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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安吉尔斯的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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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南岸入职的第二天,上面就派下来任务了。
江南岸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十分耐心的引导她。“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是个面瘫,但好歹不是个哑巴。“他叫林七。”
吐字清晰,看着应该没有被操控的样子。江南岸继续问下去,尝试问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不去找警察?”
小女孩说话不像个孩子。“找过了,他们不拿我当回事,被赶出来了。”她很认真的对江南岸说:“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回事。”
“死了很多人,我哥死了,我爸也死了,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死了,除了我哥,他们都是自愿的。”
江南岸明白了。“所以你觉得这里面可能有异能人在掺和。”
林淼点点头。
确认事实后,异控局迅速成立了专案组。
江南岸坐在会议桌的最前面,旁边坐着林淼,底下有来自各个部门的代表,她自己率先起立,向一众人开口:
“自我介绍,我叫江南岸,外勤新任干部,现在在光解手底下做事。这次由我带各位来处理这个案件。”
她说完鞠了个躬,底下响起一片卖力的鼓掌声。光解在里面赞许地点点头。
江南岸淡定从容地走上讲桌,拉下来一块白板,往上贴了几张照片,拿起白板笔又转身面对台下。
“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说自己的亲人自杀了,但自杀者没有任何自杀动机,只有一封遗书,给了自己9岁的孩子。”她说着,拿出其中一张照片,投屏在白板旁的数据大屏上。
“自杀者叫林志,今年34岁,家住本地东杨村,已婚且育有一女。本次案件就是他女儿报的案。”江南岸指向台下坐着的林淼。
“林淼,今年9岁,是自杀者的亲生女儿,也是报警人。”
她敲了敲大屏,示意让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投影出来的一张照片,是一张发黄的纸,上面的字迹清楚,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内容是这样的:
给我亲爱的孩子们:
我即将去往这世上最美妙的地方,天使会承载着我的灵魂,我会飞向天空,我会是新生的神明,我抛弃的躯壳会滋养出世间最美的鲜花,我将抛弃我在凡间的一切,你们无需纪念我,我会获得“永生”。
江南岸圈取了几个词语,向众人开口;“以上是遗书的全部内容,落款名字林志,是他的女儿在他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她将白板拉过来,在上面写了四个名字。
“这里有四位受害人,分别是林志和他的两个孩子,以及他堂兄的儿子,林七。”
“林七,男,47岁,异能体质,植物系,催生的能力,其他的目前查不到了。不过查到了他年少时的住址。”江南岸把大屏内容调成了C国的地图,放大局部地图后圈出了一个山地。
“在深山里,我们往西南的位置。”
·
紫财山。
冰茶目送司机离开后懵了很久。“这他妈不是荒山吗?哪儿有什么老宅子?”他转头去问江南岸:“你确定在这里?”
江南岸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手机丢在草丛里。“没信号,导航卡半天了,电话都打不出去。”
冰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他靠近江南岸,把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还不忘蹲低一点照顾一下江南岸的身高。
江南岸不耐烦。“你妈的你想干什么?”
冰茶笑嘻嘻地揽着她的肩对着镜头说:
“各位观众下午好!欢迎来到异控局第一期荒野求生!”他切到后置摄像头,对准江南岸。
“这是我们本期的主角——江南岸!”
江南岸鞠了个躬,抢过手机对准了冰茶。
“这是全场最佳流氓,扣一杀了。”
冰茶鞠躬,在镜头里贱贱地笑着。
“你可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没有爹地了~~”
江南岸差点把手机砸他脸上。
她干呕了两下,嫌恶地挥手。“我觉得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所以我亲爱的废物干爹你可以滚了。”说完,她收了话题,严肃起来。“然后呢?怎么弄?”
她往后指了一下。“接下来呢?这山平地占地面积就有几万顷,你让我们上哪儿找去?”
冰茶神秘地笑了笑,故作深沉地拿过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江南岸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弄什么呢?手机有信号了?”
冰茶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冲电话那头嘀咕了几声后,挂了。
江南岸捡起自己的手机查看了一下信号栏。“没有信号啊,你刚刚在干嘛?人格分裂?”
冰茶挑了块干草地,一屁股坐下,还冲江南岸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我叫了人来,一会儿就到。”
江南岸一下子警觉起来。“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冰茶顺势躺下来,眯着眼享受静谧森林里柔和的阳光,安慰她说:“你放心,这次没你的事,我叫的外援。”他拍了拍旁边的草地。“一起躺会儿?”
江南岸白了他一眼:“荒山野岭的你也不怕来个什么给你啃两口。”
他动都没动一下。“这不还有你吗?怕什么?”
江南岸:“你脸怎么这么大,盘古开天地用的你的脸吧。”
“你怎么知道?”
江南岸:?
冰茶还在胡说八道,越扯越离谱。“如果不是因为哥的帅气让大家都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美丽,生物圈还会这么繁荣?”
江南岸慢条斯理地开始折袖口。“老子给你惯的是吧。”
·
三个小时后。
江南岸无精打采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边灿烂的夕阳,逐渐生无可恋。“这他妈是你说的一会儿?”
冰茶像条搁浅的鱼。“再等一会儿吧,应该快了。”
江南岸爬起来,从戒指里扯出一包帐篷,开始扯绳子。“我不会再信任你了,信你还不如信一坨屎,至少它还知道要勾引几只狗,而你,狗都嫌弃。”
冰茶有点破防。“你现在嘴怎么这么毒?小时候明明很乖的,从来不骂人的。”他十分做作地假装心痛,捂着胸口做痛心样。“女儿长大了不认爹了,养个白眼狼哦——”他还演上头了,捶着地痛心疾首的摇头。
江南岸头都不回,转了一下手中钢制的楔子,顺手反握,瞬间发力把楔子尖锐的一端朝着冰茶打了出去,箭一样,刚好擦着他的头皮,笃进耳朵边上的草地里。
冰茶一下子就老实了,尸体一样硬在草地里了。
没一会儿他又出声了。他撑着地站起来,仰头看向天空。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