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前夕【S6E16】 ...
-
在Mac Alaric一案和日常工作的双线并行下，Reid又经常连Alex的人影都见不到。
JJ走后，为弥补人员的流失，Seaver加入BAU实习。
在满是侧写师的BAU，Reid的心事自然逃不过大家的火眼金睛。
就连Seaver都看得出Reid的心不在焉。
他们刚破完一起案子，一个患有自闭症的男孩Sam一大早满身是血的去上学，被带回家里后警察发现他的父母失踪了，最后Rossi和Reid通过Sam弹的钢琴发现他要传递的信息。并在一艘船上发现了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的父亲和枪击凶手的母亲。
“你没事吧？Reid。”Seaver在大厅走到他旁边。
“嗯？哦，没事，只是……”
“What the heck, Butcher?”
他们刚好在大厅撞到特殊行动组等人。
Kim正对着搭档破口大骂。
“你想把自己害死就算了，你还想把整个队伍害死？”Kim披上限定版愤怒皮肤，红色上脸，她见Butcher闷不作声，气又更上一层楼。
“你现在就打算用这套是吧？”Kim气得上前推一把Buther的肩膀，这让他往后退了几步，Bob赶紧上去劝架。
现场快乱成一片。
“Kim.”
Kim举起的手戛然而止。
声音的来源是刚进门的Alex。
Reid转身看过去，她的嘴角有轻微血迹，手臂上缠上绷带。
“她看上去没什么事，别担心。”Emily在旁边提醒道。
Butcher已经在Alex的示意下上电梯，同行的还有Bob，Kim则走向门外。
Alex无声地扫视BAU各位，给他们一个安慰性的表情，握住了Reid的手。
“一起？”Alex扫过他们手上拿着的行李，也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
Alex站在电梯按钮旁边，分别按下六和九。一阵短暂的寒暄后，六楼很快就到，在Emily下电梯前，Alex特意拉住了她的手。
Reid了然地让出空间。
电梯只剩下两人。
“Em，发生什么事了？”
“……”Emily张张嘴，最后只是摇摇头，“案件的问题，比较疲惫。”
Alex想刨根问底，但现在根本没剩余的精力能腾出来：“看来这个案件很棘手？”
她看向Emily本就短的指甲被扣得面目全非，刚做的美甲已经被撕得差不多。
“Al……”Emily欲言又止，她看到Alex疲惫的样子又只是笑了笑，“没什么的，别担心，如果有问题我会和你说的，你先忙吧。”
——
Alex让Butcher先进Chard的办公室，接着用手指竖在Bob的面前。
“Bob，我向天发誓，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现在就捅你一刀。”
“好吧。”Bob看了眼办公室，最后只是把手中的水和从口袋掏出绷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下班了，别的事明天再说吧。”
Alex也想下班。
她走进Chard办公室坐在他的椅子上，还在消化聚餐时输给Chard的事实。
在喝一口温水后把杯子放下，叹口气双手合十握拳放在下巴下。
“说说你怎么了。”
“我愿意接受处分。”Butcher站在办公桌前看向Alex，动也不动。
他看到Alex一边的嘴角扯起，她打个哈欠，水花涌上她的眼睛。
“Butcher，这就是个小错误，我又不会怎么你。”她下巴抵在手上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刚才的温和已经消失，“但如果你不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或者需要我去问你的妻子吗？”
不用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眼里的错愕。
“不如我们把这一套留给罪犯吧。”
Alex看上去是真的不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
“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不告诉我，你就准备找下一份工作吧。”
今天的事……Butcher瞄向桌子背后Alex的手，如果她没及时反应过来，Bob已经在ICU了……
思虑再三后他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他沉重地坐下。
“一个月前，我的爱人，经手一起案子，涉及当地□□，她拒绝其中一个人的贿赂和威胁，依然判定罪犯有罪，他们发誓会想办法报复回来，这半个月Lia一直收到死亡威胁，虽然她看上去不受影响，但是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心神不宁，直到一个星期前，那伙人冲进我们的家，让我们做好准备。”
“报警了没？”
他摇头：“你知道那没用的。”
“你为什么还来上班？”Alex环胸向后靠去，看上去像躺在椅子上。
“Lia说不能让他们毁掉我们的生活，不能让他们得逞。”
Alex皱起眉，她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反抗，你应该打得过。”
“那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如果我只反抗他们，就还有更多的人会来。”
“把卷宗给我。”Alex站起来，“至少你叫人保护你老婆了吧？”
Butcher点点头：“我的亲戚是退伍军人。”
“最后一个问题。”Alex走到他面前，“什么帮派？”
“……DC B.”
