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和乔治》李余闲的大黑猪

4、卡卡

　　卡卡是一只聪明漂亮的边牧。他黑亮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机警与忠诚。他的毛发是黑的和白色的。
　　来到新家，卡卡用鼻子使劲的嗅着，迫不及待地想要记住它的味道。劳拉只带卡卡参观了她和乔治住的地方。劳拉给卡卡安了个窝。卡卡很喜欢他这个新窝。
　　晚餐很丰盛。为庆祝找到工作，劳拉做了她和乔治最爱的鲱鱼。两人吃得很尽兴。卡卡对狗粮也很满意。
　　晚饭后，卡卡突然对着乔治狂吠。乔治不知所措。劳拉安抚着卡卡，笑着对乔治说：“可能他不太喜欢你吧。”乔治不理会卡卡的吠叫，帮着劳拉收拾餐桌。过了一会儿，吠叫声停止了。
　　找了半天工作，两人都累了，九点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卡卡突然狂吠起来。劳拉被吵醒了。她迷迷蒙蒙地起床，起来查看情况。乔治也起了床，和她一同走出卧室。外面似乎一切正常。“怎么了，卡卡？是不是到新地方害怕呀？”劳拉说着，弯下腰抱起了卡卡。卡卡停止了狂吠，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今晚让卡卡和我们一起睡在卧室吧。”她对乔治说道。“好。”劳拉抱着卡卡朝卧室走去。卡卡仍在“呼噜呼噜”。
　　到卧室后，卡卡死死地盯着乔治。劳拉以为卡卡是不熟悉乔治，就把卡卡给乔治抱着。“你跟他熟悉熟悉。”乔治接过卡卡，慢慢抚摸着。卡卡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的夜里，卡卡没再吠叫。
　　第二天是周六，乔治和劳拉都待在家里。劳拉去花园侍弄花草时，卡卡快乐地在院子里奔跑。他从房前跑到屋后，再从屋后跑到房前，但每次都避开了花园里的花。乔治做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正在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乔治起身去上厕所，从花园的小径上走过。过了一会儿，他原路返回时，卡卡疯狂地向他跑来，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扑。“看来他已经喜欢上你了。陪他玩会儿吧。”看到这个情景，劳拉高兴地说道。她已经放下铲子，准备做中餐。“乖狗狗，想玩飞盘吗？”乔治搂着卡卡，亲热地说道。他重新回屋拿了一个飞盘，和卡卡玩起来。
　　卡卡身姿矫健，百接百中。乔治惊叹于卡卡的聪慧。“看呀，劳拉，卡卡多么厉害！”劳拉从厨房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刚好看到卡卡空中转体360度接飞盘的场景。“哦，太精彩了！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卡卡的表现让劳拉相信他是十分有灵性的，这让她安心了些。以后她如果一个人在家，至少有了一个可以信任的陪伴者，不用再感到害怕。
　　“乔治，吃饭了。”劳拉一边把食物摆在桌上，一边对着外面喊道。“好的。”乔治和卡卡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似乎已经成为兄弟了。“卡卡，不玩了，吃饭了。”乔治从卡卡嘴里接过飞盘，摸了摸他的头。卡卡乖巧地跟在乔治身后进了屋。一人一狗去做了饭前的清洁。
　　吃过中饭，乔治想带卡卡去树林里看看。“我们都应该多接触自然。大自然多么美妙啊！”当他和卡卡站在门口时，他对劳拉说道。“你们去吧，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我想准备准备。”劳拉眼睛盯着乔治说。“好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乔治说完，就和卡卡出去了。
　　卡卡冲在了乔治前面。乔治没有给卡卡拴绳，他想让卡卡自由地奔跑。
　　一进树林，卡卡就兴奋地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空气中有一种复杂的，好闻的气味，树叶的清香，花的芬芳，泥土的温热，鸟雀的轻盈……卡卡的大脑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他在树林里乱窜。乔治慢慢地走着，没有去管卡卡。他相信以卡卡的聪明，绝对不会分不清回家的路。
　　树林承载着乔治太多的回忆。他看着这些树木，如同在看一位位老友。“嘿，又长高了。”“哦，你竟然挺过来了。”……他沿着林中小路走着，不时超出路去问候一颗树。他走进了茂密的林中。周围都是高大的树，地上铺满了杂七杂八的落叶。乔治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迷路。因为他知道树林中有特殊的标记，指引着一条条秘密的路。乔治对他们很熟悉，就像是自己手掌的一部分。
　　乔治沉醉在树林中。突然，一旁的灌木丛骚动起来。乔治放下了惬意，警惕起来。一个东西突然从灌木丛中飞出，向乔治射来。乔治看清了它，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卡卡。“我就知道你不会找不到路。”乔治注意到卡卡的身上沾了很多碎树叶，杂草，苍耳子和泥土。“看你脏的，我带你去洗个澡。”
　　乔治在看似没有路的树林里快速而坚定地走着，卡卡不离他身侧。
　　一个大湖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湖水绿幽幽的，还算清澈。隐约可以看见小心游动的鱼。乔治和卡卡走到湖边，“下去吧，卡卡，好好洗洗。”在主人的命令下，卡卡谨慎地探入了水里。他原地游动了几圈，在水里翻滚着，想把身上的东西洗掉。他拼命努力，想用牙齿咬掉身上的苍耳子，但没能成功。看到卡卡着急而笨拙的样子，乔治大笑起来，“哈哈哈，卡卡，上来吧，让我来帮你。”乔治仔细地把卡卡全身的苍耳子摘掉。摘完后，卡卡舒服地甩了甩毛。
　　此刻，太阳还高悬于天。天空湛蓝高远。乔治找了几块合适的石子，打起水漂。每当石子漂亮地在水面上旋了好几下时，卡卡就会为乔治喝彩。卡卡甚至为乔治找来了石子。看到卡卡将石子衔在嘴里，乔治想教卡卡打水漂了。
　　当卡卡又为他衔来石子时，乔治没有接过石子，而是蹲下对卡卡说，“你看，就像这样，把石子水平地旋出去。”说着，他旋出一颗石子，石子在水上跳了三下，沉入了湖底。卡卡学着乔治的样子，嘴里的石子丢出去，石子直接掉入了浅水区。“你要想这样，旋到最后在松口。”……
　　当夕阳西下时，乔治已经在和卡卡比赛打水漂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乔治赢，但卡卡偶尔也会赢几次。每当卡卡赢的时候，乔治总是毫不吝啬地赞美他：“哦，卡卡，你赢了，真是太棒了！”卡卡总是高兴地摇摇尾巴，汪两声。
　　远处，太阳的屁股已经接近树梢了。“该回家了，卡卡。”乔治和卡卡转过身，慢慢隐入了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