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罪与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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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没兴趣跟踪Reid他们那个事件发展的情况，那已经是昨天的事，她需要聚焦到当下的案件。
她在叫Bill黑掉这间医务办公室和医务室的监控后，他也告诉她一件奇怪的事。
在Hank他们的调查过程中，发现这座监狱有不少故事，例如用药过量等医疗事故，还有囚犯之间打架斗殴造成的死亡事件也不在少数。
“我需要你找到事故频繁发生的时候和在那之前入职的人员名单。”
“Hank想到了，立马发给你。”
Alex挂断电话看着名单，两个医生不出所料的在名单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勤人员、囚犯等名单，Hank和Karl及几个刑警会对这些囚犯和后勤人员进行审讯。
她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因伤进医疗室的Joe。
通过交换信息，Alex得知Joe和Tim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这里的囚犯不再延续监狱外的帮派，已经在里面建立等级森严的帮派，所有人坚定不移的保护着一个叫做教父的男人。
这里的大批狱警被收买，逃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Joe和Tim暂时还没有取得信任，无法见到教父一面，为此Joe还和别人干架被捅了一刀。
面对Alex揶揄的眼神，Joe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你有什么进展吗？”
Alex嘴上说，但手也没停地帮Joe包扎，还好没伤及要害：“没什么，你注意一下别在见到教父前见到教父的爸爸上帝了。”
她看向Joe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和乌青的眼下：“天呐，你干了什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没什么，我就是没怎么休息好。”Joe感觉有点头疼，来这破地方后哪哪都不对劲，他看着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和黑色高跟鞋的Alex，刚进来就想吐槽最后忍无可忍的Joe问道，“你穿的是什么啊。”
Alex忽略他的问题，扣好身上的白大褂，按住他揉着太阳穴的手，把他拉到窗前，用手撑开他的眼皮，Joe一脸懵逼，但也不敢动：“怎么了。”
“你的瞳孔放大了。”接着她摸到他手上的脉搏：“心跳加快。”
“你这突然一下能不心跳加快瞳孔放大吗？”Joe不以为然转过头，避免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Alex掰过Joe不愿配合的胳膊套上血压仪袖套。
“Okay，你必须得承认你有点疯魔了吧。”Joe有点结巴地抗议道。
Alex打了一下他的头：“安静。”
堂堂Joseph Lee Brook，AKA-前海豹突击队第三中队队员，呆若木鸡，硬生生被这一击控住一分钟。
血压果不其然为高压，再怎么想Joe都不像是执行任务还使用兴奋剂的傻瓜。
“Okay，不要再吃这座监狱给你的食物了。”Alex从抽屉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把这些喝完再走。”
“等等，你是在说我被下了兴奋剂？”Joe狐疑地看着Alex。
“至少是其中一种成分，比如黄麻碱。”
Joe喝完两瓶水后冷静了下来，他回归正常神色：“好吧。过阵子我再来看看，我会通知Tim。”
“还有，我得扎你一针抽管血确定一下。”
？？？确定不是私人恩怨？
——
“抱歉，Alex，昨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没办法给你打电话。”Reid在中午的时候来电。
“没事，所以最后是个好结局吗？”Alex漫不经心的看着新做的指甲询问。
“算是吧，Kate Joyner和Hotch爆炸后受了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这个嫌疑人的目标是在医院里做手术的重要人物，最后Morgan把载着炸弹的卡车开到空旷地才阻止了重大事故。”
“太好了。”Alex思绪在别处，毫无感情地夸奖，“还得是你们BAU，那么多人才能活下来。”
“Hotch说要感谢你的提醒，让他们离爆炸中心远了很多，不然不堪设想。”Reid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中带了点骄傲。
Alex的注意力被这句话拉回来，却也沉默了下来，Reid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或者说，在昨天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他有些为难该不该说这些话。
“Alex，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敞开心扉的人，但是如果你想谈谈的话，我一直在这。”
