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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祭品小镇(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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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爱吃鱼:神印会!他居然是神印会的人。】
【我是菜鸡:神印会是什么东东?求解释。】
【猫猫爱吃鱼:楼上的新人吧,居然连神印会都不知道。神印会是‘噩梦空间’权势最大的工会,巅峰榜排名前五的大佬全都是神印会的成员,就算是普通的成员,每个实力也不容小觑。正是因为强大的实力,神印会在‘噩梦空间’有绝对的话语权,甚至还可以跟系统谈判,是其他工会无法比拟的存在。总之,是谁都不想得罪的组织。】
李穆白冷眸看着赵山林,说道:“现在我有资格管了吗?”
赵山林脸色变了变,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利弊,半晌,才开口道:“我可以给神印会这个面子,但这件事还没完。”
赵山林说完,又不甘心地看了蓝易染一眼,才带着愤慨的表情离开了。
李穆白取下插在树上的小刀,替蓝易染割断了手上的绳索。
蓝易染恢复了自由,立马对着李穆白问道:“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死不了。”
李穆白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是一个踉跄,似乎要摔倒在地上。
蓝易染连忙扶住了李穆白,将他搀扶进了木屋里,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床上。
“你怎么不用道具治疗一下?”蓝易染问道。
赵山林只不过是被烟灰缸砸了一下,都用上了道具,李穆白的伤看起来比那要严重得多。
“太浪费了。”李穆白取出白天给蓝易染处理伤口的医药箱,说道,“你帮我处理一下就行了。”
“我?”蓝易染学过包扎,简单地处理一下还是没问题的,“那行吧。”
蓝易染给李穆白的伤口消了毒,然后小心地包扎了起来,暂时止住了流血。
“现在怎么办?”蓝易染问道。
“现在?”李穆白向着蓝易染的方向靠了靠,顺势倒在了对方的肩头,“现在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穆白说着,竟闭上了眼,真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对方离得很近,蓝易染还能听到李穆白平稳的呼吸。
蓝易染等了一会儿,见对方确实睡着了,就将李穆白放倒在了床上,给对方盖好被子,然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易染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哒——哒——”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哒——哒——”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似乎是从床尾的方向一直向着床头移动,直到停在了蓝易染的身侧,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蓝易染是闭着眼的,但在黑暗之中,他却莫名地感到了某种凝视感,是一种赤裸裸地被注视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安,蓝易染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却对上了一双醒目的蓝色眼瞳,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
蓝易染吓了一跳,差点就叫出声来了。
下一刻,他的嘴就被一双唇紧紧地堵住了。
那是充满掠夺性的吻,就连舌尖也探入了他的口腔,在里面激烈地搅动着,牵起一缕缕的银丝,牙齿也在细细地啃食着他的嘴唇。
过于激烈的吻像暴风雨一样来得猛烈,让蓝易染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在他快要窒息之前,那人却先一步松开了他的唇。
“别大声叫喊,你不会希望吵到别人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除非你想要让我再亲你一次。”
蓝易染的意识这才清醒了一些,他凝神看去,站在床前的男人正是今天见过的枯水镇主人苏佳远。
蓝易染的意识彻底清醒了,他打了个激灵,惊慌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镜子。”苏佳远用手指了指对着床墙上的那面镜子,双眼耵向蓝易染的领口,一边仔细打量,一边笑着说道,“我可以通过它去任何地方。”
蓝易染这才注意到他睡觉时把衣领的扣子弄开了几颗,白皙的胸膛都露了出来,在对方的面前一览无余。
他慌忙地将扣子系好,紧张地用手拉了拉衣领,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佳远说着,竟然伸出了手,直接将蓝易染从床上抱了起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抱起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突然变成这样的状态,让蓝易染吓了一大跳。
他用手推动着苏佳远的胸膛,着急地说道:“放我下来。”
“乖乖配合,很快就到了。”
苏佳远手搂的更紧了,蓝易染的拍打对他来说就像在挠痒痒一样,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蓝易染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只能认命地由着对方抱着自己,从床头走到床尾,然后穿过了床对面的那面镜子。
眼前的景象好像被镜子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刚刚还是在自己的房间,一个晃眼的功夫,就到了苏佳远的宅邸里。
“你要带我去哪?”蓝易染不安地问道。
“画室。”苏佳远像是在挑逗一般指尖轻轻拨了拨蓝易染的领口,“听说你是个画家,正好我也非常喜欢作画,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模特,让我创造出一幅最美丽动人的作品。”
苏佳远抱着蓝易染上了二楼,进入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大房间。
一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屋的画作。
有的画着被猎鹰啄食的人,有的画着被利刃刺穿的人,有的画着被烈火焚烧的人,有的画着被海水淹没的人,清一色全是恐怖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画作。
“这些就是你的作品,全是死亡。”
蓝易染的心口绷紧了,他感觉到死亡无比地接近。
苏佳远说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作品,那意思就是要杀了他?