好家伙，Alex挠挠头，那有点难搞。
虽然各大势力因为被瓦解造成的新问题，如分赃不均带来的犯罪率的提高，但好处是他们凝结不起来，只要干掉那几个松散的就行。
Alex歪歪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先回去吧，明天我去你家看看。”
——
Reid在九楼大厅的凳子上等着，Alex也不惊讶，拉着他的手来到一间无人的杂物间紧紧抱上。
她的手抱住他的腰，抱了无数次的身体，此时对她依旧具有无法拒绝的吸引力，简直是移动的充电桩嘛。
Reid一定也很思念她，不然怎么会也抱得这么紧呢。
“想你了。”狂热的接吻后Alex闭着眼睛侧过头靠在他的肩膀，手还揪着他的领带。
“我也是。”他轻轻抚摸她的头，“怎么回事？”
Alex稍微拉开距离，对着手臂上的伤口说道：“现场遗漏了一个罪犯，在捅向Bob前我把他推出去，蹭到了。”
“不过你放心，已经上药了，没有大影响，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回公司。”
Reid又把她拉入怀中。
温存只是一会儿。
“我得走了。”Alex抿着嘴看着Reid。
“别走。”Reid鼓起勇气，“你是要处理Butcher的事吗？我可以帮你。”
接连一个星期没办法见到面的Reid思念成疾，他没办法承受爱人刚入怀中又把温度抽走的样子。
Alex蹙眉。
Reid想到也许是因为隐私安全性的问题又补充道：“或者我就在这里等你，你看上去很累，等你做完我载你回家。”
Alex当然不是在考虑这种问题，她为Butcher做那些事也只是为了团队的信任程度和完整度，她只是在审视自己是否一直以来忽略了Reid的感情需求。
直到Reid说出这句话，Alex向前一步心疼地望着他，“当然可以了，你来帮我吧。”
——
在把大致情况说清后，Reid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Alex坐在桌子上某两人一同看一份档案，委屈Reid需要看一页档案看那么久。
“有什么想法，Dr.Reid？”
“DC B这个帮派在前段时间被瓦解，里面的势力被分为好几块，入狱的这个人是他们小团体老大，所以才这么着急。”Reid抬头看向她，“他们一定有商量过这样类似的应变法方式。”
“哇哦，我很惊喜。”Alex不知道Reid对帮派这些事这么了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你……”
Reid差点露馅，他不敢说他因为担心她的反常，早就叫Garcia把她查的案子调出来一一查看，除了一些有权限设置的，他们经手的案子里面帮派案高达60%，其中军火商案件高达40%，这让他很是奇怪，一般他们不会选择案子，但这些案子的比率又如此之高，他只是怀疑，毕竟如果真是Alex一人决定的，不会全队都毫无意见和想法。
“最近有件案子相关，我留意了一下，你知道我的，数据狂。”Reid有点紧张地抿起嘴。
Alex不打算戳破他的谎言，她用大拇指把他抿起嘴嘴角形成的小括号擦掉。
“你打算怎么做？”Reid任由她的动作。
“Well……”Alex想看看Reid的想法，“你觉得呢？”
Reid垂眸思考起来：“也许我们可以查一查他们的犯罪行为，把他们一起关进去。”
“这是个方法，但太耗时间了。”Alex评价，“不过可以先这么做着。”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Reid的眼眶显示他又没好好睡觉，他的衣服凌乱，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Alex才开始回想自己有多久没见到他。
啊，刚好七天了吧。
她没忍住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喝了口。
“Al?”
“你不会喜欢的。”Alex把水瓶放下，“你不会喜欢我的方式。”
“告诉我。”Reid坚定地看着她。
Alex的呼吸起伏变大，怎么告诉他，告诉他如果刚好发生在他们的房子，那威胁他们不成，她就会在那间房子杀掉他们？告诉他最宽容的手法就是把他们拖出去再杀掉好不让血溅到刚诞生一名新生命的房子里？
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准则产生质疑和羞愧。
“你可以告诉我的，Al.”
