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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拉斯维加斯（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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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yo郡——加利福尼亚
“我们都在听呢。”Rossi点开免提。
“Alex，你在哪？”Morgan问道。
“你刚刚说Garcia找到Gary Micheals了是吗？”
Morgan看向Reid：“对，七年前沙漠地区一个工地破土动工的时候把他挖了出来，他被埋在洲际接壤地带，所以拉斯维加斯警方才从未得知。”
“我猜测他是被球棒打死的。”
Reid的声音干涩：“你怎么知道？”
“我正在看着他的骸骨……”Alex在和Rossi分别后接到Bill的电话，七年前警方在Inyo郡的Barker农场挖到了一具尸体，因为那是杀人犯Chuck Manson的藏匿地，他们才记录在案，否则这件事就会这么烟消云散，世界上也再也没有Gary Micheals的痕迹。
现在她正在停尸间，看着她完全没必要开六个小时的车过来看的那具骨头。
“也许你爸爸所烧衣服上的血不是Riley的。”Morgan看着Reid说道，他的眼神躲闪。
“Spencer……”
Reid听到Alex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觉得熟悉无比，他回了一个嗯，希望她在他旁边。
“Gary Micheals的眼镜上出现了一个指纹。”Alex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Rossi看到Reid沉默不语，他出口询问：“是谁的？”
“Spencer，你想知道吗？”Alex没有直接回答。
Reid现在的注意力都在Alex疲惫的声音上，但他透过那个手机，坚定地说：“无论Michaels做过什么，他的死都应该受到公平审判。”
“是Lou Jenkins的。你们可以直接出发了，搜查令已经准备好。”Alex那边安静的环境突然出现一阵嘈杂的杂音，“明天见，Spencer。”
挂断电话后，警长Mate Joyer在停尸间门口等待已久，他上前递给她一杯咖啡：“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其实你可以只看我给你发的文件的。”
Alex摇摇头婉拒，她走向电梯：“谢了，Joyer，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你能把这对陈年旧骨找出来再让法医拼起来给我就让我节约了很多时间，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必须亲眼看到实物。”
“不客气，代我向Hank问好，自从退伍后已经很久没和他重聚了。”
等到电梯里站稳后，Alex伸出手：“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和你喝酒的。”
“哇哦，你历经沧桑了哦，Kid？”他摸到她手上的茧和创口贴，“你和Hank的性子简直像翻版你知道吗。”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啦。”Alex很快就松开手并开玩笑地摆摆手，“做我们这行的哪有手是完整的。”
“那可不一样，你现在可是FBI了。”Joyer送她到门口。
“尽管如此。”Alex打开车门，“我也还是你们这一方的。”
这让Joyer开朗地挥挥手，目送她离去。
——
Alex赶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她连脸都没洗，径直倒在床上。
没过多久，她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她睁大眼睛，摸向放在床上的枪。
“谁？”
“是我，Spencer，现在方便吗？”
Alex晃悠着下床，把枪放到沙发的衣服下，前去应门。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她的目光径直看向他深陷的眼窝。
“um……我只是有点睡不着，我可以进去吗？”
他罚站在门口的样子十分可爱，这让有点起床气的她立马原谅了他凌晨三点的叨扰。
“当然了，Dr. Reid，大半夜走进女友的房间，没什么不好的。”
Alex打开紧贴着墙的那盏小灯，怕他坐到沙发下的枪，指引他坐到床上，她拍拍旁边的位置：“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
Alex的瞌睡被Reid疾步过来的拥抱挤走。她犹豫着拍拍他的背，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把本在肩上的下巴收回来，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气，不是酒店的，她有点痴迷。
“谢谢你，Alex。”Reid换了个姿势，坐在她旁边，但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真的谢谢你。”
她只是眯着眼小声说了句Okay，这种气味太安神了。
“原来妈妈说的本该是我，是Gary Micheals当时正在接近我，妈妈看出来后告诉了Lou Jenkins，两天后Lou打电话给妈妈，带她去了一个地方，确认了那个人是Gary Michaels，接着他就让妈妈回家，但出于关心，妈妈赶往Jenkins走的方向，接着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最后是父亲帮忙处理的那件带血的衣服，那件衣服是妈妈的。”
