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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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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楚南歌惊慌地自言自语道。
“快点起床！”男子又催促了一声。
楚南歌瞪大眼，他发现对面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
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说着不知羞耻，一边又这么堂堂正正地盯着他看，真的是难以置信，这不是非常失礼吗？
绅士什么的，对方似乎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却这么理所当然地站在这里，从高处往下看着自己，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那样。
“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醒了的话，就起床换衣服。真是的，一直这副样子，就不觉得羞耻吗？庄重点，像个绅士吧。”
楚南歌心里憋屈极了。
自己为什么会在见都没见过的房间睡着，为什么会被见都没见过的男性叫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从窗外的景色来看，这里应该是繁华街的学生街附近，稍远处能看到高耸的建筑物和亮堂堂的广告牌。
可以在大宅里居住的人，除了大规模商业社团的部长之外，就是委员会的干部以及统治会的人之类的吧。
这个戴着眼镜的男性他到底是谁？
楚南歌搜寻着醒来之前记忆，想着最初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昨夜他的所有人向他搭了话，说了契约结束了之类的话，然后把他的手抓住了，之后怎么了？
他好像昏倒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关于箭头和通天塔的，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发生过，但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在陌生的房间里，楚南歌心里困惑着。
他按照男人的指示打开被允许使用的衣柜，里面放着的竟然有他自己的衣服。
楚南歌从衣柜里面拿出了衣服换上，再度困惑了起来。
他看向挂在房间墙壁上的时钟，是早上9点25分。
这个时间已经彻底迟到了，还要被扣学分，这对刚入学的外系学生来说是禁忌。
楚南歌不由得害怕起来。
无故迟到、无故缺席都是不可以的，这等于要了外系学生的命。
但奇怪的是，他现在居然不在意这个。
“怎么了，不记得了吗？昨晚，花了300块钱买下你的人就是我，几个小时前的事。”男人说道，“不要在意迟到和缺席，我全部都会妥善处理的。”
“记不起来，对不起。”
楚南歌头疼地抓了抓头发，说话声不知不觉变小了，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
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却还觉得在睡梦中一样奇怪的感觉，什么时候换了所有者这种事。
即使对方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办法马上就接受。
按理说，外系学生是所有人买下的人，是靠自身的劳动力留在学园的。
不用说，根据情况，被所有人转手他人的情况也是有的。
是的，最初就听过了。
但是……
“那个，是真的吗？”楚南歌难以启齿地问道。
“什么？”男子神态泰然地看着他。
“你买了我这件事，我不太记得了，我的确是听过统治会买下了我这种话。”楚南歌小声地说道。
“我买下了你，所以你是我的东西，跟其他人没关系。”男人说道。
“呃，那个……”楚南歌还在犹疑。
“看来很怀疑我啊，但这是正确的。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就好好了解清楚，来历、关系，这些都很重要。有证书证明，就是这个。”
男人说着，就把证书一样的东西展开在了楚南歌的面前。
现今鲜有的羊皮纸，还盖着血手印，这种东西，楚南歌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上面的确书写着楚南歌的人身被苏哲远购买的条文。
【前所有人放弃一切契约，放弃对楚南歌的所有权，向法律和神宣誓，宣誓这誓言永远不会被打破，从今以后，楚南歌的人身交由苏哲远保管处理。】
前所有人的签名也在，旁边还有用大拇指按下的血手印。
“苏哲远……”楚南歌默念出了这个名字。
“对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简单的动作却显得很夸张，就像是在展示他那双长腿一样。