她为什么要感到羞愧？这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
“我会用他们重要的人威胁他们。就像他们威胁Butcher那样。”Alex看向他的膝盖。
“没关系，Al，”但是Reid站起来抱住她，“没关系，我知道这不容易。”
Alex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撅起嘴，突然无法适应这样的氛围。
“所以，现在打算回家吗？”
“um……其实我有个想买的东西。”
——
“没想到还开着门。”Reid莫名兴奋。
Alex满头问号。
“怎么突然想买电子琴？”
她瞥了眼坐在收银台的店员，单挑起眉毛，很快就勾住Reid的胳膊往里去了。
“就是突发奇想。”
“和你们的案件有关？”
“可以这么说吧。”Reid站在一排电子琴中眼花缭乱，“想想如果学会一项新技能也不错，也许你可以教我？”
Alex假装思索地摸摸下巴：“这玩意儿挺难的，不过如果看成数字或者区域的话，应该难不倒你。”
Reid低头用眼睛闪闪发光。
“怎么了？”
“我今天也是这么和Rossi说的。”
“也许我们的脑子和心意一样吧。”
“嗯？”
“都是相通的。”Alex像讲了个冷笑话那样忍俊不禁。
Reid笑开来，咧着嘴像一只大金毛，Alex没忍住跳到他身上把他的头发弄乱。
“Al, stop.”Reid踉跄一下稳稳抱住正面袭击他的Alex，“要摔了。”
充满撒娇意味的怪罪传到Alex的耳朵里让她更开心了。
她的双腿已经围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停止了撸狗行为，她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嗯，椰子味，今晚的甜点？”
Alex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这让他红了耳朵，一松手把她放了下来。
Alex心情颇好地帮他整理毛衣开衫，接着走到货架前，选了个最贵的：“这个吧。”
Reid松松领带，听劝地拿起女友指定款。
收银处坐着一个翘着嘴角的青年人，他眼皮耷拉，看上去很没有精神，穿着店里的工服但没有姓名标签，抖着双腿噼里啪啦地用着手机键盘聊着些什么。
“1738。”收银员瞥了眼他们后继续沉浸在手机当中。
Alex也不知道这小屁孩哪来的脾气，她也不惯着。
“价签上是1338。”
“我说是1738就是1738。”收银员放下手机，“爱买不买。”
Reid看Alex脸色一变，赶紧拉住她，对她摇摇头，打算就此离去。
“对，带着你的小**赶紧走。”小年轻发出hihi地笑声，刺耳难听。
Alex反倒觉得有趣起来，她回头打算说些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的爸爸发现你在抽大/麻，你最好向她道歉。”Reid的脸色阴沉，身上的浅灰色毛衣开衫不再温柔，反而像杀人会放古典乐的那种小变态。
小年轻抖动了一下，手指放在人中上擦了一下鼻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Reid一字一句：“我想以你现在的程度，耳朵还不至于听不见。”
那个小年轻看向Alex，Alex站定在Reid身边，抬眼撅起嘴等待着道歉。
“是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和以往不同的，Reid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Hotch式的严肃，但要更危险一点，“和她道歉。”
他拿起手机要拨打墙壁上贴着的电话号码。
小年轻见状赶紧和Alex道起歉来，期期艾艾的，像凌乱的弹珠胡乱撞在一起。
“没关系。”Alex很大方地接受，她把那个电子琴拿起来，“谢谢你的道歉礼物。”
“什么？不，我不能，这个，我没办法……”
小年轻一句话抓不到重点，Alex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那和我们无关，我想你有办法在顾客那讹出买毒品的钱，也一定能补上这个窟窿。”
“要是你再这么做，我会关停这家店。”Reid露出FBI证件，“你最好遵守。”
Alex在憋不住笑前和Reid回到大街上。
到了车上后她才放声大笑。
“没想到我们的小天才这么的……”
“什么？”Reid给她扣上安全带，他的耳朵差点被Alex的大笑震聋了，“这没那么好笑吧。”
“这么的让人□□焚身。”
Alex毫无勾引意味的表情让Reid也没办法控制住嘴角。
“好了，好了。”Reid准备启动车辆。
“我们的FBI大人会被权利的感觉冲昏了头脑吗。”Alex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解开安全带的扣子，就和解开他心脏附近的衬衫扣子一样，贴到Reid的耳边，享受他的僵硬。
“或许我做了很坏很坏的事，你会惩罚我吗？”
Alex冰冷的手从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中伸到他的胸膛，这让他浑身打了个机灵。
“别。”Reid紧贴着座位微微喘息，发出虚弱的抗议。
刚才强硬的Reid一去不复返，Alex充满笑意地咬住他的下唇，Reid发出轻哼声。
但这种姿势并不舒服，所以Alex并不打算更进一步，她在离开前还舔了一下。
Reid唇上的水波粼粼让她心情大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走了。”Alex装作不知道Reid的窘迫一脸无辜地指挥。
Reid看着Alex憋不住笑就转头看向窗外的脸颊，实在无可奈何。
——
午夜。
Reid替熟睡的Alex掖好被子。
戴上眼镜坐到书桌前，松开握紧的拳头输入着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前夕【S6E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