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蝙蝠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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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是一种生活在黑暗，是具有飞翔能力的哺乳动物。蝙蝠前肢除第一指外均极细长，指间以及前肢与后肢之间有薄而无毛的翼膜，通常后肢间也有翼膜。除此之外，它跟犬类有一定的相似。
——这不是你把它叫成狗的原因。
布鲁斯板起脸。要他说，这个外星婴儿简直是个大麻烦！不是所有婴儿都能从三楼毫无惦念地一跃而下，而后独自坚强地爬过各种“崎岖”的地形，精准无误地爬进这个蝙蝠洞穴……
这无疑是一件荒缪的故事。假如他说给哥谭人听，也许他们只会嘲笑他是否脑子进水了。
外星人还在叫唤，高举着他的“玩具”，那两只可怜的狗头蝙蝠，被人呼唤着不属于它们的名字。
“Dog！”
“Dog！”
男人目光扫过他两只手上的两只蝙蝠。蝙蝠已经被他掐得差点咽气，比卡尔手还庞大的阴暗生物硬生生在两只稚嫩的手上动弹不得，发出隐没在洞穴的尖叫。
他敢肯定蝙蝠们在呼救的。
而扼制它们的手的主人却发出欢快的笑声，布鲁斯的心脏抖了下。卡尔笑得真开心，他仿佛看见最喜欢的活动，他从来这么表露出高兴。
在迪克格雷森身上，在阿尔弗雷德身上，卡尔艾尔只会露出一点往下，往外探索的意愿，不停地往其他地方爬去。
迪克曾经感慨：“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向往自由的人。”
但现在，无论卡尔多么渴望自由——都必须松开那两只该死的蝙蝠了！它们再过会儿也真正“自由”了！去往天堂的自由，上帝给予的！
布鲁斯三两步走到婴儿面前，用一种阴沉沉……他真不这样觉得，只是平常的语气，可能稍微带着些严肃而已。
“松手，卡尔艾尔。”
孩子僵住了，肉眼可见的慌张与害怕。做错事情的恐慌浮现在他的脸庞上。卡尔含糊地发出声音，两只蝙蝠从他手上飞走了——外星婴儿根本不会走，他的身上都是泥土灰尘，白色的婴儿衣服满是脏兮兮的。
布鲁斯无奈于他的恐慌，现在他也只能拎起孩子后领，像拎东西一般快速地拿起，然后撤回原处。
“我找到他了，迪克。”
阿尔弗雷德甩下绳子来，韦恩不得不从拎小孩的姿势到抱住他的屁股。全程小卡尔没吱声，他只是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直看身后的那些蝙蝠。那些被惊动的蝙蝠已经飞得差不多了，零星几只还在洞里飞荡。
“他自己一个人从韦恩庄园摔下三楼，然后一路前行，爬过围栏，翻山越岭，最后爬进地洞。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迪克说：“如果他没有掉下去的话，不然他没准会变成勇敢的马里奥，一路勇往直前。这可太励志了，他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宝宝。”
布鲁斯笑了，语气却带点嘲笑意味：“没准他的追求自由能够让任何家长头脑爆炸，迪克，以后别在家里找他了——你需要跑出房子，跑出庄园，更甚跑出哥谭。这个孩子只会在你的约束下获得贫瘠的自由。”
这话并非没道理。作为一个婴儿能够徒脚爬出庄园也是没谁了。世界上所有的宝宝都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头。
于是迪克开始叹气，担忧地看向小卡尔。
“他没有受伤吧？”
布鲁斯将他从肩膀上拎下来，卡尔像只小狗崽张开四肢面向格雷森——男孩看见了脏兮兮的婴儿连体衣，简直比泥里翻滚几圈还糟糕，关键是宝宝的手和脚都还干净，没出现划伤咬伤的场景。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阿尔弗雷德也在观察着卡尔，“只有一点脏，没有其他受伤的痕迹。”
这是万幸了。
最后孩子不是迪克抱，而是韦恩拍了一下卡尔屁股，把他抱在怀里。一路上孩子都安静得可怕，仅仅只有零星的啊啊。
这是个令人惊吓的意外。尽管“罪魁祸首”是布鲁斯韦恩，但在场的人都没提及这件事。
庄园后山上每年会进行清扫打理，今年也到这个时候了。杂草攀上膝盖，昆虫发出尖锐细小的叫声，阳光投射下来的光斑在地面上，密密麻麻。耳旁是卡尔的咿咿呀呀，以及鞋底碾碎枯叶的清脆。