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然戴着眼镜，却有一点戴歪了，就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老花镜。
楚南歌觉得这样也挺帅气，不过他只是在心里想想，不会真的说出来。
楚南歌抬头看向男人，直视着他那双漆黑色的眼瞳。
“我是苏哲远，花了300块钱买了你。”男人大声宣告道。
花了300块钱？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楚南歌心里嘀咕着。
花费把握得好的话，他都能靠这个生活一个月了。
但是，也就是商业街吃一顿高级晚餐的价格，这就是他的价值。
“看起来很不满啊，你觉得那个下流的男人更加好吗？”男人问道。
“不，不是的……那个……”
反正要成为谁的所有物的话，那样比起之前的所有人，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似乎更好，楚南歌脑海的一个角落里也不是没有这么想。
如果没有从上至下的被俯视感这种眼神的话。
“请多多关照，不过，那个……”楚南歌欲言又止。
“说清楚点，不要结巴，不要对自己的主张抱有疑惑。”苏哲远催促道。
“我看过证书了，但是有些地方有点在意。”
“是什么？”
“你买了我的人身，你是我的新所有人，可以这么说吗？”
“无聊。”
“嗯？”
“是叫什么的，那个……外系学生，是吗？”
“是的。”楚南歌答道。
“无聊，无聊至极。”
“呃？”
“是叫贫民街吧，不过你还想去那里的话是没所谓，但是那个饭馆你不要再去了。”
楚南歌心中了然，苏哲远所说的，应该是他前所有人经营的饭馆。
“你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虽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但你就是你，不是奴隶也不是机械。”
不是谁的所有物，但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楚南歌听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啊。
这个人不是他的所有人吗？
“那个，所有人，您说的话我不太明白。”楚南歌说道，“我是您的所有物，我是您的外系学生，是这样的吧？”
“不是所有人，我说了我叫苏哲远。你是楚南歌，以后作为我社团正式的助手工作。学园里也正式登记了，你是正规学生。真是的，理解能力那么差，亏你还是年轻人。”
“呃？”
对方在说什么，楚南歌没法好好地理解。
学院里也正式登记了，正规学生，在说谁？
“在社团运营步入正轨之前，总之，你先做着男佣吧，工资会按行情的两倍给你的。服装的话就这个模样也没关系，看起来很帅气。”
“那个，谢谢夸奖。”
“品味不错，做衣服的人很懂得审美。”
“谢谢……”
祖母给自己做的衣服被夸奖了，楚南歌虽然很高兴，但是男佣……
还没把握住状态就听到了各种要求，老实说，他的理解能力有点跟不上了。
不是他的所有人，不要去贫民街，在这种正规街附近的场所工作，这些都是外系学生不可奢望的事情。
但是对方说了，说了他不是外系学生，有正规手续，是正规学生。
在说什么，无法理解，他该怎么办呢？
在这里工作就好了，做这个人的男佣？
有其他人在吗？有谁能教他怎么做事吗？
还有，男佣，这种英国风的感觉。
“那个……”
“不要支支吾吾，把话说清楚。”苏哲远说道。
“您的出生地是在英国吗？”
“不对。”
“那么，是哪里呢？”
“对啊，是哪里呢。”
“？”
“哪里都行，比起那个，楚南歌。”
楚南歌被叫了名字，吃了一惊，回答迟了一瞬。
前所有人的叫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只有最初的时候，最后的时候，也就是昨晚。
所以，意想不到地紧张了起来，会被要求什么呢，会被怎样对待呢。
“是，是的。”
“放松肩膀，你这样的话，我看着也觉得累。看来，你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情况把握好，所以，给你30分钟，认真地看一下证书，理解一下情况。不要对我感到害怕，堂堂正正一些。”
“是的，苏先生。”
“不对。”
“那个……”
有什么不对吗？
楚南歌不明白，胸口深处畏缩着。
是在紧张吗？虽然被要求别再害怕了。
如果是苏哲远把他买回来的，那对方就是他的所有人了。
“对不起，所有人，该怎么称呼您？”
“我说过别提所有人什么的了。”
“是，是的。”楚南歌惊诧地答道。
“主人，你该这么称呼我的。”
“主人……”
“是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从今开始就是你的主人了，不是你的所有人。用300块钱买了你，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了。但是，不要误会，你不是什么所有物，你是我的助手。不要忘记，你应该像个助手一样关心关照我，像个助手一样工作，像个助手一样有献身精神。明白了的话就复述一次，是的，主人，这样。”
“是的，主人。”楚南歌小声说道。
“声音太小了，再说一次。”
楚南歌提高了声音，“是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