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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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枫此时是真的惊讶了，但他很快找到了重点，“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萩原研二带他走进警视厅，他脚步匆匆边走边说：“死亡时间就在他离开那家店后二十分钟左右，尸体是在距离那家店500米外的公共厕所里被发现的。”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萩原轻声说道：“死者是那个韩国人，餐厅里有人做证我们与他发生了冲突，所以才把你叫来，”紧接着似乎是怕他误会，赶紧安抚道：“你从出了餐厅外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为你做不在场证明，所以放心吧。”
白川枫还算镇定，很快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二十分钟不算长，减去步行500米的时间，很有可能他才刚进厕所就被袭击了。
“餐厅里就有厕所，他没必要多走500米，他去那里是为了见什么人吗？”
萩原研二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和他同行的年轻男子嫌疑非常大，现在已经开始调查他的具体身份了。”
白川枫接着说道：“他本人身材瘦弱，很难制服一个体格更强壮的男人吧，那个韩国人是怎么死的？”
“具体的情况我还是不太清楚，从报案到现在才不到一个小时，但结合现场的情况，应该是被刀捅伤失血过多致死。”这些信息萩原研二没必要隐瞒，就算他不说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白川枫也会被告知，正说着，电梯到了。
警视厅的整体结构呈现“回”字型，电梯正对的房间是最中间的会议室，左右两边各通向不同的科室，大部分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着，穿着警服的警官们正在里面忙碌。
萩原研二的人缘还不错，这一路上有很多人向他打招呼或是点头示意，其中有些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跟在他身后的白川枫。
作为一名专业的罪犯，白川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警察，而且看他的目光里没有警惕和厌恶，只有些许的好奇，但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很体贴地没有多看，很快移开了视线。
穿过几间办公室，萩原带他来到一间挂着“搜查一课”的门前，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我把他带来了。”
随着门被拉开，白川枫这才看到了搜查一课的全貌，整个办公室采光良好，大概有十多张桌子，大部分警官都去执行任务并不在工位上，只有三个人还在里面办公，听到萩原说话，他们三个同时抬头，看向了白川枫。
白川枫原先以为自己至少会有一点紧张的情绪，但实际上他的内心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面色平静，微微鞠躬：“我是佐藤树。”
“佐藤先生，您好”，一位女警走了过来，她先是向萩原示意了一下，然后转向白川枫，她表情认真自信，目光锐利，气场非常强大，她正色道：“感谢您特意跑一趟，我是佐藤美和子，关于朴东贤被害案，有些细节需要向您了解。”
萩原在旁边补充道：“朴东贤就是受害人。”
“我明白了，请告诉我要怎么做。”
佐藤美和子是雷厉风行的人，她立刻说道：“先去录口供吧，请这边走。”
录口供的地方看着不大，佐藤美和子把灯打开，从角落里搬来一把椅子，边示意白川枫坐下边微笑着安抚他：“您不要紧张，这只是必须的流程，萩原警官已经证实了您的不在场证明。”
佐藤美和子本就长相出众，此时温和微笑的样子更是轻松就能让人心生亲近之情。
白川枫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显得安静又顺从，他长得很显小，此时乖巧坐在椅子上，眼神无辜，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更别提以保护他人作为职责的警察了。
佐藤美和子的眼神更柔和了，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大致的情况萩原都跟我说明了，所以这部分的笔录可以暂时跳过，我想问的是您当时用韩语和受害人交流的那部分。”
白川枫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面不改色的重复了一遍当时说的话。
当他把朴东贤骂人的那部分翻译出来时，佐藤美和子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他把自己说的话用日语翻译了一遍，接着补充道：“他似乎很忌惮警察，我暗示他要报警，他立刻就怂了。”
他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在他们吵起来之前我听到他用韩语提到过欠债之类的词，可能他欠了钱或是来收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您又看到他们二人出门后是向哪里走的吗？”
“我当时看到他们是往反方向走的，那个年轻人走的很快，我出门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而朴东贤在不远处站着，似乎是在打电话，但看到我他很快就走了。”
“您有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吗？整个人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白川枫歪了歪头，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听语气应该有点恼火？毕竟刚刚吵了一架，但离得太远，我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听到他打电话用的是韩语。”
“我明白了，”佐藤美和子在本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她正想接着问，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身材高大，他一进来，整个房间都变得狭小了，他脸上带着一阵寒气，表情很阴沉，正是松田阵平。
白川枫：“...............”
佐藤美和子：“...........喂！”
她表情很是不爽，开口道：“这边正忙着呢，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进来。”松田阵平扯过一把椅子，紧挨着白川枫坐下，墨镜下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继续道：“佐藤，这里我来接手吧，目暮警官有事找你。”
“我明白了，”佐藤一听上司找她立刻站了起来，把笔录交给松田，又对着白川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接下来的笔录就由松田警官负责。”
佐藤美和子甚至还贴心的带上了门，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白川枫把目光投向松田阵平。
他把佐藤写的笔录拿起来翻了一下，完全没有继续做笔录的样子，隔着墨镜盯着白川枫。
“那个死掉的男人，”松田阵平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朴东贤，他在几年前就被遣返回韩国而且终身禁止入境，他是怎么跑到日本还死在这里的？”
“我看起来像是知道原因？”白川直接反问，双手抱胸，表情很不耐烦。
“白川，你很清楚为什么吧。”松田把笔录本扔到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继续道：“这个男人有参与过日本境内的□□活动。”
白川枫的表情完美的保持在不耐烦和听不懂之间，像是遇到了堵在家门口的销售人员，用力啧了一声：“松田警官，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误会，但你似乎把我认成了别人，我从没见过你，也不认识白川枫，至于朴东贤，更是第一次见。”
松田听闻嗤笑了一声，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顺着白川的话说道：“那么，佐藤树——是吧，”他故意一字一顿的拉长声线，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不会以为改了名就能和过去说再见了吧。”
白川枫心脏猛地收缩，血液在全身飞快流动，他的指尖有些发麻，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抱歉，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如果笔录已经完成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还不等松田阵平回答，他飞快推门跑了出去，生怕被叫住。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松田还是坐在那里，戴着墨镜——该死的墨镜！根本看不清表情。但白川枫却莫名觉着他心情并不是很差。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