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攻略那个宇智波》杨墨沫

11、时空乱流·1

　　站在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外，鸣人心里打着退堂鼓。

　　即便他真的说错了话，明天再去学校和佐助道歉也是一样的，没必要特意晚上过来吧……
　　如此想着，鸣人迈开腿，跨入了宇智波一族的领地。

　　今夜的风格外冷冽，尤其是从宇智波领地方向吹来的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甜腥味。

　　令人讨厌的、不祥的味道。

　　明明早上才走过的街道，入了夜竟然变了副样子，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了无人气。

　　鸣人捏紧了自己的小挎包带子，走着走着便小跑起来。

　　越是深入，空气中的腥甜越是明显。
　　血红的月亮隐入云层，四周昏暗无灯，鸣人的目力还达不到在黑夜如履平地，不出意料的，他被绊倒了。

　　绊倒他的东西也不是石头之类寻常的物件，而是一具还未凉透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

　　惊疑不定地鸣人跌坐在地，张大嘴巴，尖叫声却不是他发出来的，他惶然张望，几乎是瞬间认出尖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佐助的声音！

　　害怕的情绪被涌上来的担忧冲走，鸣人想也不想，从地上爬起，朝声源跌跌撞撞跑去。

　　前面就是佐助的家！
　　一道仓皇的影子摔门而出，和奔跑的鸣人不期而遇，两人头撞头，“哎哟！”鸣人一声惨叫，可怜的屁股再次和大地有了亲密接触。

　　那道影子像是才回过神，空洞的黑眸落到鸣人身上。

　　“……鸣人？”他呐呐道。
　　鸣人揉着额头抬眸，“佐助？”

　　因为方才的碰撞，佐助也摔倒在地。

　　佐助的模样决计不算好，眼泪淌了满脸，漆黑的眸子溢满了绝望，像是在用眼睛悲鸣，诉说今夜降临在宇智波一族身上、降临在他身上的灾祸。

　　看清鸣人面孔的瞬间，佐助失焦的眸子慢慢聚焦，他四肢并用爬到鸣人身边，双手在鸣人脸上胡乱摩挲，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温热的，嘴角一咧，哭腔溢了出来，“鸣人……”
　　鸣人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挥舞双手挡开佐助，“出什么事了？”
　　佐助却猛地一把抱住他，埋在他颈间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鸣人手足无措地拍打着佐助的后背。

　　佐助……在发抖……

　　“喂，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鼬大哥呢？”

　　似乎某个字眼刺激到了佐助，佐助突然拽起鸣人，手劲大得惊人，鸣人被他拽着往回跑。

　　“走！快走！离开这里！”
　　“佐助……到底怎么了？”

　　佐助回头，眼神惊恐，“哥哥——鼬他疯了！不能留在这里！会被杀死的！”
　　鸣人依然毫无头绪，他试图安抚佐助的情绪，奈何这时候的佐助什么都听不进去。

　　夹杂着腥甜气的风掠过身侧，鸣人被佐助拉着跑了另一条小路，两人跑过早上走过的街巷，这时月亮出来了，鸣人终于看清了一切。

　　尸体。
　　满大街的尸体。
　　全是宇智波族人。

　　如同过电一般，阴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缠住了鸣人的心。

　　鸣人头一次对夜晚产生了惧怕的心理，他反握住佐助的手，想让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佐助心中，哪怕两人的手都冷得像冰块，他还是执意如此。
　　他知道这并非无用功，因为佐助的颤抖明显减少了些许。

　　“佐助，”他道，“不要怕，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佐助侧眸，神情动容：“鸣人……”

　　忽然，佐助顿住脚步，而鸣人毫无防备，惯性带着他往前撞去，佐助借力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当鸣人站稳后，就见佐助抬手挡在自己身前，而他们前方的电线杆上，一道高挑的影子显现在血月之下。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淡漠的表情，漠然的眼神，好似眼前的不是他最爱的弟弟，而是路边草丛里微不足道的一只虫豸，“我愚蠢的弟弟，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保护朋友吗？”
　　鸣人看到佐助浑身一抖，忍不住往前站了一步，“鼬大哥！你都对佐助做了什么？！佐助不是你的弟弟吗？”