Alex用拟声词回应他。
“我错了。”Reid松开她，“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害我的妈妈重新回忆那些画面，还让无妄之灾降临身边无辜的人。”
Alex已经闭上眼睛，在他松开后依旧软趴趴地抵在他的胸口，他只好亲吻她的额头后，捧着她的脖子，将她抱到床上，再盖上被子。
他蹲在床边看着像小猫一般的Alex，又亲吻了她的额头，接着他去洗手间把毛巾打湿一点一点把她的脸擦干净，他在要擦洗她的手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擦伤。
他重重地叹出声，又怕吵醒她赶紧闭上嘴，他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把创口贴轻轻撕开，清洁消毒后重新换上创口贴，他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重新看向她的脸，他把她的头发撩开，看了许久才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一个小但是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没错，Spencer。”
他转过身来，Alex还是闭着眼睛，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Alex向他招招手。
“来我身边吧，Spencer。”
他心如擂鼓。
悄声躺在了她的旁边，她马上将他们两个的距离拉进，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拍两下后停了下来，接着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道：“你没错，追求真相并不可耻。”
她的温柔快把他撕开了，这种感觉和被车撞了似的。
“现在，睡觉吧。”
如果不是整个世界是安静的，如果不是他将每一个器官都用在辨别她在说什么，他一定会错过她的嘟囔。
“睡觉吧，Spence。”
——
Rossi和Morgan知道Alex来回开了快十二个小时的车，她的睡眠显然严重不足，就像他们一起去机场的路上，她和枯萎的向日葵一样紧贴Reid，眼睛就没睁开超过二十分钟，Morgan觉得很神奇。
活脱脱像个爆玩了三天三夜后大学生的样子。
下飞机后，她的精神才勉强回来。
“哦！JJ的孩子刚才出生了，忘记告诉你。”Morgan看着短信惊呼。
“哇，十五个小时，也太长了。”Rossi感到心疼。
“要去看看吗？”Morgan问他们。
Rossi摇摇头：“Hotch他们都在那，我有点事，等时机成熟了再去探望吧。”
“我也是。”Morgan叹气，“我明天再去，不知道现在去会不会打扰他们休息，Reid？”
“我想去看看。”
Reid换了一件蓝色的衬衫，黑色打底加深灰色条纹的领结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像是被人扯开了一样，加上一件西装外套，Alex的目光无法控制地挪到他翘起来的发尾，失了神。
“Alex？”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Rossi和Morgan笑着说了再见，而Reid已经在她不到一步的距离，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嗯？”她看着他突然放大的眼睛。
“我说，你愿意陪我去吗？”
Alex还在迷糊当中：“Oh，当然愿意。”
——
虽然说是陪，但却是Reid开的车。
“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Alex微笑着用拇指摩擦他的下巴。
Reid想了想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等Reid走后她松口气，在门口的长凳坐下，她仰头靠在墙壁上，盯着天花板的一个小黑点。
“这有地方多挤一个人吗？”他走进病房。
“Spence, hi.”JJ很高兴能看到Reid赶回来。
Hotch难得笑容：“欢迎回来。”
Reid向Will握手：“恭喜。”
“谢谢。”
“我生孩子活活折腾了十五个小时，可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糟糕？”JJ开起玩笑。
“别傻了，你看起来美极了。”
JJ使了个眼色，Will向大家询问道：“我去整点咖啡，还有谁要？我请客。”
他们一窝蜂全出去了，这让Reid感到奇怪。
“Alex？你不进去吗？”
Alex从天花板中看向充满担心询问的Emily：“不用了，我在这等着。”
Emily抿着嘴给了她一个拥抱：“你可要好好睡一觉了，我听说你们特组破了个大案，现在还没来得及休息呢吧？”
Alex拍拍Emily的后背，笑道：“放心吧，我会让比我好点的Reid送我回家的。”
在与Hotch、Emily和Garcia三人寒暄过后，她又坐回凳子，这次只是看向对面的墙壁。
她没办法不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
“Will和我商量着……我们想让你来当Henry的教父。”
她撇撇嘴。
“我连，我不知道……”
“你想抱抱他吗？”
“Um……”
“没关系的，给你。”
Alex站起来，想往售货机那走去，她在这时候听到了Reid那温柔的轻声，轻到她不认真就听不见，她的脚掌被固定在冰冷的地上，她感觉不到温度。
“Hi, hello Henry.”
“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那确保这个孩子进耶鲁的重任就落到你和Garcia身上了。”
“耶鲁？你想去耶鲁吗，Henry？耶鲁是你教父的保底学校，别担心，要是想进加州理工，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