她惊讶于Reid对情绪的捕捉能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透露够多能让人发现她被这个案件影响的情绪和言语，她在想是因为他作为心理侧写师的优秀业务能力还是他天生就具备那样柔软但同时会令他疲惫的技能。
在她不知道怎么应答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Dr.Murphy Aronson走进来，看见她后自然而然地询问道：“Robinson小姐，请问我的书在你那吗？”
化名Abby Robinson的Alex又占用Abby这个名字并且对此接受良好。
“是的，抱歉，我这就还给你。”
被嫌疑人拯救了。
Alex对手机的那头说了句抱歉，转而将书本递给Aronson：“我最近在读这本书，看到你桌面上有就不自觉地拿起来了。”
“Oh，你对这本书有何见解呢？”Aronson眼镜底下的眼睛透露出凌厉的光。
“我认为我还是最着迷于存在论的部分，你知道的，这是所有一切的开端，而这个阶段的概念是有也是没有，它是抽象的，也不是具体的东西，如果什么已经发生，这就不能作为这个的开端，它不能以任何东西为前提；黑格尔还说纯有是纯粹的抽象，因此是绝对的否定（无）对纯有概念的逻辑分析，引申出纯有的对方无，这样概念就从“纯有”过渡到无。
这很迷人不是吗？”
没挂断电话的Reid一头雾水，Alex刚刚是在用自己说过的话，准确来说是一字不差的，去和一个男人讨论一本书吗？
“你并没有读过这本书对吧。”Aronson极力隐藏内心的鄙夷，但显然不是很成功。
“被你发现了。”Alex视而不见，仿佛无所谓他的态度，坐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穿上高跟鞋的脚一翘一翘，差一点裙子里就春光乍泄，“不然，Dr.Murphy Aronson，你告诉我，这本书讲了什么？”
前面Reid想想也就算了，这个充满诱惑的声线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Robinson小姐，说了你未必也能明白。”他依旧一丝不苟的站在那里，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
Alex勾起一丝微笑，有趣。
“好吧，大天才不屑与我这种人交流。”Alex摸着手指甲，又看看他，“我注意到每天中午你和Dr.Jacob Allen都会出去，有什么活动要瞒着我这个新人的？”
他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有些不自然的否认。
“放轻松，Dr，不管怎么样我对你们的隐私不是很感兴趣，你刚才甚至没看我一眼，我在想，你说不定是Gay。”Alex微抬起下巴，大拇指划过从下往上划过喉结。
Aronson突然充满愠怒，Alex可以看出他在咬紧牙龈极力克制住自己，她看不清他眼睛要传达的信息，但他眼镜的光像剑光一般闪过，他接着推了一下眼镜，像是要持剑出击。
“Abby Robinson，这里不是什么风流场所，希望你能和同事保持距离。”
“真的吗？像你和Jacob那样。”Alex什么都没做似的眨眨眼。
“闭嘴。”Aronson的脸甚至愤怒得变成了红色。
“Okay，Okay，瞧你，我就开了个玩笑，抱歉。”
Alex目送他离开后准备给Hank打个电话，结果发现Reid竟然还在线上。
“Hello？”
“Alex，你还好吗？”
“我在执行一项任务，抱歉让你听到那些。”
“Um…No，那没什么，我猜你现在应该有别的事要做，我先挂了…那个，我说的话依然有效。”Reid赶紧挂断。
——
Alex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和Hank商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明嫌疑人放慢了作案的脚步，街上不再出现受害者，这说明监狱里的人有所察觉，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于事情的发展。
所以她打算把不明嫌疑人逼急，迫使他们露出马脚。
但Hank明显不满意这个方案，原因主要是执行任务的警察的人身安全。
而他那边得到的信息更为直观，整座监狱的囚犯仿佛像简直像药缸，里面的大部分囚犯的体内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兴奋剂残留痕迹，鉴定科确定这样的情况发生了至少有一段时间，在里面待的越久的囚犯体内残留量越多，导致这些老囚犯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令人堪忧，新的囚犯却异常亢奋；新的尸检报告显示，六名死者的体内都有残留兴奋剂，为这种状况提供了更多证据。
但奇怪的是，并不是所有囚犯都会有这种症状。目前为止，本次事件已经引起FBI、FDA等调查部门的注意，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而你还在反对这个计划。”Alex觉得不可理喻。
“听着，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多少都有点精神病，你想惹精神病吗？你们还在里面，一不留神几个卧底的命就没了，天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比如炸了这座监狱。”
