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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有谁不服尽管上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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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宗,天门牙。
这是青山宗灵气最充裕的地方,江月白褪去了自己的外衣,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灵气。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过得像原女主那样窝囊。
什么狗屁剧情,休想控制自己。
江月白誓要颠覆原作轨迹,可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却忽然间聚集起了乌云。
一道天雷直直地打了下来,正中她的天灵盖,江月白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变成了一块黑炭。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夕阳斜斜地从窗子打进来,江月白起身,余光瞥见靠在自己床旁睡觉的男人。
身上披了件鸦青色长袍,如墨的碎片搭在脸庞,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抖。
想必就是原书中的男主,样子倒是生得极好。
只是对着原女主的那副做派,让江月白觉得恶心。
明明爱着原女主,却为了他所谓的为原女主的清誉,一次次偏袒小师妹。
原女主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偏偏这家伙最后居然还善终了。
江月白望着他,生起了杀意。
与其让自己被这家伙害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江月白手上刚聚起灵力,头就钻心得疼。
怎么回事?难道是天道在阻止她?
“醒了?”江月白愣神的时候,尘沐早已醒来,握住了她白嫩的手腕。
“干什么?放开我!”
江月白挣扎了会,却被男人拉着整个人向前靠。
“江月白。”尘沐几乎是咬牙开口:“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
“让你连残害同门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江月白冷着脸,将自己的脸往后躲了躲:“事情不是我做的。”
男人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温热一片,她不习惯。
尘沐却不听她的话:“错了就该认罚,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此处关禁闭,每天受鞭挞之刑。”
她瞪了尘沐一眼:“我没错,为何要受罚?”
下一秒却对上他如墨清冷的眸子。
“冥顽不灵。”
江月白的手被甩开,眼见尘沐要起身,她的脑海里忽然间浮现出一串剧情。
尘沐他,是喜欢原主的。
“师尊。”江月白拉住了尘沐的手。
尘沐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了,江月白见状更是态度放软了几分,收起自己凌厉的锋芒:“师尊为何处处与弟子为难?”
“为何不能偏袒几分弟子?”
这也是江月白想问的,尘沐身为男主,这又是个恋爱文,为什么不能对女主多几分照拂?
半晌,尘沐才将自己狂跳的心脏收回平静。
尘沐耳尖红透,别过头:“你我是师徒,我当然偏袒于你,但你也不能仗着天资高就欺负同门。”
随后一瓶丹药被抛到江月白的手中:“伤好了就自己去领罚。”
尘沐说完后便走了出去,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月儿居然已经爱自己爱到了和同门出手的地步,若是一直任由她这么发展下去,只怕会酿下大错。
得好好管教她了。
待他出去,江月白这才四处看了看。
按照书中的剧情来看,这是……尘沐的房间?
江月白不禁讽刺想道,这男主还真是不怕给女主找麻烦,既然要避嫌还把自己安置在他的房间里。
她腹诽着,一股药香味却窜进了她的鼻腔。
味香醇厚,倒是上好的东西。
这男主虽然看上去拧巴,但也是个大方的主。
江月白倒出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一股温和的能量瞬间充满了她的全身。
身上的伤口在丹药的力量下渐渐修复,江月白花了点时间将能量吸收。
随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完成了。
她睁开眼睛,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体内的元气已经恢复大半。
刚想下床,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桑攸宁和孙明齐齐走了进来,却在看到江月白的时候,瞬间愣神。
孙明先是一惊:“江月白!你怎么在这?”
桑攸宁见状连忙瞥了孙明一眼,孙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闭嘴跟在后面。
“大师姐……”桑攸宁状似担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月白的床前。
江月白见状,本以抬起的上半身落下贴着床,等着看桑攸宁表演。
“之前实在是师兄太过分了,居然将你打得这样重……”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这样。”桑攸宁眨了眨眼睛,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随后又不经意地看了房间一圈:“只是师姐,你怎么会在师尊的房间里……”
江月白冷笑:“我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孙明气愤:“大师姐!小师妹一片好心,你若有气那就冲我来!何必咄咄逼人?”
“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你,你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连小师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江月白看着他自觉的正义模样,不觉有些可笑。
一个被剧情蒙蔽的蠢货,还敢在自己面前跳脚。
她面带冷色,清冷的眼神中带来一丝轻蔑:“师弟说话中气十足,想必是身上的伤都好了?”
