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女拯救计划》池迟AA

5、一颗龙蛋

　　离开校长办公室，斯内普教授送我回斯莱特林宿舍。霍格沃茨晚上严禁学生独自在城堡夜游，他说。

　　我抱着全新的魔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美滋滋的。从前光是把魔力凝结到一处假装是魔杖发出来的，就要耗费我好大功夫，如今省了这个环节，我岂不是可以拔杖乱杀？

　　“你一直在无杖施法？”斯内普忽然问。

　　“嗯，没办法，从前没有魔杖喜欢我，教授。”

　　“那为什么要拿着那根滑稽的树枝？”

　　我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合群，先生。”

　　斯内普哼了一声：“愚蠢。”

　　为了防止再挨一个闭嘴咒，回去的路上我没怎么吱声，静悄悄地跟在他后面，踩着他的影子蹦蹦跳跳地走——不是我活泼可爱，是他真的走得太快了，这个家伙意识不到我的脑袋只到他的腰间，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吗？

　　走到一处拐角，斯内普“噌”地一转身，简直像是在漂移，一下子把反应不及的我远远甩开一截。

　　“教授！”我撒腿就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揪他的衣摆，他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长袍，我不费多大力气就攥住了，“等等我！”

　　衣角被我扯住，他停下了脚步，我没去看他的表情，捏着他厚重的衣服布料靠在他身上，弯下腰直喘气：“拜托了，走慢一点……”

　　总有一天我要长到一米八，再也不被高个子欺负。

　　直到一口气喘匀，我直起腰，才发现自己贴得有点太近了，说是抱他大腿也不为过。

　　我咕咚吞咽了一下，怀着不好的预感抬头——

　　斯内普教授那漆黑的眼睛嫌弃地盯着我，身体是倾斜的，靠我这一侧的手臂高高抬起，生怕碰到我。

　　我又不是什么脏东西，至于这么看着我吗，真让人受伤，说好的英国人的绅士风度呢。

　　又是那股长久积压下来的魔药味道，像刚才一样灌进我的鼻腔，但是因为先前已经闻过一次，这次没有带给我那么大的刺激。我甚至耸动了一下鼻尖仔细闻了闻，就像中药一样，不能说好闻，但是怪上头的。

　　斯内普抬起的手握了几次，想推开我又没有下手，最终忍无可忍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你的教授，停止你无礼的行为？”

　　哦，我还拽着人家衣服贴在人家身上呢，甚至像小狗一样逮着衣服使劲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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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少脸红，但现在脸颊是真的有点烫了。我迅速从他身上弹开，双手拘谨地交握在身前：“对不起教授，您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所以你是打算靠气味追踪我？”斯内普放下手臂，无语地瞪我。

　　“咳……没有，不是。”就是来都来了，闻一下嘛，我还从来没有在人身上闻到过这么浓重的药味，简直像一根千年板蓝根成精了。我的外婆是一位魔药大师，可是从小我在她怀里时闻到的都是淡淡的药香，而不是这种……

　　难以言喻的攻击性味道。

　　“注意你的礼仪，你是一个冷静的斯莱特林，最好不要学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做派，”斯内普狠狠地说，“如果你觉得分院帽出了差错，就原路返回找校长申诉，不要折磨你可怜的院长。”

　　我只能做一个有感情的道歉机器：“我错了先生……分院帽没有出错，我一点意见都没有，真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记得保持距离。”

　　骂得差不多了，斯内普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跟上。”

　　我快走了几步，却发现他没再像刚才一样风驰电掣，而是刻意减缓了速度配合我的小短腿。

　　我抬头看他，他绷着脸目视前方，两侧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脾气不好，但是人还可以？

　　“教授，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到底有什么啊？”走了一段，我又忍不住多嘴。

　　“这在你管辖的范畴内吗，林小姐？”

　　“海格叔叔说里面有很多生物，什么样的都有，不知道——有没有龙啊？”

　　“你想要见龙，就不应该从中国跑到英国来，也许你还想在这儿见见熊猫？”

　　“……我说的不是中国龙，先生，中国龙是龙神，只能参拜，不可以驯养的，我说的是那些长翅膀会喷火的西方龙。”我展开双臂模拟了一下巨龙扇动翅膀的样子。

　　斯内普瞟我一眼：“驯养？”

　　“我妈妈就有她的龙，”我摸着手上的蛇形指环兴奋地说，“漂亮的挪威脊背龙，她和它一块周游世界，我六岁之后她们有时还会带着我。外公说我们家族有青龙护佑，天生就很适合驯兽呢。”

