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在犯罪心理的世界做纯爱战士》拉维塔

12、Buckle up

　　而在迈阿密，警局21分局和消防16分局正在进行一场友谊赛。
　　大案子不是天天有，警局偶尔会联合其他体制内机构，进行例如篮球赛、体能赛之类的趣味比赛，虽然说宗旨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很显然两方都不会那么想。
　　这莫名其妙的好像关乎着两方的声誉，所以两方准备的都异常充分。

　　这次的比赛项目是乒乓球，一个起源于英国但流行于中国的球类运动。

　　Joe每天下班偷偷跑到健身房的原因找到了，Rena无比佩服这家伙的体力，不亏曾是海豹突击队的一员。

　　她和还绑着绷带但身体状况不错的Alex挨着坐在观众席。
　　Bill、Karl、Rena、Alex、Hank依次坐着，后面坐着的是其他同局的警察，对面是消防的亲友团，大家都热情高涨。
　　这次活动被搞得有模有样，也算是高压工作下的一种解压方式。

　　只是，Alex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觉得自己不如待在家里睡觉。

　　Hank看出她的意图，阻止她的潜逃。
　　“这是建立感情的好时机。”

　　只见被自己拉回来的Alex一脸莫名其妙：“建立什么感情，我刚从医院回来。”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为了工作负伤还不够建立感情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需要社交生活。”Hank无奈地眨眨眼。
　　“什么？我有社交生活的。”Alex更莫名其妙了。

　　“真的吗，你除了工作上的交集，还和谁有接触了？”Hank一脸我都懒得举例的样子很是欠揍。
　　“我……”
　　好吧，无话可说，只能老实坐下的Alex翘着二郎腿用手撑着脸。

　　“Girl, go party, have some fun.”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Joe插嘴。

　　“你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我是来看谁的比赛的吗？”Alex放下翘起的脚，假笑看着Joe，充满十足的威胁意味。
　　“No need，我只是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太严肃了，大家都很怕你。”

　　Alex否认他的质控：“我？严肃？”用手指指着自己，转头用眼神询问组员。
　　见到几人纷纷收起笑容，转移视线，她的自信坍塌。

　　“我是我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幽默的人。”
　　Karl看着Alex用着如果不给她颁个什么幽默奖的话就别想活着离开体育馆的眼神威胁他，只好说道：“对对对，Alex是我见过最幽默的人。”

　　“OK，我收回我的话，刚刚那句真的很好笑。”Joe笑得前仰后翻，根本停不下来。
　　“笑什么呢，乒乓球都能输给我的手下败将。”Alex瞥了一眼Joe坐下。

　　好在裁判大喊比赛即将开始，不然他一定会说什么那次不算数，那次情况不好之类的车轱辘话。

　　——

　　Alex看着来来回回的乒乓球，意识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其实挺满意自己的社交生活，常人可能无法理解，但她的确和自己相处得更好，也不是很喜欢把时间和能量用在派对等社交场合。

　　有条件的话，她甚至可以呆在房子里十天不出门，但是这种状态会让Hank很担心，所以她总会周期性的去一次团队的庆功宴或者聚餐之类的活动。

　　她也享受自己职业带来的脑力锻炼和肾上腺素爆发的刺激和肌肉酸痛，但是对于社交，对不起，她宁愿和罪犯打一架。

　　“你昏迷的那两天Hank很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Karl中断她的思绪。

　　“他那满脸愁容很难不让人注意。”Alex看向Hank去卫生间的背影，“这就像你都快成年十年了，还有个家长把他们的世界以你为中心，你不禁想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不再为你过度担心，但这永远不会发生，这很糟糕。”

　　“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你就像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他永远不会停止为你担心，就像你也会永远为他担心一样。”Karl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又耸肩拍拍她的肩膀。

　　“还有你，Karl，你也不需要为我担心。”
　　Alex看了眼Karl的胡子，好久没修剪了，显得比之前还要和蔼？没办法，Karl就是长着一副和蔼老爷爷的面相，尽管几十年的职业生涯让他的皱纹和气场一样凶悍，那也改变不了他就是小孩子喜欢的那种好好爷爷风格。

　　“How can I，你12岁的时候我和Hank就见到你，你和我简直快比我女儿和我的关系还要亲密。”

　　说起Karl和他女儿的恩怨，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一个负责任的警察和一个负责任的家长通常是鱼和熊掌的关系，谁又能埋怨一个好警察的家人和他们的关系不亲密呢，当然，除了他的家人。

　　“你真的应该好好和Penny保持好关系，还有你的前妻。”Alex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

　　Karl明显一直有在考虑这件事：“你这么认为吗？”
　　“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拥有自己的幸福，你已经为你的职业做的够多了，少一点不会有什么，你值得所有更好的结局。”
　　Alex这次认真地望向Karl的眼睛，还有旁边那一点不明显的疤痕。

　　Karl看着Alex盖住他的手，他其实不太记得清了，但他还记得两件事，她小时候的手没有像现在的手那样充满粗糙僵硬的茧子，但都一样的温暖。

　　他又转头看向她的侧脸，逐渐和小时候的她重叠，当时他也是在这个角度，看向同坐在警车后座的她充满稚气皱着眉的脸，他不禁感慨，时光真是一个不饶人的东西，当初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警探了。
　　Karl看到迎面走来的Hank，也许他会有更深的体会吧。

　　“再说了，也是时候该让我们去破坏我们自己的家庭了，不是吗？”Alex移开自己的手，环胸看向赢得比赛的Joe。

　　Karl望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开着地狱玩笑的Alex，失笑。

　　——

　　Alex出乎意料地答应Rena留下来聚餐的请求，这让打算联合其他人准备硬留下她的Rena有些拼尽全力却打到棉花的不名感。

　　被安排到Hank车的Alex抿着嘴看向自己手，好像在等待宣判的犯人，但这个宣判就是一直不下来，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死，什么时候死，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开口：“Alright, I'm sorry.”
　　反而是Hank奇怪地瞄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道歉。”

