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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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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答案，你得到了，现在能请你离开了吗？”江东城双手交叉，做出了赶客的姿势。
“你不会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是吧？”苏嘉远对着江远印说道。
“就你而言，当然不。”江远印道，“你总是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犯错，就没有想过你父亲真的是杀人凶手？”
“不，我也会犯错。”苏嘉远看向与楚一帆，“而我最大的错，就是一个人。”
楚一帆看出苏嘉远指的是自己，担心他在怀疑自己和江远印串通起来撒谎，连忙解释道：“我跟你说的是实话。”
苏嘉远凝视着楚一帆，道：“我一分钟都没有怀疑你。”
“那你还在等什么。”江远印不耐烦地道，“你听到了他的答案，现在离开。”
苏嘉远没有理会江远印，而是握住了楚一帆肩头，说道：“我最大的错误是让你留在江家。”
“够了。”江远印上前一步拉开楚一帆，对着苏嘉远吼道，“离开！”
“我会走的。”苏嘉远走到客厅门口，又转过了身，冷笑着说道，“我很快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这屋里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说完，便离开了，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这一夜，楚一帆都在想着苏嘉远和江家的事情。
第二天，楚一帆还是如往常一样一早去了江黎的房间。
轻轻敲开房门，就看到了江黎格外爽朗的笑脸。
“早上好啊，一帆！”
江黎笑着给楚一帆打了招呼，这是楚一帆第一次看到江黎笑得这么开心。
“别叫我一帆，叫我楚老师。”楚一帆纠正道。
“好的，一帆。”江黎嬉皮笑脸地答道。
楚一帆虽然是江黎的家庭教师，但两人年龄上实际差距不大，楚一帆也懒得再纠正对方的称呼，径直走进了房间。
楚一帆坐到书桌旁，摊开课本，说道：“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的确心情不错。”江黎坐了过来，笑着说道，“因为我很快就要摆脱我大哥，他马上就要进监狱了。”
楚一帆怔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江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警察现在就在楼下，他们正在调查王宝清的死因。”
“但王宝清的死不一定和江大少爷有关系。”楚一帆说道。
“就是他杀的。”江黎起身走到水晶球旁，用手抚摸着光洁的表面，“王宝清想要替苏嘉远的父亲洗清罪名，所以我大哥用石头砸了他的头，把他推到了悬崖下面，我知道的。幽灵是这么告诉我的，水晶球也是这么说的。”
楚一帆自然不相信江黎的话，说道：“没有幽灵这种东西，水晶球也没有魔力，这种想法只存在于你的脑海之中。”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就跟其他人一样。”江黎似乎被惹恼了，他拍了一下水晶球，诡异地笑道，“别忘了我说的，我大哥也会杀了你。你知道吗？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会在你的坟前献上一束花的，你是喜欢郁金香还是喜欢玫瑰？”
“都不喜欢，别再胡言乱语了。”楚一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是时候复习一下昨天学的三角函数。”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楚一帆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江远印。
“警方想谈谈我们昨晚六点的行踪，请随我来一趟。”江远印说道。
楚一帆和江远印下了楼，和警官说明了情况，那名警官便离开了。
“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要继续去给江黎上课了。”楚一帆说道。
“不用急。”江远印走到门口，关上客厅的门，对着楚一帆说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谈什么？”楚一帆问道。
“自从昨晚苏嘉远来了以后，我还没机会好好跟你谈谈。”江远印说道。
“你还要纠结我多次跟他见面的事情吗？”楚一帆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江远印连忙说道，“昨天我只是一时激动，请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要谢谢你替我在苏嘉远面前做了不在场证明，否则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楚一帆说道。
“对我很重要的事实。”江远印拉起楚一帆的手，轻轻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有机会我想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来表达我的谢意。”