　　“霍格沃茨鼓励学生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但不必从一年级就开始，”斯内普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你的寝室去睡觉，明天早上按时起床上课，在驯龙之前先驯服自己的作息。我必须要提醒你，你要是敢因为冒失和胡思乱想在学期刚开始就给斯莱特林拿几个负分回来——”

　　“绝对不会的，先生，”我赶紧立正表忠心，“我很清楚我应该做什么。”

　　同时把戴着指环的那只手塞进袖子底下。

　　走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移动楼梯，穿过需要口令才会打开的石墙，我们终于来到了斯莱特林位于城堡地底的公共休息室。一进门，我惊觉这处绿色为主的空间居然一路延伸到城堡外的大湖底部，一堆湖中生物在外面惬意地漂游。室内虽然有一个很大的燃着不会熄灭的火焰的壁炉，可身处其中还是觉得冷嗖嗖的。

　　“嘶……”我抱着胳膊搓了搓，不愧是斯莱特林，从老师到学生到学院装潢，都有一股浓浓的阴郁——或者叫阴森——气质。

　　在这种环境里谁能忍住不做一个高冷的人？

　　我哈了一口气想看看会不会有白雾，还好，没那么冷。

　　一只超大乌贼在波光潋滟的窗外做着伸展运动，一眼望过去既恐怖又有种奇异的美感，我正准备走近些去看，忽然一张羊皮纸糊在了我脸上：

　　“唔啊！”我大叫一声，把纸扒拉下来。

　　把它拍到我脸上的罪魁祸首斯内普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宿舍安排”，就迈开他的长腿离去了。

　　“教授再见——明天见——”我乖巧地挥手目送他离开。

　　然后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被分到了一个三人间，舍友一个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晚宴时候坐在我身边的金发姑娘，性格还不错，文静优雅，很理想的合住对象。另一个是……

　　“潘西·帕金森？”

　　我记得她，一个妹妹头黑发女生，脖子很长，晚宴的时候可以隔着大小两个胖子把头伸到马尔福旁边和他说话，黑色的眼睛只有在看马尔福的时候有少女的光彩，很显然是他的迷妹。

　　品味有待改进，为人不知道怎么样。

　　我不急着回宿舍，这会儿估摸着休息室不会有人来，正好可以清点一下我带来的东西。

　　我用小拇指贴上指环，念动深层空间的咒语，只听“叮”的一声，绿光从戒指里喷涌而出，我把手伸进绿光，想象自己储存在里面的东西，不多时就触摸到了它们的实体。

　　绿光暗去，一颗灰白色的蛋静悄悄地躺在我怀里。

　　这是一颗龙蛋，一只澳洲蛋白眼，很常见的火龙，有漂亮的银白色身躯，彩色的瞳仁。林末女士在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带我去新西兰度假，我在一处古老静谧的山谷里捡到了它——当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只要准备足够的条件，我就能孵化它，驯养它。

　　之前对斯内普说的话可不是我的胡思乱想，本来想着神州魔法学校坐落于千山深处，很容易找到一个适合养龙的隐秘之地，没想到林末女士一杆子把我支到了英国。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养龙计划要破产了，但是刚下火车我就从善良的海格那里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霍格沃茨有一大片魔法森林。

　　天助我也。

　　我抚摸着怀里的龙蛋，感受它隐隐的生命气息。明天放了学就去找海格吧，要偷偷进禁林，总得先搞定这个看上去相当称职的看守。

　　我把龙蛋放回戒指，离开休息室沿着羊皮纸的指引找自己的宿舍，不管怎么样先安顿下来再做长远打算。

　　“嗨，我的舍友们。”

　　推开门，我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达芙妮穿着睡衣长裙坐在梳妆台边进行睡前护理，帕金森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抱着枕头念叨马尔福的教名。

　　宿舍也是绿色调的，墙面和地上都铺着绿色的天鹅绒，冷色调但是暖融融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银色的灯笼，把室内照得通明。三张悬挂着丝绸帷幔的四柱床颇有距离感地隔了很远，中间还有书架和桌椅阻隔。

　　这很斯莱特林。

　　“你怎么才回来，林？”帕金森从床上蹦起来，“斯内普教授把你叫走，干什么去了？”

　　“我家里人给我寄了点东西。”我笼统地回答，找到唯一一张空着的床，开始从指环的浅层空间里往外掏行李。

　　“哈？”帕金森大声说，“刚开学有什么东西好寄的？还不是通过猫头鹰，是通过教授？看来你有很多秘密啊，林。”

　　“打听别人的秘密是很失礼的行为，潘西，”达芙妮一边在脸上涂抹一边加入谈话，“何况是在认识的第一天。”

　　“好吧好吧，格林格拉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