　　好吧，这下真的像是父女对峙了。

　　“问题是，”Alex转向窗外，“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别扭。”
　　“我没。”好，非常简洁明了。

　　“不会又是什么没保护好我之类的话吧。”早说Alex是个人精，一猜一个准。
　　被拆穿心思的Hank不问一个不吭声。

　　“OK，路边停车。”Alex决定今天就结束这场没闹起来的闹剧。

　　“Hank，我们之前说过这种事了。”Alex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向Hank，“你一直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工作了，所以你最好收收你的过度保护行为，你应该更信任我，而不是别扭地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Hank无奈且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没不信任你。”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你没有保护好我，并因此愧疚，保护这保护那的烦死了。”Alex因为关心过敏症而发疯，音调从小到大，从低到高。

　　“好好好，你冷静点。”Hank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说，“你昏迷了整整两天，Alex，这两天我都想好你要是没了该把你埋哪了。”

　　“Wow，那我真是谢谢你了。”Alex堂皇。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明白当你……”Hank看向Alex戴上手表的那只手，转移话题，“你的每一次任务我都相信你能圆满完成，但每一次深陷危险的时候，你都不能剥夺我担心你的权利，这是你欠我的。”

　　Alex沉默，她确实欠他不止一条命：“我想说的是，你对付那Blurke、Leonardo那些癫公癫婆已经够分身乏术了。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Hank重重叹了口气，在她坚毅的眼神中败下阵来：“Buckle up.（系好安全带）”

　　Alex觉得这个傲娇的男人有些好笑，她的记忆力能让她知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现在多出了哪几根皱纹，而她确信，其中好几根应该是因为她长的，她用食指指甲擦过下巴，手放下的时刻倾身抱住这个男人。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拍拍他的背就松开了，随意地躺在副驾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我干嘛，Buckle up. ”Alex笑着看着怔住的Hank。
　　这就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吗。

　　——

　　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本次聚餐将成为本年度举办最成功的聚餐，因为这次聚餐不仅出现了Alex，还出现了几乎没有在聚餐上出现过的Hank Johnson。

　　但显然，不管在哪，和Boss一起吃饭就总感觉少了点自由，特别当他还属于制冰机那种类型的Boss的时候。

　　不过好在，Joe和Rena两人凭借自己出色的社交能力让消防局和警局混成了欢声笑语的一片。

　　不过很快他们就觉得有些太过欢声笑语了。
　　在Rena给Alex补她不在时的案子时，Joe注意到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来的一米八大高个猛男。

　　Joe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见这个肌肉明显的男人向他们走来，直到他们面前。
　　“什么事？”Joe语气不善。
　　Rena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没说什么。

　　毫不在意Joe的敌对态度，大高个向Hank伸出手：“你好，Johnson警长，我是消防16分局的Ryan Burns，我只想说你们这次做的事太伟大了，我们整个分局都向你们表示感谢。”

　　Hank没有向前握住Ryan的手，反而放下手中的酒翘起二郎腿向后仰去，虽然坐着处于低位，但Ryan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Hank的俯视。

　　只是Ryan并不因此感到尴尬，他收回手时，听到Hank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Kid.”

　　虽然叫着Kid，但他怎么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只想和Blinton警探谈一下。”Ryan看向吃着意面，对刚刚的一切漠不关心的Alex。

　　“你是消防员，但你的名字叫Burns？你不觉得有点……um……不吉利吗？”Joe释放恶意。
　　Rena戳一下略显奇怪的Joe，示意让他停止这莫名其妙的行为，但她也没有为他解释，只是看着Ryan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Ryan现在只觉得他的伙伴们没说错，这个小组确实很一致对外。
　　“我只是想说。”他看向Alex，“你所做的一切都很了不起。”

　　“说这个要单独说？”Rena都觉得这男人有点好玩。
　　“还有，我可以有你的号码吗？”Ryan略过Rena的调侃。

　　“Oh…”本想直接拒绝的Alex看到Joe一脸断定她会拒绝的表情立马改变了主意，她轻唤他的名字，“Ryan Burns，这样吧，你把你的号码给我，要是我想有个人陪我party，have fun消磨时间的话我会考虑你的。”

　　Ryan在Joe一脸WTF的表情下把写着自己号码的纸巾递给Alex。
　　Alex的笑盈盈让他觉得自己有戏了，但Alex其实只是因为看到了Joe被他自己的话吃瘪的脸，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你刚刚是把你的号码给了一个花花公子吗？”
　　“我是接受了他的号码，不是给他，这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再者，你怎么就判定了人家是花花公子了。”Alex边拿叉子卷着意面边饶有意味地欣赏有点不淡定的Joe的脸色。

　　“是啊，你不是让Alex go party，have fun吗？这不就来了。”Rena模仿Joe说这句话时欠揍的样子，反复鞭他尸。

　　自食恶果的Joe苦不堪言，转头看向同样和食物纠缠的Bill。

　　“Rena模仿的挺像的。”
　　Bill一脸你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让他走投无路的转向Hank和Karl。

　　这两个人只是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其实，以他们对Alex的了解，这个号码多半会出现在垃圾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这么做单纯是为了把玩Joe。

　　“认真的，你和这个Mr.Burns有什么渊源，干嘛这么敌对他。”Rena戳中要点。

　　“没什么。”Joe不仅闷闷的不再说话，还找了个借口走了，这让Rena燃起了许久不见的八卦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