Alex沉默，她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
“继续收集证据，不要轻举妄动。”Hank下达最后通牒。
——
Alex在昨天送去的Joe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兴奋剂成分。
今天来医务室的不止有Joe还有Tim，Tim的状态明显比较好。
“最近感觉怎么样。”距离Joe上次来已经过去了两天，那点药效应该很快就过去。
“我想应该是药效褪去了，我现在浑身无力。”
“还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原因。”Alex站着对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说，“我们得找出被下药的人的共同点。”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所以…”Tim提出猜测。
“应该不是，你就没有被下药的痕迹。”Joe无奈地说。
“这件事我会去弄清楚，你们有什么新消息吗。”Alex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思考着可能。
“我怀疑这个教父之前是个邪教头子，那些人拥护他简直像拥护耶稣。”Joe和Tim对视。
“认真的，就像拥护真正的上帝，他们真的相信这个教父能给他们带来力量和心中的平静之类的鬼话。”
“这个力量不会是给他们下药吧。”Alex猜测。
“你还真别说，不是没有可能。”Tim赞同的点头。
“所以你们见到他了吗？”
“今晚，Joe成功了。”Tim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是被捅一刀的勋章。”
“这么轻易？你才来三天。”Alex觉得可疑。
“我也觉得可疑，但是能见到总比什么都做不了好。”
Alex叹了口气：“保护好自己。”
她怀疑的人不是什么囚犯，是可以在外面自由行走的，不知道FBI和FDA等部门有没有惊动他们，更何况还一批一批的给监狱的囚犯药检，很难不打草惊蛇。
她除了在第一天见过Murphy Aronson和Jacob Allen两人一起出现后，就再见到Allen的踪影，问知情的狱警也只是说请假了。你看她信吗？
她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一条线索，她把她的猜测告诉Hank，但被警局以已经询问过并没有什么疑点给过掉了，听从Alex建议的Karl本打算在他家“拜访”他，结果也没找到人。
这人还能再可疑点吗。
——
送走两人后，Alex打开她叫Bill给她发的资料，里面是自两个医生在这座监狱以来的诊疗记录。满满80页PDF，她头晕。
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她揉揉眼睛，把电脑退出，但并没有把文件删除。
此时她有多想获得Reid每分钟两万字的阅读速度，她就有多想一拳锤死嫌疑人。
Alex闭上眼睛，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面的记录绝对忽略了很多东西。她决定去仓库看一下药品的收支记录。
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到这个时候，整座监狱就安静下来，导致Alex觉得自己进仓库活像个小偷。
用钥匙打开仓库后，她在里面查看药物的数量，没过一会她被手机振动打断，她本想忽视，但震了好久都没停，无奈只好接通。
“Hello？”
“Alex，你们的案子……”
Alex还没来得及听完就被一个男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她下意识地松开手机，用双手抵抗和拉扯把她勒住的手臂。
奈何这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放弃硬刚的策略，迅速跳起借前面的货架一蹬，用力向后面撞去，仓库的架子被撞倒，药品散落一地发出瓶子撞击的声音，男人被压在架子上，Alex迅速转身跨坐在男人身上，重重地砸下一击，两击，三击。
男人缓过神来将Alex推倒在地，她来不及将自己的头护住，包括整个上身被狠狠撞倒在地上，她努力克服被撞得发懵的脑袋和还没好全又遭受重击的肩膀给她行动带来的迟缓。
男人握紧拳头用尽全力向她的脸砸去，被她艰难地侧过头躲开，趁他被反作用力震得拳头吃痛的时候，她将膝盖曲起从侧面逃开，接着蓄力一拳打到他的肾上，男人挣扎片刻后终于晕了过去。
Alex大喘气，揉揉肩膀，找到刚才被弄掉的鞋子穿上后重重地踢向那个男人，在确定他真的昏迷后用绑箱子的绳子将他和门把绑个死结。
检查完没有其他武器后她回过头来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壮烈牺牲，她无奈之下跑到办公室用座机拨打Hank的电话。
Alex废话不多说，哑着嗓子对Hank说：“Hank，刚才有个穿着囚犯衣服的人袭击了我，我猜想这座监狱即将发生一场革命，需要支援。”
“Got it，你没事吧？”
“唱歌哑了喉咙，没事，我会去找Joe确认他们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罪与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