　　鼬冷漠的视线落到鸣人身上。
　　那是如此冰冷、不含丝毫感情的一眼。
　　一如今晨窗外所见。

　　鸣人浑身僵冷，如坠冰窖。

　　只一眨眼的功夫，鼬便从电线杆上瞬移到了佐助身后，他单手捏着鸣人脖颈，就像即将碾死一只蚂蚁。

　　佐助和鸣人紧握的手分开了……

　　“鼬！！！”
　　佐助紧张道：“你放开鸣人！”

　　鼬眼中血色勾玉旋转，佐助恍若被无形之物攻击，痛苦地捂着脑袋跌坐在地。

　　“佐助！”鸣人在鼬手下挣扎，他的面部因缺氧而充血，却依然用上全身的力量去掰鼬的手，“你放开我！放开！”
　　鼬：“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鸣人，我很好奇你能为佐助做到哪种地步。”

　　“什么……意思？”

　　鼬眼中的勾玉飞速旋转，如同黑暗中绽开的血色花朵，邪恶而诡谲。

　　“万花筒血轮眼的开眼条件，需要杀死最亲密的朋友。”

　　“你猜，为了开眼，为了得到力量，佐助会不会选择手刃朋友？”

　　风吹过，掠起鼬的长发，鸣人看不清鼬的表情了，因为缺氧，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无数小虫般的黑点充斥视网膜，耳畔也出现了严重的幻听。

　　他好像听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那道声音了。

　　那声音说：“任务失败。即将进入时空乱流，争取最后的……攻略机会。”

　　最后的？什么机会？
　　中间的话语听不清楚。

　　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可恶！失魂落魄的佐助就在一旁，他怎么能睡过去？
　　不能睡！千万别睡着！不可以！！！

　　然而眼皮还是慢慢闭合……

　　终于，世界归于宁寂。

　　*

　　“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寂静的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浑浑噩噩的鸣人忍不住发动全身的力量，即便如此，也只能做到动一动眼珠。

　　只不过这也足够了。

　　循声望去，是一片昏暗的走道，两旁点着火把，一道人影款款而来，不紧不慢。
　　刚才听到的哒哒声就是那人的脚步声。

　　鸣人睁大眼，终于看清了那人的全貌。

　　黑发、黑眼、菠萝头。
　　是佐助。

　　是佐助吗？
　　原来佐助平安无事啊。

　　等等，有些奇怪，佐助有这么高吗？表情有这么冷吗？身后还背了一把剑……

　　尚未完全清醒的鸣人这才发现了这人的怪异之处。
　　虽然这人长了一张宇智波的脸，但和他记忆中的佐助并不完全相同。

　　既不是年幼的6岁版佐助，也不是臭屁的12岁佐助。
　　这人更像是……长大后的佐助。

　　啊咧？啊咧咧？？
　　他又穿越了？
　　这次不是攻略6岁佐助，而是长大后的佐助吗？！！！

　　啊，佐助垂眸了。
　　佐助看过来了，佐助发现他了！

　　佐助会怎么对他？他莫名其妙的穿越消失，会不会惹得佐助不快而一剑劈了他？毕竟现在的佐助看起来是会像这样做的人。

　　鸣人浑身僵硬，被自己脑补得牙齿不断磕磕盼盼，冷汗直流。

　　而这只是鸣人自以为的。
　　实际上，此时的鸣人，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动也不能动的q版小玩偶。
　　他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被什么人丢在了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裹满了灰尘，几乎要与墙角的阴影融为一体。

　　而长大后的宇智波佐助也在此时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地从鸣人玩偶身边走开了。

作者有话说

　　是蛇窟佐！
Q：你想要一只小鸣人玩偶吗？
佐助：不需要，拿开，妨碍我修行了。
Q：真的不要吗？（拿起鸣人玩偶晃一晃）很可爱的，脸蛋很好rua哦。
佐助：滚。
……
……
……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影子悄悄潜回，拿走了躺在角落的鸣人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