过的话。
“Spencer,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如果Alex说过什么能帮助到她的,你一定要说出来。”Hotch提醒他。
Reid缓过神:“前天,她说她十五岁的时候被歹徒伤害,她成功说服他让她做他的助手。”
Hotch等人隐约明白Alex总能准确猜测到凶手想法的原因,她曾密切和一个连环杀手待过,很有可能还学习过凶手的想法和手段。
相似的经历让Seaver对Alex产生一丝同情。
她开口说道:“但骨弑的的确确到现在都没再杀过人。”
“也许是趣味变了。”Morgan说道,“也许他的目标转为唯一的个体,Alex。”
“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或者是什么激发了他的行为。”Emily疑惑。
“Alex擅长伪装,也许他找她找了很多年。”Rossi猜测。
“为什么毒枭要伤害Joseph,九个人,足足有九个人,去伤害一个警察?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Seaver翻看档案。
“伤害他的毒枭和Alex有什么关系?”Emily问Garcia。
“有人向毒枭透露Alex的卧底身份暴露,当时Alex正在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卧底,有……”Garcia用力抿嘴让自己发生,“看上去有感情纠葛。”
Garcia说得很委婉。
Emily皱着眉头,她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她曾经也为了任务和任务目标发生感情纠葛,但她清楚,她相信Alex也清楚,那都是逢场作戏,而当一切揭露完全的报复来临时……Emily呼吸不过来,所以她才觉得Alex和她那么像。
就连现在,她们都一起面对着旧事的纠缠。
旁边的Morgan发现异样,安抚性地捏捏她的肩膀。
“但是毒枭怎么会知道?”
“这个……”
“骨弑……”短时间内说这么多次这个人的名字让Reid头疼,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这才是为什么她要在迈阿密呆那么久的原因。”
“Al现在一定在为Hank纠结想办法,我们得把这件事解决,尽快。”Reid意料之外地在危急关头展现出Alpha的特质,他头晕目眩,所有人像在讨论受害者或者加害者那样讨论Alex,让他胃里翻腾。
“我们去查清楚,Reid,你休息一下。”Hotch盖上档案。
“什么?我才不要这么待着!”Reid猛地站起来,把档案摔到桌子上。
“Reid!”Hotch面色铁青,“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本来连参加这场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Reid在震怒中冷静下来,他感到口渴。
“对不起。”他只能快速逃离现场。
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读懂她。
好像这辈子,她都处在暴风眼当中移动,偶尔来的风暴卷得她支零破碎,等暴风眼来了她可以享受那一会儿的平静,如果她停下来了,她就会葬身于暴风中,所以她永远对一切事物保持着警惕。
平静对她来说反而是风暴来临前肃杀的宁静,对她具有强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这让她更加难以面对事实,因为她无法预测这次的风暴会从她的哪个方向袭击,所以她总是茫然勉强地环顾四周。
所以尽管好事发生在她身上,尽管感受到爱,她只能拿起武器,不让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