楚一帆慌乱地抽回了手，正在尴尬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在这里偷听什么？”
“别胡说，我没有在偷听。”
江远印脸色沉了沉，上前几步拉开房门，看到章炳和江黎正站在客厅门口。
“发生了什么，章管家？”江远印问道。
“我正好路过，远印少爷，就看见小少爷躲在门口偷听。”章炳面色冷肃地说道。
“他误会了。”江黎辩解道，“我只是在等一帆。他下来太长时间了，长到我都有点担心了。”
“就当是这样。”江远印不置可否地说道，他看向楚一帆，“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邀请，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和江黎回房吧。”
江黎上前拉住了楚一帆的手，轻轻说了一个“走”字，便带着楚一帆离开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江黎对着楚一帆抱怨道：“我不喜欢章炳，他总是跟我作对。”
“他只是在做他的工作。”楚一帆说道。
“他来江家别有用心。”江黎视线环绕了一下四周，“这屋里的幽灵都知道，它们也不喜欢他。”
“你又要说什么关于幽灵的鬼话了吗？”楚一帆受够了江黎的胡言乱语。
“我不介意你相不相信我，我知道幽灵就在那，我看见他们，我和他们讲话。”江黎情绪激动了起来，“尤其是一位穿白衣的美丽女士，我经常看见她，可惜她总是一言不发。”
楚一帆摇摇头，“那只是你的想象。”
“如果你看到她的画像会相信我吗？”江黎问道。
“画像？”
“是的，我画了一幅她的画像。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会展示给你看。”
江黎从抽屉里翻出女子的肖像画，递到了楚一帆的面前。
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楚一帆怔住了。
画上的女人，居然和他的姐姐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长得真像我上一任家庭教师。”江黎语气诡异地说道，“也许她也死了。”
“二少爷说你不喜欢他，所以把他赶走了。”楚一帆说道。
“是的，我恨她。”江黎说道，“但是不，我没赶她走，她就这么消失了。”
江黎神情一转，指了指画像上的女人，“然后我就在江家旧宅见到了她。”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江黎将画像拿起，收进桌子里，“但我可以带你去江家旧宅看看，也许你就会相信我了。”
“好吧，带我去看看。”
楚一帆掩饰住了激动的心情，他觉得这有可能就是找到姐姐的线索。
“我们要等到晚上，她只有那个时候才会出来。”江黎轻轻抬起眉眼，“你害怕跟我一起去吗？”
“不。”楚一帆摇了摇头，“我不害怕。”
“但是……”江黎沉了沉眉，问道，“如果她不喜欢你怎么办？她可能会伤害你。”
楚一帆开玩笑似的笑道：“我猜这是我必须要冒的风险了。”
夜晚十点，江黎带着楚一帆前往江家旧宅。
走到大门口，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是江楚南。
“一帆，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江楚南冲到了楚一帆的身前，目光真挚地道，“昨天的事我想了很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我不想再谈昨天的事情了。”楚一帆打断了江楚南的话，只想着赶紧离对方远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和三少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们要去哪？”江楚南问道。
“江家旧宅。”楚一帆答道。
江楚南愣了一下，关切地道：“江家旧宅是个危险的地方，你不会想去那里的，尤其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这是最好的看幽灵的时候。”江黎说道。
“我一直知道江黎喜欢胡言乱语，但我没想到你会相信他的话，一帆。”江楚南紧张地看向楚一帆，“听我一句劝，别去那里。”
江黎上前横插一步，拦在了楚一帆和江楚南之间，“你不能命令我们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不，我不能命令你。”江楚南手指紧了紧，“但是我能警告你，远离老房子。”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
江黎不顾江楚南紧缩的视线，拉着楚一帆的手带着他走出了房间。
走远之后，楚一帆才对江黎问道：“他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江黎摆了摆手，“大概就是危言耸听罢了。”
楚一帆跟着江黎，进入了一片阴暗的小树林。
苍白的月光从叶片间的缝隙洒下，树枝随着冷风摇曳，仿佛鬼影一般。
“你确定这是正确的路？”
随着渐渐走到树林深处，楚一帆的心也开始忐忑起来。
“不会错的，我闭着眼睛都能到那。”江黎自信地说道。
“我没想到要走这么远。”
粗略算起来，他们在树林里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
“这不算远。”江黎对着楚一帆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