兀然，迪克觉得这是个美好的时光。
*
一贯考虑周到的管家这次考虑得也很全，他用围栏在蝙蝠洞里围起了一个圈，正好占据蝙蝠电脑的前面那块仅剩不大的空地。于是每个人都能看照宝宝。
布鲁斯穿上制服的时候，被这个不高的婴儿栅栏险些绊倒，或者是经过的时候，被小卡尔直接扯住披风。
明明可以离开的大韦恩被扯住时停住脚步，他站在这个圈圈外边，盯着这个不像圆形不像方形的范围陷入沉思。
“真的要把他放在这里吗，阿弗？我会把他踢到外面去的，如果他惹我不高兴的话。”布鲁斯开口，“他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他所谓的追求自由不过是一些天方夜谭，虚无缥缈的东西……”
“老爷，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对一个听不懂话的婴儿进行说教。假如卡尔具有的能力比真确比正常人类好些，但我认为还不至于跨越年龄到能够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地步。首先他得骗过我们所有人，再装作无辜的模样三番五次精准无误戏弄你的披风。”
也许这时候的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存在着一些误会。认为韦恩还是觉得这个婴儿是外星人假装的，没准每一秒就会便会原型给他们重重一击。
上帝明鉴，天知道这不过是布鲁斯韦恩的一点瞎猜想。而他也只说了一句话。
迪克不太喜欢布鲁斯的简单的指令，很多时候他都在问为什么。尽管事实证明蝙蝠侠是正确的。可“为什么”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
男人的披风被婴儿扯着，卡尔没有想放手的欲望。反倒左右翻看着这种厚实的面料，披风的材料足够保障外星宝宝夜晚不受侵寒。
某种意义上，布鲁斯是个宽容的人，他纵许卡尔观察披风，纵许迪克对他表达的闷闷不乐，纵许自己的管家对他调侃……或许这并不能称之为纵许，而是享受。
唯一强调的是，他不享受卡尔吃他披风的行为。
所以蝙蝠侠在宝宝一口咬上去的时候，手疾眼快把披风扯了出来，然后卡尔就哭起来了。
哭声吸引了附近的罗宾。
穿得红绿黄的罗宾跳出来，站到卡尔面前——哭声立即停止了。
“我就知道，卡尔还是喜欢我的。看，他立马不哭了！”男孩很得意，他叉腰挺胸对着蝙蝠侠，嘴唇扬起的弧度简直忽略不了。
“他对你太过害怕了，我们不知道原因。布鲁斯，你需要对他和善些，我们是大人，应该要对小孩子有所包容。”
布鲁斯：“……大人里不包括你，迪克。”
“好吧好吧，就算如此了，你是个大人你需要讨好卡尔。”
“讨好？”
“哦是的，就是让他开心，让他快乐！发出一些属于宝宝的声音。”
“那不叫讨好，迪克。这是逗乐。”蝙蝠侠慎重地纠正他的词语，“我明白你的想法，这个孩子惧怕我，但我会试试的，试试让他别再害怕。除此之外，你可能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披风。”
“我不能假设他没有一口尖利的钢铁牙齿。”
迪克茫然地回头一看，“我的披风！”
卡尔正拿着披风往嘴里塞，很好，之前没咬到披风的宝宝现在得逞了。他像只咬住猎物不放嘴的狼崽子，学着大人的模样不会松懈半分。
“卡尔！卡尔！”
罗宾惨叫起来，“我的披风，你的牙齿没事……行，我的披风没事情吧？”他尝试甩开孩子，瞧见那几颗洁白无瑕的牙齿了。这几颗新生的牙齿，死死地嵌在罗宾黑黄色的披风上，迪克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尝试劝说。
哦是的，劝说一个听不懂话，不会得奥斯卡金像奖的婴儿。
“这是我的披风第一次受的伤。”
迪克惨痛地说，他摸摸自己可怜的披风，摸摸卡尔茫然天真的脸蛋：“我需要记录下来，我认为这些都是属于小卡尔的美好回忆。”
蝙蝠侠闭眼，罗宾在看他的透光披风——有几个洞——本应该不这么容易咬穿的材料在外星婴儿嘴里跟纸巾没区别了。
“我需要记录下来。”迪克又重复一遍。
布鲁斯不知道他具体是想记录卡尔成长的美好回忆，还是等卡尔艾尔长大之后，一件一件地翻旧账，控诉其小时候的调皮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蝙蝠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