蓝易染害怕着,但同时又期待着,期待着早点完成任务离开这个恐怖的世界。
“别紧张。”苏佳远用手轻轻拍了拍蓝易染的肩头,似乎是在安抚他,“我想为你画的是一幅前所未有的画作,有生命的、鲜活的画作。”
苏佳远把蓝易染轻轻放了下来,“请你站在屋子的中央,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都行。”
蓝易染犹疑了一下,走到屋中央,不安的目光看着苏佳远的方向,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就只是这么站着,单纯地站着。
苏佳远拿出了画架和调色盘,坐在一边开始描绘了起来。
“如果你解开上衣的扣子的话我会很感激的。”苏佳远这么说着,语气却带有一点命令的意味。
“有这个必要吗?”蓝易染紧了紧衣领,心里有些不太愿意。
“也许你希望我亲自动手?”苏佳远放下画笔,炽热的目光看向蓝易染,“那样我脱的可能就不止是衬衣了。”
“不,还是我来吧。”
蓝易染看懂了对方的眼神,他知道苏佳远说到做到,只得解开了上衣的口子,让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
苏佳远的目光变得更为炽热了,像是野兽盯上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一样。
这样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让蓝易染越发局促不安,站着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苏佳远才放下笔,说了一声:“完成了。”
苏佳远说着,把画架转了个方向,将画作呈现在了蓝易染的面前。
在画里,蓝易染是躺着的姿势,周身被开着玫瑰的黑色藤蔓缠绕,在洁白的肌肤下留下了一缕缕的红痕,玫瑰的鲜红欲滴与肌肤的白皙如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充满了浪漫的色彩,又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围。
“喜欢吗?”苏佳远像是在炫耀一般地说道。
“还行吧。”
蓝易染的心里说实话谈不上喜欢,还有几分生理上的厌恶,尤其是被带刺的藤曼缠满全身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很疼。
“不过这只是调味品,而不是主菜。”
苏佳远站起身,目光幽深地朝着蓝易染的方向走了过去。
“主菜?”
蓝易染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逃,可屋里就一扇门,在苏佳远的方向上,他根本就无路可逃。
苏佳远走了几步,竟从胸前掏出了一把银光锃亮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让蓝易染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蓝易染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后背就撞到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墙壁上。
他觉得自己要被杀了,这是令人恐惧的事,也是令人期待的事。
“作画。”
苏佳远这么淡然地说了,说话的同时,也已经走到了蓝易染的面前。
苏佳远抬起了匕首,然而刀刃没有刺向蓝易染,而是割向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从指尖的伤口溢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了洁白的地板上。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你疯了?”蓝易染惊诧地喊道。
苏佳远唇角上扬,一把扯掉了蓝易染的衬衫,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蓝易染的双手禁锢在了头顶。
“你要干什么?”蓝易染惊慌地喊道。
苏佳远没有回答,而是用滴血的指尖按在了蓝易染的胸前,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绘画了起来,画着玫瑰与藤蔓的图案,就如同在纸上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