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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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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高速行驶着,望着窗外的不断变化的景色一步步深入到雪白的世界里去。
各位旅客请注意,淮北站即将到达,需要下车的旅客请就绪。
商务舱不似其他车厢下车那般拥挤。
江穗岁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下车后看着爆满的人流,她默默拖着自己弱小可爱的行李箱走到柱子边上站着,望着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的扶梯,心里由衷的感叹,这个电梯真可怜。
江穗岁打算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再下去,毕竟人挤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吸了吸自己酸涩的鼻子。
从兜里拿出手机对着爆满的电梯以及淮北的站标拍了一张照片,朋友圈配文:这个地方快把我冷死了。
淮北的冬天不似江南,这的风犹如刀锋一般凌冽,这才下车一小会江穗岁的脸就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
发完朋友圈没多久,江穗岁就收到了自己妈妈的消息。
江妈:衣服穿够了嘛?
江穗岁:我好冷啊…冻死你女儿了(哭泣表情)
江妈:是不是又贪漂亮,衣服穿少了?
江穗岁:讨厌,别揭穿我。(害羞〃?〃)
江妈:妈妈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去了别人家,可不能添麻烦知道吗。
江穗岁:放心吧妈妈,我会很乖的。
江妈:对了你的街舞还要继续跳?
江穗岁:跳!为什么不跳。
江妈:行。
江穗岁从出了家门之后心里一直都很忐忑,离开相伴自己16年的家园,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江穗岁对这一切的未知都感到彷徨。就连上一次见到宋婉还是三年前她来江南出差,妈妈带着自己跟她一块吃了顿晚饭。
不过江穗岁很喜欢宋婉。
她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亮晶晶的,笑起来时会弯成月牙儿,让人瞬间感到无比亲切。
江穗岁下了电梯拖着箱子往站口走,她一出站,刚想给宋婉发消息就被抱了个满怀。
听到一道温婉的声音“想宋姨了没?”
“我好想你呀宋姨!”江穗岁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鼻尖萦绕着淡雅的兰花香,软软的撒着娇:“宋姨身上好香呀~”
“穗岁今年跟我们一起过新年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还没在北方过过新年呢。”江穗岁高兴的抱着宋婉使劲蹭,两个人越发有叽叽咕咕讲个没完的趋势。
宋婉就是这个陌生地方江穗岁唯一的依靠跟港湾,让她感到片刻的心安。
“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江穗岁寻着声音看过去。
那人歪着头双手抱臂靠在柱子上一脸困倦的看着她们。
宋婉面带微笑的扯过宋析年介绍着:“穗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宋析年你们一样大的。”
他的个子很高,宋婉跟江穗岁一样165的个子才只到他肩膀附近。
宋婉人很好很温柔,所以江穗岁以为宋析年会同宋婉一样是个温柔的人。
“你好,我是江穗岁。”她抬着头眉眼弯弯,笑容灿灿的看着宋析年。
宋析年被江穗岁突如其来的热情跟靠近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一步稍微拉开一点距离。
“你好。”宋析年双手插兜,随意的应和着。
“阿年快帮穗岁拎着箱子,我去地库开车,你们俩在门口等我就好了。”宋婉给了宋析年一个凶狠的眼刀子示意他去拎箱子,转眼又对着江穗岁温柔的笑着。
“给我吧。”少年声音淡淡,带着一丝疏离。
宋析年伸手就要去拿江穗岁手里的箱子。
“不、不用了,这多麻烦啊,我自己来就好。”江穗岁怎么可能一见面就好意思麻烦别人帮自己拿东西。
“你不把箱子给我的话,我妈会修理我的。”宋析年一把扯过江穗岁手里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粗鲁,实在是粗鲁!宋阿姨这么温柔的人,怎么生了个野蛮人!」当然江穗岁只敢在心里这么骂。
她赶紧跟在宋析年后面,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的宋析年拖着一个箱子走速度快的不像话,后边的江穗岁慢吞吞的拿着手机噼噼啪啪打着字。
江穗岁:你知道吗艺艺!宋阿姨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儿子,也就是说我要跟一个男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两年半…饶了我吧苍天大老爷啊(绝望跪地)
薛南艺:男高!!!长得帅不帅?(猥琐偷笑)
江穗岁:请把你那肮脏的脑袋清洗干净,OK?呵呵,很帅,帅的我都怕待一起久了,春心萌动了。(无语)
薛南艺:你在玩抽象不?
江穗岁:实话。
薛南艺:苍天大老爷啊!!!好羡慕啊,走狗屎运了江穗岁。(哭泣小人)
江穗岁:薛南艺你什么意思,好歹我江穗岁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小美人一个好吗,你这意思怎么说的我跟癞蛤蟆一样。(恼羞成怒,喷火)
说完江穗岁拿着手机拍了一张背影发过去。
薛南艺:!!!这个背影!今天做梦就梦他了,谢谢。
江穗岁:呵呵哒花痴,梦女,恶俗,低俗,鄙视你。
照片里,宋析年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露着白色的卫衣帽子,下面是件浅色牛仔裤,穿着白色的运动鞋。
江穗岁一直低着头打字,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宋析年已经停了下来,所以她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脸埋进了宋析年软软的羽绒服里。
她抬起头就看见宋析年黑着脸看着他,语气阴沉“你的脑袋是用来显高的嘛?这么多人的地方还一直低头玩手机。”
“听说今年行情不好,羽绒服造假多。
所以如果我说其实我在帮你检查羽绒服的柔软程度跟质量你信嘛,呵呵。”江穗岁心虚的盖住手机,对着宋析年咧嘴傻笑。
“你…”宋析年看着江穗岁一脸傻样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俯身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江穗岁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被不认识的人这么明晃晃的骂脑子有病。
“那你有药嘛?”江穗岁觉得自己里子面子全丢光了,理不直气也壮地哼了一声,绕道另一边等车去了。
淮北的冬天是有雪的,这是江穗岁16年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雪。她蹲在地上兴奋的抓了一把雪,下一秒她就后悔了,一把扔了出去,手上的灼烧感越来越重,痛的刺骨,她奋力的甩了甩手把雪渣甩掉。
她面前的雪突然黑了一块,背后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喂,你要不要看看你干的好事。”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江穗岁回过头看见宋析年羽绒服上那一大片亮晶晶的雪花。
“我帮你擦,我帮你擦。”江穗岁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坨拧巴的纸巾往宋析年的衣服上擦去。
看见那一坨纸巾马上就要挨到自己身上,宋析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微微皱起,随即毫不犹豫地抬手,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将她的手拍开。
江穗岁被这一巴掌拍懵了:“你干嘛?”语气带着一点委屈,心痛的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
宋析年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了,但是又拉不下脸,别过脸倔强的说“谁知道你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有洁癖。”
“你这人真讨厌,既然你有洁癖那箱子还我,我自己拿,就不劳烦你了。”江穗岁瞪了一眼他,抢回自己的行李箱走到远远离着宋析年的地方蹲下。
江穗岁拿着手机用冻僵的手一个一个扣字。
江穗岁:他就是一个讨厌鬼!!……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骂爽了之后,最终江穗岁决定做一个心胸宽广、海纳百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