孙明回想起上次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心里一紧。
嘴上虽然不愿意认输,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这江月白怎么跟疯了一样?怕不是入了魔吧。
桑攸宁这会又往江月白那靠了靠,脸上还带着泪花,却又偏偏挤出一副笑容。
看上去懂事极了。
“师姐,你别老是这么想。大家都是同门,做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为了你好……”
望着江月白波澜不惊的神色,桑攸宁不觉有些诧异。
若是换做往日,这个贱人早已经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怎么现在……
还不等她细想,江月白就开了口。
“对我好,便是让我浑身是伤跪在地上,给你这个真正做错事情的家伙道歉么?”
“不是这样的!师姐……”
不等桑攸宁说完,江月白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行了,废话少说,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凶,桑攸宁这会又有些委屈,抽抽噎噎道:“我们是来找师尊请示该如何安排那株五阶灵药。”
“既然师尊不在,师姐你也不欢迎我,那我们就先走了……”
五阶灵药?那可是大机缘,江月白心想,开口接话:“等等,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桑攸宁眨眼,有些为难:“可是师姐……长老他亲口说了,你现在在关禁闭,不能过去。”
“要是你惹了长老,只怕是会被罚得更重。”
江月白却勾唇,不以为意:“长老的话和师尊的话,你听哪一个?”
“师尊可是说了,等我伤好了之后再罚我呢。现在我伤还没好,自然不用受罚,那我为何不能过去?”
江月白自觉废话已说得太多,越过二人走了出去。
*
青山宗,宗门大殿。
江月白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她本就无罪,所以问心无愧,更不用遮遮掩掩。
很快,就被龙鹤长老给看到。
"江月白!"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一瞬间,大殿中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江月白所在的地方。
“弟子在。”江月白淡定行礼,却听到一声冷哼。
“你畏罪之身,不待在房里关禁闭是又要造反吗?”
龙鹤看向江月白的背后:“你的师妹师弟呢?”
“弟子不知,弟子从未见过他们两人。”
龙鹤瞧着她这幅谦卑恭顺的样子,只觉得有诈。
“装模作样,赶紧给我回去受罚,否则别怪我将你赶出师门!”
江月白脸上的笑多了几分讥讽。
“可龙鹤长老并不能决定弟子的去留。”
江月白说得没错,她是尘沐座下亲传大弟子。而作者给男主开的光环巨大无比,整个师门无人敢越过他。
龙鹤被说中心事,瞬间气得拔剑:“江月白!”
转眼却看着众人都望着自己,龙鹤收敛了几分,像是说服了自己,冷哼一声:“老夫不与你一般计较,待你师尊过来,你且等着!”
江月白抿嘴,没再接话,反倒是转向了众人。
“我也参与了围猎,这灵药该有我一份。”
江月白说完,冷眼看着不满的众人。
众人交头接耳,很快就传出议论声。
“江月白她怎么好意思的,没有我们一起她早就死了!”
“不都是小师妹冒死摘下了灵药吗,和她江月白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还对同门大打出手,保准是入了魔教!这种人就不配拿我们辛苦摘来的灵药!”
龙鹤见状,也不制止弟子们的闲言碎语,捋捋胡须道。
“江月白,你若心有不服,不如就上无量台,与弟子们一决高下如何?”
无量台是比斗的台子。
修仙界以实力为尊,遇事不决都可用实力说话。
江月白冷笑,上前几步飞上大殿之中的站台。
整个人迎风而立,碎发拂过她的红唇,眼神带着凉意,扫视了众人一圈。
气压逼人,刚刚还在不停叨叨的众人瞬间闭嘴。
江月白将自己的剑从剑鞘中拔出,铁器碰撞的声音清脆地回荡在大殿之中。
“有谁不服,尽管上台,不管多少人,我江月白都奉陪到底。”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也没有站出来一个人。
之前原女主的表现或许让他们心存侥幸,但江月白今天的碾压,已经让他们重新见识到了这个大师姐恐怖的实力。
半晌,才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了出来。
他名叫吴强,是龙鹤手底下的弟子,防御的术法练得格外好,在宗门中被称为“铜墙铁壁”。
他飞上台,一脸轻蔑地看着江月白。
“你身上有伤,我不会使出全力。”
“若是我不小心伤了大师姐,还请多多担待。”
场面话说得漂亮,却暗藏玄机。
摆明了是要给江月白一个下马威。
“防御术法练得再好,在宗门排名也不过区区八十九名,连内门最差劲的弟子都比不上。”
江月白用剑撑着自己的身子,漫不经心道:“就算不用术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待会要是师姐下手重了,你也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